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八云,我能问一个比较冒昧的问题吗?”
鞍马八云微微一愣,随后朝井野点了点头“嗯嗯,你问吧。”
井野双手合十,表情十分诚恳的问道“那个…我能问一下,上学期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缺席的吗?”
“原来是这个啊。”八云微微一笑,“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因为身体原因偏弱……”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日向清巳关切的慰问。
“八云,下午的体术课你能行吗?”
听见清巳的声音,八云立刻向前微倾,绕过坐在中间的井野和雏田,朝着清巳看去。
“没问题的,而且我也已经和伊鲁卡老师也提前说好了,如果感觉不对劲,可以坐在一旁休息。”
“等等!”
井野愣了一下,左顾右盼看了看两人“你们认识啊?”
“认识啊。”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诶?你们怎么认识的?”井野好奇的问道。
“路上捡的。”清巳笑着调侃了一句。
“啊?”
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井野连忙转头看向鞍马八云,用眼神向她确认。
看着井野大脑宕机的样子,八云抬手掩着嘴笑了一声“其实清巳说的也没错。”
井野揉了揉太阳穴,疑惑到极点了“不是,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我出门买东西时,在半路上捡到了晕过去的八云,然后顺手把她送到了医院。”
“没了?”
“没了。”清巳坦然的说道,他懒得解释后面的事情了。
随后他将桌面清理干净,将便当盒和饮料拿了出来。
紧接着大家也纷纷拿出中饭凑在一起,边吃边聊。
吃饭的过程中,井野一直在想着什么,直到快吃完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的用右手锤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掌。
“我想起来了,八云的姓氏不就是传闻中,唯一一個可以在幻术方面可以和宇智波比拼的鞍马吗?”
唯一一个可以和宇智波比拼幻术的家族,这就是世人对鞍马一族仅剩的印象了。
鞍马八云的眼神微微一暗,但很快她就重新振作了起来。
让鞍马之名传扬忍界,不正是她为之奋斗的目标吗?
就在这时,井野突然来了兴致。
“听说鞍马一族的幻术有着最恐怖的幻术之称,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那是什么样的幻术啊?”
鞍马八云立刻摇摇头“还是别了吧……”
然而山中井野却丝毫不惧“别小瞧了山中之名啊!”
“在学习山中秘术之前,我可是经历过建立心灵壁垒的训练,一般的幻术对我根本没有作用。”
一般的幻术自然是对山中一族无效,但问题就是鞍马八云可是不是什么一般的幻术忍者啊。
她还是拒绝了井野的请求“我直接和伱说那个幻术就可以了。”
就在这时,日向清巳插了一嘴“就让井野试试呗,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抱着饮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然而清巳越是这么说,井野越是不信邪。
她摇了摇八云的手“反正有大家在我又不会受伤,而且我也想试试我的心灵壁垒够不够厉害。我每次说想学山中秘术的时候,老爹总是推脱,说我还不够格。”
看她这么坚持,鞍马八云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但紧接着,她就立刻补充道“如果不行了,你就赶紧说,千万别硬撑。”
井野咧嘴一笑,满脸都是自信“让我猜猜,这个幻术会出现什么?是我最害怕的东西吗?”
“不是……”
只是,八云的话才刚说出口,井野就立刻挥了挥手打断了她。
“快点吧,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我内心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了。”
鞍马八云张了张嘴,本想再解释一下,结果就看见坐在井野身后的清巳比着嘴型,对她说道别说,就这样。
很显然,与一无所知的井野不同,他是了解过那个幻术的。
“好吧。”
鞍马八云点点头,随后抬起手放在井野面前。
突然伸过来的手立刻吸引了井野的注意力,只是她才刚看过去,鞍马八云的幻术就已经悄然无息的发动了。
黑暗,在一瞬间填满了井野的视野。
她专心致志的填充着自己的心灵壁垒,同时有些激动,又有些期待的等待着黑暗退去。
我最害怕的东西是什么呢?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清巳立刻打开白眼,朝着井野的脑袋看去。
但只是一瞬间,清巳便愣住了。
井野脑袋里的查克拉十分活跃,如果非要打个比方来形容清巳看到的景象。
那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光纤,查克拉就仿佛光纤里的型号一样,以各种复杂的方式,从四面八方,多个层次循环的流动。
有规律,但……根本记不下来。
“唉。”
清巳叹了口气,也不再着急,关掉白眼后乐呵乐呵的抱着饮料喝了起来。
他等着看井野的好戏。
而坐在后面这一排的丁次也同样期待着井野的反应,只是第二个便当盒都快吃完了,井野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
他忍不住的问了一声“她真的中幻术了吗?”
鹿丸收拾着桌子,看向井野微微摇头“虽然她笨是笨了点,没想到还挺能撑的。”
丁次立刻转头看向他,询问道“鹿丸,那个‘最恐怖的幻术’到底是什么啊?”
“是关掉五感。”鹿丸解释道。
“关掉五感?这是什么奇怪的幻术?”丁次有些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鹿丸接着解释道“所谓五感,就是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以及触觉。”
“其中,视觉和听觉属于躯体感觉,是人接触世界最直观的途径。而味觉和嗅觉属于内脏感觉,剩下的一个触觉则是单独分类。”
“人一旦失去了五感,首先会失去对这个世界的感知能力,在绝对寂静的黑暗中渐渐丧失对身体的感觉。”
清巳摇了摇头,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在医学中有对五感更准确的描述,比如嗅觉就包括鼻腔黏膜对压力的感知,一旦失去了这部分感知,你就无法感知到呼吸了。”
“又比如触觉,包括对外和对内两种。当人渐渐失去对身体内部的感知后,就会开始无法确认自己的身体状况。”
“紧接着就会产生‘我的脑袋还在吗?’‘我的手还在吗?’‘我还在呼吸吗?’‘我还活着吗?’等等疑问。”
光是听清巳这么说,丁次就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摸了摸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还是别说了!”
与此同时,井野也终于支撑不住了。
她猛地从地上坐起来,试图活动身体,以感知自己的状况。
但只是刚站起来,便立刻失去平衡朝着前面跌了过去。
日向雏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将其抱住。
“呼~呼~”
井野的呼吸声开始加重,她已经开始丧失对呼吸的感知了。
“我不行了,八云,你能听到吗?你能听到吗!”她的声音无比颤抖。
而在听见她说话的同时,鞍马八云立刻解除了幻术。
在幻术解除后,视觉是最先恢复的,光明给她带来了一丝安全感。
紧接着,听觉渐渐恢复,耳畔传来八云的呼喊声。
“喂!井…井野!你…听…见了吗?”
井野点了点头“我能听见。”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开始冒冷汗,不过才短短一会儿,整个人就犹如从水里捞出一样。
看见她这幅落魄的模样,四周没有任何一个人取笑她,哪怕是调侃都没有。
鹿丸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五分钟。”
随后,他的嘴里难得吐出了一句赞扬“你很厉害了,我觉得今天回去就可以找叔叔教你心转身之术了。”
井野的呼吸声渐渐平静下来,她紧紧的抓着雏田的手臂。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它会被叫作最恐怖的幻术了。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这辈子也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鞍马八云,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八云,还好我们是朋友。”
随后众人结束了午饭,但当清巳等人都趴在桌子上午睡时。
井野却一个人走到教学楼的顶上,眺望着整个木叶村。
她有些不敢合上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渐渐苏醒过来。
清巳等人起身朝着厕所走去,等到他们走到操场上时,才发现让他们等着的伊鲁卡其实早就已经到了。
他站在一颗大树下,慢慢的等待着学生们过来。而他身后是巨大的操场,这个大操场被一排排大树分割成不同区域。
没等太久,学生们就到齐了。
伊鲁卡点完名后,便抱着一筐竹刀走在前面带路。
操场的变化很大,比如佐助经常光顾的小树林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空旷的草坪。
到了指定的位置后,伊鲁卡放下竹刀,正式开始了上课。
“上学期所修行的木叶流体术,主要是为了训练大家的身体协调性,以及下盘的稳定性。”
“这两样是忍者的基础,虽然我们即将开始学习新的内容,但还是希望大家以后也不要轻视了它们。”
伊鲁卡拿起一把竹刀“这学期,我们将进行木叶流剑术的学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大家。”
说罢,他扎了一个标准的马步,随后双手握住刀柄。
“学剑先学马步,把双腿打开,腰背挺直,胯部下沉……”
紧接着,他扭动手腕将刀刃从左下方往右上方撩,然后再将方向反过来撩刀。
“撩刀,是剑术中的基础动作。”
“在进行正式的修行前,撩刀是一个很不错的热身方式。而在战斗中,也是经常会用到的起手方式。”
说着说着,伊鲁卡的声音变的越来越大。
“除此之外,撩刀在实战中也常用作不同剑招中的衔接动作,所以它是很重要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一声暴呵,直接将昏昏欲睡的鹿丸吓醒。
他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结果发现是伊鲁卡正瞪圆了双眼看他。
吓的鹿丸连忙赔了个笑脸,同时比着口型说道我一定认真听!
而在伊鲁卡演示完后,大家纷纷拿着竹刀散开,各自练习起来。
扎马步这种稳住下盘的动作,清巳自然是驾轻就熟,但握刀他的确是头一回。
趁着脑海里还有一些印象,他赶紧拿起刀练了起来。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佐助突然提醒了一声“你这样会扭伤手腕的。”
说罢,他提着刀走到清巳面前,双手握住刀柄演示起来“不要握的太紧,这样手腕的压力会很大。”
在近距离看了一遍佐助的动作细节,清巳的大脑立刻叫嚣了一声我学会了!
于是他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握住刀柄,左手在上右手在下。
一只手发力握刀,另一只手卸力,同时扭动手腕,往上撩刀。
两只手交替练习,不一会儿,清巳的手也跟着叫嚣了起来我也学会了!
清巳笑了笑,将刀收起来“多谢了。”
佐助一只手握刀,另一只手插在腰间,闭上眼睛说道“我只是不想你下次输给我的时候有借口而已。”
他对佐助的傲娇早已习以为常,于是笑着说了一句“你的剑术又是缠着谁教的?止水还是鼬?”
若是换做平时,佐助一定会涨红了脸,嘴硬的辩解两句。
但今天他整个人却直接沉默了下来。
清巳注意到他的变化,连忙询问“怎么了?”
佐助微微摇头,面露担心“我已经好久没看见止水哥了,听其他族人们说,止水哥好像失踪了。”
虽然佐助平时总是说着,讨厌跟他抢哥哥的止水,但心里实际上还是挂念着他的。
“失踪了?”清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难道是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了?”
“没听说过有这方面的消息……”
“砰!!!!”
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突然从远方传来,如同平地惊雷一般,震颤着人们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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