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太大,程季青有些狼狈的冲进车里。
带着外头的潮气,狠狠拉上车门,隔绝了馥郁惑人的百合香。
白新头
不似单纯的冷,似受了什么惊吓。
她弯下身,跪了一只膝盖,目光从白新脸上落到锁骨那一段脱线的白色内搭上,显然是被人为扯坏的。
程季青瞳孔一缩,轻轻的喊“白新”
白新听着熟悉的嗓音,眼尾登时泛红,她没有动作,就那么看着程季青。
桃花眼底的锐利与幽冷,
白新紧握银簪的手指松了,簪子落到地上,她扑上去把人抱住。
程季青险些不稳,身体朝后,单掌撑地,一手固着白新后背。
车顶都是雨声,噼里啪啦,乱哄哄的。
“我来了。”
程季青如身
她抚着白新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怕人破碎。
她的脖子传来灼热感,腺体微疼,牙齿有些重的咬她。
她听见白新
白新身上溢出的信息素拉扯着程季青的神志。
她想要把人按住,但怀里的颤抖,让她忍不下心。
心软,便是溃败。
“程季青。”
白新身体的重量都压
“他们抢了手机,抢了钱,他们想欺负我”白新更用力的吸,手指恨不得穿过隔档直接进去里面,她迫切想感受程季青的存
久违的存
她哑着嗓音说“但是我把簪子抢回来了,拼了命了。那是你送给我的,我不能丢程季青,我不能再把你丢了”
程季青皮肤被咬的疼,腺体跳的疼,心脏也疼。
“有没有哪里受伤”
光是听这话,程季青就怕的要死了。她嗓音颤颤巍巍。
她很想说,管这破簪子做什么丢了就丢了人要是伤了怎么办
白新说的是他们,说明当时白新独自面对的不止一个人,白新一个人经历了什么,她不敢想象。
更不敢想象,白新是怎么把东西抢回来的。
程季青后仰的太久,她双腿跪坐下,想将白新稍稍分离,她想要确认有没有白新是否受伤。
白新由着她拉开一瞬,然后也跪下去,但是并不让人查看。
她拉开长长的针织裙,岔开双膝靠过去,坐
长靴磨着程季青的大衣。
她捧着程季青的脸,凶狠的吻上去,似乎是要把人一点点吞下去。
唾液交接,吮到极致,嘴皮
她什么也不想听,只想拥有程季青。
窒息感接憧而来。
白新稍稍挺起身,分开一些与程季青的触碰,她靠腿支撑着身体,将程季青放
程季青刚淋雨进来,身上,手上冰凉,水哒哒的,潮湿的不像话。
白新狠狠打了个抖,嘴唇却还咬着程季青的唇不肯松开。
雨势小了,车顶的吵杂声小了。
车内气氛却燃起来,想星星之火坠落草垛,突然一下,难以躲避。
程季青指腹触感炸裂,热感惊人,意识神经嗡嗡的响。
怕白新呼吸不过来,她把人拉开。
白新气急的似野猫入春,她头又低下去,湿漉漉的头
程季青挨到那
她忽地抽开手。
白新不解、失落、哀哀戚戚的看她,然后去摸程季青的手指,触及黏腻,她拿起来,迷失一般放到脸颊边。
她侧头,去吻滚烫的指尖,沾到湿润,红了眼“程季青,你还是不肯”
“凉。”这里也脏,而且不够安全。
程季青此刻更多的是对白新的心疼,她也懊悔。程季青脸色绯红,气息不比白新好多少,她说完从包里摸出隔离贴,然后去找白新脖子的腺体。
温和贴上去。
没有人知道,自从白新到节目后,阻隔贴就成了她身上常备的东西。
白新没听清那个字。
只是被程季青碰了一下腺体,白新又软下来,她身体狂躁,神情却晦暗,程季青帮她贴信息素阻隔贴,说明程季青还是不愿要她。
拒绝了她。
白新额头抵
“没用的,你忘了么我是双腺体。”
另一个,程季青要怎么贴
程季青“”
程季青当然知道,没办法贴,所以脖子上的只是为了不让信息素过分溢出来。
程季青握着白新的后颈,把人捏起来“我知道。”
她去拉开车门,把白新拉到车边,然后从车上跳下去,雨砸到身上。
她单手把白新抱下来,感受到轻颤。
低眉心疼问“能走吗”
白新去看程季青的表情,后者不等她回答,将人抱
两分钟的路程。
咖啡厅旁边,一家亮着橘色走马灯的小宾馆。
雨幕中,并不清晰,迷眼睛,只看见灯外朦朦胧胧的光圈。
登记,开房。
三层小楼,甚至不需要电梯。
程季青到楼梯,扔了伞,把那串老式的钥匙放白新手里。她把白新抱起来,稳而快的上楼。
红漆门,黄铜锁。
白新开门的手打着颤,和她们的身体一样。
试了两次,她呜一声抱住程季青的脖子“我不行了程季青,我快死了”
她忍这两分钟,已经是极限了。
她低头咬
程季青受着那通,只能把人放下来,然后接过要是去开门。
拧开的瞬间,拉着白新进去。
砰一声。
是门的紧闭声,也是程季青撞
白新靠上来,缠着程季青的唇。
屋内染上昏黄的灯色。
程季青伸手上了锁,然后把人扯开,二人大衣甩地上,拖着白新往浴室去。
玻璃门合上。
淋浴打开。
热气很快蒸起来。
到进了门,二人距离反而拉开。
又是隔着雾气,彼此对望着,白新
外套褪去,拉扯坏的针织
而白新脖子上还戴着那条黑色丝巾。
本该是蝴蝶结,现
程季青再低声问,刚才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受伤没有”
白新摇头。
她撑不住,从浴室墙壁往下滑,被程季青一把捞起来,重新抵回墙上。
“他们想把我拉进巷子里,我想着,这次怕是躲不过去”白新气息太急,稍微停顿,
还要说什么,程季青把人抱进怀里。
这次二字,听的程季青心简直纠的疼。
这不是白新第一次经历,唐佳说过,那一次白新也是差点出事。
她想到上车前,白新第一眼的警惕与幽暗,那并不是经历第一次危险的眼神。
除了这些,白新过去一个人的日子里,又是怎么样的步步惊心。
程季青以前只是换位思考,心疼理解。
但是此刻,真的面对一次失去的风险,才知道,换位思考,
她没有真的经历过这种恐慌,没有望着漆黑雨夜无措心乱,没有向神佛与耶稣一同祈祷过白新平安。
她也就不会突然想明白,这些日子一直纠缠自己的那个问题。
“我拔了簪子刺,他们就想抢我的簪子,程季青我很害怕我也很想你”
那时候除了程季青,她什么也不想,疯了一样往那二人身上刺,不管不顾,她只想着就算死她也是程季青的。
也许是远处有人喊,也许是她真的把人吓住。
那二人跑了,但是她却
即便
她谁也不信,只能锁紧车门。
她想,程季青会来的。
程季青一定会来的。
程季青听完白新断断续续的话,眼眶
她紧紧抱着白新,泪水被头顶热意覆盖。
她的吻落
没有什么话比这个吻的回应,更为直接。
是给白新的,也是给自己的。
她说“别怕。”
两个人的嘴皮都
程季青又说了一遍“别怕。”她来了,她
那天她问自己。
程季青,再有一次你还能承受得住吗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答案是。
她承受不住。
她没有十足准备。
可是。
白新甘为她放弃过去所有珍视的东西,愿为她背水一战冒险而来,愿折去傲骨为她改变,那她为何不能再冒一次沉海的风险
也许愚蠢,愚不可及
但是。
她愿意为了白新,再冒一次险。
程季青额头与白新相触,她的眼睛逼着白新,流着眼泪说“白新,最后一次了。”
是为自己认输的哀痛,是为失而复得的欣喜。
最后一次,也许用去的就是她这一辈子的全部力气。
爱人的力气。
白新也
埋了过去苦难,除未知犹豫。
白新浑身上下,只剩下脖子那根解不开的黑色丝巾。
程季青也没耐心去解。
床是铁艺床,上面有床垫,白色床头一条条的栏杆攀着欧式的花纹。
白新两手抓
铁床
外面雨还
但有雨棚,风不太大的话,雨飘不进来。
昏黄灯,白玉菩提静躺窗桌,屋内只能听见水声。
白新没忍声,一声声媚叫唤进程季青心里,叫的她头皮
她抬起头,去堵白新的嘴。
却又越
不似过往的柔和,要把什么刻进骨子里一样。
白新浑身难受,生不如死,但占有与疼痛又填满她的胸腔,她爱程季青这样的凶悍。
爱程季青如她一般疯狂。
最后。
她终是有些受不了。
唉声低泣“橙橙橙”
程季青拨开她脸上的湿
程季青不问,也不停。
等着人开口。
白新迷离看着程季青,神志清醒,反骨与疯意又钻出来。再放肆些又何妨
她说“你再重点。”
程季青“”
程季青望着oga湿润的眼睛,无声扯了下唇。
很好。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