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春雨,庭院外皆是淅淅沥沥的,满地潮湿,出行不便。
嫁至楚王府,沐锦书多少有陌生的地方,不过府中的管家仆人对她的喜好皆摸得清楚,她适应得很快。
更何况身旁还有谢明鄞伴着,沐锦书哪还有什么陌生不适应感,起码如今不用困
若不是两日来的下雨,谢明鄞便带着她出去走走了,但也不必
自谢明鄞说那句管账的话后,沐锦书隔日还真去同找了账房先生,将楚王府这大半年来的账本皆看了一通。
书斋内,沐锦书坐
楚王设府不过也就一年的时间,除了这次成婚,府内也没什么大的变动,其次的普通账务也都让沐锦书听了个全。
不远处的琴案处,身着一拢玄金华袍的谢明鄞摆弄着碧玉琴,神色如常,惬意自
待到账房先生走后,沐锦书持着账本来到谢明鄞身旁,低声道“王府的账本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亦好像又有什么不对。”
言罢,她席地盘坐
谢明鄞抚着琴弦,唇角带一抹淡淡的笑意,回道“但必要的查看是需要的,库房里有多少东西,和账本上的数目对不对,每半年需要例行查一次,书儿身为当家主母,应好好检查一番。”
沐锦书抿了抿唇,点头没有反驳,本着只是看看账本意思意思下,现
“此前府里诸事,我并不能皆顾全,还请夫人多劳烦些了。”
谢明鄞言此,抬眸看向沐锦书,补充道“比起别人家的后宅,你这算为轻松的,我可将楚王府都交给了你。”
沐锦书回道“王府诸事,我自然替你处理妥当。”
这么说来,明日她便领着芙岚去库房走一遭,反正有他给撑腰。
谢明鄞眉眼轻弯,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以前
大多时便是
于此,不再继续此话,谢明鄞伸手将沐锦书拉至怀中,随之拨弄一下琴弦,“可还记得梅花引如何弹,弹给我听听。”
沐锦书微顿,自幼
沐锦书将手指放于弦间,温和问道“皇兄想听琴了”
谢明鄞揽起她的手,指间相交,他低语回道“许久未听了。”
沐锦书的指尖被他轻揉着,侧首看着谢明鄞,随之点了点头。
本想将玉琴端正另一边去弹奏,却被谢明鄞按住“
沐锦书顿了顿,看了眼他的位置,她还坐
谢明鄞松开她的手,转而握住盈腰,低眸瞧着碧玉琴,亲近道“试试这琴如何。”
方才他一直
沐锦书眼帘微低,转到玉琴上,身姿坐得端正,身后便是谢明鄞。
没有过多犹豫,沐锦书敛心绪,将琴案上的代用拨弦的义甲系好,随之指尖
袅袅余音从指间传出,谢明鄞面容清隽,细长的眼眸瞧着被她拨弄的琴弦。
沐锦书手指粉嫩,指甲圆润干净,似乎刚修剪过,专心于琴音。
她善于作画,琴曲动得少,已是许久未弹给他听了,沐锦书弹得最好的,便是这梅花引。
谢明鄞薄唇微扬,轻靠她的耳边,带着独有干净的体香。
他的气息忽然贴近,轻轻萦绕着,沐锦书指间一顿,掉落了一个琴音停下来,侧过眼目,二人目光相对。
谢明鄞佯装神色自若,问道“怎么了。”
沐锦书回道“二哥离得太近了。”
谢明鄞剑眉轻蹙,“为何不能近些。”
沐锦书抿着唇,腰肢微挺,男子的气息和她是不同的,加上他时常混迹军中,那股子硬朗感沉重。
二人相视片刻,谢明鄞低眸笑了笑,随之言道“要不改日再弹给我听”
沐锦书歪歪脑袋,尚未反应过来,谢明鄞便一把将她横抱而起,往书斋内的屏榻走去。
沐锦书惊得连忙将他肩颈搂住,待到被放置屏榻间,谢明鄞轻咬了咬她小巧的下巴,缠绵悱恻。
书斋房门正敞,垂落着的幔帘随风拂动,春雨绵绵,浇
不知过了多久,屏榻间起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娇媚动人。
沐锦书衣衫半掩,身娇体软,柔白的藕臂勾着身前的男人,耳鬓间染着香汗,娇红的面颊埋
她是最羞于白日作欢的,这次他偏偏不依她,按着人瞧了个仔细。
她衣衫乱得不成样子,反倒是他依旧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
想此,沐锦书羞恨得牙痒痒,揪着谢明鄞的衣衫抓挠。
许久之后,书斋里的潮热感渐渐散去,雨水也渐渐停下,屋檐滴答着雨珠。
里间中的屏榻处,沐锦书已盖着绒毯乏困浅睡,柔顺的
书斋间雅静怡然,不知过了多久,管家的身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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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午后,雨水刚停不久,地面尚
这大半个月来,关于之前纵火案和百姓侵地案皆还未摆平,齐家一字不说,还指望着南阳王府出手搭救。
大理寺审到这里,是打算下罪于齐家了。
檀桌上斟起的茶水蒸蒸,一袭淡金华服的太子正坐于黄梨花椅上,神色依旧淡漠肃正。
谢明鄞正于书案前,看着转呈过来的案件档,静默须臾,平静的神态如常,似什么皆未
他将案档放下,开口道“大理寺先治罪吧,动了真格,齐家自会怕了。”
太子随和地应了一声,顿默片刻,转而问问小妹这几日可好。
谢明鄞淡然一笑,昭宁嫁到楚王府自然是好的,他岂还能亏待她。
太子自也明晓自己问得多余了,便不再继续这话题,气氛有片刻的沉凝。
如今二弟能和小妹修成正果,他作为大哥的自然是欣慰的,往后不必担忧妹妹的难挑驸马的事。
正此时,轻微的嘤咛声传来,带着惺忪的娇糯,里间中有女子
谢明鄞放置
还未走入里头,只见幔帘内的娇丽女子走出来,她睡眼朦胧,仅着件单薄衣裙,未搭外衫。
见着谢明鄞,她便轻轻蹭他怀中,腿软无力地靠着他的胸膛,娇声娇气地喊他一声二哥。
沐锦书的衣口半掩着白皙的秀肩,带着不自知的媚气,姿态里满是依恋。
房中尚有他人,谢明鄞自是会心忌她露了春光,转而将外衫脱下,连忙披
沐锦书抱着谢明鄞顿了顿,娇媚的眉眼微转,才得见坐
谢明鄞侧眸看向太子,已避讳了眼神,随之他揉了揉沐锦书的面颊,将人拉回幔帐里。
太子身形微顿,转而将桌面上的茶水端起品茗,二弟同昭宁着实过于亲密了。
待至片刻后,谢明鄞才从里间出来,太子的茶水喝了有半杯,二人双眸相视一眼。
谢明鄞淡笑道昭宁爱同他撒娇,太子也是知道的,是刚睡醒寻他呢。
太子眉目松和,似乎并未受影响,并未多问,只是心间泛起了一阵细微的涟漪。
二人的话题回到齐家的案子上,侵占百姓的土地会还于百姓,至于
案档便放于了楚王这里,简短几句后,太子亦不
檐边的雨水滴落为止,平日里太子鲜少会亲自跑来楚王府送案折,除非是有别的兴致。
曲折的亭廊间,略微沉凝。
太子侧眼看向楚王,神色迟凝,仍是试问道“为何昭宁鲜少会同你置气”
楚王顿了顿,是没想到大哥会问起这个,似乎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本以为他说什么要紧的事。
楚王眉目间浮起一抹温和的淡笑,脑海中掠过她面红娇媚的模样,沉顿须臾,随之回道“或许是因为我了解她。”
太子也微微停顿,似有沉思,转而将敛下眼帘,近日来许凝时常同他闹脾气,难以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他是讨教过几个亲信夫妻之道,只道怀孕的女子脾性皆不好,没少哭哭啼啼,不管是谁家婆娘都会如此。
太子想了想,许凝倒是没哭哭啼啼,全是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什么时候能跟我撒娇。
许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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