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他们确实不了解他,传这谣言的人说不定都没见过他几次。
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是她一直没给他们了解她的机会。
打从入了军营后,她日日都跟
就连要寻找宝
温宁又想起那次去山上葬那校尉,那天她都没多问什么便从他们口中听到了二三消息。
所以或许并非是这营中密不透风,打听不出什么,而是打从陈秋没了之后,她就忽略了军中将士这一条重要的线索。
忽略了营中将士的力量,脱离了小团体,这是她的第一处问题。
至于第二处问题,那便是因为她长久脱离众将士,以至于她进了简家军这么长时间她都未能结交一两个真正靠得住的朋友。
从前她无事,一切都好说,现如今她行动不便这才
倒不是说简洵对她不好,未能好生照顾她,只是说她的消息到底有多闭塞。
若不是有刘二石,或许她到如今都还不知营中怎样传了她同将军的谣言。
这一点儿让温宁意识到,就算自己不打算久留军营,她也都得
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单枪匹马总归不是办法。
托着腮帮子想了很久,温宁长出一口气。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何有那么多的明君都把百姓看得重要,也似乎懂了为何许多君主都愿意将自己扮成贴近百姓的模样。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今日他也算有了几分体悟,这民心还真真是重要。
仔细琢磨起来,若是她为他们所了解,他们都清楚她的为人,就算其中有一两个会有歪心思,也不会闹出如今这般大的动静。
甚至都惊动了简洵。
看来日后自己得想法子融入到那群将士中了。
琢磨完这事,简洵也就回来了。
温宁瞧他没同往常一般让副将先将长剑送回来,却是自己拿了,便随口问了句“这几日副将不
简洵一顿,似是有些意外“你如何得知”
温宁便指了指简洵的手里的剑“将军不一贯是让副将送回武器,昨日属下便见将军自己带了回来,今日又是,一连想便隐约猜到了。”
简洵勾勾唇“还真是鬼。”
说着将剑放回原位,又转身坐到书桌前这才慢悠悠的说“被你猜中了,他确实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宁打断“将军还是莫要再说了。”
简洵见她一脸惶恐,心中便纳闷“这是为何”
“属下听将军这话风似乎是要说大事,属下位卑,有些话还是不听为好吧。”
温宁其实想说的是知道的越多,死的便越快,又觉得这话说出来属实有些生硬,便换了个说法。
其实倒也并非怕死,只是她明白,这人生了一双耳朵却并非是什么话都可以听得。
有的话听了无关紧,哈哈一笑也便过去了,有的话听了却会让其他人心生不安,听完自己也未见得舒坦。
比方说今日这等机密,若她当真听了说不准简洵便多一重担心,会怕她将此事说漏了。
所以,听倒不如不听。
“确实是大事,不过这大事是关于你的,这样你还不听吗”简洵好笑地看她。
温宁愣了愣,什么大事儿还同她有关
琢磨一下,又瞧简洵似乎是真打算知会她一声,便问“什么事儿怎得还同我有关了”
“还是上次荣王的事儿”简洵沉声说。
听了这名字温宁心里又有些不平静,可也只是一瞬便冷静下来。
“他们又递消息了”
“不是。”简洵摇摇头,“是我安排副将去给他们制造了一条假消息。”
“将军想混淆视听,吸引荣王注意,也好给咱们这边儿一点儿喘气的机会”温宁当即便猜出了简洵的意图。
这让简洵眼里又多了几分赞赏。
他点点头,将自己的计划大致同温宁说了。
温宁听后却蹙了眉,抿抿唇道“将军这主意确实不错,只不过属下觉得还可以更好。”
简洵挑挑眉“如何更好”
他很愿意有人给他提意见,只要是一致对付荣王便好。
“属下得先问将军一句,我一路向北的消息将军是打算借那校尉的线递出去”
“是。”简洵点头,“我拟了信,时间写的也是数月前,就当是你寄给林秋报平安的信,倒是只要将这信传给他,他再一调查,便就行了。”
温宁摇摇头“将军,这营中将士亡故他的东西一般做何处置”
简洵顺口说“大多一并埋了,或者送回其家里。”
“既如此他的书信怎会保留了如此之久,又恰好
简洵沉默了,这也确实是个问题。
“将军,依属下看与其想法子隐瞒副将行踪,再造封假信倒不如安排副将漏出些行踪,至少可以让荣王查出来。”
“你是想借副将将荣王引过去”
温宁点点头继续说“递给荣王的信只说您一直有意调查林秋的身份,这几日摸到了他与林宁的关系,也借着先前林秋这边的线索查出了一些林宁的行踪,现下已经派人去找了。”
顿了顿又补充“属下觉得将军也可以先故意说林宁
“这种事这主意倒不错。”简洵肯定道,却有些惋惜,“不过只怕经过此事校尉这条线便不好用了。”
“属下也只是随口一说,将军”校尉这线来之不易,若这么一折腾肯定得引起荣王怀疑,思即此温宁忙说。
可没说完,简洵便接口“无妨,左右挖出这线就是为了用,你这主意妥当就按这法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