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秀秀身体被推倒
上头的一应摆饰,化妆品,散乱
青色戏服褪到肩膀,露出瘦而润泽的肌肤,程景从背后压上去
单手拖着涂秀秀的下巴,拇指与食指稍挤压,将那红润的唇挤开。
她的动作,加上涂秀秀的表情,近乎浪荡的画面。
“这是戏园。”涂秀秀呼吸不畅的说。
没什么反抗的力量。
她的胯骨抵着桌沿,硌的有些疼,但再往下的部分,却如雨淋后的湿谷,一团深陷。
程景表现的相对清醒,她只是哑着声儿,应了一声。
不是换衣服么
言外之意怕什么我也不做什么。
真要做什么,早就做了。
十分钟后。
涂秀秀站
程景什么也没做,只是替她褪了外衫,只是将她白色的皮肤,捏成了粉色。
腿还有些颤。
她看了眼垃圾桶里用过的湿巾,脸也红起来。
帘子外,程景翘腿坐
只是听着淅淅索索的摩擦声,拉链声,站起身。
烟瘾有些犯。
程景说外面等。
她打开门走出去。
外面雨势不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程景站
司机看她站
她不冷,甚至有燥意。
“都这么久了,没想到程总也挺坚持的。”
程景侧眸睇了眼。
王柔站
她回目光,呼出烟雾,并不应答。
王柔冷笑一声,她知道程景对她不屑,她也知道涂秀秀过去受伤是为着谁。
她说“秀秀还不肯回去,程总不想想原因么”
程景“你说说”
王柔也不露怯,道“你对秀秀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们这样的人,失去的永远是最珍贵的。等再次得到,你根本不会珍惜她我想,秀秀比我更清楚你的为人。”
程景扯唇笑了一声,很浅淡的笑,
红唇轻启,询问“还有吗”
王柔面上也不恼,转头正色道“程总,既然伤过她一次,何必还要再来招惹第二次秀秀是个值得一心一意对待的女人,你何不放过她。”
程景若是心情再好一点,若是身体里没那点燥意,兴许会再交谈两句。
但是很可惜,她没有。
她微微掀起眼皮,声色幽凉“知道我跟你最大的区别
王柔不明其意。
程景转身去灭烟头,一米外的司机已经比她步子更快,上前来,取了湿巾替她将那烟头接过去。
程景方才缓缓道“就是我能让你从此刻开始,无声无息消失
不容置喙的嗓音。
王柔表情骤然僵硬,她看向程景,但程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涂秀秀出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不知程景说了什么,王柔脸色略白。
她走过去,王柔深深看她一眼。
那眼神中情绪太多,也太过复杂。
程景回头,将手中风衣径自披到涂秀秀肩上,再接过司机递来的撑开的伞,挡了涂秀秀的视线。
“走吧。”
上了车。
涂秀秀将风衣放到身侧,问“你刚才跟王柔说什么”
程景眯上眼睛,酸的很,着实困倦。
她轻描淡写说“威胁了她两句。”
直白的令人咋舌。
但涂秀秀习以为常,软声问“所以程总怎么威胁的”
“想知道”程景侧头。
“想。”
涂秀秀盘了
雪白的。
下面是肉色丝袜,薄的,有光感。
但她觉得里面原本的样子,更好看。
程景便想起刚才褪下戏服时,里头的光景。
程景随手伸向涂秀秀的领子,动作太快,涂秀秀一惊后退了一寸,幅度不大。
下一秒,程景手指将垂下来的一缕
“怕把你吓着。”
“我
“某些时候是的。”程景看着那双眼睛说。
涂秀秀被视线烧了一下,没再问。
她只轻声说,不用去管王柔。她不得不提醒程景做事雷厉风行,动了心思,恨不得即刻就要让人哭起来。
王柔也没做错什么。
程景很简单的应下“好。”
语气是纵着的。
完全顺她心意。
“就这一次。”
程景补了一句
你说不管,那这次就放过,下一次,对她,也许就不是威胁了。
王柔是没错,是我心思重,容不了沙子。
解释是耐心的,似是娓娓道来,连霸道都叫人心神动荡。
照旧的去往订好的餐厅。
这种时候,涂秀秀就会觉得她和程景这样过于日常的相处,就像哥本哈根晴天时的余晖。
非常漂亮,唯恐来的快,去的也快。
吃完饭,外面的雨还
程景今日没什么胃口,这几天都熬着,飞机上也没怎么睡,倒时差并不容易。
涂秀秀说“你睡会儿吧。”
程景闭上眸子小憩“我眯十分钟。”
“到了再叫你。”
程景说,十分钟就好。
“为什么”
“多陪你会儿。”
涂秀秀觉得,自己有时候
因为极难控制这悸动。
她说“我没叫你陪。”
程景低笑一声,改口“我想。”
程景闭眼休息。
涂秀秀转头去看窗外,隔了一会儿又转过来,吃了饭没补妆,程景的口红褪了一些,加之闭上眼睛,那睡颜便少了几分深刻。
没那么锐利了。
如果很累,其实你也不用过来。
也不用送我。
不用这么费心。
涂秀秀有两次想这么说。
但是到了喉咙,又本能回去她应该也是不想这么说。
有心软是一回事。
希望程景费心,又是另一回事。
她甚至,希望程景为她,再费心一些。
然而万般念头,
涂秀秀的手落
看到风衣口袋掉出一个小的记事本。
程景
她抽出来。
程景的字很锐利,字如其人。
她随意翻了眼,然后视线顿
上面写着。
不喜秋葵。
涂秀秀心底清楚,这一刻,自己是高兴的,喜悦的,充满幸福感的。
她没有看不起自己的动摇。
她只怪程景,这温柔与特别为何现
车开到一半。
涂秀秀将本子回去,她翘上腿,忽而视野中,看到小腿上的丝袜抽了丝,像一条小虫,很不好看。
本就是往家回,也没什么看见了。
但涂秀秀越看越
她转头看了眼闭眸的程景
丝袜不是连体的,到大腿,因此即便脱,动作幅度也不大。几秒钟的事。
她不知道,程景并没有睡着。
程景凝着那脱丝袜的动作,薄薄的一小层卷
她好像闻到了白桃的香。
程景眸色深谙,睡意全无,她的手指轻轻叩
她俯身过去,捏着涂秀秀的腿弯将人往身边拖了一下,然后掌心托住涂秀秀的脑后,吻上。
涂秀秀的惊诧,方便她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缠上。
热度相触的刹那,涂秀秀本能闭了眼。
但她还没有忘记,车上还有旁人,她又下意识往后瑟缩,程景追过去吻了几秒,将人松开。
程景低头凝着涂秀秀的唇“故意的”
涂秀秀感觉到刚才褪了一半的袜子,被程景有意无意勾起来,松开,轻柔弹了一下。
她忍着呼吸,说“谁故意了”
她解释是破了。
程景看了她片刻,说“嗯不是故意,那就回去再弄吧。”
歧义颇深。
“除非你想
偶尔程景的话浑起来,会让人有一种剥离感。
不像她说得出口的。
涂秀秀耳朵泛红,她作势去推程景,被程景一把抓住。
女人的手比她大一点,但温度比她低。
四目相对。
外面有车开过去,碾
然而空气沉寂下来。
异样的氛围萦绕
让人忍不住靠近去舔一口。
半晌,程景松开涂秀秀的手,退回位置前,她伸手抹了一下oga唇边,被吻的晕开的口红。
车停小区外,雨几乎停了。
二人走了一段路到楼下。
地面湿哒哒的,积着水,风一丛丛的吹,呼吸是潮湿。
程景将人送到楼下,照旧站
她没主动上过楼。
等了几秒。
“晚安。”
“晚安。”
涂秀秀上楼,电梯到六楼停,她脚步很快的进门,开了灯,然后走到窗边。
正好看见程景转身离开的一幕。
有一次电梯
程景给她打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到。
她才知道,程景是等她房间灯光亮起后,才走的。
涂秀秀看着楼下,程景渐行渐远的背影,没一会儿,那身影被楼下树影遮住
她忽然想,北城到哥本哈根的时间,太久了。
下一次见面,不知什么时候。
隔了十分钟。
涂秀秀低下头,将车上未脱的丝袜,弯腰脱去,丢到垃圾桶。
脱了一只,她望着那袜子心绪
她想起
她攥紧手指,心底的冲动与并行,那种涌出来的止不住的念头,像爆
她想起一句话。
生活最美好的部分往往被幽禁了要行动,就不必考虑这行为是好是坏,就不必顾忌这爱是善是恶总之,不要明智,要爱1
她不完全认同这疯狂的说法。
但她认同,爱无需过于明智。
无法操控的东西,如何明智。
涂秀秀心口因为不安,因为兴奋,因为念头起伏越
她拿起电话,但是她想,都这么久了,程景一定已经走了。
接通的速度很快。
电流伴随着一点风,她静了静。
喊了一声。
“程景。”
“嗯。”
她没说话,就这么干耗着。
而后,她听见车门关上的声音。
继而高跟鞋踩
程景说“秀秀,把楼下的门打开。”
程景一直
也耗着。
烟燃了一半,也没抽两口。
没兴致。
车里还能闻到oga的幽香,白桃的味道丝丝缕缕糅进她鼻息里。
开了窗,又觉得散了可惜。
十分钟的沉寂。
程景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让司机离开。
忽然,手机震动起来。
她接起来。
听到那边喊她的名字。
柔软的,从远方来,却又近
就如同这些年一样。
涂秀秀实际一直
后来不知何时,突然醒过来。
她不知道佛说的回头是岸,
但她诚心回头。
她的前半生磋磨很多,错事,悔事,比比皆是。
但后半生她想,起码
王柔有一句说的倒是对的涂秀秀值得。
她相信佛听到了。
否则,这个电话不会正好这时候打来。
电梯到六楼,门打开。
程景的额头有细微的汗渍,气息不算平稳。
她一步越进狭窄的玄关,门狠狠合上。
她将涂秀秀揽过去,久空的心,破碎过的一切,好像一下子被棉花糖涨满。
旗袍全堆
吻让涂秀秀快要呼吸不过来。
程景抱着她往沙
涂秀秀唯一能做的,就是双腿紧紧固定
腿上还剩下一只丝袜。
程景从低下,咬到涂秀秀的软,锁骨,再到涂秀秀的腺体。
快意与窒息袭来。
偏程景还
刻意的,要让她
断断续续。
“程总、不愿跑了、么”
“若是不愿跑,又怎么会来。”
“秀秀,你若没想好,我们时间长得很。”
程景说,过去总是你等我,现下,我等等也无妨。你什么时候想见我,知会一声,我便来。
无非漂洋过海一趟。
好么
程景低头去吻她。
涂秀秀难以抑制,闭上眼。
今晚又是东南风,但雨已经停了。
涂秀秀回忆,是程景送她回来的时候,雨就已经停了。
而
她快被程景揉进去。
她
程景听懂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