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于是认可白卿卿的说法:“那要这么说,确实是不一样。”
白卿卿这会儿情绪还没有缓过来,眼角都是耷拉的,晕着浅浅的红,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宁宴看着“啧”了一声,“有什么好伤感的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对你们来说家人至关重要,你愿意为了救家里豁出性命走西南,她也愿意,你该庆幸才是,不然没准儿还会被人诓骗一次。”
宁宴人情淡漠,无法体会白卿卿的愧疚,在他看来简直太划算了好吗想要达到目的,那不得付出代价
白卿卿也知道没办法让他理解,便强忍着收拾好心情,只嗓音还是闷闷的:“不提我了,对这个猜测我觉得十分有可能性,因此我想着若是让那些无意识的举动变多起来,是不是会有用”
“你想怎么做”
白卿卿眨了眨眼睛,忽然伸手从果盘里拿了一颗核桃递过去。
宁宴:“……”
他就靠在那儿看着,白卿卿等手举酸了,才慢慢收回来,若有所思,“所以不能太刻意,得出其不意。”
她一边总结,一边拿了盘子里的小银锤慢吞吞地砸核桃,“我觉得温大哥说的法子或许有用,之后的日子我打算尽量与大人待在一处,说一些他会印象深的事,若是叨扰还请大人多担待。”
宁宴盯着她手里的动作,费力地一点一点地剥核桃壳,力气又不够大,每次就只能掰一点点下来,又怕把肉砸碎了不敢用力砸,磨磨唧唧半天只剥开一小半。
看得人心急。
不过宁宴是不会去给她剥的,他何时做过伺候人的事
“嘶”,白卿卿发出一声轻呼,手指被核桃壳上一个尖角给勾到,勾出了一道小小的血痕。
“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
宁宴想也不想地拿过来“咔嚓”一声,剩下半个壳跟碎末似的,白卿卿捏着自己的手指呆呆地看他,宁宴也愣了一下,恶声恶气道:“还不是因为你没用,剥个核桃还能把手搞出血,细皮嫩肉也要适可而止。”
白卿卿委屈,“我只是不小心,之前都剥得好好的,你不能因为你没控制住给我剥了核桃就跟我发脾气。”
宁宴拒不承认,“我什么时候跟你发脾气!”
“你都凶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说话的!”
“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白卿卿轻叹了一声,有种无奈的包容,让宁宴十分不得劲,好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气都堵在了心里。
白卿卿见状,忍着疼朝他笑了笑,“你别生气了,我下回小心些。”
宁宴扭过头,余光瞥见她手指上的血珠子,语气烦躁,“让你那个侍女进来给你包扎了,省得一会儿看见了又要大呼小叫。”
他说的是长兰,宁宴对长兰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大半夜为了白卿卿能来要求给他扎针,还偷偷怂恿她的哥哥趁着跟自己练手的时候往他头上招呼。
也不知道白卿卿怎么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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