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她们的关系倒是好,会花银子便是做个散财仙子我猜淮西最大方的富豪也比不上你出手阔绰吧。”
“这是她们应得的。”
白卿卿拨了拨耳边的头发,“您以为吹拉弹唱哪个容易都是苦功夫,都要背后日日磨炼,人前儿还说不得,要笑吟吟地与人周旋,若能有个好出身,谁也不会想吃这份苦,既然我遇上了,便多照顾几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些。”
宁宴呵笑了一声,“还真是个散财仙子,早听说你在淮西做的那些事儿,吃力不讨好,招了不少非议,我本以为都是谣传,那位执意要嫁入平亲王府的英国公嫡长女,可是出了名的循规蹈矩。”
听他又提起这些事,白卿卿已经不会有太大的波动,依旧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浅浅笑了一下,“所以她才会落了个惨死的代价,而我,魅惑王爷的妖妃,活得生龙活虎。”
“生龙活虎”几个字险些没让宁宴表情崩裂,她还挺骄傲。
“大人之前说过,您来此处并非是心有所求,也不想留下,但我与您不一样,我能得这一缘法,是愿意用一切去换的,如今我已是得偿所愿,剩下的日子也不能浪费了,从前不敢想不敢做的,尽可以都试一试。”
白卿卿抿了抿嘴唇,况且,还有理解她支持她的人在身边。
“我体会过孤立无援的滋味,被困在后宅便像困在了四方的牢笼里,挣脱不得,求助不得,那感觉太难受了,若我可以让哪怕一个女子挣脱那种境地,都算是赚的,我这人最会赚了。”
白卿卿好似得意的小狸猫,嘴角高高地翘着,天气暖融,方才那小姑娘又给她按得极舒服,船舱里浮动着熟悉的清浅香气,让人的困意不由自主地往外冒。
白卿卿又遮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头歪在软枕上奋力抵抗睡意,“救一个我赚一个,救两个我赚一双……”
她嘀嘀咕咕着赚不赚的,好像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一样满足,终于还是抵抗不住眼皮的涩意,渐渐没了动静。
宁宴:“……”
就没见过这么不设防的人!这也能睡得着
换成他是决计不可能的,自己就让她这么放心
宁宴眼里浮出恶意的光,朝着白卿卿露出的纤细脖颈慢慢伸出手,那么点细,自己一只手就能攥住,只要轻轻用点力,她所有的畅想和打算都会烟消云散……
手指即将碰到白卿卿那一刻,宁宴的指尖已经能隐隐感受到她脆弱皮肤下血肉的温热之意。
他“啧”了一声,撇了撇嘴将手收回来,拎起长兰一早放旁边的薄毯子盖在了她身上。
宁宴也往后靠在软椅上,余光瞥见白卿卿的侧颜,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小扇子一样,毛茸茸的,清透的皮肤连粉都没扑,干干净净。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长,但宁宴发觉白卿卿不喜欢涂脂抹粉,比起玉啊宝石啊,她更偏爱金饰,虽制得一手好香,但她平日里用得却不多,可身上又总是有若有若无的香气……
宁宴无意识发了会儿呆,忽然惊觉,他对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关注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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