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丹昭仪去后没两天, 那位先天不足的小公主也没留住, 一同埋葬了,只是皇帝下令不许让丹昭仪进皇陵, 办事的人只能另外寻块风水宝地。
这是极为少见的, 一般去世的妃嫔都会意思意思加封一下, 即使再不喜也不会连面子功夫都不做, 毕竟妃嫔代表的不是她本身,而是她身后的家族势力。
朝堂上一些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了风向要变的气息, 个个缩起狗头只求明哲保身。
“圣上这是要对谨国公侯下手了”
“也对,那老东西迟迟不肯松手,圣上能容下他才怪。”
“别说了, 人过来了。”
大臣们窃窃私语,抬头看到走过的谨国公侯立马噤声散开。倒不是众人怕他,只是这种时候谁都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不至于。
谨国公侯面无表情的扫了扫衣角上的灰尘,铁青着一张脸回家了。
刚进府
碍眼,太踏马碍眼了。
少年就地坐
谨国公侯看着那些羽毛感觉有点眼熟,但又不想跟这个克星纠缠浪费时间,他还有要事去找父亲。
于是他就没细想。
长风昱淡淡的撇了那抹加快步伐的身影, 咬下一块烤得焦黑的鸟肉。
又腥又硬,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皱着眉,双眼难得布满了迷茫,难道是鹦鹉肉太难吃了吗
老侯爷的岁数渐大,再强健的身子骨也熬不住了,这不秋日才刚寒一些,便咳了起来。
“咳咳咳”
“咯吱”
谨国公侯刚推开房门,鼻尖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草药味,似乎是闷久了散不去。
老爷子正躺
“父亲。”谨国公侯上前一拜,眉上是敛不去的担忧,“您身子骨可好些了”
“就这样,现
老侯爷好玉简,没给他好脸色看,撑坐起身,不渝的问道“得到准确消息了么”
“嗯。”谨国公点头,说,“我买通了一位暗卫,他告诉儿子圣上已经
他恳求般的看向老侯爷,“父亲,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等死吗,不,他不想,也舍不得这一身荣华富贵。
谨国公侯好不容易才比过了出色的兄长承了爵位,等熬死了老爷子,他就能真正做主了。
老侯爷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看他这副瑟瑟缩缩的模样就来气,冷着脸呵斥道“慌什么老夫还没死呢,圣上既然不顾血脉亲情,咱谨国公侯也没必要忠君。”
唉,关键时刻越能看出庶子能力不足的情况,根本镇不住场面,自慌镇脚,根本不像自己的种
优秀的人往往都有自己的想法。
谨国公侯刚开始没听明白父亲的意思“啊”
“愚笨如猪。”老侯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去,联系庞将军,邀他来府上一聚,就说老夫有要事寻他商量。”
庞将军是老侯爷年轻时候的手下,谨国公侯手里的兵权便是通过他掌控的,这是第一代谨国公侯给后人留下来的最后一张保命牌。
这下谨国公侯领会到老侯爷的意思了,他惊讶的不拢嘴,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道“是,儿子这就去。”
“嗯。”
老侯爷背着手向外走去,看着昏黄的天空,轻轻吐出一句“这天,早该变了。”
三皇子,你羽翼未丰还太稚嫩,不该跟本侯爷对上的。
平日里除了看书下棋喝茶,布局谋略外,老侯爷最喜欢的事情便是遛鸟,午后拎着鸟笼走一圈,最是惬意。
他吩咐下人去把那只最讨人喜欢的八哥提过来,等了一会儿,那个下人慌慌忙忙的跑到他面前跪下,丧着脸道“老侯爷不好了,二公子把鹦鹉给烤吃了。”
老侯爷“”
我听到了什么
他气得十指抖动,眼白一翻,坐回椅子上晕了过去。
那可是他让人去蛮疆重金购来能言人语的奇鸟啊长风昱那个孽障
下人久久等不来训斥,抬眼一看才
无辜啃鸟的长风昱突然打了个喷嚏,谁
九月初六这天是开国皇帝的逝日,正好是百官进宫祭拜的重大日子。
众臣早早穿好了朝服,一个个等待
好
可能是为了彰显御膳房厨子们的高超手艺,顺带投喂一下大臣们,遇到什么节日就会设下宴席。
一直歌舞升平到晚上,大概是夜黑风高好办事,就
谨国公侯和那位魁梧的庞将军从席中站起,挥着袖子倨傲的对着上头的君王道“圣上,这是最后一回称你为圣上了,我长风家的兵马已经包围了皇宫,你还是乖乖把玉玺交出来罢本侯爷还能留你一个全尸,识相的就投归到我麾下,反抗者就地杀了”
许是到了最后一步撕破脸,眼见泼天富贵就
“你,你居然谋反”
“狼子野心啊不忠不义也”
“我是不会屈服于你这个卑鄙小人的”
众大臣怒斥着,一副要冲上来跟谨国公侯拼了的模样,若不是他们脖间横了长剑,小命捏
龙椅上的君王不慌不乱的揕酒,摇晃着玉杯里的酒液,挑眉轻笑道“是么”
不知怎么的,谨国公侯看到他那个眼神心中一跳,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好像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真当朕会任你们拿捏”
都城中属于谨国公侯府邸的位置上空,燃起了冲天大火,掩盖了其中的慌乱尖叫和哭声。
姜郅早就料到了老侯爷那头老狐狸的动作,更别说他还有一个武功高强专门爬房顶偷听的表弟长风昱,两人里应外合,早就为谨国公侯布好了局,只等谨国公侯有动作,再请君入瓮。
长风昱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瞎说。
那个被“买”的暗卫也是姜郅故意吩咐的,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就
这里面大多数是女眷和幼儿,还有谨国公侯的嫡子也
将士们进府把人抓出来,按
“干什么你们这群人是想干嘛”
这个时辰已经有不少人入睡了,都只穿着亵衣,
那位嫡子也就是长风昱明面上的堂兄皱了皱眉,抱着自己刚入门的妻子怒问道“二弟,你这是做何”
堂兄娶亲没多久,刚刚正
女眷们又害怕又羞恼的报团啼哭着。
长风昱依旧没什么表情,眉目淡然的说了一句令人闻风丧胆的话语“哦,没什么,圣上命我来抄家而已。”
抄家而已
而已
堂兄震惊的退后了两步,“你可是我长风家的人,怎么能帮着那个狗皇帝来害我们”
长风昱闻言对他侧目,“我叫昱,说实话,长风这个姓,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是你们自己一直这样叫的,他只是懒得反驳而已。
至于什么血缘亲情那玩意存
“把人都带走。”
第二日君王大怒,下令赐死谨国公侯和直系男丁,没谨国公侯府上的所有财物充进国库,其余女眷则流放至边城,或打入贱籍。
又借着这股东风,姜郅把所有有异心的人都连根拔除,转而提拔自己有能力的心腹。
废除官爵还算好,被抄家和流放那才叫一个惨。
长风昱顶替了庞将军的位置,这部分军权也正式回到姜郅手中。
姜国朝堂一时间肃静了不少,没人再敢小瞧这位年幼的君王,谁也没想到他的手段居然这么冷酷,外家所灭就灭。
重重震摄下倒也另类的迎来了一个安宁,至少对于那些安安分分的臣子们来说是这样,他们又没搞事,理直气也壮,根本没
那段时间聂沉忙得脚不沾地,每日都得去给皇帝大人送消息,看看又有哪个有小动作了啊做过什么事情之类的,连集证据让他做qaq
皇帝大人对此的解释是“能者多劳,现
聂沉“”
再度怀疑为什么当时自家会上这条贼船。
聂沉垂着眼眸,拱拱手道“圣上,臣得提醒您,臣不日就要开始准备成亲了。”可以开始放假辽。
“嗯什么时候朕差点忘了给你们赐婚。”
姜郅提起笔,蘸上朱砂便开始写起赐婚圣旨。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慌,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字。
番外你们想看谁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