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兄你回来了”秦知月惊讶出声,看着眼前这个神采奕奕的少年郎,心中简直激动的无法言喻。
秦知帆了剑,宠溺似的揉了揉秦知月的头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秦知月这才看见,秦匠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
“我平匪五月有余,没想到咱家最小的月娘,都能舞枪弄剑了”秦匠生满脸的欣慰,但是语气中还是有些许的不忍,“月娘这是与谁学的剑法,看着行云流畅,但我却是未见过的,可累吗”
秦知帆执起她的手看了看,旋即心疼道“阿耶你瞧,小妹的小手原本细嫩的,如今都磨红了”
秦匠生也点了点头,说着练剑多苦呀、月娘受委屈了吗云云,父子二人宛如唱双簧似的,倒听的秦知月禁不住笑出了声。
她佯装生气般的抽回了手,长剑入鞘后抿笑道“二兄这时候知道心疼人了,刚才和我打起来,还说会死人的时候,可没这般温柔”
“小妹这可怪不得我”秦知帆举起双手,一脸正义的看向秦匠生道,“是阿耶要我来与小妹切磋的,还说谁赢了就给谁多一个月的零用银子。”
秦匠生摸了摸鼻子,然后笑吟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子,直接塞进了秦知月的手里,然后恶狠狠的同秦知帆道“你还想和你小妹抢银子男子气概都去哪了”
秦知帆
“阿耶,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他道,“这么大个将军还骗孩子让你那些士兵知道”
看着父子俩因为一袋银钱吵闹着,秦知月便禁不住笑出了声,连忙脚底抹油冲下台,然后单手抱起拂雪一溜烟的跑走了。
她跑开时自然还不忘留下一句“二兄你加油我觉着阿耶兜里肯定还有银钱”
而秦匠生父子俩则看着一抹淡粉色的身影渐渐跑远,面面相觑了好半晌后,终于无奈的笑出了声。
“这月娘,怎么越
午时将过,玉氏终于是急匆匆的从宫里回来了,就连秦知云都请了休沐半假,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英国公府。
婢子和家丁们听说主君回来了,也都开始准备起了晚宴,他们各个脸上都挂着笑意,脚下生风的忙碌着,想着今晚定要做一顿好的给主君接风洗尘
而正院的大厅内,一家人可是约有半年未见了,此番见面自是有说不的话要唠,因此屋内一时间是欢声笑语,真是好不热闹。
“我
秦匠生大笑,握着玉氏的手轻轻拍抚着,有些尴尬的道“这不是想着你们娘仨肯定会担心,这才第一时间赶回来的嘛,谁承想”
谁承想一个进了宫、一个
一家人听此笑作一团,待到静了气后,这才谈起了这几个月的事情。
秦知帆先道“其实正常情况下,我与阿耶八月初便能回京了,只不过当时出现了点意外,这才不得不晚了一段时日。”
而意外便是,
这个叛徒吧还挺有意思的,他也不通敌也不叛国,更没和那些山匪有勾结,就是经常会偷偷摸摸的去秦匠生父子二人的军账外偷听,然后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记进布帛,日日随身携带不说,偶尔还会找僻静的地方去背,背下来一段便将布帛烧掉一段,行径属实诡异的很。
因担心这人回京后会将信息泄露出去,秦匠生父子便迫不得已停下了行军的步伐,将这小兵关押起来进行拷问,然问了许久,却始终没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无奈之下只能先将这小兵带着回了府,如此一番才耽误了回京的时间。
听罢,大厅内便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英国公府一家人都是聪明的,自然知道若是那小兵将二人军帐中的对话泄露出去,将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因此倒也觉得这父子俩的处理方式还算合理。
唯有秦知月轻轻蹙起了眉头,好半晌后才幽幽开口道“可是阿耶、二兄,你们有没有问过那个小兵,是不是因为对你们二人的倾慕才如此的”
这话一出,秦匠生也愣住了。
眼见着秦匠生和秦知帆又一次低头陷入了深思,玉氏忙不迭的出声道“哎呦哎呦,可得了,你们军中的事拿到军中说去,今儿到家还得给你们接风洗尘呢,谈这些我脑袋都疼。”
“阿娘说的是。”
几人再次笑出了声,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也就被撇到脑后去了,连与二房分家之事,玉氏都直接是草草几句带过,并没细说些什么。
秦匠生也不多问,左右这次归京会待好久,那些个囫囵事慢慢处理就好了。
晚饭亦是吃的其乐融融,待到喝过茶消了食后,玉氏便领着秦知帆和秦知云去祠堂里供奉先祖还愿,而秦知月则毫不意外的被秦匠生叫去了书房。
“月娘,我听你阿娘说了你近些日子的改变,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不舒服了”秦匠生俨然是一副慈父的模样,坐
听他这话落下,秦知月的鼻子骤然一酸。
她垂眸缓了好一会,这才抬头淡淡道“阿耶放心,月娘真的没什么事,只不过是近些日子担忧阿耶和二兄,再加上忽然想透了很多事罢了。”
秦匠生继续问道“那你今日的剑术,是与谁学的”
沉吟了半晌后,秦知月眨了眨眼睛笑道“和梦里的仙人爷爷学的”
“你这孩子净浑说。”秦匠生也笑,“你若不愿说,阿耶便也不问了,只不过你姑娘家家的,整日舞刀弄剑也不好,还是”
“阿耶。”
秦知月淡淡开口打断了秦匠生的话,而后眸子闪亮亮的看向他,宛如下定了决心般的笑着,说出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句话“我是要和阿耶去战场的,怎么能放下长剑呢”
书房内陷入片刻的寂静,火烛噼里啪啦的响了几声,一阵微风吹来,倒让整个屋子都布上了一层摇晃着不真切的感觉。
秦知月抬眼看了看秦匠生,这位国公爷
她忽然有点慌,来回三个世界加上自己的现代世界,她头一次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局促的搓了搓手,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秦匠生轻轻叹了口气。
“月娘,我很欣慰,我们英国公府无论男儿女儿,都该有你这般气魄的。”秦匠生看着手边的灯珠,跃动的火苗
秦知月抿了抿唇未语,而后起身走近案桌,提笔
“虽然现
她执笔蘸着红砂
秦匠生这次是真的沉默了,他看着那张宣纸上清秀的字迹,许久都没再开口说话,直到更深露重,秦知月已经困得直打哈欠回去睡觉的时候,他才抬起眼来看着自家幺女的背影,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人老啦,这么多事都考虑不周喽”秦匠生小心翼翼的将刚才月娘写了字的宣纸起,旋即轻轻揉眉笑道,“不过我家月娘这字可真丑啊”
刚刚踏进屋子的秦知月猛然打了个喷嚏。
莲禾上前问道“姑娘这是惹了风寒”
“不会,天还这么热呢。”秦知月揉了揉鼻子,笑道,“估摸着是谁唠叨我呢”
莲禾也笑,打趣道“婢子猜呀,准是大夫人那边唠叨您呢,谁让您刚才吃饭那么快,一点乖巧的模样都没有。”
秦知月褪了薄衫,然后笑眯眯的将拂雪揽进怀里,由着莲禾用热毛巾给自己敷脸,瓮声瓮气的道“那还怪我了午间都没吃饭,还练了那么久的剑,又一直等到了晚上,我可是饿坏了,再细嚼慢咽的话,那我现
“行行行,姑娘说的都是理”莲禾不再与她争执,笑着继续去给她烧水。
然就
“有刺客啊来人啊”
“走水了走水了先去打水来”
“那人往后院去了”
秦知月顿时清醒了过来,立刻翻身着衣,正待要拿起庆轮闯出去的时候,一抹黑影却猛然破窗而入,下一秒,冰冷的短刃携着寒风抵向她的脖颈,浓重的血腥味瞬间
“别动、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