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刘启沨有些话就说得直白了。
大抵的意思就是说,刘恒衍是个商业人才,这点刘家有目共睹,也曾一度视他为继承人,而刘总就那么一个儿子,自然也是将刘恒衍当继承人去培养。
可刘恒衍不争气,曾在国外的时候一度闯祸,甚至有一次还发展到刘总千里迢迢跑去国外赎人的局面。要说失望的话,刘总大抵也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大哥呢,是想引进职业经理人团队,其实这根本影响不了恒衍的利益,但他对他父亲心有罅隙,所以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刘启沨叹气,“今天我一瞧,他是有意将两位也拉下水,所以思来想去的还是将实情告知,两位都是聪明人,孰是孰非自行商议。”
虞念敛色,“但刘总现如今不是放手大权给小刘总了吗?”
“是这样没错。”刘启沨点头,“不过说到底只是试水,要说大哥彻底放权那倒没有。但恒衍掌管公司以来一些个行商思路和想法跟我大哥格格不入,两人也因为经营方向的事争吵过不少次。直到我大哥去庄园疗养,大哥身边的助理跟我说情况有些不对劲,这才引起我的警觉。”
刘启沨赶到庄园的时候就瞧见法坛之类,听说之前还有大师父进出,他就开始怀疑刘恒衍心生邪念。刘启沨说,“我其实不相信鬼啊神啊什么的,但我大哥的情况明显就不正常,所以他出院后我就直接带他来了这里,当然,我也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可我大哥的反应骗不了人,他不见恒衍,见了他反应很大。”
末了跟江年宴和虞念说,“跟两位说这些也是不怕你们笑话,我们老刘家在外是光鲜,是人人羡慕,可关上门想真是一堆事,我也是没辙了才跟两位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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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刘启沨的话吗?”
回房间后,虞念问江年宴。
江年宴慵懒地在沙发上半躺半靠,他喝了酒,虽说没醉吧,但淡淡的酒气在这夜里扩散,就平添了性感和诱惑。
他的衬衫扣子还解开了几颗,露出精壮的胸膛,更是叫人浮想联翩。
“不信。”他回答得干脆。
虞念在镜子前梳头发,扭头看他,“所以,你信刘恒衍?”
“也不信。”
“那你还来?”
江年宴微微侧头看着她,眼里是她曼妙柔软的身影。他说,“我来只是因为你。”
虞念笑,“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虞念转过身看着他,“硬是要你说一个相信的呢?”
江年宴思量少许,“刘恒衍吧。”
“但刘恒衍的确在国外闯过祸,有黑料,如果不是他老爹出面的确会留案底。”虞念说。
江年宴换了个姿势,干脆就躺在沙发上了,侧身过来实打实看着她,“谁没个年轻气盛?”
“现在刘家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玩狼人杀,也真挺逗。”虞念笑。
江年宴懒懒地嗯了声,“合作有时候就是这样,你看上了对方的光鲜亮丽,那就要忽略对方的糟乱龌龊。”
“如果刘启沨有意误导我们,那他这招的手段也太拙劣了吧?”虞念迟疑。
江年宴朝着她一伸手,“过来。”
虞念冲着他微微挑眉。
“烦请小姐过来一下。”江年宴改了口风。
这还差不多。
虞念缓步上前。
他坐了起来,顺势将她拉坐身边。“所以你看,你都生了恻隐之心了。如果这番话放在外面你肯定连半点迟疑都没有吧?但在此时此刻这个特殊的环境里,就会让人放下心里戒备。”
换成虞念倦了,她躺了下来,双腿顺势搭在了江年宴的腿上。
江年宴上手一摸她的小腿,冰凉的。
虞念极其怕痒,想缩腿却被江年宴给按住。“别动。”
半山暖居这边准备齐全,回屋之后她就换上了这里的家居服。家居服宽大,刘启沨这点倒是说得实在,没来过女客人,所以家居服都是统一的大码。
虞念娇瘦,这套衣服穿在身上舒服是舒服,棉麻料子的。就是吧,她穿上之后跟套在袋子里似的,尤其是两条小细腿,在里面都能乱哐当。
江年宴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腿上,轻轻揉按,“不让你喝凉饮这句话从小说到大,你呢,听过吗?”
“我今天又没喝。”
江年宴抿唇笑,手上揉按的动作没停。
男人手掌温热,贴在肌肤上很是舒服,就是时不时会让她痒一下,她总是忍不住乱动。“具体情况还是要看刘总,我不相信明天还见不到他。”
江年宴嗯了一声,“这件事也不会拉扯太长时间,谁有问题很快也能见分晓。”
“就怕刘总意识不清醒。”
“跟刘总的关系倒不大,如果能从他身上下手,刘启沨也好刘恒衍也罢,撒谎一方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易接近,能接触,说明刘总不是关键。”
“你的意思是……会制造事端?”
江年宴思量,“十有八九。”
虞念沉思,少许说,“那好办,两方不可能都撒谎,那就没必要拉咱俩入局,所以势必有一方是说了实话的。我暂且去押刘恒衍,明天照常见机行事,看看会发生什么情况。”
江年宴嗯了声。
大手开始了不安分,顺着她的小腿徐徐往上捏。
裤腿宽,就方便了他的举动。
虞念缩腿,他反应快一把控住,她的两只裸足就踩在了他小腹上。他顺势压身,低笑,“脚都这么凉,我顺便帮你捂捂。”
虞念可没任由他来拿捏,手臂一伸勾住他脖子,似笑非笑的,“你想要干什么啊?”
“你说呢?”江年宴眼底燃了火苗。
虞念的脚还抵着他呢,轻而易举能感受到他的变化来。
她笑,“我说的可不是现在。”手臂微微用力,他的头就被她拉得更低,“在餐桌上你想干什么?生怕别人不去揣摩咱俩的关系是吧?”
江年宴眸底沉沉,蕴藏苏醒的火焰,他的唇就顺势有意无意轻触她的红唇,低语,“那你说咱俩是什么关系?小姐,你得给我个名分,否则我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你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