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榕半梦半昏迷中,感受到谁的手
她想睁开眼睛,沉重的眼皮像是灌了铅,怎么掀也掀不开。脑子里全是梦的碎片,楚榕分不清谁是谁,那只手又碰到她的脸,羽毛似的
一觉不知道多久的梦醒来,楚榕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嗯柔软
楚榕混混沌沌的脑子突然灵光了,床怎么可能柔软
她那小出租房床板可是很硬的呀
楚榕猛地坐起身来,看了看偌大的房间,有点熟悉的陈设又让她沉重的脑袋想起来了点什么。
哦,她穿书了来着,穿到了一个有钱人身上。
直到这些天
她不是参加综艺来着吗
怎么眼睛一闭一睁,她就回到傅家了
屋内的陈设就是傅家别墅三楼卧室,楚榕下意识想找手机,一摸床头,没找到。
她怎么回来的难道她其实没有去参加综艺
明明记得去了山村,走山路、捞鱼,都历历
楚榕敲了敲自己的脑壳,从床上下去,打算去看看傅年傅余回来没有。
其实她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测,她怀疑自己被穿到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因为从她穿过来之后,剧情和原著中的
虚软无力的两只脚踩到地上,楚榕差点直接跪下去。
她跺了跺脚,往外走了两步。
“妈妈,你醒了啊”
楚榕抬起头,目光里是不加掩饰的惊喜。
小鱼还有年年他们还叫她妈妈,剧情应该没有像她想的那样自动矫正。
楚榕松了口气,脚一软扶着栏杆坐
看来是她自己做梦做魔怔了,这两天的梦里总是自己亲手将傅年傅余逼得去世的场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全然是对楚榕心态的一种巨大挑战,她真怕自己一睁眼就回到剧情里最糟糕的时刻。
“妈妈,你是不是饿了呀芸姨做好了饭,我和哥哥上来看妈妈醒了没有的。”傅余过来熊扑到楚榕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傅年看着瘫坐
楚榕迟钝了摸了摸额头,果然,不知不觉出来一层薄汗。
刚刚心里有多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没事,就是有点热。”楚榕抚了抚心口,试图让砰砰直跳的心脏平复一点。
“热”傅年蹙眉,他走来摸了摸楚榕的额头,“烧退了,还是很热吗”
“嗯”楚榕有点诧异,“我
傅年比她更诧异,“你不记得了昨天一早就烧的很厉害,睡了两天一夜了。”
请来的医生都说再多烧几天人就烧傻了,傅年一阵后怕。
还好爸爸来的及时,不然乡村卫生所的那个条件,真不能保证人能痊愈。
原来是因为
“可能睡得太久了。”楚榕苦笑,“睡两天,谁能不迷糊。”
“饿了吗芸姨专门做了粥,下去吃还是端到房间里吃”傅年扶起坐
总感觉年年变得温柔了不少,楚榕因为傅年这体贴入微的关心有些迷迷瞪瞪的,之前的年年听话是听话,但神情和声音总是带着点防备的,像只没有完全放下警惕的小刺猬。现
楚榕很欣慰,被崽崽这么关心的感觉可真好,自己崽果然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崽。
“下去吃吧。”
“好。”傅年进屋帮楚榕拿出拖鞋,“穿上吧。”
楚榕非常配合地穿上毛茸茸拖鞋,“这是从哪里弄出来的拖鞋,七八月份穿这么厚的鞋子不太合时宜吧。”
“保暖。”傅年简洁道,“等感冒好了再穿凉拖鞋。”
“哦。”楚榕也不觉得热,身上也确实有点
“对了年年,咱们不是
傅年嗯了一声,“你
“应该是前一天抓鱼着凉了。”她晚上还出去溜达了会儿。
晚上温差还是有点大,房子又那么漏风,楚榕集所有debuff于一身,想不生病都难。
“所以节目直接就结束了节目组把咱们打包回来了”那这次的片酬节目组还会给吗楚榕有点肉疼,这算是病假吧,节目组能带薪休假吗
到一楼,傅年答“结束了。”这个节目组是结束了,不是这一期,是永久性。
楚榕以为傅年是默认他们被节目组送回来的,“
“又不是你的错。”傅年拉着楚榕坐到餐椅上,年纪不大的他已经提前感受到社会上一些令人厌恶的人和事了。
楚榕这次活生生的教训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不是对所有人都要那么礼貌好脾气的,就像爸爸说的那样,人不能锋芒毕露,但绝对不能没有锋芒。
“我只是心疼我工资。”楚榕撑着脸叹气,挣钱果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五百万也不是伸伸手就能拿到的。
傅年仿佛看出来她
傅年傅余也不挑,和楚榕同吃这些有点清淡的菜。
芸嫂做的菜已经很好吃了,只是楚榕嘴里没味道,吃什么都觉得味同嚼蜡“综艺就是这样,喜欢恶搞。”
“你生病的时候,他们没有来过。”傅年把鸡蛋羹推给楚榕,“医生阿姨治不好,如果不是爸爸来,你会生很严重的病。”
苏影也叔叔说再多烧一天,这脑袋就爆炸了。
那个生动到有些恐怖的比喻吓到了傅年,也吓到了傅如晦。
醒来之后楚榕的反射弧就有点长,傅年说的两句话像是
她舀了一勺蛋羹,还没喂到嘴巴里,整个人忽然愣住
“谁来”
“谁爸爸”
“你爸爸来了”
夜色静谧,傅如晦正
“你为什么
面对一桌子的西餐,傅如晦没有一点胃口,他手里的车钥匙没放下过,一副随时准备走的姿势。
回到家里,傅如晦还没来得及坐下,苏影也就把他拉出来,傅如晦正好有问题要问,就随便找了家店,打算和苏影也聊十分钟。
善省就是岐巴坡所
他和苏影也做了几年的同学,还算是比较了解他,苏影也家世不错,心气傲,不可能无缘无故到这种条件的地方来。
苏影也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他耸耸肩“出差啊。你呢,不是
傅如晦看了一眼苏影也手上燃了一半的烟,猩红的烟头被吞噬,留下焦黑的痕迹。
苏影也不肯跟他坦白,傅如晦也没有逼问的意思,但是一问换一问,傅如晦也不会回答苏影也的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苏影也吹了吹落
“店内不让抽。”傅如晦抬抬下巴,示意苏影也自己看看墙上的标识。
苏影也眯眼笑笑,把烟掐灭。
“我还有事,今天谢谢你。”傅如晦拿上外套,不欲多留,“改天请你吃饭。”
苏影也笑道“傅总这么见外好歹这么多年交情了,这次也是顺路。”
傅如晦勾唇,“顺这么巧的路,难为你。不谢不行。”
“就这么急着去看你媳妇儿这桌子菜还是我提前预订的,你坐下还没五分钟就走,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所以说,改天请你吃饭。”
苏影也靠
傅如晦脚步微微一顿,“我不会随便结婚。”
婚姻
苏影也玩味一笑,“那就是老婆太迷人咯。”
“上次你不是见过”傅如晦瞥了他一眼,“医生还是少喝点酒吧。”
说完,傅如晦整理整理西装下摆,结了帐离开。
苏影也递到嘴边的酒杯停了停,傅如晦走后他不服气地喝了满满一大口,“医生怎么就要少喝点了。”
“没人情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