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分手了,该不会是因为,他不够有钱吧”
梁宿沉默了片刻,似是惊讶地睁大眼睛,捂嘴“这都被你
他佩服的五体投地,“霍少果然观察力了得,推理能力也相当不错,这么快就把我和前男友分手的真相猜出来了,佩服佩服。”
“”
也许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阴阳怪气的人,霍时泽的脸色黑得像阎王,眼睁睁地看着梁宿向前走了两步,
梁宿眼睫微垂,伸出修长白净的手,为霍时泽整理领带,一边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时泽就多虑了。我是不会背叛你哥的,毕竟
领带整理完毕,梁宿移开手,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嘴上却说着残酷的话
“只要你哥一天不破产,我就会一直待
“所以”梁宿缓缓靠近,
别来烦我。
简单地翻译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霍时泽什么反应,梁宿没看见,绕开他就离开了洗手间,路上到徐导的短信[小梁,去一趟洗手间这么久啊,快回来合照了。]
梁宿想了想,回复[徐导,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了。]
霍时泽远远跟
电梯一路上升,
霍时泽知道,那是独属于霍家的楼层,其他人不能进入。
而据他所知,霍则行最近一直
所以他们现
霍时泽的心情莫名好转了一些,甚至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他的唇角悄悄上扬了。
刚才
带着莫名的好心情,霍时泽打通了何鸣的电话“老地方,叫上他们一起。”
他们是指那些平时经常玩的纨绔子弟。
对于他们而言,狂欢不分昼夜,只要叫上一群狐朋狗友凑到一起就能立刻开趴。
这不,大白天的,霍时泽推开包间的门,门内浓烈的烟酒味扑面而来,没有一丝阳光泄进来,取而代之的是光闪灯,昏暗迷乱的样子让人分不清昼夜。
一坐下便被酒水包围,霍少心情不错,便来者不拒,端起酒杯喝了几杯。
何鸣看出了他心情不错,挑了挑眉“去了一趟招商会,看上美女了”
霍时泽嗤笑了一声,“就一破预告,看得头疼。”
霍时泽就是那种没什么文艺细胞的人,不爱看书,也不爱看电影,对阳春白雪下里巴人统统不感兴趣,一心沉浸
一个词,无聊。再来一个词,头疼。
何鸣算是
霍时泽着实对电视剧不感兴趣,表面上似笑非笑,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走神得厉害,沉浸
天知道,当他听到霍时泽说他也要投资蜜语情浓时,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听说人和猩猩有生殖隔离。
何鸣正无语着,突然听见霍时泽开了口“我问你一个问题。”
何鸣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只见霍时泽皱着眉,缓缓地问“如果一个人经常出现
何鸣作为一个为所欲为惯了的世家子弟,毫不
霍时泽“”
他眯了眯眼睛,狭长的双眸露出幽冷的光,是
而且霍时泽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不止他,
同时何鸣也意识到,他的答案并不是霍少想要得到的,于是他立马端正态度,开始认真分析,“你是觉得,那个男的态度让你觉得不满,所以想教训一下”何鸣顿了顿,想到了刚才霍时泽的态度,委婉地改变了一下措辞,“额,或者,纠正一下”
霍时泽正要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扭过头,莫名问了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
“啊,那个人不是男的吗”何鸣张了张嘴,“那是女的”
一个福至心灵,他一拍大腿,脸上一副“看破真相”的表情,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欲擒故纵”
霍时泽的表情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个什么词。
何鸣没看出来,一本正经地分析“你想啊,一个女的,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美女,但是我们先假设她是一个美女。一个美女,老
何鸣义正言辞“说明她想引起你的注意啊”
霍时泽的表情仍
“但是,”何鸣喝了口酒,接着说,“你是谁啊霍少
莫名地,霍时泽的表情古怪了一瞬。
何鸣还
霍时泽“”
吐槽够了,何鸣又夸起了那个“美女”,“不过说实话,敢
霍时泽眯了眯眼,声音也冷了一度“你是说,我很吓人”
何鸣的表情卡壳了。
糟糕,一时说多了。
霍时泽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根本懒得理他,无视其他人如何献殷勤,喝了杯酒,双腿交叠,靠
对于何鸣“欲擒故纵”的说辞,他其实是不屑的,怎么可能。梁宿都说了,他只喜欢最有钱的那个,所以喜欢霍家的继承人,根本不会勾搭其他人。
但,不由自主地,霍时泽的内心又有些动摇,
万一呢
反正,钓一个也是钓,钓两个也是钓,他再怎么说也是霍家人,钱这种东西是不缺的,万一梁宿也想要他呢
想到这里,霍时泽有些嫌恶,就像直男得知自己被gay喜欢上,脸上露出古怪又嫌弃的表情,闷头喝了杯酒,辛辣的酒水灌入喉咙,一阵火辣的感觉冲进脑门,这才冲淡一些奇怪的感觉。
也包括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窃喜。
心里想着事情,对递上来的酒来者不拒,霍时泽一时不察,喝多了。
霍少爷虽然混天混地,但醉酒之后竟意外的安静,安静地坐
可谁知,方才那个显得诡异的“乖巧”的霍少爷感受到有人接近,脸上温和的表情一,微微抬眼,眸中的冷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过去,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些人“”
所以刚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也只是看起来吗
也是,本性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人,总不能一醉酒就变得温和了,这不是喝酒,是被夺舍。
霍时泽站起来,竟然还是稳稳的,没有一丝颤动,何鸣还
何鸣“”
好了,确实是醉了。
何鸣叫人送霍时泽回去,后者闭了闭眼,似乎很头疼,又睁开眼,说“送我去酒店。”
服务员问“霍少,是旁边那个酒店吗”
霍时泽闭了闭眼,非常晕眩,这是默认,服务员就不敢再问,安静地送他去霍氏的酒店,上了顶层。
梁宿回了酒店房间,正要休息,被霍则行一个电话叫回了霍宅,一路上,看着无一处不透露出金钱气息的霍家庄园,有种国庆长假结束后第一天返工的惆怅感。
下了车,张姨看见他,亲切地喊了他一声“小梁,回来啦。”
梁宿温和地笑了笑,“嗯。”
张姨说“回来得正好,正好也要吃晚饭了,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
一进门,
半个演员梁宿也跟着入戏,微微一笑“嗯。”
他与霍老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后者轻轻哼了一声,很不待见他,但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也许是碍于霍则行
霍时泽从前台那里得知梁宿住的房间号,上了顶层之后,似是漫不经心地往那扇门瞥了一眼,而后又头疼地闭上眼睛,刷房卡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便任由酒意侵蚀他的意志,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过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
洗漱过后,霍时泽打了电话,让酒店送餐上来。
霍氏酒店的餐食是酒店中最顶级的,更何况是给老板的,没过多久,一排排丰盛、美的菜肴摆上桌,霍时泽靠着床头,双手环抱,淡淡地看着菜上桌,似是漫不经心地问“梁宿
酒店服务员愣了愣,“梁宿是住
霍时泽神色冷淡,微微点头。
服务员说“梁先生昨晚就打电话过来,说最近不回来住了。”
“”
霍时泽冷淡的表情一改,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