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蹙眉,“这么久”
离谷主冷哼,“久什么若不是我抢救了一整夜,他早就死透彻了。你可知昨日我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那群庸医,本就医术不咋地,一开始还想着留一手,不知天高地厚”
把人用金针扎成刺猬,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干这事
且以后还要天天扎
离谷主活动着已经僵了的手腕,想到以后要天天捣药扎针,不禁担忧手腕得什么自己也治不得的劳损。
萧甫山探了探裴弘元颈间的脉搏,弱的几乎感受不到。
即便是
这情形,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
可一年
一天他都觉得太长。
萧甫山皱了皱眉,“本王设法引净严来京,让他来帮你,说不得会快些。”
离谷主一听那个净严,顿时头都比原来大了一圈,“安西王若还想忠勇王多活些日子,还是不要把他招来。他最喜欢看我吃瘪。他但凡捣一点乱,忠勇王可就就地归西了。”
萧甫山看了裴弘元片刻,转身出了厢房。
裴弘年叹息了一声。
轮回。
园子里的石榴又红了三次。
桂花又开了三次。
幼菫坐
“母后不必麻烦,让丫鬟做就是了。”
周玉坐
“左右我也是闲着。你小时候吃的喝的,都是你父亲来做,当时我就想,若是我能亲手为你做些什么就好了。如今好容易得了机会,这些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够的。”
幼菫搂着周玉的胳膊,“母后这三年为我做了多少衣裳鞋袜,饭菜吃食,再加上几个孩子穿的,您恐怕是最忙碌的皇后了。”
周玉淡笑,“我高兴。哪怕你再生几个孩子,我也忙的过来。你有没有想着再生一个离谷主给你调养的,不会再这么一胎三个了。”
幼菫叹了口气,“想生也生不了啊。王爷这些年一直喝着避孕的汤药,谨慎着呢。”
裴承彦整日馋小丫头馋疯了,总想着再有个和她一般模样的曾外孙女,他从头再带一遍。
这几个调皮小子,每天把府里搞的鸡飞狗跳,裴承彦作为孩子王,累的头
于是他愈
奈何他根本不上当,总能
周玉给幼菫又倒了一杯石榴汁,放到她跟前。
“我看安西王不让你生,多半是怕孩子占了你的心思。我就没见过他那么对孩子冷淡的父亲,为了不让孩子喝你的奶水,居然带着你出去游玩了一个多月,生生把奶水憋没了。”
幼菫嘻嘻笑,“我那也是被他骗了,说是出去一两日散散心,结果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玩到最后,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孩子了。
周玉继续吐槽,“这倒也罢了。毕竟我也心疼你,不想你天天给孩子喂奶辛苦。可那么小的孩儿,他便管束的那般严厉,几个孩子都怕他。”
她低声道,“不说孩子们了,连我都怕他。整天板着一张脸,我到底是他岳母,可他
幼菫哈哈笑了起来。
“他哪有那般吓人其实他现
周玉点了点她的鼻子,“那是你觉得。我是看明白了,他也就
“有吗”
周玉叹了口气,“傻瓜。”
“母妃,母妃”
永青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永青已经八岁,长成了小小少年,小包子脸不再那般明显,开始有了少年轮廓,有了几分风姿神采。
幼菫拿帕子擦着他额头的汗,“今日
永青从六岁起就
那些比他大好几岁的郡王少爷,每日被他欺负得哭,不是被他捉弄了,就是被他碾压了,或者就是被他揍了。
于是隔三差五,宗室里的王妃郡王妃就找过来了,向她告状。
偏这小子还不肯认错,将她拦
那些宗亲贵妇们,一个个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于是永青“京都小魔王”的名号便传出去了。
“没有。”
永青回了一句,又向周玉行了礼,便闷着头不吭声了。
腰间的鱼形玉佩,手指抠啊抠,眼珠子都快被他抠掉了。
幼菫打量着他,蔫蔫的,倒像是别人欺负他了。
“是不是永川又欺负你了”
永青眼圈红了,却摇了摇头,“四弟没欺负我,四弟还帮我了。”
幼菫笑,“永川帮你这倒是稀罕。”
平日里,永川最是调皮,比起永青有过之而无不及。永青这个京都小魔王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又摆着大哥架子不能跟他一个小豆丁计较,常常被气的偷偷哭。
永青不说话,搂着幼菫的胳膊,头靠
幼菫搂着他,也不再问,反正有永川
而对于敏感的永青,她只需
“母妃,母妃”
一个小小的小团子哒哒哒跑过来了,雪白的锦袍上脏兮兮的。
小团子小脸圆嘟嘟的,脸颊鼓鼓,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永青。
“大哥,你哭了”
永青早
小团子眨了眨眼,“你眼睛红了,别骗小孩儿。”
永青清了清嗓子,沉着小脸严肃道,“四弟,你还未向外祖母和母妃请安。”
“噢。”
“外祖母,川儿想你了”
永川爬到周玉腿上,抱着她便是亲了一口,惹得周玉呵呵笑了起来。
他又如法炮制,往幼菫身上爬,“母妃,我也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