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养胎”,周窈窈只得顺着殷另,老老实实
殷另本想带着她去别处客栈下榻,可那公主当天夜里就翻窗进来,周窈窈哪怕是个好人也被吓了一跳。
当然,结果是朵颜公主被殷另齐耳削断了所有长
呆着呆着,周窈窈就闷,趁与皇上一道用膳的间隙同他申请,想与杨贤妃一道出去逛逛。
不行。
还不等她撒娇,殷另就否决了此事 “河源与吐蕃相接,来往人口复杂,你不会武功,说不定又有孩子,不可冒险。
又是孩子她怎么可能有孩子啊
周窈窈眼珠一转 “那你陪着我去。你那么厉害,肯定没人敢靠近我。”
殷另本想拒绝,他每日还有无数奏折、书信要看,能陪她用膳都是忙里偷闲,哪有功夫闲逛,可看见她那可怜巴巴的表情时,想说的话默默吞了回去。
“真就那么想出去”
周窈窈连连点头,小手捏住他的小臂,掐着嗓子,娇滴滴地道 “求求你啦。”殷另冷哼了一声,似是不屑,可却没有拿开自己的胳膊。顿了顿,他接着道 “瞧瞧这两日奏折数量如何,若是少了些,便陪你出去。”
他那奏折能少吗周窈窈很怀疑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平日见不着底的奏折,居然真的比往日少了一些周窈窈喜笑颜开,转身就要去唤杨贤妃,与他们一道出门去逛。
顺德见状,默默地望向这几日天天熬夜的皇上,被皇上冷冷地瞥了一眼,他才复又低下头去,去安排马车随从事宜。
河源虽然贫困,但却也有些中原见不到的异域风情。一路行去,也有不少脸色泛红的当地人
杨贤妃停下马车购了一些,殷另见状,回头瞧周窈窈 “你要不要”周窈
窈算了算自己口袋里的三瓜两枣,果断摇头,她要留着银两去买好吃的
几辆马车又绕了一圈,可还是没有见到集中
正当她要下决心,就
道 “那儿那儿去哪儿”
扮做车夫的侍卫忙调转车头朝那个角落中去,待行进了些,周窈窈笑弯了眼 “就
殷另坐
为什么呀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就想吃这些。
她立时不愿意了,想要挣开男人的禁锢。
“你看看。”殷劣给她指了指地上的几处脏污,紧蹙眉头 “这般脏,一会儿都是要吃进你肚子里的。
“我吃这些都吃惯了。”她可是被地沟油造了二十多年的人,能怕这些谁知殷另闻言眉头皱得更紧 你未出阁前,就吃这些
“当然不是啊,怎么会有人天天有银两
可她手都挠了好几下了,殷另纹丝不动,像没有痒痒肉一眼,反倒冷声吩咐车夫 “走,回客栈。
“我不要回客栈,我要吃”
周窈窈哀嚎出声,眼睁睁地看着心心念念的小吃摊离她越来越远,脸一沉,坐
殷劣也沉着脸,沉声道 “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如此任性。”
“什么啊这还有十几天功夫,有没有孩子还两说呢,你现
见她这般,殷另一怔 “朕不是此意。”
看她满脸委屈,仿佛下一刻便能哭出声来,殷劣一顿,吩咐顺德道 “派人去,将适才那条路上所有摊点的方子买下,待回客栈后交予庖夫。
“啊那得花多少银子啊”吃食不
贵,可是方子贵啊,就算他是皇上,也没必要这般浪费,而且她也就是想尝个鲜,说不定吃了一次之后还嫌弃呢。
但殷另却很决绝 顺德,照做。
顺德领命去办,周窈窈虽然有些心疼银子,但心里确实高兴的,又愿意挨着殷另坐,挽着他的胳膊了。
这一路上也没瞧见什么烧杀抢掠的事,平平静静,想来这河源郡还是挺安全的。周窈窈望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普通百姓,随口说道。殷另瞥她一眼 “这种时候,更要仔细些。”
周窈窈鼓鼓腮,没往心里去,反正他
车队继续行着,离他们下榻的客栈还有两条街的距离时,顺德忽地从外面窜了进来,满脸着急道 “皇上,席大人命人传了话来,说是朵颜公主的哥哥,吐蕃赞普的长子,下一任赞普赤扎西孜来了河源,要见您呢。他身份不同朵颜公主,席大人担忧他若是继续假扮您,怕是日后不好与吐蕃王室来往。
殷另略一沉吟,果断 “朕去见他,但得想法子将那朵颜拦
顺德道 “您放心,席大人已经想到这一点了,说要唤人带公主出去逛呢。”殷劣颔首,又问 “赤扎西何时到”应当马上就到,皇上,要不要去迎他
殷劣闻言,望向身旁的周窈窈。
周窈窈了然,连忙放开他的胳膊推着他起身 “皇上快去吧,不过就剩一条街了,臣妾能出什么事还有这么多禁军
殷另闻言,总算抬了脚。
他下车跨上一匹骏马,隔着车窗瞧了她一眼,策马驰骋而去。不过他到客栈的时候,赤扎西已经到了,此时正被席临然陪着,往下榻的房间去。殷劣将马鞭掷到一旁候着的侍卫怀里,快步上前。
赤扎西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子行来,有些诧异,望了席临然一眼,又望了殷另一眼,朗声笑道“席大人已是万里挑一的俊才,可皇上才是实打实的龙章凤姿,真不知我那妹妹究竟是如何被席大人迷了心窍,不愿为皇妃,却要去给席大人做平妻。
殷另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赤扎西一边走一边朝他道 “皇上,要不然您就顺了我那妹妹的心意,给她和席大人赐婚吧,我那妹妹被宠坏了,连我阿爹都拿她没辙。
言罢,赤扎西顿住脚步,似笑非笑地望向席临然 “席大人,算你卖我和我阿爹个面子吧。”
先前朵颜跟你们谈了那么久,她谈的,我和阿爹不但都认,而且愿意将合约年限,从十年,延长至二十五年。
这吐蕃赞普宠爱女儿真是到了毫无底线的地步。
此言一出,殷另的眉头跳了跳,席临然更是愣
他顿了顿,望望赤扎西,又望望殷另,忽地狠狠咬了咬牙,朝殷另行了一礼道“皇上,既然王子如此有诚意,那便劳烦您,为臣和朵颜公主赐婚吧
赤扎西朗声大笑,拍了拍席临然肩膀,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妹夫”,随后便让人拿纸笔来,要与殷劣当面签下合约,拟好诏书,昭告天下。
办完此事,赤扎西没有多留,他身为王子,事务繁重,立即带着签好的合约返回吐蕃,着手安排实施。
待赤扎西离开后,殷另低声询问席临然 “你可想好了”
席临然露出一个苦笑 “不瞒您说,臣并非一时兴起。反正臣也丧妻多年,如今娶谁都是一样的。”
他顿了顿,定定地望着殷另,惨然一笑 您怕是早就料到了今日结局吧。不然怎么会
殷另不置可否。
席临然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 “不过臣还是想问,您是如何猜到,朵颜公主会缠着您不放的难不成”您也有前世记忆
不等席临然把话说完,外间突然骚乱一片,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朝殷另跪下 “皇上,不好了,周才人、杨贤妃被人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