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大宅子里,寻找孔明锁不容易,几人分头翻箱倒柜、检查暗格,如风暴过境般,将一个个房间仔细扫荡。几人正找得热火朝天,楼下突然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几人瞬间警惕起来,进来的人肯定知道屋里有不速之客,毕竟门框上还贴着郭小小的符咒。郭小小缩在苏锦言身后,乖乖当乌龟,不敢强出头。苏锦言对大宝使了个眼色道。“进来的都是聚魄而已,先下手,管他是什么人,抓来拷问一顿再说,省得我们找得那么辛苦!”闻言,沈墨寒直接画了个结界,罩住他和苏锦言。郭小小和大宝听到声音走向门口,看到人影两人立刻跳出去。外面的人似乎也有防备,苏锦言听到两把铜钱剑相撞的声响,一个男人的声音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大宝痞里痞气的吼道。“从大门进来的呗,你又是什么邪魔外道,居然在这里搞出一间鬼屋!以为不会被人发现是吗,快把我家的东西还来!”郭小小不得不佩服大宝的好心态,不愧是当阴差的,偷偷潜入别人的地盘还一副都能理直气壮。一身正气,脸皮要厚,心要黑!他气焰高、对方自然就要忌惮三分——自己做的密室,被人闯进来看了个精光,对方也心虚!如果是不懂行的人,在其他时候以肉身闯入这栋宅子,只能感觉阴森森的像闹鬼一样,而无法亲眼看到侯家人这些噩梦源头。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说明是懂行的行家,对方自然也害怕。郭小小壮着胆子,和大宝两个人气势汹汹,那人挡了大宝一剑,转身就想跑。大宝瘦,身形敏捷,跳起来一脚踩在装饰壁桌上,桃木剑也不要了,直接朝那人扑过去!那男子体型偏胖,被大扑在背上用力一压,整个滚下了楼梯!“哎哟大宝兄弟!你这小身板玩什么人肉风火轮!别把自己给摔死了!”郭小小拿着桃木剑,动作敏捷的忙跳下去抓那个男子。大宝被胖子压得差点喘不过气,骂道。“我的天,魄也这么重?!这家伙是猪啊!”“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被我们道协会征用了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惹我们道协会,不怕被数千同道追杀吗!”男人明显有点慌,他看到郭小小时,目光明显闪烁。“哼哼哼,你就吹吧!道协会这么个松散的赏金组织,还来追杀?不是说道协会是正道吗?可你干的这些事儿,是正道所为?老实交代!不然你郭奶奶我……”沈墨寒,一手拉着我,一只手诀唤出一个阴吏、几个鬼差。那些鬼差不是萌萌哒小鬼差那种造型,而是手脚细长、肚子很大、额头有四个尖角、面相丑陋的那种。刑差!苏锦言之前见过一次,是专门处用来刑拷问的。阴吏朝沈墨寒恭敬行礼。“帝君大人有何吩咐?”沈墨寒的下巴朝那男人一点。“……本座没时间跟他瞎耗,立刻拷问出东西藏匿地点。”阴吏和刑差立刻飘到男子身边,锁链套上了他的头颈四肢。郭小小和大宝赶紧躲开,语气悠悠的开口。“拷问的专业鬼士来了啊,你们手下留情,别把他的魄全弄散了啊!”那男子看到阴吏和鬼差吓得浑身发抖,嚎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哪路尊神在此?求求您饶我一命!我只是按照吩咐做事!”刑差拿出一把剔骨尖刀,刀尖浅浅的插到他头顶百会穴的头皮里面阴沉狠厉的开口。“别乱动,不然剥皮剥坏了,等下再给你套上去的时候不好看!”“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我说我说!不要剥我的皮!我说!”那胖子早已经吓得不行了。原以为就小丫头和大宝闯进来,还打算负隅顽抗、或者择路而逃。没想到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尊神在,看到阴吏鬼差,他就已经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灯光很暗,那个人的脸因为恐惧而发白,苏锦言看了好半天,才小声的说道。“这个人好像是林家,曾经请他来收鬼,姓什么来着,齐?还是刘?”忘了……当时他看到自己拿着玉璇玑,就说苏锦言厉害的坤道,然后便拂袖而去。”那胖子听到这话,脸色更白了。“胆子不小啊,敢藏我苏苏姐的东西!苏家你也敢惹?很行嘛!”郭小小开口,上去一脚就踹在了胖子腹部。现在有阴吏鬼彼此钳制,她压根就不怕了,真的是按地上摩擦啊!“不不……郭奶奶说笑了,我们圈里都知道现在苏家和郭家关系不浅……哪家都不敢惹、不敢惹!”他违心的说着示弱的话。“少特么废话!快点老实交代!”大宝也上去踹了他一脚。那胖子便一边求饶,一边交代了,自己与林家的恩怨。原来楼下客厅里,林老爷子身前那具尸体是他前妻。两人勾结在一起后,林老爷子让人去引诱他犯错,然后让他前妻提出离婚,然后好乖乖的跟着他。但是他前妻又心大,想要逼宫上位,就被林老头弄死了,找个人顶罪,林老头继续逍遥法外。他记着仇,跑到外地去头换面,从一个江湖术士那里,接触到了一些咒术和阳宅风水,开始处心积虑的接近林家,想用这种方法报复。听着胖子的叙述,苏锦言不得不佩服,这胖子还有点脑子。确实他这种方法伤人于无形,而且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来,林家现在的破败也有他的功劳。“你别给我避重就轻,谁关心你的破事儿?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在林家弄这么一个法门?谁让你将我们小娘娘的东西藏在这里的?”大宝又是一脸踹在那胖子的脸上,直接给他下巴干脱臼了。“是……是……”他眼神乱转,心有犹豫,刑鬼立刻一刀捅在他的腰上。胖子的惨叫着剧烈颤抖,声音几乎冲破屋顶。苏锦言不想眼前的画面,荼毒它肚子里的宝宝,便将头扭到一侧不去看。阴吏很会看眼色,见苏锦言不舒服了,立马一巴掌呼到刑差的脑袋上,把那个大肚子的的刑差呼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