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外婆还有俩兄弟,他们的子女加起来也不少,粗略估算,苏家整个家族大概有四五百人吧
而且平时没什么联系,散居各地,各过各的日子,只有本家的人熟悉些。
“沈大哥大清早的匆匆忙忙去哪”
早上她起床的时候,刚下楼就看到沈墨寒打开彧墨斋的门匆匆离开了。
“有些事情他需要借助青家,便大早上的就赶去了。”
“哦!”
郭小小点了点头。
昨天沈墨寒拆开了那个孔明锁,里面有一个隐藏的盒子,不大不小刚好足够放一个玉镯。
孔明锁原是一对,被人买走其中之一,他要青家的人在阳间留意,那个锁的下落,这种东西只可能是圈内人买走的,普通人拿到也没用。
“那今晚青成医院的事儿……”
郭小小凑近苏锦言,也拿了一杯豆浆喝了一口,悄声道。
“苏苏姐那个苏雨晴,不是会生魂出窍吗……”
闻言苏锦言挑挑眉:
“苏雨晴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帮忙,咱们们跟她不熟。”
“我感觉她挺怕你的,你试试找她呗。”
“行吧,我试试联系她……”
吃过了早饭,苏锦言就开始联系苏雨晴,她来得很快,看到苏锦言一脸紧张道:
“家,家主!”
苏锦言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你紧张什么”
“不、不是……我本来就有点怕你……”
苏雨晴微不可见的瑟缩了一下。
“怕我我就那天在鬼市逮住你吧后来不也放了你么怕我干什么”
苏锦言温了一口花茶,眸色清浅的开口。
苏雨晴摇摇头,岔开话题道。
“请问家主叫我来做什么我……那个任务也失败了,东西也被你们没收了啊……”
“咳……”
苏锦言尴尬的咳了一声,随即又道。
“我们有事请你帮忙,请你生魂出窍去做个任务,你是怎么收费的”
苏锦言观察了一下苏雨晴,发现她脖颈上戴着红色的颈链,双手手腕上带着红线手串,双脚脚腕上也有红线脚链。
这是施法稳固魂魄的手法。
法术门类繁杂、种类多如天上繁星。凡人穷尽一生,都无法窥尽天下奇门异术。
苏雨晴的生魂出窍,已经被她弄成一门技能了,估计她的直系亲属就擅长这个。
“请问……家主要我做什么”
苏雨晴有点害怕。
“我听说家主很厉害,能让家主拜托的事应该很棘手吧我只会一点微末道术,恐怕……”
“别怕,就是要你跟着一些鬼而已。”
郭小小咬着棒棒糖,惹得一旁的贪狼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我闻不得烟味,我哥就戒了烟,嘴巴痒就叼着棒棒糖。
苏锦言见状,便让小小从兜里拿出两根棒棒糖给贪狼。
“尝尝就行了,你还小,不可以吃太多,会长蛀牙的。”
郭小小将棒棒糖塞到贪狼的手里,好心的叮嘱了他一句。
贪狼点点头道。
“谢谢小师叔!”
“嗯,乖!”
郭小小傲娇的挺了挺胸脯,抬手揉了揉贪狼的头顶。
这声小师叔叫的她很开心啊!
“师叔……”
苏锦言闻言,却是嘴角抽了抽,那日自己就开玩笑说要收他为徒,这小家伙就立马磕头拜师,生怕自己不要他似的。
贪狼一边剥糖纸,一边低声说道:“那个苏雨晴怕师父,师父身上的东西克她。”
“什么”
郭小小惊异的看着贪狼,这虎头虎脑的大个子少年,难道有些异常的天赋
贪狼咬着棒棒糖。
“师父身上那道灵光……好像对鬼魂有特别的威慑力。”
“贪狼,你怎么知道这些啊”
郭小小好奇的问道。
这小孩来彧墨斋没多久,平时也不吭声,木头木脑的,原来心里这么清明。
贪狼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说错了您别骂我。”
“……不骂你,以后有心里想什么,第一时间跟我们说,好吗别自己憋着。”
郭小小捏了捏他的脸颊。
小孩儿点点头,一旁咬棒棒糖去了。
苏雨晴跟苏锦言说道。
“哟要在清净的地方才能施法,而且身体要呆在法阵里不能移动,不然生魂回不来。”
“那你平时在什么地方施法的”
“在我家书房……”
苏雨晴老实的回答。
“那你先回家去,我们在你家楼下等你,然后一起出发去青成医院。”
时间还早,苏锦言她们便坐在苏雨晴家附近的咖啡厅打发时间,夜里九点过,沈墨寒准时出现在苏锦言的身边。
他听说要用苏雨晴去跟踪青成医院上车的人(鬼),微微皱眉道。
“……有点冒险,这个生人道行很浅。”
“你也会一起去吧”
苏锦言自然知道,所以她做了两手准备,有沈墨寒去还担心什么道行浅薄
“我可以去,但是要用结界罩住,而且不能轻易出手,鬼魂阴人感受到我的气场就会逃散。”
沈墨寒微微蹙眉。
苏锦言想了想道。
“小小和老陈一辆车,我和你一辆车,远远看着情况,如果她们能控场就不用你出手。”
沈墨寒点了点头,随即将苏锦言车钥匙给了老陈。
苏锦言的车有法阵加持,小小和老陈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自己和苏锦言跟在她们车后不远处,随时观察情况。
出发的时候,苏锦言捏着沈墨寒的车钥匙站在车边。
沈墨寒看了苏锦言一眼,目光扫过她的肚子,轻笑着从我手中取走了钥匙——
“……去坐好。”
沈墨寒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
“……看你肚子都快顶到方向盘了,还是我来吧。”
苏锦言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这样坐着的姿势,让她的小腹明显鼓出来,身体变得有些奇怪。“你……会不会觉得这有点奇怪啊体型变了,还会顶到你……”
苏锦言犹豫着开口。
闻言,沈墨寒的眼睫轻轻颤了颤道。
“不会。”
沉默了一会儿,就听他继续低声说道。
“看到你身体变化,我有些微妙的感觉,之前我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受。”
苏锦言垂下眼睑,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
“这里没什么变化,花也好、花败也好,三千年一更替,没有孕育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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