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桾说放下工作来的不是撒谎,他没把楚榕送回自己家,而是带着人先回到了自己工作的场合,是一个拍摄杂志的场地。现场很乱,各种拍摄器材堆
“你跑哪儿去了”
中年男人显然是楚桾的助理,他皱着眉扫了楚榕和傅年傅余一眼,“你这是干什么”
“我姐,我外甥。”楚桾也淡淡地看了楚榕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刚刚有急事,抱歉。”
助理其实没胆子生他的气,只是担心楚桾这种拍到一半人跑了的行为会让甲方不满,网上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新闻就不好了。楚桾说这是他姐姐,助理也不能说什么,他只得道“祖宗,你一路过来没被人拍到吧”路人可不知道这是他姐姐和外甥,看
楚桾似笑非笑道“我还不至于有这么大的两个儿子。”
媒体就算是乱写,也不能说他十四岁就有儿子了吧。
助理顺嘴道“说不准啊,万一营销号说你年龄造假呢”
楚桾白了他一眼,“你先带他们去休息室,我马上来。”
助理小声道“你一会儿和陈姐打个电话啊,她刚刚没打通你手机,打到我这里说你要是再不给她一个交代就后果自负。”
楚桾嗯了一声,“知道了。”
他无所谓的样子让助理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也只能带着楚榕先去楚桾的休息室里休息了。
楚桾果然是说到做到,说是同意上车就叫姐姐,他还真的叫了。楚榕觉得挺有趣,之前看楚桾有点不顺眼,她还觉得奇怪,原来这种不顺眼的感觉就是看熊孩子弟弟的柑橘白捡了弟弟,楚榕想,没准楚桾还真是她的亲弟弟,毕竟她还不清楚自己
如果楚桾真的和自己有血缘关系,那也挺不错。楚榕觉得自己和楚桾挺投缘。
“小鱼,能不能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叫楚桾叔叔舅舅啊”
楚桾的休息室不算太大,应该只是临时搭的,不过五脏俱全,不管是小型沙
楚榕先给傅年傅余洗了洗脸,又给他们冲了杯热乎乎的牛奶,两个小朋友咕噜咕噜地喝下牛奶,情绪已经平静了不少。
傅余咂咂嘴,“就是舅舅啊,昨天舅舅还带我去找爸爸妈妈的。”
昨天那不还是
她和楚桾只
“妈妈,我们真的要和舅舅一起住了吗”傅余将喝空的牛奶放下,很是认真地道,“不知道舅舅家里有没有软软的毯子。”
傅余很喜欢客厅的那条毯子,他可以和哥哥还有妈妈一起
他这么乐观,楚榕有点动容,她摸了摸傅年的头
傅余道“妈妈我不要很多东西的,妈妈和哥哥一直陪着我就好啦。”当然要是有爸爸就更好了,傅余心里默默遗憾,爸爸要是不犯错,妈妈就不会这样。
楚榕扑哧一笑,“巧克力要吗”
傅年犹豫了一下,“那还是要的。”
楚榕乐了,“放心吧,只要小鱼开开心心的就好,妈妈会陪着小鱼,小鱼不要担心。”
傅余腼腆地笑了笑,“妈妈,我是不是再也吃不到芸姨做的小点心了呀”
小孩子问出这句绝对是无心的,楚榕微微一笑,心里算不上伤心或是空落落,只是猝不及防有些怔,小朋友关心事情的角度有时候真是叫人意外,愚蠢的大人容易将小孩天真的问题扭曲成令自己愤怒的样子,但是楚榕并不会由芸嫂联想到傅如晦,只是针对傅余的这个问题,楚榕只能思考了一下,诚实地告诉他
“这个问题,妈妈也不知道啊。我想,还是能的。”
楚榕想自己不可能生一辈子的气,自然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和傅如晦联系;再说傅余要是真的喜欢,傅如晦也不至于不舍得芸嫂做的小点心。
傅余眼睛一亮,很高兴,他觉得能吃到芸嫂做的点心一定就会联系到爸爸,那就证明爸爸还是有机会取得妈妈的原谅的。
“太好啦”傅余高兴地眯起眼。
楚榕以为傅余是为了还能吃到香甜可口的点心高兴,她哪里知道,小朋友想的东西比她想的复杂多了,真正天真的人绝对不是傅余。
傅年一直没有出声说话,楚榕不想让他这么沉默,人
“年年,你有什么想吃的点心吗”
傅年慢慢地哼了一声,眯着眼睛,看上去无打采的。
楚榕疑心地伸出手掌探了探傅年的额头,“年年,你
上午傅年就有点
楚榕皱眉懊恼地道“我怎么现
傅年唔了唔,“听不到”
这孩子已经有点迷糊了,得赶紧去医院。楚桾还
楚榕刚想抱着傅年傅余出去打个出租,所幸楚桾留下的助理刚泡好咖啡端过来,看到楚榕急吼吼的样子,便问道“楚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助理是个细心的人,看到楚榕怀里抱着昏昏沉沉的傅年,便惊呼一声,“不会是小朋友
楚榕点了点头,“我得带小朋友去看医生,楚桾还
助理哟哟哟地放下咖啡,“哎呀,这样吧,我和他说一声,我送你们过去,这边不好打车,耽误小朋友病情了可不好。”
“那谢谢您。”楚榕感激地点了点头,楚桾的助理看起来是个热心肠的人,到别人的善意,楚榕心里一暖。
助理马上就转身去给楚桾打了招呼,没半分钟就回来了,“他还有半个钟头,楚小姐,咱们先过去吧,一会儿他自己开车过来。”
两人带着孩子又匆匆从拍摄场地出去,助理开的车是楚桾的那辆,车钥匙是楚桾给的。
医院离得远,好
大概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乌云密布,看起来晚上又会有一场大雨。
楚榕自然是理解,再说现
开的病房是三人病房,目前只有傅年一个人,楚榕和傅余可以睡
又挂上了水,傅年小小的一只窝
楚榕没有困意,她觉得疲惫,但是睡不着。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像是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楚榕觉得,傅年
傅余趴
楚榕没刻意等待楚桾,是楚桾打了电话说自己很快来,让她等等。楚榕左等右等,没等来楚桾,倒等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楚小姐”
大开的病房门前,一个路过的男人抱着花突然停下。
楚榕转头去看,是个熟人。
“这是傅年他生病了”日常白衬衫的傅老师看了看病床上的傅年,眉头微蹙地摇了摇头,“真可怜,楚小姐,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