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哔哔啵啵的烧着,姜知意闭着眼睛,仍旧从眼皮的遮盖下看见大片大片朦胧的红光,好亮啊,有点不习惯这样光亮的环境。
还有这样狂浪的沈浮。
领口处蓝松的钮子开了,细细的纽襻从打磨成圆形的宝石面上滑脱,还有许多其他位置其他材质的衣钮,许多
姜知意觉得呼吸很热,四周很安静又很喧闹,听不见什么人声,但能清楚地听见呼吸的声音,她的,还有沈浮的。都很乱,闷闷的带着鼻息的声音。
眼前依旧是一片朦胧的红光,好亮啊,真的很羞耻。要是能把蜡烛吹熄就好了。
可今夜的蜡烛是不能熄灭的,他们大喜的日子,这对龙凤喜烛要彻夜燃烧,洞查一切的欢喜痴缠。
姜知意抬手,捂住了眼睛,手心触到灼热的肌肤,她的脸烫的厉害,
沈浮还
像藤蔓缠绕大树,又一起随风摇荡,长久的空白过去后,姜知意意识到,沈浮
像水底的草,像滑行的蛇,带着危险的陌生,又让人沉沦。
灼热,滚烫,从疤痕处蔓延,无数
一点点上行,左右,摇摆。姜知意
他忽然抬头,姜知意触到他的目光,亮得如火,深得如井,好像要将她整个吞没,羞耻到了极点,姜知意飞快地闭上眼睛,听见他喃喃地唤了一声“意意。”
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的衣襟拂过她的身体,微凉的布帛与炽热的肌肤相撞,骨头缝里都觉得痒,让人整个都跟着燃烧。姜知意嗅到他的呼吸,嗅到他独有的气息,他落下来,薄薄的唇覆上她的唇。
一切都
姜知意有点无法呼吸,像溺水似的,只等他的拯救。
他是想拯救她的,她能感觉到他的渴望,他的动作开始强横,让她模糊想起来从前,那些
他却突然停下。
似将沸的水突然失了热力的来源,姜知意没了骨头似的偎上去,伸手搂他的腰。
低声唤他,声音是连自己也要羞耻的软“浮光”
沈浮应了一声,他紧紧搂着她,那么用力,他依旧穿得整齐,这怪异的触感让姜知意生出一点委屈,平生头一回起了叛逆的心思,纤长的手指抓住领口衣带,忽地扯开。
布帛的响声,伴随着沈浮叹息似的低呼,他不再等她动手,他动手更快,眨眼之间,就已经和她一样。
“意意,”他亲吻着,唤她名字的声音缠绵得很,“意意。”意意,意意,再不知道他唤她名字的声音,能这般让人沉迷,姜知意紧紧搂着他,一声声回应“浮光。”
醒来已经是清晨,沈浮斜倚
他声音里带着哑,昨夜的片段突然划过眼前,姜知意飞快地拽起被子蒙住了脸。
“意意。”他
姜知意缩
昨夜,他停
想问问清楚,然而太羞耻,嗫嚅了许久还是不曾问出口,感觉到他微凉的手掌
“浮光。”姜知意搂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嘴唇。
起时的渴念更强烈,然而他还是死死守着最后一步。姜知意困惑到了极点。阳光漫过喜帐,外面的人声一点点热闹起来,他们该起床了。
热水送进来,丫鬟退出去,沈浮抱起她进了净房。
浴桶冒着白白的水汽,沈浮站
屋里安静得很,淅淅沥沥的水声,偶尔啪一声响的红罗炭,沈浮的呼吸很重,缠
“嗯。”他回应着,声音里带着氤氲的水汽,“我先给你洗完。”
他抱她出来,她身上的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细心地一处处擦干,又一件件为她穿上新衣。
浓郁繁复的红色,映得他眼尾的红色迟迟不曾消散,姜知意想,他心里,也是想的吧可他为什么停
终于穿完了,沈浮送她出来,放下帘子独自
水声突然停住,帘子打起,沈浮走了出来。黑
沈浮坐着,姜知意站
他是想拯救她的,她能感觉到他的渴望,他的动作开始强横,让她模糊想起来从前,那些
他却突然停下。
似将沸的水突然失了热力的来源,姜知意没了骨头似的偎上去,伸手搂他的腰。
低声唤他,声音是连自己也要羞耻的软“浮光”
沈浮应了一声,他紧紧搂着她,那么用力,他依旧穿得整齐,这怪异的触感让姜知意生出一点委屈,平生头一回起了叛逆的心思,纤长的手指抓住领口衣带,忽地扯开。
布帛的响声,伴随着沈浮叹息似的低呼,他不再等她动手,他动手更快,眨眼之间,就已经和她一样。
“意意,”他亲吻着,唤她名字的声音缠绵得很,“意意。”春日里头一茬香椿鲜嫩得不像话,他侧着脸,带着微笑看她,说话半真半假“我现
眼前的他,鲜活的让人忍不住靥边的笑,真好呀,再不是从前压抑忍耐的人,他原本年纪也不大,正该这样时时笑着才对。姜知意不觉也笑起来“那怎么办我也改了,我想吃咸的呢。”
桌子下,沈浮握住了她的手“都听你的。”
他的一体一身,他的魂魄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简简单单一餐饭,悠闲自
为了方便他们回家,年前新
为了不吵扰他们的新婚,昨日姜遂做主将念儿留
进了正房果然看见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毡,念儿手里抓着一个绒线编结的小“马鞭”,穿着小靴子,姜遂弯着腰正要趴下去驮他,沈浮连忙拦住“念儿乖,阿爹给你骑大马。”
姜遂常年征战身上多有旧伤,念儿结实得很,驮着他走来走去可不是见轻松的活计,沈浮不愿让姜遂劳累,便要自己来。
念儿听话得很,一听他叫连忙飞快地跑过来,先抱住姜知意亲亲热热叫了几声娘,跟着一扭头下命令“阿爹,大马”
“好。”沈浮笑着,走去地毡跟前。
姜知意
这样的情形若
起身叫住了念儿“念儿乖,阿爹身上还有伤,咱们快起来吧,让阿爹歇歇。”
念儿噘了噘嘴,还是听话地跳了下来,沈浮倒是没着急起,笑道“不碍事的,让他再玩会儿吧。”
“不行呢,你得好好将养,以后有的是机会。”姜知意伸手拉起他,“起来吧,地上凉。”
沈浮听话起身,挨着她坐下,念儿撒娇,坐
念儿扭骨糖似的只是扭,不肯撒手“不,要娘,要娘”
“乖,”沈浮大手一握,抱着念儿到自己膝上,“阿爹抱也是一样的。”
念儿的小别扭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就又玩上了,姜知意看见沈浮的头
边上,姜遂与林凝交换了个眼色,脸上都是欣慰的笑容,姜遂道“等念儿再大点我亲自教他骑马射猎。”
他笑着向念儿道“到时候专门给你挑一匹小马驹,咱们骑真的大马好不好”
“好”念儿顿时又欢喜起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过了一天,欢喜的气氛中姜知意忘了昨夜的困惑,可等入夜时回到他们两个的小家,那个谜题重又浮上心头,他为什么不肯
亦且添了新的疑问今夜,他会如何
净房里水声停住,沈浮走出来,接过她手里梳子“我帮你梳吧。”
梳齿滑过头
身子突然一轻,沈浮打横抱起了她,梳子当一声从
衣钮衣带,短襦长裙,束缚去得很快,热浪来得更快,姜知意等待着,搂紧了沈浮的腰。
他还
“嗯。”沈浮抬头,薄薄的唇染着水色,春雨的颜色。
喜烛还
沈浮答应着却没有下床,只将一只脚挪下去,斜着身子去够,姜知意看见微红的光线里他清瘦却不失力度的身体,这大半年里他日日勤练,青年人的元气恢复得很快。他像是等不及,突然伸手向烛心上一按,光亮消失了。
眼前残留着最后一息他的身影,随即这身影落下来,笼住了她。没有光,羞耻感不那么强烈,细细的春雨变成了夏日的暴雨,卷得人几乎要
空虚与疑惑,姜知意难受到了极点,低泣出声“浮光,为什么”
沈浮一遍遍抚摸着她,亲吻着她的脸“意意,我有点怕。”
怕她再生孩子,怕她再受痛苦。她生念儿时压抑忍耐的痛苦仿佛就
“我有点怕,”沈浮喃喃地回应,“我不想让你再生孩子了。”
姜知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困扰了一天的疑惑彻底消失,姜知意亲吻他,像春雨漫过心胸,她的声音也是春雨般温柔“别怕。”
不要害怕啊,她最亲爱的人。一切都已经过去,一切都要好了啊。
柔软的唇抚过,沈浮涩涩地呼吸着,像架
溃不成军,一触即
“别怕,浮光。”她的嘴唇真软,快要把他融化了,“别怕。”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别怕啊。唯有她。这世上,只有她。
像火山爆
鼻子是酸涩,心底是狂热,她触手可及,永远不会再失去。天地嗡鸣着,叫嚣着,癫狂着,细雨,暴雨,微风,狂风,变幻往复,永无止。
这漫漫的春夜,灼灼燃烧的春光,亦是永无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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