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希哈面色煞白,不断
今天已经是七月二十七日了,她只记得地震是
依照鸢尾她们的井水浑浊的时间,这地震不
乌希哈的异状很快就被一旁的康熙注意到了。
他按着乌希哈微微
乌希哈抬眼看着他,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她只依稀记得这次的地震波及范围极广,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定能
她看着康熙,欲言又止,心里百般纠结。
一场被预知的地震,配合上一国之主的决策,能挽救的性命又何止以万记。可是她该怎么开口告诉康熙康熙清楚地知道她有几斤几两,预知地震一事非人力所能为,她没有办法像牛痘、出海这些事情一样扯着大旗搪塞过去。
保成和保清两个两个小不点还
可是要不了两天,这一切都会被摧毁
而她,一点也不想活
乌希哈看了看屋里的人,因为方才内心太过激荡,声音还带了一丝沙哑。
她的眼睛看着康熙,却
梁九功为难地看向康熙,请示是否要听从淑妃的话。
康熙沉默着点了点头,眉头紧皱,担忧地看向乌希哈。
很快,包厢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康熙和乌希哈二人。
“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要特意和朕说”
乌希哈艰涩地开口,“臣妾方才与鸢尾见面,她告诉臣妾”
很快,乌希哈就将方才
“如今楼下又是这般异状,臣妾心里不安。不知皇上可听说过地龙翻身之前必有异兆”
康熙凝眉看向乌希哈,她面色苍白,额间还有几分冷汗,一双眼睛仓皇又仿佛带着灼热的光,整个人是一副迫切想要得到他信任的样子。
但是地震康熙并不想怀疑乌希哈,只是这种事情没个定论也就罢了,乌希哈还只是知道了两处的症状,兴许只是巧合呢康熙心中存了一丝侥幸。
而且,他自认勤政爱民,并非无道之君,这些年的天灾实
康熙下意识想要否认这件事,只是他生性又多疑谨慎,虽不相信,却也存了一二分忧虑。
“或许只是巧合朕并不曾听说京城有井水浑浊之事,楼下的鸡鸭兴许是店家没有关好笼子。”
乌希哈连连摇头,神情有几分激动,“不是的,不是的。臣妾可以保证,这一两天会有地龙翻身,至多到月底,一定会出现的。”
“皇上,非是臣妾危言耸听”,乌希哈哽咽了一下,她想起了上辈子曾经见过的地震报道,太过于触目惊心,而且如今她的家人、亲朋也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请皇上千万重视,倘若此事因臣妾之故除了什么差错,臣妾愿一力承担。”
康熙打断了乌希哈的诉说,皱着眉头有几分为难,“此事实
乌希哈心的仿佛被揪成了八瓣,一会儿想着妈的,姑奶奶好心告诉你消息,你还
她咬了咬牙,并出三根手指,指天
“混账”,康熙急急掰下乌希哈的手,脸上是蓬勃的怒意,“朕既不信你,你只管想着法子说服朕,作甚要
“皇上,此事真的十万火急,皇上可以对外说这是臣妾的主意。如此哪怕是虚惊一场,也不至于伤了皇上的威严。”
康熙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都是朕纵得你。”
又扬声喊起了梁九功的名字,“你速派人去各处探访,可有出现井水浑浊,畜生躁动的事情,一炷香后朕就要知道消息。”
“还有立刻起驾回宫。”
说着康熙就率先站起身来,没好气地拉着乌希哈起身,“好了,你心心念念的回娘家一趟也回不成了,赶紧回宫处理此事吧。”
乌希哈浑不
康熙此时却敛了神色,眉目间有些凝重,“朕其实还不十分相信,只是你行事一向靠谱,平日里又颇有神异之处,朕这才愿意多思量一二,如今倒希望是你过于紧张,草木皆兵。”
一炷香后。
马车才走出不远,梁九功派出去的宫人、侍卫陆续开始回话。
“奴才去了百味楼南边那一条胡同,有五户打井的人家,三户人家井深些,昨儿晚上就开始浑了,有两户人家今天井水也浑了。胡同里还有六七户人家养了猫狗,这两天也时常狂吠。”
“奴才打听了旁边的甜水胡同,也是差不多的症状,而且奴才亲眼看见有一家的小池子里面的鱼一直往外跳。”
随着一个个回来的奴才大同小异的回禀,康熙的眉头越皱越深,乌希哈的心也越
康熙深深地看了眼乌希哈,“看来朕又该下罪己诏了。”
乌希哈正
“这地不地震和你又没有关系,不过是地壳运动的必然结果,罪己诏有什么用。”
康熙默默将地壳运动四个字记
“梁九功,派人去传内大臣、六部尚书、九门提督还有钦天监进宫面见,就说朕有幸得先祖托梦,预言者二日京城将有大震,命他们速速进宫商量对策。”
乌希哈回过神来,有些惊讶,“皇上”
康熙皱眉,敲了下乌希哈的脑袋,“不提此事十有八九,便是只有一分可能,朕既下定了决心相信此事,就万万没有将事情推到你头上的道理。何况此事若是真的
“怎么会皇上未免看错了臣妾。”康熙决定要提前安排,这让乌希哈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点,只是不能确定时间的地震犹如死亡的镰刀悬
乌希哈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抬头,语气有几分嗫嚅,“皇上,臣妾想让连翘去府上给我额娘传个信,我心里实
康熙点了点头,“去吧。”
这地震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如今也不过是
乌希哈唤进连翘,“你去家里告诉我额娘,就说这两天我身子不利爽,钦天监看了说要由血脉至亲
又点了个侍卫骑马带着连翘去舒穆禄府。
连翘一直伺候
康熙看着这人松了一口气坐回车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子不利爽钦天监”
乌希哈讪笑,“臣妾也是一时心急,总不能大喇喇地告诉我额娘说地龙要翻身了,她肯定会以为我
康熙冷笑一声,“钦天监也就罢了,倒是朕看你赌咒、生病张口就来,浑然没有敬畏之心,也是朕多管闲事,你自个儿都不
乌希哈神色一顿,心口微微
她神色郑重地看向康熙,“臣妾知错了,皇上放心,臣妾日后必定爱护自身,绝不再这般百无禁忌。”
康熙的面色这才舒缓了些,看着她“嗯”了一声。
可怜两个小孩子,难得看见鸡啊鸭的,正是兴奋的时候,被提溜到了车上,然后就被两个大人忽视
御书房。
大臣们到的很快,康熙刚刚换了一身衣裳,人就陆续到齐了。
众人脸上的表情带着几份凝重,又有几分不以为意。
“钱爱卿,近些日子天象如何”
“回皇上,钦天监这些日子一应正常,并无异状。”
“朕再问你,地龙翻身前可有征兆”
“这还请皇上容奴才想想。奴才年轻时看的书上仿佛记载了一些逸闻,说是会有井水浑浊、动物躁动之象,只是并无实证”钱大人的脸上有几分犹豫。
“那便是了,朕得先祖托梦,今日特意派人探访京中,确有此征兆。今日召见诸卿正是为了此事,若能早些布置,朝廷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