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章安歌心中一惊。竟然是个丫鬟。那可真是人间尤物。如此绝色留在道士房中岂不是暴殄天物。章安歌看向顾仓寒,温和的贵气公子却笑出声。“你再板着这副脸,面对这个娇俏的小丫头,怕是日后老了,就剩下你一个糟老头子。”顾仓寒无动于衷的瞧着那笑容满面的章安歌,此时他有想带着云晓宁离开,但是来不及了。只能邀请对方留下一起喝茶。他对着云晓宁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倒茶?”而就是顾仓寒这样的言语,让对方像瞧见了什么新鲜的事物。一脸惊奇的啧了一声。“没想到冷面阎王顾仓寒,对待一个小丫头,还能有如此好脾气。”“倒好茶就出去!”顾仓寒对着云晓宁呵斥道。云晓宁听话的朝着帐篷的门口走去。挑开帘子,却瞧见一个贵女带着丫鬟走了过来。那气场,那容貌,瞬间将云晓宁给惊了。好一张艳丽的面容。真正的世家贵女,云晓宁见过最阔气的小姐也就是头些日子里的杨珍珠。杨珍珠的穿着打扮当时惊为天人,如今跟这一位贵女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如今瞧见这位,才真见识到了什么叫华贵大气。只简单一眼,云晓宁就明白为何狗男人看不上杨珍珠了。她低着头,想赶紧溜走。没想到对方先开口道:“呀,寒哥哥帐中竟有如此美人,当真叫人没想到呢。”女人表情倨傲,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似乎在打量一个玩物,从上看到下。云晓宁眉头微皱,她能听得出来,对方语气里满满的厌恶。如今逃跑在即,她不想节外生枝。只福了福身子行礼,让出路,尽量将自己缩进黑暗之中。有了之前杨珍珠的教训,她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新的状况出现。康乐见她并不答话,很是不满:“呦,难不成是个哑巴,怎也不知回个话?”说多错多,云晓宁摆出一副怯懦的样子,小声回道:“主子好。”康乐见她懦弱的样子,自觉没劲,白了她一眼,打帘进了帐篷。后来。云晓宁从别人的嘴里听说了康乐的身份。她确实不一般,因为她是公主,而且是邻国送过来的质子公主。当今皇后的长公主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康乐的国家,俩国为了安定,交换了各自的长公主作为质子。一换就是十几年。皇后的长公主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备受宠爱。被送走的第一年,皇后差点哭瞎了双眼。更是有传言,长公主被送到邻国之后,由于思念母后,从邻国逃出去,早就已经走失了。皇后担心真有此事,派使者去探望长公主,使者回来之后,先被当今圣上召唤过去谈话,之后才去见的皇后。使者说长公主一切都好。在邻国很习惯,邻国的皇后还望她能够好好对待康乐,等两个孩子长大以后,再各自回到各自的国家。就这样。皇后对待康乐如同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嘘寒问暖,穿衣用度更是比其他的公主都要尊贵,只希望康乐的亲生母后也可以对待她的长公主也如亲生女儿一般。康乐公主出身草原,喜爱奶茶,这奶茶正是由她带入宫中来的。她脾气很暴躁,从孩童时候起,就经常做一些非常残暴的事情,比如将自己不喜欢的太监活活打死。有一位宫女,只是给她发髻上自作主张多插一根发簪,就被活生生丢进井里,人人闻风丧胆。即便是如此。皇后依旧带她很纵容。秉承着只要对待康乐好,她自己的长公主也会受到优待的想法,十几年如一日的骄纵于康乐公主。更加助长了康乐的脾气。康乐从看见云晓宁第一眼起就打心眼里讨厌她。原因非常简单,她太妖媚。康乐进屋后,云晓宁也被她的侍女扯了进来。她声音爽朗道:“寒哥哥难得出来,原来是因为家中金屋藏娇啊!”云晓宁被康乐身边的宫女拖进来。她内心有些忐忑,飞快的瞧了一眼旁边的顾仓寒。在触及到他那双漆黑沉沉,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时,快速的垂下眼睑,不安让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她真的怕。顾仓寒的性子,未必能管她。果然,男人眼皮都未曾抬起。只是看着康乐道:“公主说笑了,修道之人,不近女色。”康乐见他的态度确实不在意这丫头,脸色和缓了些,便挥挥手,叫手下人将云晓宁放开。“快放开她,不要难为寒哥哥的人。”她则是凑到顾仓寒身边,亲自取来勺羹,搅动着铜壶里面的奶茶,盛出一碗送到顾仓寒眼前。神色期待的看着他。声音也变得温柔许多:“寒哥哥,这是我叫小厨房特意提前熬好的奶茶,早早叫人送了来,快尝尝。”顾仓寒并没有接过,只是将手臂上的拂尘拿起扫了一圈,淡淡道:“多谢公主,我乃全真教道士,不能饮奶茶,奶属荤,戒食。”康乐并没有因为顾仓寒的拒绝而不悦,瞪着一双水波一样的眼睛,甜甜的问道:“寒哥哥可以吃什么,康乐叫小厨房给你做。”顾仓寒依旧面色不改:“多谢公主,修行之人,粗茶淡饭即可。”一旁的章安歌赶紧插嘴道:“在下敬仰公主,不然这奶茶赏赐给在下喝上一杯呢?”说着手朝着那一杯奶茶伸过去。还没等碰到那杯奶茶,康乐就嫌弃的缩回手:“这可是寒哥哥帐篷中的杯子,你莫要碰,会脏的。”章安歌也不恼,笑着道:“公主还不如考虑下我章安歌,顾兄再好不近女色,身边无数的莺莺燕燕围绕,心仪一快木头疙瘩,能有什么乐趣。”康乐听见他的话有些不悦道:“无数的莺莺燕燕又何妨,敢在寒哥哥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都要死!”章安歌看着她眉目之间泛出的杀气,心中暗道:“权利再好,整日搂着这样的恶婆娘,可不如刚刚那娇俏的小丫头来到带劲儿。”他心里突然泛起一个念头。看着一旁面若冰山的顾仓寒突然道:“顾兄,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