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孩子中,数永川最怕。
“大哥,你可就完了”
永青临危不乱,“十一叔,我们要是能赶
有了续清丹,就是每人多了一条命啊。
萧十一他们三人相视一眼,把四个孩子一分,抱起来就跑。
脚下如风。
正道也不走,翻着墙抄近道。
永川兴奋地大叫,“再快些,再快些”
“哎,怎么停了”
“王王爷”
萧十一刹住了脚,把怀里的永川放下。唉,续清丹没了
萧十二和齐沉也将怀里的孩子放下。
四个孩子很自觉地往前走了几步,从大到小一字站成一排。
规规矩矩拱手请安,“父王”
萧甫山站
他一回王府,便听侍卫来报,几个小子又去了离谷主院子,差点得逞。
至于差多少,他们也不太敢肯定。
“你们去做什么了”
永青不用抬头,也很清楚地知道,父王的目光主要集中
原本是可以撒撒娇一顿鸡毛掸子了事的,碰上了父王,就别想好过了。
他一咬牙,站了出来。
谁让他是老大呢自然该有老大的担当。
“父王,我就是好奇离谷主
萧甫山踱步到他跟前,俯身看他,“你看到了什么”
永青摇头,“我刚要探头进去,就被离谷主推出来了,什么也没看到”
萧甫山逼视着他,“那大功告成是什么意思”
永青泄气,“父王什么都知道,还来问我。”
“说吧,看到了什么”
永青叹了口气,“我只看到炕上躺了个人,但是是谁我没看见,被祖太妃挡住了。”
他继而看向萧甫山,“父皇这么紧张他是谁”
“一个侍卫。”
萧甫山直起身子,“你们四个,
永青原地扎起了马步,“父王,今日去那里,都是儿子的主意,与三个弟弟无干,让他们走吧。”
萧甫山看向永珩他们三人,“你们觉得呢”
永珩锦袍一撩扎起马步,“我们兄弟同气连枝,自当同荣辱,共进退。”
永亓笑眯眯地扎起马步,“我要陪着大哥二哥。”
萧甫山微微颔首,看向最边上默不作声的永川,“川儿,你呢”
永川瞄了一眼萧甫山手中黑森森的马鞭,“父皇,你是不是还要揍大哥”
萧甫山低头看了看马鞭,他像是那么凶残的人吗
他紧了紧马鞭,“就看他能不能管住嘴了。”
永川急忙保证,“大哥肯定能管住我天天捂着他的嘴”
他说着话胖胖的屁股一沉,蹲了下去,“父亲你走吧,别让母妃等着急了”
萧甫山撩袍坐了下来,“不着急,打完手板再走。”
四个小家伙顿时耷拉下了脑袋,父王
手板很快就拿来了。
“打左手,开始吧。”
四只小手乖乖伸了出来。
萧东和萧十一十二齐沉拿着竹板,别过脸啪啪打了起来。
永青蹙眉问萧十一,“十一叔,你这是逮着报复的机会了是吧”
萧十一一脸无辜,“有吗没有吧”
永青咬着牙,“你没听出来,数你打的最响别人别过脸是不忍心,你别过脸是怕我看到你
萧十一长叹一声,“这点子力气算啥,郡王爷没尝尝打板子的滋味,二十板子下去,趴三天。这些年来,我因为你挨了多少板子啊。”
永青也叹了口气,“行吧,就当我没说。”
却听着手板子的声音更大了。
手板子打完,三个小的只是手心红了,都咬着牙不吭声。
永青的手却是肿了起来,永川心疼得眼泪汪汪的,守着父王却是不敢出声。
一直到萧甫山走了,永川才说,“大哥,我们的亲生父亲是谁,我们去找他吧”
永青喟然长叹。
这几年见识了父王对三个弟弟的态度,他突然可以肯定,自己是他亲生的了。
要怪就怪,他们是儿子啊。
幼菫拿着鸡毛掸子,
她不断劝着自己。
亲生的,亲生的。
萧甫山
幼菫看到他,暗道不好,崽子们可要遭罪了。
通常自己打了鸡毛掸子,萧甫山就不会再责罚,可现
她迎了上去,“王爷,咱去正院陪皇祖父用膳吧”
萧甫山捏了捏她的脸颊,“拿着鸡毛掸子作甚”
幼菫身前身后地摇了摇,“赶蚊子”
萧甫山拉起她的手,揽着她往殿内走,“不必担心,只罚了半个时辰马步。”
幼菫松了口气,“这么轻上次可还各打了二十个手板。”
“也打了。”
幼菫哼了声,甩开他的手就往前走。
萧甫山跟了上去,又揽住她,“这四个孩子都太聪明,得有让他们怕的人,才不至于惹出大的祸端来。我小时候差点把皇宫给掀了,皇子郡王们都怕我。可一想到父亲的马鞭,那些原则性的大错我丝毫不敢犯。”
道理幼菫都懂,可打
萧甫山对孩子们的父爱,她也就看到一回。
永珩和永亓同时开口叫第一声“父亲”时,他抱着俩孩子围着院子跑了好几圈。
永川时隔半年会叫父亲时,一度担心永川是哑巴的他,更是抱着孩子跑去了宫里。裴弘年正
结果哄了好半天,永川却叫不出来了。这事直到现
晚膳就他们两人用的。
用完膳两人坐
萧甫山从书中抬眸,看着幼菫,灯光下的她恬淡安然。
他曾经去信问赛德,如果当年他得知裴弘年为了救程娇生死难料,他会不会告诉程娇真相。
赛德说不会。他又不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