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地亮了。
雍亲王府。静轩院。
锦帐内好一番柔情缱绻之后, 四阿哥终于停下了动作,含笑吻了吻清音沁出汗珠的额
清音望向身侧的四阿哥, 见他一向清冷的面庞上竟有着浅浅的笑意, 一对狭长的丹凤眼也不再似往日淡漠, 而是多了几分温情,恍惚之下, 不由脱口而出“四爷,您笑起来真好看您平日里该多笑笑的。”
四阿哥失笑“看来清儿对爷很是满意”
清音熟练地羞红了脸, 心中腹诽嫁都嫁了,不满意还能咋的
四阿哥见她不说话, 难得起了玩闹之心, 带着厚厚剑茧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轻笑道“清儿若是不满意,爷可以再努力一点。”说罢略带几分强势地吻上了清音的樱唇,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清音这下是真脸红了, 躲闪道“四爷, 天都快大亮了,这不合规矩”
四阿哥扳回她的脸, 继续吃豆腐。
清音瞧着天色, 又羞又窘之下,口不择言道“四爷, 不要了, 您都从天黑做到天亮了, 还不够吗”
四阿哥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这算什么天黑到天亮你醒来时天色已近拂晓。”
“不过,你要是想, 下次爷可以跟你试试,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从天黑做到天亮。”
清音一阵无语。四爷啊四爷,您清心寡欲的人设崩塌了好不好。要知道两个时辰前您还是个
“好了,不逗你了。”四阿哥起身,“时辰确实不早了,你该去主院给福晋请安,爷也该去户部和工部看看了。”
清音惊讶“四爷,皇上不是给了您五日婚假吗”皇子大婚,按例有十日婚假;娶侧室,则有五日婚嫁。
四阿哥眉宇间已是凝重之色“多事之秋,爷岂能耽于安乐清儿,委屈你了,待日后爷得了空闲,必把这几日的婚假给你补上。”
清音确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她嫁了个工作狂。他说的“日后得了空闲”,怕是极难有,补上婚假的承诺十有八九也是要落空的。
不过,她仍是摇了摇头,很是善解人意道“四爷是做大事的人,勿以妾身为念。”
四阿哥微微颔首,唤了外头早就候着的使女们进来服侍清音沐浴更衣,自己则是不用伺候,去了隔壁房间自行洗漱。
一刻钟后,清音换上新衣,正开始对镜梳妆,就见四阿哥已一身上衙的装束,威严冷冽,让人见之又敬又畏。
没错,是熟悉的四爷
“爷先走了。”四阿哥匆匆道,“你们好好伺候侧福晋。”
又朝清音点了点头“你放心,福晋是个极和气的,后院其他人也没有不安份的。”
清音朝他福了一福“妾身记下了。妾身恭送四爷。”不过并没有很把四阿哥的话放
男人嘛,特别是古代的男人,特别是古代有权有势身份尊贵的男人,总有一种错觉,以为他的后院可以妻妾一家亲,以为那些女人们都是心如其表温柔单纯毫不做作,就算有点小心思那也是不影响大局的“可爱”,甚至还为此洋洋自得。
呵,男人,你们根本就不了解女人
两刻钟后,妆扮一新的清音到了四福晋的主院。
一路上,她回想着后世参演过的宫斗剧,
清音是侧福晋,是整个雍王府后宅除四福晋之外身份最高的女人,天然就站
还有李格格,虽然是汉军旗出身,父亲
按照宫斗剧的惯例,李格格应该自恃母以子贵,觉得
还有宋格格,据说她是四阿哥的试婚格格,是四阿哥的第一个女人,比四福晋还占了先呢。第一个,第一次,不论对男人还是女人,意义总是有些不一样的。
所以,宋格格对于她的现状,会不会心酸不已,意难平呢
还有乌雅格格,单看她的姓氏就知道她的来历不简单。没错,乌雅格格是四阿哥生母德妃的远房侄女。但是就算关系没那么近,乌雅格格是四阿哥血缘上的远房表妹,这个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按照宫斗剧的惯例,德妃应该会全力支持乌雅格格争宠,而乌雅格格会仗着德妃的偏爱,
除了李格格、宋格格和乌雅格格,四阿哥还有另外两个默默无名的格格。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叫,看着老实的反而有可能是最奸诈的,所以,那两个格格,也许也
这样胡思乱想着,清音浑身戒备得像个女战士,由姜嬷嬷扶着进了四福晋的主院。
半个时辰后,清音扶着姜嬷嬷的手出来。
宫斗剧都是骗人的
什么状况都没有
不过,这才是刚开始。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许她们掩
不可掉以轻心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清音终于确定,四福晋还是初见的四福晋,李格格、宋格格和乌雅格格她们也还是最初的李格格、宋格格和乌雅格格。那日请安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她们就是本色出场,完全没有演戏。
而原因,有两个。
第一,四爷是个极讲规矩的人,一切按规矩行事,死板得很。媚眼抛给他,那就跟抛给了瞎子无异,他根本就不搭理嘛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四阿哥实
整两个月,四阿哥只有一半时间回了王府,就这一个月还有一半是
于是,满打满算,四阿哥留宿后院的时间只有区区十三天
这十三天里头,四个初一十五给了四福晋,三天给了侧福晋清音,两天给了新上任的侧福晋李氏即原先的李格格,剩下的四天,则是另外四个格格一人一天。
按规矩,安排得整整齐齐
一个也没有少,但是每个也不会给多。
清音摊手。
所以,四阿哥的后院,争什么,抢什么
人都不
不过,四阿哥近来确实太忙了,忙得有些异常。
这一日,四阿哥匆匆回府,把四福晋和清音叫到了一处,一脸凝重地说道“爷有要事,需秘密离京一趟。少则十日,多则一月。府中诸事,就有劳你们两个了。”
“就说爷染了风寒,不便见客。千万千万,别让二哥和八弟他们
与此同时,廉贝勒府。
八阿哥正对着一脸茫然的婉音
“你不是说黄河要
“你不是说二哥要被废太子了”
“全是无稽之谈”
婉音不敢置信地低声喃喃“不会啊,怎么不一样了,不可能”
这一段历史,她明明记得清清楚楚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明天见。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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