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陈龙象的孙子?”
然而,没等陈平安主动开口,楼一梦却好奇地打量着陈平安,看得很认真,目光里充斥着一缕好奇。
“您认识我爷爷?”
陈平安心中一动,为什么很多人都说自己爷爷很厉害很牛,偏偏自己不知道呢?
姜文渊如此,天玑天枢如此,眼前的楼一梦更是如此。
“我想认识,但是,好像不够格儿吧。”
楼一梦苦笑一声,轻轻摇头。
“嘶!”
闻言,陈平安心里更是震惊。
楼一梦,一个中年妇女,敢直接甩夏侯风两个巴掌,敢不把夏侯家放在眼里的猛女,居然没资格认识自己爷爷?
天菩萨!
爷爷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真的如小兰所言,曾经是北斗七星的首领吗?
可北斗七星这个组织,貌似比不上白玉京吧。
“梦姨,其实你也很厉害的。”李千红拍着马屁道。
“你这孩子就会说好听的。”
楼一梦闻言笑了,“行了,都到家门口了,去我家里坐会儿吧,我们也有段日子没好好聊聊了。”
“好。”
李千红连忙应下。
“平安,上车……”
李千红招手让陈平安上车。
“不用,平安上我车,我有些话跟他聊聊。”
然而,陈平安刚挪动脚步,却被楼一梦给叫住了。
“呃,这……”
陈平安有些犹豫。
他跟楼一梦并不熟悉,她跟自己聊什么?与爷爷有关吗?
“快去吧,梦姨叫你呢。”李千红推了陈平安一把,心里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梦姨,多半也在那个人的计划之中吧!
他的胃口真大,居然妄图将整个天下算进去!
这盘棋……哎!
“我的小师弟,希望你能顶得住吧。”
李千红叹息一声,跟着楼一梦的车子,在黑夜中穿行。
楼一梦所谓的到了家门口,其实,距离她家很远,而且楼一梦开得也很慢,哪怕一路上都没什么车,依旧一档十码的速度,慢慢摇晃。
“梦姨……”
陈平安坐在副驾上,等车子走了一段距离后,主动开口化解尴尬。
“李浮生那狗东西,什么都没告诉你吗?”
然而,陈平安一张嘴,便被楼一梦给打断了。
楼一梦对师傅李浮生的称呼,更是令陈平安大吃一惊!
狗东西!
他们曾经不是差点结婚吗?这么骂前任不太好吧?
“呃,我师傅他……”
思量片刻,陈平安决定开口。
“他就是一个废物,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才化境初期的实力?”楼一梦看了陈平安一眼,接着骂了起来。
“……”
陈平安老脸一红,不吱声了。
有一种“他也是废物”的感觉。
自己化境初期的实力,还不够强吗?
楼一梦眼光有点高啊!
“其实,当年本该是我收你为徒的,李浮生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哼!”
楼一梦琼鼻一哼,白皙脸上尽是不甘心。
“如果是我教你,今天晚上你还会受伤吗?你要是我的徒弟,早把夏侯一家给灭了。”
说完,楼一梦甚至瞄了陈平安受伤的手背一眼。
随后,楼一梦摸出一个小绿瓶丢给陈平安。
“梦姨,这是……”
陈平安不解。
“高科技!”
楼一梦柳眉微微上扬,“比你们研发的能量药水更猛,涂抹在伤口上,第二天伤口全消,虽然你是医生,但,治疗伤口,你没我厉害!”
“……”
陈平安不吭声,心里却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他以为自己很低调,不出名,感情有关自己的资料,几乎全都被人秘密掌握了。
自己是医生,自己在天策与师傅李浮生等人,一道研发能量药水,这些远在京都的楼一梦居然知晓!
眼前那团迷雾,仿佛更重了几分。
“快涂伤口上啊,不信我?”见陈平安发呆,楼一梦催促道。
“好,谢谢梦姨。”
陈平安也不多想,低头拧开瓶盖,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一抹上,疼痛感顿时消散不少,感觉舒服了许多,刚刚还在渗血,立刻止住了!
高科技?什么高科技如此厉害?
陈平安端详着小绿瓶儿,微微拧眉。
“别看了,你们天策暂时研究不出如此高级的东西。”楼一梦轻笑道。
闻声,陈平安眉头又是一拧,这话有点不太尊重人啊。
他好歹也是天策的人啊。
“没说你是废物,是李浮生太废物了,都不教你一点真本事。”说着,楼一梦又是一阵摇头。
“梦姨,冒昧问一句,你明明身上没有劲气流动,师姐说您是一名生物学家,为什么,为什么敢不把夏侯家放在眼里?”
陈平安道出心中疑惑。
古武,不是强者为尊吗?
在真正古武高手面前,凡人如同蝼蚁一般,哪怕楼一梦身份不一般。
“理由很简单,他们不配!”
楼一梦的回答等于没回答,那个狂劲儿很到位。
“……”
陈平安很无语。
“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吧。”
楼一梦看着陈平安,忽然笑道:“其实,当年,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做了你大伯母的。”
“啊?”
这一次,陈平安真的被吓到了。
大伯母!
岂不是说,楼一梦与大伯陈立文相识?
“别一惊一乍的,缘分这个东西嘛,就是那么神奇,就像当年,我差一点被李浮生那个狗东西骗了身子一样。”
楼一梦完全没了方才的端庄淑雅,现在一张口有一点女流氓柳菲菲那个气质了。
不对,是叶竹青身上的骚劲儿!
“方便问问,你跟我师傅之间的事吗?”
陈平安很好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远在京都的楼一梦,怎么跟大伯陈立文扯上了关系?这不符合常理啊。
“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
楼一梦一边开车,一边道:“当年,我们俩在一起,主要是同在一个单位效力,至于什么单位就不提了,后面你慢慢就懂了。”
“李浮生作为古武高手,中医圣手,而我是生物学家,世界上几乎所有的草木我都认识,也都提取过,因为理念产生了分歧,最后分道扬镳。”
陈平安却是皱了皱眉头,分道扬镳不应该是和平分手吗?恨意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