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临到傍晚时分,何大清家里地方不大,也没有准备,陈韵就提议去外面吃,一家人正好吃个半团圆饭。
何大清也没反对,不过却提议到了饭馆由他亲自下厨,一别多年再见,他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陈韵跟罗峰,拿得出手的也就是一声厨艺了。
陈韵跟罗峰没有反对,何大清的一片心意,他们要是拒绝,肯定得让这个弟弟有想法。
一家人带上警卫一共五辆车,离开了南锣鼓巷胡同,最后在丰泽园门口停下。
这里是罗峰提议的,他以前在四九城没少跟何伟清来这里会客,至今还有些想念这里饭菜的味道。
虽然这里吃饭有些贵,但以他跟陈韵的津贴,吃一顿饭还是没问题。
丰泽园的老板很有眼色,一看到军车停下,连忙出了柜台,亲自到门口迎接。
如今这天变了颜色,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正愁着怎么巴结新贵,现在有军中高官光临,那还不得仔细招呼?
就算结交不上,卖个好总行吧?
看到陈韵他们下车,老板连忙露着笑脸道“几位同志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为祝贺大军胜利,为只能这些老百姓推掉头上的大山,今日诸位同志的消费,小店一律五折。”
老板很懂事,他了解我军的传统,所以没冒然说出免单的话,说了也等于白说。
说成五折不仅能卖个好,又不显唐突奉承,到最后五折是多少钱,还不是他说了算?
陈韵笑着摇了摇头,“五折就不用了,别人怎么付钱我们也这么付,你们店我以前来过,价格我都知道,可别给我们算假账。”
“那不可能,贵军的高风亮节在下一早就听说过,心中尤为佩服,哪能弄虚作假,鄙人只是想为这次大胜尽点心意,既然几位同志坚守传统,鄙人就不多说,不过小店那些常客光临都是七五折,几位同志这总不能再推吧!”
“那行,就这样吧!”
“那诸位里面请吧!我亲自给几位安排包间。”
正要进店,老板忽然看到何大清,诧异到“何师傅你怎么也来了?”
何大清笑道“老板还认得我呢!我今天是来下厨的,待会还借后厨炒俩菜。”
“乱说什么?”听他这话陈韵有些不悦,责备的看了他一眼,对掌柜道“他是我小叔子,今天团聚,他想亲自露一手,待会把后厨借他使使吧!我们可以另外出钱。”
老板稍微一愣,连忙道“哪能让各位多出钱,何师傅以前就是店里的大厨,只是后来不愿给小鬼子做饭离开了,他这气节鄙人由衷的佩服,只是啊!”老板叹了口气,尽显自己的无奈,然后慷慨道“后厨何师傅随便用,帮厨也随他使唤。”
听了老板的话,罗峰跟陈韵都赞许的看了何大清一眼,随后朝老板点点头。
几人进去之后,一名帮丰泽园卸粮食的青年,有些诧异的站在原地,看着陈韵等人消失的地方,心里疑惑不已。
“刚刚那人怎么跟我长得这么像?”
“嗨,全无看什么呢?赶紧的吧!卸完咱们正好去小酒馆喝一杯。”
蔡全无摇摇头,赶忙回道“没看什么,我这就来。”
四合院。
何大清一家离开不久,易中海等人也放工回了院里。
各自在家中听自己婆娘讲起何家的事,全都忍俊不禁,心思各异。
不过大多数人只是羡慕,何家再是出了贵人与他们这些小市民没没什么关系,说不定还能看在邻居的份上沾点光,就算沾不了光,院里出了革命干部,说出去他们也有面子。
可有些人就不同了。
前院阎家。
阎埠贵喝着小酒,吃着罐头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脑子里的细胞也没停止活动,极力思考着怎么抱上何家的大腿。
至于何家这些人的职位,他不打算透露,首先何家人没开口,万一说出去犯了忌讳怎么办?
其次,要是院里这些人知道何家大嫂是什么人物,还不都去巴结,那还有他阎埠贵什么事?
他老阎还没正式入圈,哪能给自己增加竞争对手啊!
所以这事还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能瞒多久是多久,最好院里的人永远不知道。
易中海在家里听媳妇讲完,心里忍不住发凉。
“完了,今天的事我好像恶了老何,该怎么补救呢!”
“唉!都是贾张氏惹出来的事,以后非得让她给我生个儿子不可。”
“不过,听说新政府的干部很讲原则,何家大嫂官再大,只要我不犯事,算计到人家心甘情愿,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哼!当官又怎么样?管得再宽,还能阻止我们普通百姓有个后,寻个养老人吗?顶多不去招惹你何家人就是了。”
想着想着易中海的心就安定下来,也不等着吃饭,对媳妇说道“拿碗装两个馍,我去后院看看老太太。”
“唉!这何家一飞黄腾达连老太太都不管了,连最基本的尊老美德都丢了,简直道德败坏,我看他家当官的大哥大嫂也不是什么好官。”
易中海冷哼一声,接过自己媳妇递来的碗就出了门去。
赵玉梅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聋老太太的做法,她这么多年看在眼里,很有些看不惯。
哪有守着家产吃他们这些穷人的道理?
赵玉梅虽然是个农村人,可简单的道理还是懂,老太太这明显是拿房子套着何家,把他们当佣人使唤,后来又怂恿着他家易中海,给何家戴了个尊敬老人的高帽子,把何家强行套死。
后来,有何家不得已做的表率,再加上她家易中海推动,老太太的威望在院里越来越高,简直就跟地主家的老太君一样。
可是这些事有他家老易参与,即便再是看不惯,赵玉梅也只能憋在心里。
“希望老易不要越走越歪吧!”
出了门,易中海正要朝后院去,忽然听见贾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易中海瞬间明白,指定是老贾在揍婆娘。
不由嘀咕道“这老贾也真是,多大点事啊!又没办成,怎么还把媳妇往死里打呢?”
易中海摇摇头,没有去调解的心思,他才恶了老贾,这会儿上门不是找骂吗?
缩着脖子,自言自语了一句“教训一下也好,省得以后调教起来麻烦。”然后就走去了后院。
易中海不知道,老贾哪里是为房子的事发火啊!正吃饭的时候,贾张氏说到老何家又开始咒骂起来,一张嘴简直没个把门,这是想给他家招货啊!
不教训一顿能行?
贾张氏这时正蹲在门边低声抽泣,一张脸上两边都有好几个指头印,本来以老贾这麻杆身材,贾张氏是有信心将他放倒的,可是这个年代的妇女,有多少敢跟自己男人动手呢?
只能蹲在那里画圈圈诅咒。
“贾富贵,你这上头细下头细,全身都细的麻杆混蛋,还敢打老娘?看老娘明天不买些巴豆回来给你吃,拉死你个王八蛋。”
后院刘海中满是懊悔,看着自己媳妇和儿子,没好气道“你说你们有什么用?这么好的机会,眼看新政府的领导就在咱们院,怎么就不知道来厂里通知我一声呢?”
“现在好,机会错过了啊!”
刘海中哀叹一声,夹着鸡蛋喝起了闷酒。
许家倒是没什么事,老许没有回来,他作为娄半城的司机,今天入城这种大事,娄半城有很多地方要去拜访,晚上还要与工商各界人士组织入城欢迎宴,许富贵这个司机当然得待命。
在丰泽园跟何大清一家吃饭的陈韵,军管会派人来找到了她,问她跟罗峰是否参见。
陈韵跟罗峰却拒绝了,总部对这些人的态度还没有最后定论,就算为了入城安抚,有那么多同志也不缺她跟罗峰两人。
与其去跟那些人虚与委蛇,还不如陪家人吃个团圆饭。
席间何大清倒是问过陈韵,他大哥在干什么,陈韵只是笑着说了句“他现在的名字叫何伟清,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何大清有些不上不下,却也没再多问,倒是把何伟清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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