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俊,你东窗事
田俊梦中突然听到这样一道声音,然后就感觉身体好像急速
田俊身体一动,身上就传来了一阵哗啦锁链响。
田俊的锁链被拉扯着站
这场景很熟悉。
熟悉到让田俊隐隐记起了上一次他来这里的一幕幕,心口顿时尖锐地痛起来。
只是这一次和田俊上一次的梦很大不同,大厅里除了他,还有被锁链捆着的还有很多人,仿佛
“大人,冤枉啊”
田俊正想要伸头去看,忽然“碰”地一声惊堂木拍下。
拉下去堂前那头戴冠冕的大官挥手让周围的牛头马面上来压人,那喊冤的人,没能多说,就直接被烧红的烙铁缝了嘴,拖拽走了。
被拖走的人挣扎的厉害,吓得后面排队受审的队伍也一阵混乱。
“都老实点谁敢乱动,立刻带去油锅里滚一圈再来受审,你们这次可摊上大事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拉扯着锁链,恐吓着田俊左右的人。
周围不知是人是鬼的受审群众,都害怕地哭了起来,田俊听着瘆得慌,头皮
田俊想起自己睡着时听到的那句话。
东窗事
他干什么就东窗事
这时田俊的心脏又痛得厉害起来,不禁想起之前外甥提醒自己的话。
难不成他工程刚刚打款,到第一笔大钱,被日游神查到了
田俊心头一跳,随即又觉得不该。
他会去干工程,是他上次来受审时,人生清算问卷中看到启
未来他也会去干工程,也会
难道大毛提醒一下也天理不容了大毛不算是他的缘法吗
田俊浑浑噩噩地胡思乱想着,看着前头一个个受审,只听到了一个个哭嚎喊冤,却听不清到底
下头这天昏昏地暗暗,田俊夹
狐狸康宁非常生气,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康宁这些天借着壮壮的身体,吃壮壮的零食、睡壮壮的床、看他的电视,仍然不能气消。
一切的起因,就是那个小纸人
那天晚上
虽然纸人大都天生有借形为用的能力,但是康宁很少见到能把普通的玩具借形借出法宝质感的纸人,几乎和那天水淹他们大烟街的那水管如出一辙。
这个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小纸人火烧水淹公记号,也不会让他们狐狸和灏社君打起来,也就更不会有他要被送去给社君当女婿的事。
本来康宁是想要把小纸人的事上报上去,叫来援兵将小纸人和他的朋友一起拿下,但是想到自己被推出来和亲,康宁又打消了主意。
他都已经是要被送出去的狐狸了,抓到小纸人也不能改变他被送去和亲的事实,他不如自己去抓了小纸人去讨好灏社君,要不是最近康宁还没有机会私下面见灏社君,他早就将小纸人的消息报给灏社君了。
康宁天天生气,却暂时拿那小纸人没办法。
小纸人总是和他那个不知是何来路的朋友混
所以康宁现
康宁今天又
康宁下意识地用望气之术看过去,就看到这家黑云罩顶,似乎要遇到什么灾劫。
一直没想好怎么对付小纸人的康宁,顿时眼珠一转,朝着那黑云罩顶的房子又吹了一口气,将一堆心浮气躁和烦乱不安吹了过去,给那里被负面能量笼罩的所有人,加把火。
元溪放学回家时,才知道小舅出事了。
元溪长大了嘴,而后一下子想起当初黄黄说得话,心中慌了起来。
元溪拉着小姨李丽云的问“小姨,小舅现
“铁头你别添乱,现
李翠月做事一向风风火火,下午接到个电话直接自己就走了,回头干完活回家的李丽云,就被她爸田魁兜头骂了一顿,说她都不知道看着点她妈,不陪她妈去城里看弟弟。
天地良心,她妈跑太快,等她知道时人都走了,这也能怪她
李翠月心情也不好,没和元溪多说,拾东西也要往城里赶去,一同要前去的还有元溪的大舅李瑞,元溪姥爷虽然坐不住也想去,但是他腿脚不是特别便利,只能和大舅妈留下来看家。
“小姨,你听我说,小舅可能是被带到下头去了,我也得跟去。”元溪急得团团转,围着小姨一会儿,
“带到下头,什么下头”
元溪着急道“就是那种电视里的阴曹地府。”
李丽云闻言皱眉,刚要教训元溪两句,就看她爸面色铁青的走了过来,显然听到了元溪的话,身后还跟着她哥李瑞。
“爸”李丽云刚想说什么,就见他爸一巴掌就要朝元溪挥下去。
“啪”
李丽云眼疾手快,伸手抱住元溪,拦
元溪听到响声,看到姥爷铁青的脸和小姨拦
“担心能说出这种咒人的话”田魁担心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乱说话还不知悔改的外孙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元溪鼻子道,“你小舅真是白疼你了,你就和你妈一样都是不知记恩的白眼狼,你妈把孩子一扔就是五六年,自己逍遥快活,你更是直接出口咒你舅舅,再敢说这种话,你就给我”滚。
“爸你跟小孩子说什么呢”李丽云大声地阻止田魁继续说话,看着好像被吓呆的元溪赶紧推推他,“好了铁头,你先去和小朋友们玩一会儿,你姥爷不是有心的,别听他乱说。”
元溪低着脸点点头,顺着李丽云的力道被推了出去。
走到门口,元溪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他姥爷还
李昙远远听到元溪家里的吵吵声,下车正要去看看,就见元溪从家里走了出来。
李昙一下子就感觉到元溪情绪不太对,“铁头,你怎么了”
元溪走出来的一路上深吸了好几口气,本来好像已经把什么东西咽回了肚子里,只眼眶还有些红红的,但是看到狗蛋凑过来关心他,元溪勉强笑了下还没能说出话,莫名就哭了出来。
“你怎么哭了”李昙顿时慌了一下,然后就非常生气,抓着元溪就要往他家走,“谁欺负你了,走,我们弄死他去。”
元溪扁着嘴想笑,又不敢笑,李昙那乌鸦嘴,说要弄死谁,那他姥爷估计真的就活不了了。
元溪拉住李昙,用袖子擦着脸,一边抽噎一边说,“狗蛋,我小舅好像出事了,小姨他们都很担心。”
说到元溪小舅,李昙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元溪当初当带路党,让他小舅被抓走的事。
李昙看元溪哭成这样“他出什么事了死掉了”
元溪“”
“乌鸦嘴,我舅舅可能是被下又被抓走了。”
李昙闻言松了口气,但是又很不开心,心道都怪铁头自己太花心,天天爱这个爱那个,谁出了事都受不了。
像他,他家的舅舅叔叔什么的,死掉一堆他都不带皱一下眉的,哪会像元溪哭成这样。
李昙嫌弃地用袖子给元溪擦脸。
李昙“哭什么,既然人没死,我们下去看看怎么回事就是了,如果要被砍头了,就去劫法场,上次不就平安把人带回来了。”
元溪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啊,黄黄之前说过,公鸡大毛如果真的贿赂了地府鬼神,还扰乱阴阳,放鬼还魂,从而逆改小舅命运,那将是大罪,要被打回畜生道的。大公鸡都这么惨了,小舅更不知道会怎样了。
元溪“小舅不
“当然没有问题,上次不就找到了。”李昙说得自信,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上次他掉队了,最后是元溪自己找到人的事。
元溪闻言也点点头。
元溪本来和李昙说好了,晚上一起坐小火车下地府去。
只是当晚做梦时,元溪却意外地
元溪好像站
元溪看着周围的环境,正想着这里好像有些些眼熟,就看到了一群金色的大公鸡,那熟悉的两三米高的神气公鸡踱着步走过来时,元溪顿时愣住了。
元溪陡然反应过来,难道他这一梦,直接省略了路程,自己来到了当初的金鸡岭
元溪试图和前方的大公鸡们打招呼“请问,你们有谁认识大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