“死人了!”一名灾民哭喊了起来,旁边躺着三名灾民,两个孩子和一个老人,拼命的挣扎。三名灾民挣扎的同时,不停的往外吐白沫,两腿一蹬,躺在地上没了动静。“不能放过他们!”灾民愤怒了,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好不容易来到了京城能够吃口饭了,却吃死了人。一群灾民立即围了过去,围住了潘小闲、长乐公主两个人。长乐公主平时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阵仗,当场吓得花容失色。潘小闲赶紧走了过去,握着长乐公主的玉手,护在了身后。“你们想干什么!”潘小闲大声斥了一句,拉着长乐公主来到了墙边,后面是一堵墙,避免有人伤害到了长乐公主。灾民红着眼围了过去。“你们这些当官的没好心,当初发生灾害的时候,饿死了很多人就是不开仓放粮。”“我们好不容易跑到京城了,现在又拿有毒的粮食给我们吃,肯定是想把所有的灾民毒死了。”“毒死了灾民就不用赈灾了,杀人偿命!”随着一名灾民喊出了杀人偿命,很快得到了响应。“杀人偿命!”“杀人偿命!”“杀人偿命!”棚子四周响起了一声声呼喊,声音里也充满了愤怒,也越来越响亮。潘小闲握着长乐公主的玉手,感觉很软,更加的冰凉,却没有任何歪心思。只有一个念头。中计了。潘小闲咬着牙,看着越来越近的灾民,心里也只有一个想法:“肯定是被人陷害了。”死了三个灾民,其中有两个还是孩子,彻底激怒了愤怒的灾民。灾民握紧了拳头,乌泱泱一大片围了过去,全是要吃人的表情。一眼望不到头的灾民,彻底把潘小闲、长乐公主两个人围在了中间,要把两人给撕碎了。形势越来越危急了。“你们误会了。”潘小闲呼喊了起来,尝试唤醒灾民的理智:“我们如果想要下毒就不会亲自过来了,肯定是受到了贪官的诬陷,你们放心,我回去以后一定查清楚。”灾民红了眼,根本不听反潘小闲的解释,一个个围过去准备打人了。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灾民的拳头马上就要落在潘小闲身上了。“后退!”就在这时,张凤仪从棚子的顶部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把长剑,杀气腾腾的说道:“谁敢靠近,只有死路一条。”随着张凤仪的到来,附近的灾民恢复了清醒,不敢用身体去尝试那把长剑是否锋利。灾民停住了脚步,外面来了一队官兵,撞开所有的灾民赶过来。眼看危机就要解除了。“不要怕,那个女人只有一个人,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了她。”就在这时,灾民里又出现了一道声音,鼓动所有的灾民动手。灾民蠢蠢欲动了。潘小闲听到这句鼓动的声音,警觉了起来,不是第一次听到了。那句有毒,就是这个人喊出来。这么看来,确实中了别人的圈套,遭到了陷害。“他娘的不想活了!”就在灾民再次准备动手的时候,官兵们终于跑了过来,急忙站在了潘小闲长乐公主的前面,挡住了所有的灾民。灾民看到官兵手里的长刀,只能退去了,放下了报仇的念头。潘小闲在官兵的护送下离开了,一路上听到领头官兵不停念叨,希望他以后不要亲自去赈灾了。潘小闲要是死了,在场的官兵都活不了。以太后对潘小闲的疼爱,所有官兵都得跟着陪葬。范进坐在马车里,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陷入了权力斗争的漩涡。“我们应该是被人陷害了。”长乐公主突然开口说话了:“粮食又不是别的东西,除非掺了毒药,不会吃死人。”有些食物相克。吃了柿子不能喝酒,否则容易中毒。粮食就不同了,配上任何东西都能吃,肯定不会中毒。长乐公主在棚子里亲自熬粥,锅里只放了粮食,不会毒死灾民。灾民死亡的原因只有一个。中毒了。潘小闲问道:“你觉得是谁下了毒。”长乐公主沉默了,不愿意说话,更不愿意说出心里的猜测。“唉!”过了很久,长乐公主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心里的猜测:“宁王、康王,或者是荣王。”一名千户正在赶车,突然听到长乐公主说的话,当场就吓傻了。“下官还有事,就先走了。”千户直接把手里的马鞭,强行塞给了站在车顶的张凤仪,还没等到马车停下来就跳了下去。“哎呦!”千户的身手很好,心里太过于惊慌了,摔在了地上。千户叫了两声,还没有站起来,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只因为长乐公主说的话太吓人了。涉及到了几位藩王和太后的争斗。“为什么不是信王?”潘小闲说出了另一位藩王的名字:“以我这段时间对于朝局的了解,有四位藩王可以继承皇位。”按照皇位的继承顺序,只要小皇帝死了,宁王、康王、荣王、信王四人可以继承皇位。四位藩王也就有了嫌疑,趁机除掉太后身边的人。等到太后势力单薄了,就可以趁机上位了。长乐公主摇头了:“你要是说其他三位藩王还有可能,信王完全不可能。”张凤仪解释了一句:“信王相比较其他三位藩王的野心勃勃,一直都是纸醉金迷,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没有任何的野心。”潘小闲听了张凤仪的解释,依旧是对信王保持着怀疑,不会被表现所迷惑。历史上很多皇位继承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实际上却笑到了最后。就在几人闲聊的功夫,张熙凤带着锦衣卫赶了过来,直接护送潘小闲、长乐公主两人回到了宫里。太后急匆匆走了过来:“快让姑姑看一看,伤到哪里了。”潘小闲看到太后满脸的着急,笑着说道:“姑姑别担心,我没事,死了三个灾民。”太后听到死了三个灾民,脸色难看了:“一定是有人往你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