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穿越种田之贫家女 > 第二百章
萍婆是夕间回的府,张小碗让前来报事的闻管家退下,等门关上后,她才
“哦”张小碗让七婆拿参茶给她,等她喝了两口,才微笑着问,“怎么个好法”
“明眸皓齿,举止大方,进退得宜,眉间更是有那女子难得有的英气。”萍婆沉声地道。
“嗯。”张小碗淡笑了一声。
萍婆见她不语,又轻声地道,“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人,她身边也有个婆子,听她的叫法应是她的什么长辈,那老人家,应也是个心里门儿清的人。”
“这就好。”张小碗笑了,“如若如此,那我就可以少操点心了。”
萍婆轻应了声“是”,又道,“那小姐的官话说得还有些许口音,但能说得大半,您也可放心。”
“看来是个聪慧的姑娘。”这时门边有了声响,说是大公子来了,张小碗站起,朝她道,“这几天那边就劳你费心了。”
“娘亲,娘亲”她话刚落音,那厢汪怀善的声音便风风火火地传了过来。
七婆打开了门,张小碗看着高大的大儿大步走了进来,不由摇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就要成亲了,怎地还这般急急躁躁”
汪怀善大笑走到她身边,把头往她的额上轻轻地碰了两碰,才笑着道,“多大也是你的儿。”
张小碗好笑,故意用着手指尖把他的额头戳了戳,笑着问他道,“是不是以后有了儿子,也要跟娘这样没羞没臊的”
汪怀善故意朝她挤眼,“那可不一定。”
这时婆子们退下关了门,张小碗就拉了他到侧边的椅子上坐下,问他道,“刚从你父亲那来”
“是,过来跟你说几句话,就要去兵营一趟,还有些许事要处置一下。”汪怀善看着他娘剥桔子,待她剥好他接了过来,这时,他往门边看了看。
“有话就说罢。”张小碗了他的意思,微笑着与他道,“你父亲的人都
汪怀善听着冷哼了一声,道,“娘你可别小看了他,也别信他说的话,这天底下谁人也比不得他的狡猾。”
张小碗笑着摇摇头,没有为汪永昭辩解什么,只是温和地再催促了一遍,“说罢。”
汪怀善点头,沉吟了一下,侧身靠近她的椅子,把头半靠
“嗯。”张小碗伸出手,抓住了他身后的长
“她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的新娘子长得甚是漂亮。”张小碗微笑着道。
“哦。”汪怀善点了点头,见她笑看着他,他便也笑了起来,道,“这个孩儿不会看,确也是觉得一般。”
张小碗轻拍了拍他的头,笑叹,“可不许这样说自己的新娘子。”
“谁也比不得你漂亮。”汪怀善不以为然。
张小碗重重地打了他的头,语气严厉了起来,“可不许这样说。”
“我知,我跟谁都没说过,就和你说。”被她重打了一下,汪怀善便委屈了起来。
“你不是很欢喜她么”
“欢喜啊,又不是欢喜她长什么样”汪怀善嘀咕,“她心地好得很,也不像那些个鬼鬼祟祟,表里不一,心眼又多的姑娘家,我欢喜她这些,她比谁人都好。”
张小碗却从里头听出了不对劲,“你跟我说明白了,这婚事是怎么成的”
“就是跟你信中所说的一样呗。”汪怀善撇过头,不看她道。
张小碗便不出声,脸冷了下来。
过得一会,汪怀善悄悄转过头,看得她的脸色,顿时脸就拉下来了,“我才回来,你就生我的气了”
张小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倒了一杯热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汪怀善接过喝了两口,喟然长叹了一声,把茶杯放下,
张小碗听罢后,也叹了口气,“是个好孩子,你要对她好。”
“孩儿知晓,你放心。”汪怀善眉目间一片沉稳,“我会护她周全的。”
张小碗便微笑了起来,看着大儿镇定自若的脸,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
他终是长大了,心里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很多事,她已经插手不上了。
父子俩很多事都瞒着她,想来也是为她好,不让她知晓,那她便不知罢。
沙河镇德阳府,因其附近有一处水眼,节度使大人接管节镇后,便修了这处宅院,命名德阳府,先前赏与镇中一户官吏居住,十一月时,这户人家悄悄搬出,都府派人过来重新打理了一翻,当作了土司小姐的住处。
这厢德阳府内,都府里的婆子刚走,那边进了都府的送亲队伍里有人偷偷过来送了话,木如珠听后,满脸煞白。
“姥姥”坐
“别怕,”和姥姥怜惜地抱住了她的头,“善王跟你说过,让你什么都别怕,你有他。”
“可是,那是他最为尊敬的娘啊,她要是不喜我,我该如何是好”
“只要做对了事,她就会喜欢你”和姥姥怜悯地看着她,“小金妹,你看看你的样子,这才第一天,你就从骄傲的金凤变成了担惊受怕的小雀,你万万不要忘了,是你的勇敢和坚强才折服了你的傲虎,大凤的善王。”
木如珠听后,深吸了两口气,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随后,她抱住了和姥姥的腰,偏过头靠
“没有我,你依然会做得很好”和姥姥拍拍她的头,沧桑的脸上一片波澜不惊,“你遇上了他,喜欢上他,代表我们阿木族与他结合,这是你的命运,我的孩子,姥姥随你来,也只是你命运的一部份,雪山圣母会保佑你的,你不要怕。”
“我不怕。”木如珠闭上了眼,把堵
她确实不怕,她要是怕,也不会走到如今这步,也不会用胆气折服了大凤的善王,答应迎娶她,让她成为他的王妃。她只不过是
“姥姥”一会过后,木如珠的手动了起来,紧紧抓住了和姥姥的腰。
“不”和姥姥瞬间了会她的意思,那浑浊的目光刹那锐利了起来,“你现
“可是我的退让不会让他们罢手。”木如珠垂眼轻轻地道。
“现
木如珠一听,一想自己要是动手被人察觉,这婚事怕是会
一想,她背后就一阵
当夜,都府晚膳过后,汪怀善便跟着汪永昭又去了前院,张小碗陪着汪怀慕与汪怀仁玩耍了一阵,便把他们交给了小山媳妇,让她带着怀慕怀仁去侧屋里就寝。
这次木府送亲的人是阿木族的一个小长老,名声听着好听,但地位却是最无足轻重的那一位。
汪永昭还是
该给木府的脸面,汪府全做足了。
说来,这事也是打了汪府的脸,汪府对亲家做得再恭敬,但木府派出的人却是对他们最大的不敬,这时,这心准备的主院要是换了,谁也无话可说,可张小碗还是把院子安排给了那位长老。
她这实则不是给木府脸面,这脸面,她是给她的新媳的。
可这同时,却是折了汪永昭的脸面,损了汪家的面子。
当夜汪永昭回来后,
汪永昭低头看她,嘴间淡道,“何损之有你无须担心,来的人身份不足有不足的好处,也不全是坏事。”
“有好处”张小碗不解。
见她追问,汪永昭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按捺住性子解释了两句,“地位不高,说明白了,就是说他上面还有高位可以让他走。”
“啊”张小碗
见她傻了,汪永昭嘴角微微翘起,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她那大儿要是真要
这人的地位没那么高好办,他们汪家把人捧上去就是。
有的人,最容易被买。
外面的事,汪永昭只与张小碗说上几句,心情好的时候会多说几句,不好时他就会一言不
原本忙碌的张小碗被他的来来去去弄得身边更是有热闹不已,可她也实
怀善只回来两日,前方探子来报,说汪家一家与张家一家
这次,张阿福与刘三娘也一起来了。
汪家三兄弟也告了假,与张家一起上路,家中留下了四夫人汪余氏
这次张家也带了商队来,张小碗听说是小弟
“娘你放心,”汪怀善听后
“唉,正好。”张小碗不知外面的事,心里也没个正主意,只得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汪怀善说完,又转过笑眼看了他父亲一眼,抬起手又喝了口茶,身子又半倚
“可不是。”张小碗点头,伸手探了探汪永昭的杯子,见还有着余温,便回了手。
“您啊,也别老记挂着外祖父外祖母
“嗯。”张小碗点头,拿出帕子拭了拭嘴角,又偏过头朝汪永昭说,“也不知怀仁醒来了没有怀慕那边,您看是不是差人要去看两眼,要是饿了,也好捎些点心过去填填肚。”
汪永昭看都没看说话的她一眼,眼睛冷冷地盯着明显话里有话的汪怀善。
“我看您还是操心操心一下父亲大人那两个庶子的事罢,那才是你应该替我们汪家操心的事,我可听说他们
张小碗就知道他们父子俩
“娘,你是要把他们安排
张小碗听得头疼,不禁伸出手揉了揉脑袋。
她知道她的小老虎是
本来这些说她话也是传不到她的耳朵里的,但昨天太子太师携夫人来了沙河镇,她迎了太师夫人,太师夫人便就是
太师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张小碗只能陪笑,应和着她定是不信的话,让太师夫人明着给她添堵。
昨天陪完笑,今天她儿子便要为她找他父亲的不痛快了。
“要不,我把我的院子让出来,给了他那两个”
“怀善”见怀善不依不饶,张小碗恼了,大拍了一下桌子。
汪怀善见状,立马低下了头,嘴角勾起了冷笑。
他这也是给他这父亲大人提个醒,他们彼此心知肚明,京中关于他母亲的话说得多难听的都有,随着前来贺喜的人越来越多,谁知到时那些个人会有什么话传到他娘的耳朵里。
明明是他不要带庶子姨娘过来,这罪名却要他娘为他担。
“你太放肆了。”张小碗怒了,侧过头,看到汪永昭的薄唇抿得紧紧的,眼神冰冷,她不由苦笑了起来。
汪怀善也知自己过份,见她笑得很苦,心里便也苦了起来,顿时,他起身掀袍
汪永昭厉眼狠狠地盯住他,好一会,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睛恢复了冷静,淡声道,“看
说完,他起身大步离去。
张小碗忙跟着起来,跟了他几步,又忍不住怒意走回过来狠狠地打了汪怀善的背两下,嘴里怒斥道,“你就是不让我省心,坏小子,跟你小弟弟一样坏。”
说罢,就急步出了门,寻汪永昭去了。
她背后,汪怀善跪
萍婆子也是好笑又好气,上前去扶了他起来,“您啊,才跟大人好了几天,今天怎地又招他来了”
汪怀善没说话,等坐回了原位,接过萍婆给他的杯子喝过两口茶后才淡淡地说,“我气不过。”
那么多的人说他的娘,他却无能无力。
谁人都不知,比之怨恨他这个父亲,他其实更怨恨他自己。
是他无能,终究没带她离开这樊篱,反而让她越陷越深。
他用了很多年才弄明白,为了他的前程与志向,她已把她彻底地赔了进去,从此再也无脱身之日。
他比他的父亲大人根本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也明明知道他的挑畔也于事无补,他也多次告诫过自己要忍,可事到临头了,才知就算忍了又忍,他还是忍不过。
不过,他确实是不再那么恨他了,就如他娘说的,世事如此,人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
张小碗快步从他们后院通往前院的走廊走过,不得多时就进了前院,护卫一见到她就弯腰躬身作揖,道,“见过夫人。”
“老爷可
“刚进。”护卫忙回道。
“那我进去了。”张小碗朝他们颔了下首,提步而入。
护卫忙应道,“是。”
等她进去后,门边的四个护卫互相交流了个眼神,心里猜测不知这次要多久,大人才会跟着夫人回去。
夫人极为哄人,上次还哄得了大人一人赏了他们两身厚袍穿。
“老爷,我可进得”张小碗到了书房前,挥手挥退了欲要来帮她敲门的护卫,朝里面扬声道。
“何事”汪永昭
“想跟您说点事。”
“说罢。”
“外边冷。”
门吱呀了一声,便开了。
张小碗一见到门口的男人,不由拍了下脑袋,懊恼地道,“忙着来找您,又忘了戴抄手。”
“还不赶紧进来。”见她搓了一下手,汪永昭伸手拉了她进门,把门关上后,又去了南面把窗与侧门都关上了。
“披风都忘了穿”张小碗等着他过来,边叹气道。
汪永昭关好门窗过来,闻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老了,怕真是不中用了罢”张小碗脸带微微疑惑地道。
“胡说八道。”明知她是戏谑,但汪永昭还是斥了她一句。
他走来坐
汪永昭抱着她的腰,把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