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哥,李阿姨有事问你!”温故看过去,李一泰脸上没有一点猜忌别人被抓包的尴尬,对她来说确认两人的身份是最重要的,如果因为她的失误让整个东北抗联遭遇损失,就算付出生命也挽回不了。温故转身出门,然后拿着电台走了进来,“你作为抗联第三军政委,应该有和延州或者八路军总部的联络方式吧?”李一泰不语,脸上甚至出现一丝了然的嘲笑,果然是打探她手里机密的特务吗?看来鬼子的手段很高明,宁愿让整个警察总局监牢所有的警察陪葬,也要从她手中拿到联络密码!谁知道温故接下来的话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不好意思,“接下来我会跟延州和八路军总部都发送一条消息,主要是为了确认你的身份,同时也是让他们提供和你接头的信息!”李一泰哑然道:“你发?”“当然是我发,我们带着任务来到东北,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虽然我们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但是以后我们还要去找抗联,我得对他们的安全负责!”温故说完当着李一泰的面向八路军总部和延州都发送的电报。……半个小时后电报回复过来,温故顺手递给温馨,密码本都在温馨脑子里,所有电报都是温馨翻译,温故不是不会,他只是给温馨找点事干,否则温馨总是给他找事。“你叫李一泰,川省人,31年从受中央指派从沪市来到东北,历任盟江县地下党委员、书记,黑省地下党委员,37年后东北地下党和延州的联系开始中断,所以现在他们也没有办法确认你的身份。”温故念着手中电报的内容。李一泰心里一阵酸楚,东北和延州的联系已经中断很久,东北抗联一直在地下党省委的领导下一直和鬼子战斗,没有办法确认她的身份也是正常的,至少从电报的内容来看,眼前这两个人确实是延州派过来的。就在李一泰心情低落的时候,温故收起电报说道:“请问你女儿姓王吗?”李一泰猛的抬头看向温故,久远的记忆复苏,这是她离开沪市的时候,特科的领导告诉她的紧急联系方式,“请问你女儿姓王吗?”温故又问了一遍。“不…不是,我没有女儿!”“那你先生呢?他姓王吗?”“我先生姓成,成功的成!”李一泰直起身体想站起来,可惜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所以两次都没有成功,温故示意温馨扶着她,“李一泰同志你好,我代表延州和八路军向你问好!”温故温和的笑着说出这番话。李一泰怔怔的看着温故和温馨,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8年!她来到东北大地已经8年,和中央联系中断已经2年,不仅仅是她,所有的东北地下党都希望有一天能和中央联系上,李一泰在警察总局的监牢里以为自己等不到这一天,可是温故兄妹的出现给了她希望。温故紧紧的握着李一泰冰凉的粗糙的手,久久没有放开,“李阿姨,想哭你就哭,把以前的委屈全部哭出来。”李一泰擦掉脸上的眼泪,瞬间的柔弱过后,坚毅再次浮现再她的脸上,“特派员同志……。”“李阿姨,你和我爹都是革命战友,所以你叫我小故就行!”温故打断她的话,特派员这个称呼太别扭。李一泰看着温故不自然的脸,轻笑道:“你们兄妹这个年纪就敢闯东北这个龙潭虎穴,怎么对称呼不适应呢?”“我们还小呢!”“哈哈,有志不在年高!你们俩都是好孩子!虽然我部知道延州和八路军总部为什么要派你们过来,但是从警察总局的事情来看,你们的本领非常过硬,至少安全方面没有多大问题,我现在的身体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行动能力,所以你们先离开奉天,一路往北去冰城,那里有东北地下党领导,和他们联系以后就可以联系上抗联的军队,现在鬼子对抗联的围剿强度非常大,这个冬天也不知道他们撑不撑的过去?”李一泰给温故兄妹指了一条路,却没有关心自己能不能躲过鬼子的搜捕。温故把这些话默默记在心里,然后问道:“李阿姨,你们当时被捕的时候应该不光你一个人吧,其他人呢?”李一泰回忆当时的情况,咬牙切齿的说,“我们是被叛徒出卖,弹尽粮绝才被鬼子抓了俘虏,一共有300多人,这些人全部都在奉天鬼子陆军监狱,后来我被转移到警察总局,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转移,但是根据我的观察,这个叛徒很可能就在警察总局里面,只是我还没有等到他出面,你们就把我救了出来!”温馨在旁边听了半天,这会终于说话,她的小脸因为生气变的潮红,声音也低沉了些,“哥,我要去把叛徒杀了,还要去监狱把被抓的人都救出来!”李一泰赶紧阻击,“小馨,我不同意你去,先不说叛徒躲在警察总局什么地方,我们连他的身份都没有办法确认,很难把他找出来,再说奉天的鬼子陆军监狱,那里占地非常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周围几公里都没有人家,监狱围墙就高大5米,上面有电网和炮楼,普通人根本进不去!”温故思考片刻后才说话,“叛徒好找,这两天就能解决,但是鬼子监狱的事,我们还要多方准备才行,就算把人救出来,他们的身体状况怎么样?能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运动?鬼子的追击怎么解决?这些问题我们都要考虑到!”“我不管,这些问题你想办法,我只知道不把奉天城搞的天翻地覆,我这口气出不去!”温馨是行动派,一直以来动脑子的事大部分都是温故,所以她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温故摸摸温馨的小脑袋,安抚道:“你先照顾李阿姨,后面的事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