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的咖啡馆,三三两两的人悠闲的坐着喝咖啡,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咖啡香。
连苕慢悠悠的吃着西蕃尼蛋糕,眉眼平和。
莫浩然喝了一口咖啡定定神,“连培生来找过我,旁敲侧击问我手里有没有不利于他的证据。”
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长辈模样,却威逼利诱,又是哄又是劝又是威胁,手段花样百出,让人实
连苕这么好,她爸怎么那个德性估计是像母亲吧。
连苕有些意外,“他怎么找上了你”
莫浩然微微蹙眉,“不光是我,你认识的人都找了一遍。”
“狗东西心虚成这样。”连苕很不高兴,居然骚扰她的朋友。
这一年她醉心于学业,没有搞事情,他这是觉得她太安静了,是吧
“你没事吧大家还好吗”
莫浩然很聪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应对方案,“我装糊涂应付过去了,其他人都莫名其妙,他们手里都没有吧。”
语气有一点点小高兴,说明连苕最信任他呀。
连苕不禁笑了,“嗯,你最能担事情嘛。”
“哼。”有人又吃醋了。
连苕赶紧挖了一口蛋糕投喂男友,“来,甜甜嘴。”
时简没好气的捏捏她的脸,就知道哄他,但怎么办呢,自家的女友只能宠着。
莫浩然觉得被喂了一大口狗粮,都吃撑了。
“需要帮忙管开口。”
“好勒。”连苕见他神采飞扬,没有受家庭环境影响,心中踏实了很多。
连苕很热心的带他办了入手续,还带他
他的宿舍离的不远,相互也有个照应。
三人还一起吃了一顿晚饭,莫浩然郑重其事的向两人道谢。
吃完后,时简拉着连苕就走。
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我总觉得你对莫浩然特别关注,对他不一样。”
这一点连苕承认,“我们是队友,是并肩作战的小伙伴,彼此信任,相互欣赏的朋友。”
怎么说呢他们是同类,同样的天才,相似的经历,彼此都能理解。
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悲剧呢
“但,太相似的人只可能做朋友。”
所以,别想多了。
时简定定的看着她,可能是异国恋的原故,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时间的不同步,想念对方时时常不
远距离的只能视频,不能抱抱亲亲。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不够好,怕你被抢走。”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连苕轻轻抱住他,满眼的真挚。“我这个人死心眼,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很久很久。”
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别
时简的不安瞬间被抚平了,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
连苕好不容易将男友哄好了,就开始搞事情。
连培生敢去找她同学朋友师长,那就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连氏大厦位于市中心,楼高56层,高耸入云,极为壮观。
董事长办公室位于最高层,连培生经常坐
这会儿,他正忙着处理公事,大门被撞开了,秘书闯了进来,“连董。”
连培生脸色沉了下来,“不敲门就闯进来,毛毛躁躁的怎么回事还想不想干了”
秘书面有惊惶之色,“连董,连苕小姐的律师来了。”
连培生不假思索的拒绝,“不见。”
他就不想听到连苕这个名字。
秘书小心翼翼的说道,“人家说了,要是不见,那就法庭见。”
连培生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连苕又想干什么这才消停了一年“让他进来。”
只是,当连培生看到进来的人后倒抽一口冷气,赶紧站起来。“小女怎么把两位请来了你们好,我是连培生,小女任性不懂事,你们别理会她。”
来的是一男一女,国内最有名的律师,最擅长打遗产官司。
男律师姓宋,无视他的寒暄,直接了当的道明来意,“连培生先生,我的当事人连苕小姐要求你将永悟信托交到她手里,否则,就起诉。”
连培生的脸色刷的变了,“什么永悟信托,我不知道啊”
他就知道连苕不会安份,但没想到她蛰伏一年,查到了这些东西。
宋律师递过去几份文件,“这是清单,您查看一下。”
连培生接过来一看,脸色剧变,永悟信托是罗西城为女儿罗一一和外孙女办的,他将海一药业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放进了这个信托公司,还有几幢房子,一个岛屿,如今这一幢56层连氏大厦。
受益人是罗一一和连苕母女,管理者是连培生,监管执行人是高达律师和曾炳棣律师。
宋律师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无数遗产纷争案,但接手这一个案子时,还是被惊到了。
这得价值几百亿吧,难怪连培生刻意隐瞒,死活不肯还。
“上面清楚写明了,等连苕小姐满十八岁,就可以继承永悟信托里的东西,如果她
换而言之,是不会留给连培生的。
罗西城做了妙的万全准备,监管人都安排好了,三足鼎立之势。可惜,还是抵不过复杂的人心。
连培生脑袋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他苦心隐瞒的秘密被
“这是你们伪造的。”他矢口否认。
季律师神色严肃极了,“我们是来解决事情的,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法庭见。”
连培生之前上过好几次热搜,大众对他家的破事都知道一二,季律师一直看不上他,觉得他脑子有病。
偏疼养女,不疼亲生女儿,还给亲女下套,这算哪门子父亲
商场无父子,为了利益对亲女下狠手,那就别怪人家反击了。
连培生内心涌起一股浓浓的恐惧,“我要跟连苕通话。”
“可以。”季律师拨出一个号码,不一会儿就将手机递过来。
“喂。”连苕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连培生恨不得给她几巴掌,恶声恶气的怒吼,“连苕,你非要跟我作对吗”
连苕非常平静,“对,你有本事来干掉我啊。”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浇的连培生清醒了几分。
都这种时候了,吵是没用的,只能来软的。
他的声音一下子软和起来,“我们是亲父女,我好你才能好”
他大打感情牌,可是,他何曾给过半点感情
“错,从小到大,你好我不好,现
她本来不着急,让他帮她多赚几年的钱,但他太不讲究了,跑去威胁她的朋友和师长。
这踩到了她的底线。
连培生的心口
连苕不紧不慢的问,“那是啥样的”
连培生脑子转的飞快,“海一药业是我一手建立的,跟你外公没关系,又哪来的资格处置公司股份你想想啊,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到了现
连苕不禁乐了,“噗,放弃不实际的抵抗吧,连培生,我比你聪明,你不是我的对手,打官司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关键是,她背后还一个时简。
连培生绝对不能承认此事,“连苕,你知道海一药业有多少员工吗他们都要靠公司吃饭,要是公司出了问题,会影响多少家庭吗”
“好一手道德绑架,可惜,你忘了一点,你不是不可替代的。”连苕的声音透着一股凉薄,“我已经找好世上最优秀的职业经理人,敬请期待。”
扔下这句话,她挂断了电话。
连培生脑门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又气又愤怒,她这是要找职业经理人替代他
做梦,海一药业是他的,谁都休想抢走。
不孝女,当初就不该生下她。
宋律师拿出一份证据,“我们已经查到,连董事长名下有海一药业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百分之十是来自罗西城先生的赠予,百分之十五是这些年陆陆续续搜罗来的。”
这证据一出,说明罗西城才是海一药业真正的创始人,连培生只是继任者。
季律师板着脸说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你能消除很多信息,却没关系除有关部门的记录。”
连培生眼前一阵阵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私底下解决。”
季律师微微点头,“我当事人看
她顿了顿,补上一句,“对了,她还特意说了一句,让你别打歪门左道的主意,就算她不
连培生气的差点吐血,逆女
他马上招来自己的律师团,商量对策,首席律师听完只问了一句,是事实吗
连培生顾左右而言他,只说,一定要保住永悟信托。
而连培生只是代管。
当然,大家都是拿他的钱,自然是为他办事。
首席律师反复研究了情况,“这个曾炳棣律师是关键,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