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已经死了,想要继续调查出来真相,只能从官员的家人入手了。潘小闲回到了京城的衙门,坐在锦衣卫的镇抚司里,等着张凤仪把人抓过来。长乐公主坐在旁边:“如果不能审讯出来有用的证据,接下来应该怎么办。”这句话没办法回答,也回答不了。官员服毒自尽了,线索中断了,不知道去找谁审问。潘小闲只能说道:“希望张凤仪把官员的家人带来,可以得到有用的一些消息。”官员的家人很多,妻子和小妾就有好几人,再加上生了孩子。张凤仪总共带回来十几个人。潘小闲没有亲自审问,这种事交给张凤仪更合适,因为她更为擅长审问。“宁天寿?”潘小闲最终从官员的家人嘴里,得知了宁天寿的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又不记得在哪里听说过了。张凤仪倒是知道:“宁天寿和你发生过一些恩怨,不过那是在金陵时候的事了,咱们现在赶紧去找宁天寿。”直接审问是不可能了,潘小闲可以抓来绿服官员,却抓不来宁天寿。宁天寿不知道投靠了哪位藩王,现在是禁军的一位将领,锦衣卫没有权利抓捕禁军。因为锦衣卫本来就是禁军的一种。潘小闲只能埋伏在宁天寿的家里,等着打听消息,希望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宁天寿大半夜突然从卧室里跑了出来,来到了书房里,没有点亮书房里的蜡烛。明显不是为了看书。潘小闲引起了警觉,朝着张凤仪递了一个眼神,赶紧朝着书房走了过去。长乐公主跟着潘小闲偷听,感觉很新奇,大半夜还没有回去睡觉。等到宁天寿走了出来,长乐公主脸色一喜,有了一种钓鱼的收获快感。长乐公主跟在潘小闲的后面,紧紧跟了过去,一起偷听书房里的动静。丝毫不觉得一位公主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书房里很安静。过了没有多久,里面传来了两个人的对话。“王爷说了,让你去一趟月老祠,有事交代给你。”“你回去告诉王爷一声,毒死几名灾民的事情做得很隐秘,潘小闲不可能查出来。”“呵,一个从乡下来的穷小子罢了,仗着姑姑是太后就敢在官员面前作威作福,等到王爷登基以后,全家都得死。”潘小闲心里一紧,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查清楚案子了,维护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富贵。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潘小闲已经享受过富贵日子了,就不想再过以前的穷日子了。何况太后如果垮台了,他全家都得跟着陪葬。等到书房里没了声音,宁天寿走了出来,又回卧室睡觉了。潘小闲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继续躲在宁天寿家里没有意义了,回去睡觉了。“月老祠是哪里。”回去的路上,潘小闲询问了旁边的张凤仪:“听起来像是一个寺庙,先打听清楚月老祠的情况,咱们到时候一起跟过去。”张凤仪摇头了:“我来京城的时间不短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月老祠。”场面瞬间陷入了僵局。潘小闲打听到了有用的消息,却不知道月老祠在哪里。就在潘小闲一筹莫展的时候,旁边的长乐公主突然开口说话了。“本宫好像听说过。”长乐公主陷入了回忆:“本宫记得月老祠过去是一家妓院,后来被一名商人买了地皮,建成了一家寺庙。”潘小闲赶紧问道:“你知道月老祠的位置吗。”长乐公主摇头了:“以前从一名宫女的嘴里听说过,没当回事,早就忘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长乐公主兴致满满的说道:“本宫回去询问那名宫女,帮你打听到月老祠的位置。”潘小闲放心了:“等到明天晚上,咱们再我家门口会合。”长乐公主打听清楚月老祠的情况,按照约定,提前在潘小闲家门口等着了。月老祠的位置很隐秘,距离潘小闲的家不远也不近,只能坐着马车过去了。长乐公主犹犹豫豫,似乎是有些话不方便说出来。潘小闲看出了长乐公主的犹豫,还夹杂着几分羞涩,困惑了:“月老祠难不成是个妓院,让你说不出口。”长乐公主说不出来,看了一眼头顶突然有了主意。只要张凤也愿意帮忙,事情就好办多了。长乐公主说道:“想要进入月老祠很难,也很简单。”这句话很矛盾,难和简单是两个不同的词。潘小闲没有追问,静静等着长乐公主接下来说的话。既然已经开口说话了,就有了解决的办法。要不然,长乐公主也不会在难的后面,加上一句很简单。长老公主说道:“按照那名宫女的说法,如果想要进入月老祠,就要用夫妻的身份。”潘小闲恍然了:“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和张凤仪假扮夫妻。”“不行!”张凤仪直接拒绝了:“我可以假扮你和公主身边的丫鬟,绝对不会假扮夫妻。”过去听到这句不行,潘小闲心里肯定不高兴。今天听来,潘小闲反倒觉着不行两个字很好听了。张凤仪不愿意,只能让长乐公主假扮夫妻了。潘小闲为了打消长乐公主的顾虑,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们是为了查案,为了国家大事,我勉强牺牲一下自己。”牺牲?长乐公主‘扑哧’笑出了声,看着一本正经的潘小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到了。”张凤仪跳下了马车,注视着不远处的红灯笼说道:“月老祠到了,你们俩别矫情了,赶紧假扮夫妻走进去,别错过了这次偷听宁天寿。”潘小闲无奈的说道:“没有办法,只能委屈公主了。”长乐公主听到一句委屈,心里好受了一些,犹犹豫豫了半天,最后只能咬牙同意了。“宁天寿来了。”张凤仪的情绪紧张了起来,手里的长剑敲了敲马车:“你们俩赶紧出来,别在里面磨蹭了。”长乐公主走了出来,难为情的说道:“你可别占本宫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