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竟文像火山爆
大庭广众之下,他又吼又骂,全然没给连苕半点尊重。
客人们纷纷看过来,好奇的窃窃私语。
连苕完全不受影响,慢吞吞的拿出手机,将这一幕录了下来,还饶有兴趣的调整角度。
热搜预定。
这轻慢的态度深深的刺激到了高竟文,“不许拍,你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
“去告我啊。”连苕微微一笑,“我也准备证据起诉你,告来告去很有意思哟。”
高竟文可不怕她,“我爸是大律师。”
连苕凉凉的笑,“那也不能玩弄法律,包庇罪犯啊。”
高竟文新仇旧恨全涌了出来,“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连苕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的未婚妻。”高竟文露出恶劣的笑,“就是打了你,也是白打,这叫情趣。”
说话之间,他忽然
他早就想狠狠打她一顿了,替连宝儿出这一口恶气。
他可怜的宝儿受苦了。
连苕的反应奇快,将手中的茶杯砸过去。
“啊啊啊。”高竟文
大家都看呆了,一言不合就开打,这对男女不是未婚夫妻吗
连苕还没有完,趁他病要他的命。
她不假思索的一脚踹过去,踢中高竟文的下身,一股剧痛袭来,痛的他立马跪地,冷汗狂流。
四周的男人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身体,疼,好疼啊。
连苕围着高竟文打转,笑颜如花,“谢谢你提醒我,打了也是白打。”
什么玩意啊,居然想跟她动手,真把她当软柿子
最讨厌男人使用暴力了。
她慢吞吞的撩起衣袖,拿起一碗鱼汤从他头顶浇下,一道急急的声音响起,“住手。”
高竟文的父母和哥哥急步赶过来,惊见这一幕,差点心脏都吓停了。
高母更是一脸的怒容。
“连苕你这是干什么竟文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太不像话了。”
连苕回空碗,淡淡一笑,“婶婶,你年纪大了不懂年轻人的玩法,我们
“他向来玩的很疯,你们心里应该有数啊。”
高家人目瞪口呆。
当着高家人的面,她狠狠踢了高竟文两脚,将人踢翻了,自己却笑的甜甜的,“我真的真的很爱他呀。”
太嚣张了,这绝对是挑畔。
高母气的浑身
“谢谢你啦。”连苕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长辈可不是这么做的。
“不过,有这个时间就好好管管你儿子,整天不干正事,只知道围着女人打转,没出息的废物,还是个爱玩字母的大变态。”
高母印象中的连苕内向自卑,大声说话都不敢,对着高家人更是战战兢兢,极为讨好。
忽然变的这么强势,她哪里受得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围观者无数,连苕更不
“哦,差点忘了,你们是故意养废他,也是,次子嘛不用继承家业,嫁个有钱的老婆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嫁不是娶众人都听的兴致盎然。
“不过呢,小白脸软饭硬吃就过份了。”连苕一点都没留情面,“放心吧,我会好好管教他的,让他懂点规矩。”
她早就怀疑高家了,高竟文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跟连宝儿好的像一个人,高家却没有退婚换人,什么原因呢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守承诺。二是,利益会因此受损。
能养出高竟文这样的狗东西,高家能有什么好人守承诺是不可能的。
那只可能是后者,但问题是,连培生更疼爱连宝儿的情况下,连宝儿才是最好的选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注1
高母气的嘴巴都歪了,“他是男人,你才是个需要守规矩的女人,我家竟文聪明又英俊,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喜欢他,你能成为他的未婚妻,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你要是不懂珍惜,再多的福气也会被你糟蹋完了。”
连苕对着高竟文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嗯,我惜福,特别惜福。”
“啊。”完全没有抵抗能力的高竟文
高母是最护短的,眼见儿子受了欺负心中大痛,气极败坏的冲上去要打连苕,连苕不慌不忙的将时简的茶杯砸过去,正中高母的胳膊。
高母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怎么敢对长辈动手她这是要造反啊
她完全接受不了这样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的连苕。
“反了,这是反了。”
连苕呵呵一笑,“太后娘娘,大清早就亡了。”
高父上前按住妻子的身体,轻声喝斥,“都别闹了,大庭广众之下不好看,连苕,你好久没来叔叔家了,叔叔婶婶都很惦记你,你婶婶最疼竟文,一时着急你别见怪。”
连苕不禁乐了,啥叫闭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了。
她眼珠一转,“高叔叔,你向来是最疼我的,你要替我作主啊,高竟文居然为了宝儿要打我,骂我恶毒没良心,我太伤心了。”
嘴里说着伤心,又是一脚踢出去,正中高竟文的膝盖。
还沉浸
高律师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越
可这一回,要失算了。
连苕笑盈盈的看着他,“我爸求我原谅,给我买了一套房子当赔礼,高叔叔呢”
她不按牌理走,嬉笑怒骂,完全打破了高家人对她惯有的刻印象。
高律师愣住了,“什么”
连苕拂了拂
太犀利了,字字戳人。
高家人
一直围观的时简适时的捅了一刀,“高家看不上你,觉得你没有那个利用价值。”
“是这样吗”连苕不但不伤心,反而一脸的无所谓,“哎,那就解除婚约吧,反正高竟文的心里只有我养妹,他们俩更配。”
高律师的心情特别复杂,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个月她还围着竟文打转,只求他能多看她一眼。
现
是因为某个男人吗
高律师转头看向时简,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时董,是您啊,恕我眼神不好没认出您,我是高达,很高兴见到您。”
时简淡淡瞥了一眼,“高律师,见面不如闻名。”
高律师
连苕呵呵一笑,“我怎么听着像挑畔,来,我来翻译一下,咳咳,我是看到了你,但就是装没看到,推给眼神不好就完事了,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能奈我何。”
随着她的话,时简的脸黑了,高家的人脸绿了。
她这是作妖个没完了,是吧
高家长子高竟东勃然大怒,“连苕,我爸是你未来公公,对你向来疼爱有加,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疼爱真心看不出来,连苕火力全开,“啧啧啧,果然,高家不懂规矩,也不懂礼数,哪有大伯子教训弟媳妇的还是没有进门的弟媳妇,这高家啊,要不好啦。”
她作天作地,说话的腔调更是讨人嫌,把高家人刺激的不行。
高竟东受的是英教育,一路都是优等生,出国后也是
“你这是不想进高家的门了”
连苕打量了他几眼,这位高家长子向来端着架子,高高
“说句实话,我真心看不上高竟文这个废物,他呀,一心只想红杏出墙,搞别人就算了,偏要搞我养妹,这分明是打我的脸,这种男人谁要谁拿走。”
这话好说不好听,高家人的脸火辣辣的。高大少的脸面挂不住,“你怎么说话的”
不过是一个狐假虎威的女生,小人得志,没有时简撑腰,她就会被打回原形。
连苕笑眯眯的问,“我年纪小生性耿直,有什么就说什么,
高竟文总算缓过来了,气愤怒吼,“分明是你有了外心。”
“从来就没有过同心,又何来的外心”连苕拿起一个盘子,作势要砸过去,“不对,难道你是想姐妹通吃脸这么大,也不照照镜子,你配吗”
高竟文气的浑身
“连苕,我们两家是几代人的交情,我不知道
说到后面,他眼眶都红了,活脱脱一个担心晚辈的慈祥长辈。
但,连苕不为所动,只觉得他太假了。
“你是喜欢好掌控的白痴吧”
她一针见血,每一句话都踩
高律师定定的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了,“当然是你爸。”
“他说,不是他。”连苕随意瞎扯,问了也是白问,连培生不会告诉她的。
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笑眯眯的问道,“高叔叔,你能替我解惑吗”
她虽然笑着,但笑意不抵眼底,浑身难掩锋芒。
这一刻,高律师
一时之间,冷汗爬满后背。
时简冷眼旁观,“其实,找人去查也很方便的。”
“有点浪费钱啊。”连苕作思索状,“行吧,回去再找老头子要五百万找最有名的侦探。”
高律师眼神闪了闪,“不光是你爸,也是你外公临终前的意思,所以,不管是谁都不能解除婚约,你也不想让你外公
外公连苕从来没听过,但她本能的觉得这是一个关键性的线索。
“那就奇怪了,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除非,是牵扯到利益,难道,高家从中获得了什么好处一旦退婚就要吐出来”
高竟文恨死了她,“放屁,我们高家不缺钱。”
“谁会嫌钱少呢。”连苕呵呵一笑。
高律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连苕,我们家庭聚会,你也一起来吧。”
他有意跟她拉近关系,小女生最好哄了,缺什么就给什么。
“我又不是高家人,掺和什么呀,不去。”连苕断然拒绝,招来经理照价赔偿砸坏的东西。
她跟人沟通时彬彬有礼,浅笑盈盈,温和又大气,全然没有刚才的戾气。
她没有再理会高家人,不管他们盛情邀请都当没听到。
高家人实
高竟文从洗手间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头
但心里的怨气快要冲出来了,“爸,你都看到了吧,她现
高律师喝了一口茶水,冷淡的反问,“那谁适合连宝儿”
不等儿子说什么,高母就不假思索的开口,“绝对不行,有我
连宝儿住院一事传的沸沸扬扬,他们这个圈子也传遍了,什么传言都有。
大部分都不堪入耳,什么养父养女搞
高竟文也知道这些,但他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都说了是误会,宝儿依旧是连家的小公主,其实,她也是连伯父的亲生女儿吧。”
这一点不是秘密,只要聪明点的人都能猜到一二。
毕竟谁会平白无故的将没有血缘的养女捧
高律师没有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前不久,连培生给连苕买了一亿的豪宅。”
“他有大病吧。”高竟文差点跳起来,明明被连苕摆了一道,还往她身上砸这么多钱
高律师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记住,连苕才是你的未婚妻,你花点时间哄哄她,女孩子吃软不吃硬,多送点礼物讨好”
高竟文又气又恼,“不可能,她踢我打我骂我,还找了别的男人。”
凭什么呀他被打被踹,不找她麻烦就不错了,还去讨好
高律师挟了一筷子菜,面无表情的说道,“那行,把你的卡都停了,从今天开始你搬出去住。”
高竟文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父亲,“让我去哪里住”
高律师不动声色的瞥了窗边的男女几眼,他们居然有说有笑
说好的不近女色呢时简真的动了凡心这就有点不妙。
“你已经是成年人了,自己想办法解决。”
高竟文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爸,你怎么这样啊,谁才是你亲生的”
他可怜兮兮的求助,“妈,你快帮帮我说句话啊。”
“听你爸的。”高母神色凝重极了,“你要听话。”
高竟文感觉这个世界都不友好了,怎么会这样
连苕吃完最后一口甜品,擦了擦嘴,“走吧。”
她起身太快,一不小心拽到了桌布,差点被拌倒,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她稳稳的扶住。
“小心。“
连苕吓了一跳,回头将桌布拽回去,这才慢悠悠的挽上时简的胳膊。
两人手挽着手,优雅从容的从高家人身边经过。
都没有停下来打招呼,直接无视掉,把高家人气的够呛。
两人进了电梯就松开手,直接上了顶楼,进了行政套房。
连苕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
时简熟门熟路的到吧台上拿了两瓶水,拧开了一瓶递给连苕,“高家兄弟不足为患,但高律师得重点关注,此人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表情管理完美,几乎无懈可击。”
他一直
“几乎”连苕准的
时简作为旁观者,看的更清楚,“他盯着你有片刻的失神,眼神很古怪。”
连苕喝了一口水,“什么时候”
她真是太聪明了,两人交流永远
这种感觉很神奇,时简第一次觉得跟女孩子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你让他给你解惑时。”
连苕略一沉吟,“下一句就提到了我外公,就从这里入手吧。”
她想知道,高家到底隐
时简冲她竖起大拇指,“你的重点一抓一个准,我来找人查。”
连苕努力回想,但对外公和生母完全没印象,“你知道我外公吗”
“不知道,没听人提过。”时简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好像哪里不对劲。
“难道我外公是个普通人”连苕皱着眉头,“不对啊,再普通也是连培生的岳父,怎么可能没人提”
时简心思转了几转,也许,该回家一趟,爷爷或许知道,但爷爷他
“真相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好猎手一定要有耐心。”
连苕很快就到了高家的赔礼,一套钻石首饰。
东西下了,却没有见前来送礼的高竟文,把高竟文气的直跳脚。
她看着流光溢的首饰,心中的迷惑更深了,高家确实有问题。
明明是她打了人,却送她赔罪礼物,这正常吗
她打开电脑开始搜查起来,将高家的底细翻了个底朝天。
高达出身贫寒,通过自身努力才一步步成为名律师。
而高达的妻子沈芸的资料更有意思了,父母是高知分子,她忽然投身商界起立了云达公司,如今已经做大做强,成了上市公司。
这两人
她费了不少心思,千辛万苦扒出了两人的毕业照,多年前的像素不是很清晰,但还能看。
年轻时的高达高高瘦瘦,眉宇之间很成熟。
而沈芸长相清秀,打扮的很时尚,笑容格外灿烂。
忽然,连苕的眼神一凝,视线落
她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的脸,深吸一口气,像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