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若你能让思媛见到周煌,本姑娘便答应告诉你来京的目的。”李红霓难得严肃下来。
赵安咧嘴一口大白牙,果断点头。
至此,两人拍板。
不过现在王思媛已经睡着,明天再说。
赵安打着哈欠离开了天香院,离开前还不忘叮嘱李红霓小心萧天那厮,如果对方不怀好意,该打就打,反正皇帝顶多斥责两句。
御书房。
萧天温柔地站在女帝身边,帮着磨墨,但那双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女帝的脸上。
女帝察觉到火辣辣的目光,莫名的烦躁,蹙眉道;“朕不用你伺候,你且去忙你的。”
萧天只好讪讪地放手,走了两步,忽然小声道“陛下,如今百官对赵安喊打喊杀,臣以为,陛下不妨遂了他们的心愿,杀掉一个太监,就可以抹除他们攻讦陛下的借口。”
女帝批阅奏章的玉指颤抖了一下,面无表情道“朕杀了赵安,岂不是跟武勋和世家妥协,如此还如何治理天下?”
“事有轻重缓急,杀赵安一个,便可令草堂稳定,否则那些官员,指不定还会说陛下宠信阉党,不肯纳谏忠言。”
萧天急切地说着自己的意见。
其实这些事女帝心里都明白,但杀掉那狗奴才,她是舍不得的。
赵安有真才实学,几乎无所不能,也正是因他,大夏才能铲除权臣走到今天。
这两天气愤过后,女帝逐渐冷静了下来,印象中赵安只要做出承诺就绝不会失手,而且也一直向着她,可这次却突然掉了链子,里面绝对有猫腻!
可惜,她这帝王智计有限,不能看透赵安的谋划,偏偏这事又不能跟萧天明说,生怕坏了赵安背后的盘算。
“陛下,陛下?”
萧天见女帝发呆,便拔高了音量。
女帝幡然回神,不悦道“好了,这事不必再说,朕自有计较。”
一通呵斥将萧天给吓了一个激灵,他讪讪地弯着腰退出大殿,一张脸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不明白,青梅竹马为何敌不过天降!
难道女帝就不怕他将女儿身的事情给抖出去,这是天大的把柄,只要现在交给宁王,宁王就敢马上逼宫!
“不,我不能害她,我要做掉赵安,只要解决了那个家伙,她就是我一个人的。”
萧天打定了主意,然后快步出了宫。
翌日上午。
王思媛终于醒来,但气色依旧死气沉沉。
李红霓将汤药送到她面前,她也不肯喝上一口。
“我说你这家伙,就那么想死?你若死了,这深宫之中,还有谁能陪我说说话?”
李红霓红了眼眶,王思媛见状,苦涩一笑,这才张开了嘴。
等到汤药喝完,李红霓抹了一把眼眶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狗太监答应让你见一见周煌,说就在今天。”
“当真?”
王思媛猛然坐起身来,好似回光返照,激动地一把拽住了姐妹的手。
“我骗你作甚,不过你也知道,周煌是外臣,不太好进宫,所以只能再等等。”
“快扶我起开,我要好好梳洗一番。”
王思媛精神了,撑着身体下床,拦都拦不住。
这便是爱豆的力量,李红霓被狠狠的上了一课。
梳妆后的王思媛,抹了胭脂水粉,乍一看精神了许多,她找出了一直藏在枕头下的诗集,宝贝一般捧在怀里,俏脸尽是欢喜,又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羞赧。
李红霓简直不忍直视,鄙夷道“我说姐妹,你这样会出事的!”
王思媛太过单纯,似乎忘了已嫁入皇宫,做事不知收敛露出破绽,待人云亦云传到皇帝耳朵里,都不知怎么死!
“知道啦,我会留心的。”
王思媛嘴上这么说,但却依旧捧着诗集不放。
“败给你了,我让人去找那太监,你且再等等吧。”
李红霓像个老妈子,为王思媛操碎了心,出门打发老嬷嬷去找赵安。
老嬷嬷表面应下,但转身就去通知萧天。
御书房外,萧天听到回禀,眼底划过一抹阴霾。
他不明白那两个女人怎么回事,有事放着他萧大人不找,却去找一个被废黜的死太监!
思量至此,他残忍一笑,进入大殿对女帝道“陛下,听闻王嫔妃得了肺痨,身体不适,她是使团的人,不好在宫里出事,臣听闻新城有名医,不如将她秘密送去调养一番?”
“朕允了。”
女帝几乎没有犹豫便点了头,因为萧天不说,她都把那两个女人给忘了。
萧天领下皇命,便吩咐一人出去办事,而后将老嬷嬷带到一个角落,冷道“王嫔妃身体不适,你去安排马车,秘密将她送去新城,赵公公在那边有家医馆,你只要说是赵大人安排的,王嫔会同意出宫。”
那老嬷嬷点了点头,便匆匆返回了天香院如事相告。
王思媛听说要去找赵安治病,顿时欢喜地看向李红霓,“听到了吗?我可以出宫去……去治病了。”
“切,那姐姐我就祝你早点调养好身体。”李红霓悻悻地回答,尔后目送王思媛上了马车,离开皇宫。
望着车架远去,李红霓愤懑道“真不知道那个周煌有什么好,让这丫头丢了魂似的,还有那狗太监,安排在新城见面,就不怕她经不住颠簸么?”
片刻后,赵安哈欠连连地来了天香院。
这次老嬷嬷没有阻拦,赵安进入大殿没看到王思媛,顿时一阵茫然。
李红霓不悦道“你什么意思?你让思媛单独跟周煌在新城见面啊?而且你不是要为她治病么!”
“啥?”
赵安懵了。
自己刚过来,还没说这件事呢,再者,治病何必跑去新城。
“你不知道?”
李红霓狐疑地说了大概情况。
赵安顿时挠着脸颊不明所以。
几秒后,两人对视,暗道不好!
哐当一声,老嬷嬷被李红霓掐着脖子,一把扔在了地上。
老嬷嬷摔得鼻青脸肿,又见赵安在场更是惶恐不安。
“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红霓险些气炸了肺,抡起拳头就要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