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的雪,只有李白能写得出了。若诗中没有夸张修辞,全是现实主义,那此刻岳阳村天上守着的神仙,岂不是正儿八经的酒中仙还爱耍酒疯,一喝醉,就将白云揉得稀碎。从昨日风卷着雪沙起铺天盖地,今日便全城洁白,怎么看怎么像一场江湖中事,初下时不觉,待到大地变成了银色,千树万树好似开遍梨花,才让人幡然醒悟,忙不迭地说一声:“好雪”。就像西门吹雪的那柄长剑刎上了吼,等醒悟过来,也只来得及说一声:“好剑”。雪现在还在下,散漫交错,氛氲萧索。蔼蔼浮浮,瀌瀌弈弈。翩翩飞洒,徘徊委积。整个岳阳村变得迷迷茫茫,美不胜收,简单的黑白,无尽的空灵禅意。林泽就站在凤鸣苑的楼顶,站在雪中,听着貂蝉和张姜子生孩子让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心如刀割。“相公,不用担心,会母子平安的。”身后,刘锦儿缓步上前,为他掸去了身上的雪,披上了一件大氅。林泽点点头,道:“你们女人呐,唉。”刘锦儿感受到了林泽的心疼,上前揽住他的手臂,道:“相公,你看这雪,纷纷扬扬,多好啊,瑞雪兆丰年。只要是你统治的土地,几乎每年都是丰收。”林泽皱眉道:“可是我怎么都觉得,今年的雪蕴藏着无数的杀机。”就在此刻,杜潇匆匆走来,道:“相公,新野那边来信了,诸葛亮的亲笔书,说程普偷袭新野,被刘备抢了回来,他请求在新野驻军。”“哦诸葛亮话是怎么说的”刘锦儿展开了诸葛亮来信,读道:“林公从发迹之始,对我主刘玄德百般呵护,对大汉天下出力甚多,我主虽有风陵渡救命之恩,桂林城助战之功,难以报答万一,现如今,程普偷袭新野,我主第一时间出兵,穷兵马尽粮草,将新野夺了回来,并驻守此地,保林公无忧。还望主公早日整军,攻下洛阳,还天下正统。我主定鼎力相助!”林泽听后,笑道:“诸葛亮果真是个人物,第一,建立了驻军新野的合法性;第二,和我要粮草;第三,已经向对我进攻埋伏笔了。”在场都是人精,诸葛亮想什么,任谁都看得出来。杜潇道:“相公,咱们怎么办”林泽皱眉不说话。刘锦儿看出来林泽难以把握,要是郭嘉还在,这种事情也有个商量的人,现在他自己也没底了,倒不是他变得谨小慎微,而是虽然领土变大,手下的百姓变多,仗也越打越大,对手也越来越厉害,现在将近七千万百姓的性命都在他的肩膀上压着。刘锦儿心疼道:“要么,把黄承彦或者贾文和叫过来”林泽摇摇头,道:“姐夫这人治国有道,但是打天下差点儿意思,文和就更不行了,文和出手就是惊天动地,不死个百十来万人,他收不了手,不至于。”林泽想了想,道:“第一,给诸葛亮拨一百万担粮草;第二,给文远传军令,妈的,程普孤军深入荆州,锁死荆州和江东边境,程普别回去了。程普身边有鲁肃出谋划策,让公台先生和猛虎集团军协助文远将军作战。”刘锦儿松了口气,心道,虽然压力天大,可到底没将相公压倒了,这两手,一儒一法,羚羊挂角,妙不可言。这时候,房间里传来了孩儿的啼哭。林泽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光,匆匆地进了屋,将外衣脱掉,在火炉前烤了烤,才进了产房。产婆抱着孩子,来到林泽面前,道:“恭喜主公,貂儿夫人产下一对千金,姜子夫人产下一名男婴。”刘锦儿惊喜道:“又是一对,相公真有福分。”可是林泽都没看孩子,来到了貂蝉和张姜子的身边,心疼道:“苦了你们了。”貂蝉和张姜子笑着摇了摇头。林泽这才去看孩子,相比男孩儿,他更喜欢两个千金,柔声道:“你们啊,要好好长大,长得像妈妈就好了。”然后,他取出了三枚长命锁,分别放在了三个孩子的身边,是按照典韦送老大老二老三的长命锁的样子做的。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起码得有十几个二十个,都是提前做好的。林灵跑了过来,看着这三个娃娃,他们还没有睁眼,林灵就嚷嚷道:“我是你们姐姐!”大家都哄笑不止。刘锦儿怕这孩子碰这几个孩子,就将其抱走了。林泽走到了桌案前,提笔,写下“林涵、林煦”四个字,这两个名字是早想好,可是没想到出来三个,涵煦只能是双胞胎的名字,老六叫什么好呢三个男孩儿,老大林羽,寓意为保护,老三林戎寓意是驰骋沙场,老六叫啥呢林泽思索了一下,道:“干脆叫林小六得了,长大就是林老六,当个老六吧。”正在接受身体检查的张姜子闻言,惊道:“相公,您是认真的”林泽笑道:“玩笑玩笑,我本来以为就两个,结果是三个,老天爷恩赐的,就叫林赐,如何”蔡文姬在后面道:“好名字,我这就记入家谱。”这件大事在林泽心头解决了,他该出海了,对江东进行战略包围,必须他亲自出海,毕竟他有海军陆战队的作战经验,至于家里,诸葛亮那边暂时没事儿,他的目标肯定是西川,自己在诸葛亮之前取下西川就好。林泽道:“锦儿,家里就交给你了,此战不知道要经历多久,等老六会走了,也送到公台先生那里去,还得劳烦张仲景来纹下那八个字。”大家闻言,心中都特别压抑,眼眶又一次红了。林泽长叹一声,道:“我就是怕你们这样,咱们家不和百姓一样,你们,我,还有咱们的孩子,早已经将生命许给了这个国家。再说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刘锦儿道:“主要是,你每次出去,都让人担心,在滇南都失忆了,把我们惊坏了,这次是去海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多危险呀,上次和你去海边,都心惊胆战的。”林泽笑道:“没事儿,在滇南就是个意外,即便是失忆了,也没人能将我怎么样。”刘锦儿点点头,她知道,即便是自己说什么,也改不了现状,而且自己根本不能多说什么,她道:“三日后,是良辰吉日,我去给你准备衣服和内甲。”刘锦儿最爱哭了,可是少有人见到她哭,因为她只会偷偷抹泪。大家散去之后,林泽来到了刘锦儿的房间,她果然又在哭。林泽从身后抱住了她,柔声道:“别担心了,在滇南,是无准备之战,所以难打,而围攻江东,咱们都准备了这么多年了。”刘锦儿哽咽道:“我当然知道你能赢,可是一想到你在外奔波作战,妾身就觉得心疼,相公,你说,当初我们就隐居在岳阳村,织布耕田,就不用这么累了。”林泽放开刘锦儿,在床上躺下,叹息道:“是啊,就算是咱们蜗居岳阳村,我也能保一方百姓的平安,命运如此安排,也没办法,再说了,要无我一人,现在天下的人恐怕都死得差不多了。”刘锦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关上了房门,拉下了窗帘,褪去外衣,上床躺在林泽的身边,道:“是啊,妾身就是怨,天下百姓抢了我的丈夫。”林泽转身压在刘锦儿的身上,道:“谁能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啊”说完,林泽吻上了她的唇,多少年了,林泽最迷恋的还是这个原配夫人,不知道她是怎么长的,一年有魅力胜一年。还有她身上的那股子香味,像是酒一样,越久越让人痴迷。外面的夫人们听着房间里的响动,都觉得这一遭,锦儿恐怕是要又怀上一个。可是她们想多了,林泽可舍不得锦儿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受一次苦,守着真元没有种下,在刘锦儿感觉差不多了,便穿好衣服,去了蔡思柔的房间。蔡夫人对男女之事已经不强求了,能在这样的家里,已经很幸福了。林泽推门进去的时候,蔡夫人正看着窗外的月光印雪发呆,看到林泽之后,她紧张地站了起来,显得非常拘谨。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林泽有一种陌生感。林泽心中升腾起一种自责的感觉,他知道,这样的情况,最好是什么都不要说。可是蔡夫人不能不吱声,然而她正要说话,林泽便轻吻上了她的唇。蔡夫人脑子“嗡”的一声,感受到了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那种舒适感,就像是第一次一般,她的眼睛和另一个地方湿润不堪。她开始着急,但是林泽并不急,一直在挑逗,直到她的忍耐到了临界点,林泽才步入正轨,蔡夫人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他,终于接纳了自己。要说年龄,蔡夫人是最大的,自然也是最需要的,久旱逢甘霖,足足四更天的时候,她才消停了下来。床单已经湿透了。林泽不好打扰旁人,还是亲手换了以后,才抱着蔡夫人睡下,这个时候,林泽才感觉到,蔡夫人是真的迷人,中年女人的魅力,真是少有人抵挡得住。而林泽不知道的是,还有个更丰满的步练师,正在来岳阳村的路上,就她自己,不知道进岳阳村的流程,她陷入了岳阳村门口的阵法,出不来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