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扭开头,不想看白卿卿灿烂的笑容,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何自己会对她感兴趣,她跟自己见过的女子不大一样,她不知道怕的。
白卿卿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东西,因此很快收拾妥当,她则去与圆法大师辞行。
圆法大师见了她释然地笑起来,双手合十,“恭喜施主寻到了前方的路。”
“承大师吉言,寺中数日令我受益匪浅,我会珍惜这份领悟。”
圆法目送白卿卿远去,再次念了一句佛号,淮西王妃有着寻常人没有的机遇,本该付出相应代价,然她的慈悲心善功德加身,此生必会平安顺遂。
……
回程的时候宁宴与白卿卿共乘一辆马车,车里的气氛也不算尴尬,白卿卿很细致地问了宁宴这阵子温大哥的治疗可有成效。
宁宴想着这些日子的遭遇,脸绷得紧紧的,但还是回答了。
“扎了有半个月,他的意思缓一缓再继续,我喝水都担心会从针眼里漏出来。”
宁宴表示极其不满,有心让白卿卿劝一劝,“他应当很听你的话,你去告诉他这些没有用。”
白卿卿对此略表同情,“辛苦大人了,不过温大哥说的也不无道理,找到你的时候你头上受了伤,是撞出来的,随后便有了异常,许是头颅里有内伤所致,即便不是为了换回去,也不能放着不管,温大哥心里有数。”
宁宴斜着眼睛看她,“所以我还要继续被扎”
白卿卿露出讪讪的笑,“那对大人来说能算什么我从前总是听人说,大人英武非凡,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呐。”
“你少给我灌**汤。”
白卿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然后不动声色地绕开这个话题,“大人可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这事儿……太玄乎了,总该有些征兆之类。”
宁宴靠在车厢上,垂着眼似在思索,他这副表情让白卿卿看得怔忪,这是她熟悉的样子,这么看着,就好像自己喊一声,他就会抬起头看向自己,然后朝她露出笑容……
白卿卿偷偷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回神,正巧宁宴也看了过来,眉头挑起,“你倒是先给我说说,你那会儿有什么反常没有”
果然不是一个人。
白卿卿打起精神,认真地回忆,“刚开始的时候,整日做梦,一遍一遍地反复经历死亡,满脑子都是不能重蹈覆辙,后来家里平安了,便很少再梦到,至于别的……就没什么了。”
一遍一遍反复经历死亡,说起来就几个字,但宁宴能够想象到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哪怕是他对自己的死如此释然,他也不想再感受一次。
难怪温江会用“坚韧”来形容白卿卿,若是换个人,怕是都撑不到家里出事,就会被一次次梦境给击垮,想着干脆一死了之,从折磨里解脱。
宁宴收回目光,随手从窗沿摘了个玉质的小挂饰在手里把玩,“梦我倒是没怎么做,我说了,我跟你不一样,没有放不下的执念,只是有时候,会出现我不能理解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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