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涛,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你”
陈文涛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 田芸听见惨叫声,吓得拿着锅铲从厨房跑过来:“文涛, 你怎么了”
陈文涛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娇艳如花的妻子, 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 我就是刚才做噩梦了。芸芸, 悦悦呢”
听丈夫问起女儿, 田芸翘了翘嘴角,突然想起炉灶上正
好
陈文涛连滚带爬的出了门,撒腿就往河边跑。跑到河边, 顾不上教训一脸洋洋得意的大儿子, 直接跳进了河里。几个猛子扎过去, 终于把
小九兑换了一颗药塞到小姑娘嘴里, 她咳出几口水,睁开了眼睛:“爸爸,好冷啊”
陈文涛一手把女儿托出水面, 一只手划水努力往岸边游:“悦悦, 别害怕, 爸爸
陈文涛和女儿陈悦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浸湿之后很重。河水又比较湍急,管他很努力的划水, 还是离岸边越来越远。
就
小九给的药很给力,悦悦只是有些着凉,大夫给开了药,就让他们回家观察。
田芸刚做好饭,正要出门喊人吃饭,就看见丈夫抱着女儿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了,吓得腿都软了。
陈文涛赶紧把悦悦交给她:“去县医院检查了,悦悦没事,就是有些着凉,芸芸,赶紧给女儿把衣服湿衣服都脱了。
我去换身衣服,煮一大锅生姜水,把咱家大木盆找出来,你给悦悦洗个热水澡。”
田芸赶紧抱起女儿回房间,把湿衣服都给脱了,然后用厚棉被把她抱起来。
陈文涛煮好了生姜水,把大木盆拿到屋里,然后倒热水,兑了一些凉水,小九还趁机往里面加了一些灵泉水。
田芸抱起女儿,把她慢慢的放到大木盆里,
陈文涛从柜子里拿出大毛巾,把女儿包住放到了被窝里。
田芸给她把身上的水渍擦干,头
陈文涛低声说道:“一会儿我再跟你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当着悦悦的面说,我怕她害怕。
你给悦悦烫一碗麦乳,鸡肉不好消化,你给她用鸡汤泡点儿馒头。吃完饭,她得喝药。”
田芸点点头,陈文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从兜里掏出小九给他兑换的药塞到了嘴里。
药入口即化,化成暖流滋养他冰冷的身体,有些绵软的腿也重新有了力气。
陈文涛走到院子里,质问站
陈一民抬头看他一眼:“她自己掉进去的关我什么事我不看着,难道要跳下去救她
难怪人家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你是不是觉得,我就算是为了救她陈悦淹死也是活该”
陈文涛目光如炬:“妹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河边去,你敢说你不是故意领她去河边你敢说你看着她掉进河里时,没有洋洋得意我的眼不瞎”
陈一民暴怒:“是,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死了又能怎么样呢妹妹、妹妹,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没有妹妹。
如果不是她跟她妈,你就不会不跟我妈复婚,我恨不得她去死。我就是故意领她去河边,我就是故意看着她去死”
陈文涛看着站
爸妈,我想问您二老一句,悦悦是不是我的女儿,你们的孙女你们平时就是这样教的教着他陈泽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要害死自己的亲妹妹”
陈炳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孩子还小,犯了错好好教就是了,父子哪有隔夜仇”
陈文涛冷笑一声:“教得好吗刘珊珊生的孩子,我没信心教的好。我会打电话让刘珊珊把他接走,当初离婚时,说好了,他跟着刘珊珊。”
陈老太霍梅怒声道:“我不许,谁也不许把我的大孙子送走。陈文涛,你这个丧了良心的王八犊子啊,这可是你亲儿子啊
当初你就对不起珊珊,明明说好了是假离婚,结果你
田芸掀开帘子从屋里走出来:“陈文涛,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我头上破坏别人家庭的黑帽子什么时候能去掉
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就带着悦悦回乡下老家。我一农村土老帽,配不上你这吃国家粮的大干部,我们走就是了。”
陈文涛赶紧回身劝她:“芸芸,别激动,这里是你家,我这回绝对跟爸妈说清楚来龙去脉。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先进去陪悦悦哈。”
田芸一甩手进了东屋,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救了陈文涛呢
陈文涛指了指堂屋:“爸妈,咱们进屋里说吧,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
陈炳生和霍梅对视一眼,跟
坐下后,陈文涛沉声说:“当年我跟刘珊珊不是假离婚,是她大义灭亲举报的大嫂家有海外关系,也是她为了和咱们家划清界限,逼着我离的婚。
咱们一家当初之所以那么惨,都是刘珊珊那个女人害的。她当初攀上了葛民生,本以为离了婚葛民生会娶她,结果葛民生转身娶了革委会主任的女儿
这些事情,你们可以去问大哥和大嫂,他们也知道真相。大哥是觉得你们年龄大了,又
可是现
当年我下放到田家湾,干的是最苦的活,吃的是最差的饭。上山去捡柴,饿晕了,摔到了山沟里,被上山采蘑菇的田芸给救了。
她是一片好心救我,看我受伤严重,把我背下了山,还找赤脚医生给我治伤。被人看到,传她跟我不清不楚的闲话。
你们也不想想,我比她大了十岁,又是被下放到牛棚里的黑五类。若不是被舆论逼着不得不嫁,谁家会把姑娘嫁给我这样的人”
陈炳生和霍梅差点一口气背过去,霍梅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难怪你嫂子这几年总不愿意回来住”
陈文涛叹气:“怎么回来看着你们把仇人的儿子当成宝贝宠着,谁心里好受大哥家的鸣鸣是多听话懂事的孩子,那是大嫂心里的一根刺啊
爸,这孩子刚才说的话您也听见了,不是我不疼他。实
当初离婚时,房子和钱全部都被刘珊珊拿走了。这孩子既然她带走了,那以后还是跟着她吧。
我作为父亲,该的责任我不推脱。他上学学费、生活费,我愿意跟刘珊珊平摊,成家我也会一份力。但其他的,我实
不管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婚,跟刘珊珊复婚的。你们骂我不孝也好,嫌我心狠也罢,我都认。”
霍梅想起自己一手带大的大孙子陈一鸣,哭的肝肠寸断。
哭完她对闷不吭声抽烟的陈炳生说:“老头子,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事儿我站
陈炳生闷声闷气的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可就剩这一个孙子了”
霍梅蹭的从沙
说完老太太扭脸进了东屋,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塞给陈悦,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田芸说:“委屈你了儿媳妇,你把悦悦教的很好”
老太太扭头要走,悦悦喊道:“奶奶,妈妈今天炖了鸡肉,可好吃了,您吃了再走吧。”
田芸赶紧拉板凳:“妈,这都中午了,吃了饭再走吧”
霍梅摇摇头:“不吃了,我先回了。”
老太太一走,陈炳生也泄气了,赌气说自己老了,说话不管用了,气鼓鼓的走了。
陈一民一看能为自己撑腰的爷爷奶奶都走了,撒腿就跑了。陈文涛远远的跟着,看着他进了刘珊珊娘家的大门,才慢慢往家走。
小九蹲
咱就说陈一民,你上辈子对他不好吗委屈你媳妇、你闺女,处处护着他、向着他。结果呢教好了吗
你是想好好教,可有他那个亲妈
陈文涛心有戚戚然,上辈子他
他都觉得,孩子小,可以慢慢教。之后每次陈一民闯祸,他都帮着拾烂摊子。
后来,陈一民故意
这辈子,他只愿护着女儿好好长大,弥补上辈子对妻子田芸的亏欠。
刘珊珊刚端起饭碗,就看到气喘吁吁跑回来的儿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面上却扬起笑容:“民民回来啦你过吃饭没有啊”
陈一民端起她面前桌子上的茶杯咕咕咚咚一饮而:“没呢,妈,饿死我了,赶紧给我盛饭啊。”
刘珊珊忍着不耐烦给他盛了一碗饭:“民民啊,你爸怎么说什么时候跟那个田芸离婚啊”
陈一民坐到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饭:“他不肯离,我觉得,您应该没希望了。您干嘛非要跟我爸复婚呐,找个合适的再嫁了多好”
刘珊珊的脸直接耷拉下来:“你懂什么你爸现
陈一民满不
刘珊珊一听慌了,这下子完了,想跟陈文涛复婚是不可能了。想想陈一民说的话,刘珊珊决定嫁给一直追求她的个体户李瘸子李胜利。
李胜利虽然外号叫瘸子,其实他并不瘸,只是个头不高、长得不好看。别看人模样不咋滴,但是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他开了一家家庭作坊式的皮鞋厂,生意很红火。
刘珊珊长得好看,又惯会勾搭男人,没多久就把李瘸子迷的五迷三道,三媒六聘的把她娶回了家。
李瘸子之前娶过一个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一尸两命。他爱屋及乌,对陈一民这个继子是非常疼爱。
陈一民本就属于那种有奶便是娘的孩子,继父有钱,出手还大方。他爸长爸短,把李瘸子哄得把他当亲儿子。跟着刘珊珊嫁过去一个月后,陈一民改名为李民生,户籍父亲那一栏里也换成了李胜利。
面对同事同情的目光,陈文涛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对李瘸子还有那么一丝丝同情。
刘珊珊可不是那种嫁了人就会从良
至于李民生,他从小就被刘珊珊教歪了。上辈子他觉得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养不教,是他这个父亲的过错,一直想着用父爱好好感化他。
结果呢,哪怕他再掏心掏肺,到最后还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哀莫大于心死,这辈子他佛了,该的责任到就够了。结果嘿,人家有了能赚钱的继父,根本就不稀罕他这个亲爹,直接改名换姓了。
陈文涛甚松了口气,感谢李瘸子了刘珊珊母子俩,内心是希望他能坚持久一些,省的这俩祸害跑出来害人了。
刘珊珊给儿子改完姓,撒娇让李瘸子
李民生还故意回来一趟,跟陈文涛嘚瑟他继父对他多好,他日子过得有多幸福。边说还伸出手腕让他看看自己的电子表。
陈文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你继父对你那么好,那你就好好听话,将来好好孝顺他。”
说完抱起悦悦扭头进了院子,李民生狠狠的呸了一声:“我当然会孝顺我继父,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等你老了,就让死丫头片子给你养老送终吧。”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人之初,性本善,但有些孩子长歪了,真的很难再改好了,这是一个被我改编过后的真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