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简珠听了,也怒骂起来,“你这个老赌鬼,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在村里就是个混混,烂泥扶不上墙。”
宋槐安被揭了老底,很是羞愤,厉声说,“那是从前,现在婳婳接我进城,给了我一份工作,我已经自食其力了。”
说着,一脸骄傲的昂起头,“幸好我们找回了亲闺女,婳婳又孝顺又能干,比你这个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东西,强一百倍!”
简珠原本就对简婳恨之入骨,如今又被这样对比,这样捧踩,更是气得身子发抖。
这时护士走过来,“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吵大嚷,不知道她是高危孕妇吗?”
江婉莲一愣,既惊喜又忐忑,“你……你怀孕了?现在身体不舒适吗?”
简珠听到这里,满心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还不是拜你们的女儿简婳所赐?是她,弄得我身败名裂,让我在婆家受尽欺负,也是她,指使我丈夫家暴我,将我打成重伤!她就是个歹毒残忍,骨子内卑贱无耻的小人!”
“是婳婳?”江婉莲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一切。
宋槐安冷笑,“婳婳就算真的这么做,也是你活该!一定是你干了伤天害理,不可告人的事!”
江婉莲忙推他,“不要说了,走吧。”
宋槐安痛骂了一场,内心才舒畅了些,他感觉对这个女儿,已经仁至义尽了。
夫妻俩吃菜咽糠,都没少过她一顿肉,供她读书上学,耗光了一辈子的积蓄,如今见了面,居然说不认识?
简珠气得几乎吐血,恶狠狠地望着宋槐安的背影。
老东西,我收拾不了简婳,我还收拾不了你?
接下来两三天,简婳忙着生意的事,没有回傅家,也没有注意到到宋槐安的异常。
只记得他前天出门去煤球厂,&nbp;一去就是大半天,最后却拉了个空板车回来。
他解释说,当天老板不在家,他空等了半天,等过几天再去一趟。
简婳想到家中的煤还可以烧几天,就没在意了。
早上,宋槐安用斗车推着煤灰,出门想倒掉,猛地胡同转弯处,闪出两个彪形大汉。
一个男人恶狠狠问他,“三天的期限到了,钱准备好了吗?”
宋槐安哀丧着脸,“五千块,我真的还不起啊,再宽限一些日子吧。”
男人凶狠地说,“你女儿做着这么大的生意,女婿又是大首长,区区五千块都拿不出来?”
另一个男人狞笑,“要不,咱们还是直接拿着欠条,去找他女儿讨吧。”
“不,千万不要!”宋槐安满脸惊慌,要是让简婳知道了,对他不知有多失望。
他挡在胡同中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们执意要去,就先杀了我吧!”
那两个男人好像有些害怕了,对望一眼,“咱们走,到另一个地方去讨。”
宋槐安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又要做什么,满心惶恐不安。
蹲在墙边,痛苦不堪抱住了头,又想起了前天那一幕。
每次买煤的时候,都要路过一家麻将馆,他听着里面的声音,强忍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动。
可是那天,这两个男人说三缺一,非拉他进去凑数,说好玩两局就走。
他坐到桌上,开局就赢了一百块,在尝到甜头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但后来,他便一路不停地输,不仅赢来的钱没了,最后还倒欠了五千块……
许琼月与老伴出门散步,远远看到一群人围聚在那里,热火朝天的议论着。
好像听说谁家亲戚欠了一笔赌债,债主在大院门口贴了公告,上门讨债了。
许琼月一脸不平,“谁家这么倒霉,居然碰上这种亲戚?”
傅老爷子也眉头紧皱,“军人家出了这种亲戚,不是抹黑大院的形象吗?”
许琼月走过去,“李大娘,你们说的是谁家的亲戚啊?”
一群人回望着他们,瞬间鸦雀无声,然后一个个面色尴尬地走了。
两老口觉得很不对劲,赶紧跑到大门口。
抬头一看,大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他们的名字。
傅见澄,许琼月,你们的亲家宋槐安,在店内打麻将输了五千块,看到公告后,速速出来还钱!
傅见澄一看,瞬间血压上升,几乎要晕厥。
他的名字,一生中上过无数次光荣榜,代表的都是骄傲与荣光。
而现在,居然被人这样贴在大门口,被人像看猴一样围观。
许琼月更是气炸了,她一生,好面子好名声,什么事都不输于人后。
一辈子积攒下来的尊严,全被这个窝囊废亲家毁光了。
于是,许琼月撕下那张公告,坐上车,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四合院。
简珠站在胡同口,看到傅家夫妇杀气腾腾走过来,露出心满意足的奸笑。
杀人先诛心,直接弄死那个老家伙,便宜他了。
设下这个赌局,既可以让老家伙声名狼藉,还可以让傅家夫妇,更鄙视简婳的出身,增剧他们的家庭矛盾。
简婳正在门口迎着宾客,看到公公婆婆来了,迎了过去。
“爸,妈,你们是来吃饭的吗?”
许琼月一把推开她,闯进院内,大声嚷叫。
“宋槐安,躲到哪里了,给我出来!”
宋槐安佝偻着身子,缓缓地从锅炉房走出来,一脸惶恐,仿佛末日来临一样。
许琼月将那张讨债纸,愤怒地扔到了他身上。
“不成器的老东西,一把年纪还去赌博,自己不要脸,还要害得我们名声扫地!”
简婳捡起地上的纸一看,声音颤抖,“你、你又去赌博了,还输了这么多钱?”
江婉莲听到动静,也赶忙走出来,看到那张纸后,双眼一黑,也差点晕过去。
许琼月望着夫妻俩,怒声斥道。
“你们知道大院的人,是怎么在背后嘲笑我们,戳我们的脊梁骨吗?我们傅家一向清白为人,从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现在脸都被你丢光了!“
傅见澄抑制不住恼怒,“赌博是社会的公害,你作为京烨的岳父,会影响到他的前途知不知道?”
宋槐安耷拉头,一脸萧索,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
简婳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骂的人不是她,但一样觉得被人扇了耳光,脸上火辣辣的。
(下章宋槐安会离开自杀了,他受不起这样的侮辱,也觉得对不起简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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