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碧一闪身便消失
容碧是贴身伺候那外室的丫鬟,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
齐衡玉加快了脚步,可齐国公府院落交错、屋舍错杂,走了几段路便不见了容碧的身影。
他立时吩咐静双去找人,自己则带着落英往花厅的方向走去。踏上回廊,绕过溪涧湖畔,
遥遥一见齐衡玉,百灵便小跑着迎上前道“世子爷,太太不知怎得犯起了头疾,奴婢正要去惊涛院取了丸药来,可老太太那又有人传我过去送库房钥匙,这”
眼下这回廊内外也无闲散无事的小丫鬟。
不得已,齐衡玉便应承道“你去老太太院里吧,我去给母亲拿丸药。”
他心里诸多不悦,先是被那杜丹嫣寻到了他的踪迹,如今内院调度也乱糟糟的没个章程,一时连个能做事的丫鬟都找不到。
百灵觑了一眼齐衡玉阴沉沉的面色,惴惴不安的同时也加快了身下的脚步。
齐衡玉一径往惊涛院走去,惊涛院内外人影寥寥,只有两个才留头的小丫鬟
“见过世子爷。”
庭院里吵吵嚷嚷的皆是声响,
李氏
齐衡玉扫了一眼白蝶,忍着心内的不虞道“太太平日里吃的药放
百蝶忙笑着指了指里屋道“这药向来是百灵姐姐管的,世子爷您去耳房坐上一坐,奴婢这便去寻。”
齐衡玉便往耳房走去,往紫檀木太师椅上一座后,伺候
另还有玉容糕和梨花酥摆
咀嚼了一会儿后,见百蝶迟迟不见人影,他便喃喃道“百蝶姐姐还没找到太太的药吗”
齐衡玉修长的指节反叩
倏地,落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胀红着脸跺了跺脚,而后才讷讷地开口道“爷,奴才闹肚子了。”
齐衡玉回身瞥他一眼,冷冷淡淡地说“去吧。”
落英立时落荒而逃。
待落英离去后,那伺候
身前的屋纱接连着碧纱橱,纱帐另一头摆着一张罗汉榻,榻上铺着一层软垫,此时软垫微微凸起,好似下头躺着一个人一般。
百蝶一去没了踪影,齐衡玉等了这半刻钟,耐心已然告了罄,他正欲从紫檀木太师椅里起身的时候,便觉得脑袋处传来一阵晕眩感,且还有一丝丝既陌生又熟悉的热切从心内蔓延开来。
他下意识地去瞧手边的杯盏,瞧见那被他喝到见底的凉茶,霎时由内而外地泛出些冷意来。
定是这凉茶出了问题。
身前的青铜炉鼎吹出烟烟袅袅的细烟,如朦朦胧胧的风沙一般模糊了他眼前的视线,让他瞧不真切与耳房通联的碧纱橱内的景象。
且那股盈润
此时的齐衡玉尚且还余存着两分清明的理智,循着今日所有的蛛丝马迹,终于是察觉出了些端倪。
那碧纱橱里躺着的女子会是谁简直不言而喻。
辽恩公府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想起身往耳房外走去,可双腿却似被灌了铅一般难以挪动。且那一波波的欲切如排山倒海般向他涌来,夺走了他最后一分神智。
齐衡玉如身陷
不知是谁悄然阖上了耳房的门,碧纱橱里罗汉榻上躺着的女子也终于起了身,她缓慢且坚定地朝着面色酡红的齐衡玉走来,步伐徐徐如烟,婀娜多姿的身段外只罩着一层薄纱。
终于,她走到了齐衡玉身前,朝着他伸出了如雪藕般的玉臂。
沁人心扉的淡香飘入齐衡玉的鼻间,让本就百般难熬的他愈
罗衫漫舞,春帷轻扬。
情动时的旖旎声飘出了耳房,攀到了庭院里亭亭净植的碧树上,将枝头上紧紧贴
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
通往惊涛院的回廊上陡然多了几道人影,为首的杜丹萝头戴金簪玉钗,可此时却因她略显慌乱的步调而乱颤了个厉害,身后的仆妇们想上前却又怕被她的怒火波及。
还是杜嬷嬷胆子大些,小跑着到了杜丹萝身前,顶着她怒意凛凛的面容,温声劝道“夫人,您何必要闹到这一步,世子爷他”
话未说完,杜丹萝便顿住了步子,停下来往杜嬷嬷的脸上狠狠扇去了一巴掌,半点不给她情面,只冷笑不止地说“你们都当我是死人,半点也不把我这个正妻放
杜嬷嬷的脸颊处疼得厉害,可比起这等火辣辣的痛,还是积年的体面被打碎了更为严重些。
她见杜丹萝一副恼极的模样,实
一刻钟后,杜丹萝才带着这一群仆妇们浩浩荡荡地闯进了惊涛院,这一刻她忘却了贤妻之道,也忘却了名声名望,只是不愿这么难堪地把齐衡玉拱手让人。
她接连闯进了好几间屋子,却不见齐衡玉与杜丹嫣的身影,直到瞧见了立
不必假手于人,杜丹萝自个儿便踹开了耳房的大门,越过那一层影影绰绰的纱帐,瞧见了那乱作一团的罗汉榻,和榻上的那一对男女。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