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的瑭儿回来了”一个身穿暗紫色衣裙的贵妇,听到贾环的话,登时惊喜交加。喜的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提前回来了,惊的是,他竟提前回来,还为了贾环的事去找老太太告状了儿子对上的可是二房那个毒妇,如何有胜算为了宝玉,老太太也不会对王氏如何,只会迁怒自家儿子。
由此,她是又愁又惧的浑身
一个丫鬟站
“对对对快去告诉大老爷”
此时,一个中年男子刚好走了进来,“何事如此慌张,还找老爷我”
你道这来人是谁正是这京都里大名鼎鼎的贾赦。
“老爷咱瑭儿回来了你快去救他”
贾赦是听得糊里糊涂的,“糖儿不是五日后方到家么谁那么大胆敢害我儿子,需得我去救”
邢夫人便把贾瑭提前回来,又替贾环教训了周瑞家的,以及又去贾母院子的事都说了一边,哭着说“老爷,瑭儿可是咱的命根子,咱快去吧”别让老太太找到借口罚他。
贾赦也是急了,甩下了邢夫人,一个人率先追去。
被忽略到底的贾环,眼露羡慕地看着他们一个个地走了,想了想,也跟着去了。不管如何,瑭哥也是为了他去找老太太的。若是老太太要罚瑭哥,他,他来顶替受罚就是。
话说令众人担忧的贾瑭,却是极为顺畅地找到贾母的院子。
贾母的丫鬟都不认得他,见他长得致可爱,又是孤身一人来,便问他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不见家人随从
贾瑭板着小脸,道“我是贾瑭。外出游历许久,今日回来便是要拜见祖母的。你快快禀告祖母。”严肃认真又守礼的模样,不见丝毫方才面对周瑞家的严厉,或者说咄咄逼人。
那大丫鬟嗤笑一声,正要说话,便看到一个鹅蛋脸柳叶眉,身穿桃红褂子的美貌丫鬟走了出来,“老太太
贾瑭退开一步,不高兴地道“师父曾教导过我,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抱我,于礼不合。”言罢,一手扶着短剑剑柄,一手抱着经书放
没错的,贾瑭他现
而且,她们还想看看这个小人儿,可怎么跨过那个高高的门槛。
贾瑭却是没能如了她们的愿,直接跳跃了过去。心里还得意着,先前练的功夫,总算没白练。要是他师父知道,他学武的目的这么低,只为了跨过门槛,估计得被气个半死。
贾瑭站
他心道,这肯定是家中的老太太了。如此一想,他便稳稳地走到踏前,把书放下,跪了下去,磕了个头,“孙儿贾瑭,拜见祖母。愿祖母安康。”
一直便是书信来往,今日才见到真人,见他聪明伶俐的模样,贾母也有几分高兴,就逗他,“你小小离家,如何得知老身是你祖母”
“您稳坐高堂,慈眉善目,又与我爹长得有几分相像,所以瑭儿断定,您是祖母。瑭儿可对否”
七岁的小人儿,跪
贾瑭就着贾母伸过来的手,腾的站起来,就那么像棵小青松一般,任由贾母端详。
只见他,面容白皙,头上一束小髻用蓝色绸带绑着,白袍子剪裁简单大方,脚蹬黑靴子,更妙的是,身侧还配着短剑。真是小小年纪便有了一股英气。贾母真是又满意了几分,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只是忽然一个大丫鬟从外面走进来,贴着贾母耳朵说了几句话,贾母便敛了几分笑容,问“乖孙儿不是五日后才到家么怎的提前回来了”
“回祖母,师父有事来京,顺路把我带到家。只是师父太胡闹了,把我随意扔进府里,便走了。留我一人转了好久,却是碰到了一个恶奴欺负堂弟。”
贾瑭见奴仆跟贾母说了几句话,脸色就冷了下来,便猜想是与自己教训恶奴有关,便势把周瑞家的怎么欺负贾环的事都学了一遍,末了把经书捧上来,道“这便是我从堂弟手里拿过来的经书。祖母请看。”
贾母皱着眉头把书拿过来,也没有指出贾瑭话语里对他师父的随意,又听闻贾瑭问“祖母,孙儿有一事很是迷糊,想要请教祖母。”
“好,你说。”贾母是料定他不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才答应的。只是等她听了他的话,却是又悔又恼。
原来他问“孙儿外出多年,不知咱贾家的儿郎,为何不圣贤书”
“放肆”贾母大怒,“小小年纪,便口出狂言质问长辈,这就是你师父教导几年的成果”贾环被王氏压着抄经书,贾母是知道的。因为王氏那般做,也是为了给宝玉扫清道路,甚是合了贾母的心思。为了宝玉的名声,不让外人觉得他有个恶毒的亲娘,肆无忌惮地打压庶子,贾母就决定要把贾瑭的话定义为胡言乱语。
贾瑭也生气贾母对他师父的侮辱,方才对她的孺慕,瞬间消散许多,耿直地道“瑭儿师父没教瑭儿如何毁灭人,却是教瑭儿做事要有长远目光。师父说过,作为天下臣民,多是圣贤书,以期造福天下。当仙人高僧的,是那少数,并非常人所能为。二婶婶让环弟抄经书,难不成盼他以后成高僧”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嘴又一套套的,可怕贾母气得头
果真与长子那个孽障一样令人讨厌贾母横眉,“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老太太这般无礼之子,该当家法伺候,没得让他辱没了国公府门楣。”
“太太”
“太太”
正房里,贾母的丫鬟们纷纷向来者行礼。
原来来人就是那个逼迫贾环抄经书的二房太太王氏。
贾瑭转身看着她,丝毫不见怯弱。跟着一个皇室另类的师父,他身上是师父的傲娇与随性。
“您便是二太太贾瑭见过二太太。”
王氏气极,她是当家太太,不是什么二房太太她正要呵斥两句,又听得贾瑭道
“贾环作为贾家子孙,难道不该书明理,而是抄经书难道我为贾家男儿讨个说法,便是错的就要用家法来堵我嘴”这并非是贾瑭嘲讽之语,而是他是真的如此想,便如此说。
只是他这般认真的话,也把贾母与王氏吓得够呛。谁都不敢把祸害贾家子孙前程这个罪名往自己身上揽。
贾母气息起伏极大,心思辗转几回,便决定暂时妥协,“瑭儿那经书,想必是哪个心大的奴才弄去的。以后必不会再如此。你且放心。”
“瑭儿这就放心了。”贾瑭板着小脸,站
书。”
“我儿说得好”贾赦哈哈大笑着大踏步走进来,“贾家的男儿,是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