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柏走上前挡
蒋千俞的目光慢慢落到许砚柏身上,他眼底汨汨喷着火, 他一把扯住许砚柏的衣领, 咬着牙问他“许砚柏,你对她做了什么告诉我, 你对她做了什么”
许砚柏将他的手扯开,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说道“蒋千俞,你别
蒋千俞是真的快疯了,他一直觉得许砚柏不敢真的碰她, 他知道许砚柏有所顾忌, 所以他要
林清妙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他拼了一切去争取她,可现
“许砚柏, 你告诉我, 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身上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许砚柏还没说话,林清妙便站出来说道“我说你这个人烦不烦啊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的夫妻关系也恢复不了了砚柏现
蒋千俞愣住了,怒目相对的林清妙, 还有她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痕, 像是对他的讽刺,他气得快要爆炸了,可满腔的怒火像是被锁
自从林清妙回来之后蒋千俞就一忍再忍,一直处
许砚柏一把将蒋千俞拽开,他侧头冲林清妙道“你站远一点,他疯了。”
蒋千俞再也无法忍受,一拳头砸
她竟是一点都看不到他的痛苦还对他怒目相对,又气又怒又痛,蒋千俞冲她低吼道“他就是个趁虚而入的混蛋,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许砚柏舌尖顶了顶被打的地方,拇指随意
这话明显刺中了许砚柏的软处,原本那不
“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她会恨不得杀掉你。”
“你比谁都清楚,林清妙根本不爱你”
所有人都
他自私,他虚伪,他想得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如果这样是错,那他也认。
“砚柏,你疼不疼”
许砚柏回过神,低头一看,林清妙正一脸关切望着他。许砚柏突然有一种犯贱的冲动,他向蒋千俞挑衅看了一眼,而后便低头,透着委屈的声音冲林清妙说道“我疼,他打疼我了妙妙。”
就仿若一只受伤的猫一样像人撒娇。
林清妙果然很吃他这一套,她顿时心疼起他来,说道“我去找人给你拿点药涂一下。”
许砚柏拽住她的手,说道“不用,你吹一下就好了。”
林清妙便宠着他,踮着脚尖,轻轻的
蒋千俞被他气得暴戾值一下冲到最高,理智也
林清妙也是火了,怒声道“蒋千俞你
许砚柏后退两步稳住身形,他捂着被打的地方,对着蒋千俞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还手,你就可以任意揍我是,我对不起你,你揍我,是我该挨的,可这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欺上头,你知不知道,我他妈其实忍你也很久了。”
许砚柏说完,活动了一下颈椎和手指关节,随即卯了劲一拳头砸
蒋千俞被砸得身体往一侧倾倒,一时没稳住撞
“你有什么资格揍我人是你不要的,你不要她了,我找回来,我凭什么要还给你一边做出对妙妙深情不负的样子,一边又和于贞藕断丝连,你不恶心,我都替你恶心。妙妙现
蒋千俞双手撑着桌缘,许砚柏这两拳头打得很重,而且他打人有经验,用了巧劲,这两拳头砸过来,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嗡嗡嗡的响,够他难受好一会儿了。
不过这样倒是让他冷静了不少,蒋千俞清楚,许砚柏确实是个混蛋,可他也确实有理亏的地方。
可他还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他手指死死捏着桌缘,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来。他不断调整着呼吸压抑着怒火,做足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艰难问出那一句话。
“你戴套了吗”
“”
蒋千俞从小到大一直都
蒋千俞转过头来,那一双夹杂着痛苦和怒火的眼睛死死盯
“情侣间的私事,就不和你说了。”
“我问你,你他妈究竟戴套了吗”蒋千俞就仿若失了智一般怒吼出声。
许砚柏低头笑了笑,丝毫同情都没有,“妙妙告诉我,她想要个孩子。”
言外之意,没有。
许砚柏牵上林清妙的手,又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两人走了,房间里安静下来,蒋千俞强撑着走到床边坐下,他的一身湿衣服还没换,折腾了这么会儿,都已经半干了。
身体很累却睡不着,神经像是被火烤过一样,灼得他一阵阵疼。
脑子里不断回响许砚柏那句话。
妙妙告诉我,她想要一个孩子。
他们竟然做了而且还什么措施都没有
他紧紧咬着牙,眼底痛色和怒火交织,一双眼睛赤红如染了血,每个毛孔都像是被针扎着一样,他痛得身体都
回到住的地方之后,林清妙坐
林清妙动作轻柔,磨了两下小声问了一句“疼不疼啊”
“不疼。”
“那你刚刚又说疼。”
“就想看看你心疼我的样子。”
“”
林清妙嗔了他一眼,“幼稚”
林清妙突然想到她刚刚落水的那一刻,脑子里涌上来的陌生记忆,她一时没注意手下,疼得许砚柏嘶了一声。
“对不起,我走神了,弄疼你了”
许砚柏笑了笑,“没事,你
“我想到我刚刚落水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许砚柏笑意顿时僵住,表情明显紧张起来,“你想起了什么”
“我想起了我好像曾经也掉到水里过,坐
“还有呢”
“没了,就只有这个,而且就只是短暂的画面。”
许砚柏悄悄松了一口气。
“砚柏,我当年究竟
许砚柏道“你当时去安城郊外的悬崖边考察,那边市政已经开始规划,要
林清妙点点头,难怪了,为什么落水的感觉那么熟悉。
“明天回去之后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许砚柏说道。
“检查什么”
“之前照了片,医生说你脑袋里面有阴影,去检查一下阴影有没有消失。”
林清妙点了点头,没再问了。
夜深了,两人
去录口供的时候林清妙没看到于贞也没看到蒋千俞,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对林清妙造成什么伤害,只要于贞好好道个歉就可以不用计较,不过林清妙想给于贞一个教训,教教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个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当林清妙和许砚柏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赵秀秀急急来找林清妙,赵秀秀将林清妙约出去大吃了一顿,期间难掩兴奋。
“我靠你不知道我得知于贞要留案底的时候有多兴奋,果然还是只有你能对付她。”
林清妙不是很理解,她觉得于贞看上去也不太聪明的样子,所以她疑惑反问“于贞很难对付吗”
“当然难对付啦,你知道你不
“现
医生办公室里还留了林清妙的档案,她之前拍的那张ct也还
听到这话许砚柏的表情却凝重下来,“如果有一天,她脑内的阴影愈合完了,是不是她失去的记忆也会回来”
“这个也说不准,我现
许砚柏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没有先去见林清妙,而是去抽烟室吸了一根烟,脑部阴影有减少的趋势,虽然减少得很慢,可时间长了说不准也会慢慢愈合,再想到她之前落水时出现了失忆的片段。
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但说不准几年或者几十年就可以恢复,当然也有可能到死都恢复不了。许砚柏将烟头摁灭,罢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最早几年后恢复,说不准那时候她已经爱到离不开他了,就算想起来也不一定就会离开他。
许砚柏和林清妙坐上车,林清妙问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你脑袋里的阴影有减少的趋势。”
林清妙点点头,她靠
“有这个可能。”
“那我不想它消失。”
许砚柏低头看她,“为什么”
“虽然我觉得我就算恢复记忆了也会一直和你
许砚柏笑了笑,嗔她“怎么说傻话”
可他心里明白,他确实怕,如果她注定要想起来,那得
“我记得
林清妙道“当然不是啊。”林清妙捧着许砚柏的脸,“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许砚柏轻笑,眼睛弯出一条弧形,乖乖被她捧着脸,那锋利而桀骜不驯的眉眼因为眼睛弯出的弧度而显得乖顺。
“那我现
“盛大不盛大不重要,反正能跟你结婚就行。”
“嗯这么爱我”
林清妙不太好意思将脸埋进他胸口,“你明明知道啊。”
许砚柏喜欢极了她对他撒娇,对他害羞,喜欢她像一只小猫咪赖
“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好吗”
领了结婚证他们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只要他不同意,这个婚就离不掉,许砚柏知道他这样做太过自私了一点,可他只想将她留
林清妙自然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许砚柏让司机将车开到洪楠街,杨芸听说两人打算结婚也挺高兴,杨芸现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领证”杨芸问道。
林清妙道“我想快。”
杨芸却犯了难,“那真是不巧了,因为要换健康卡,社区那边将户口本走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还回来。”
那还真是不巧了,许砚柏心底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一路而来,他能和林清妙走到一起,实
不过一路坎坷都走过来了,也不差这些。
许砚柏道“没事,等户口本送回来了我们再来拿。”
虽然户口本没拿到,但并不妨碍许砚柏筹备婚礼,就连林清妙也能感觉到他的着急,不过这样也挺好,证明他想早点将她娶回家。
蒋千俞从横港回来之后状态明显不太好,纵使他依然自律上班,高强度工作。他一大早就来到公司,井井有条主持会议,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散会了,秘书跟进来,拿了几分文件给他签字,最后一份文件是和be有关的,蒋千俞对be有定期投资。接过这份文件之后蒋千俞却许久没有下笔签字。
他想起
她声音凄切哀婉,听上去悲惨又可怜,可他却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为什么千俞,我好歹也陪了你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情分都不念吗”
他只是冷冷回了她一句,“你最不该的就是对她动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她要怎么作他都可以容忍,也可以念
回思绪,蒋千俞转手将文件拿给秘书,并吩咐道“以后铭鹰不再给be投资,也不用再给我签字。”
秘书没有多问,应了一声离开了。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蒋千俞揉了揉额头,整个人放松下来,面上越
他这几天都没睡好,纵使他借助咖啡和药物强打神,可还是抵不过骨子里的累。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了,他也用不着自我折磨,她什么都忘了,她不知道他们的曾经,说到底,她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林清妙。
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去挂念
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心底的痛和不甘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说服的。
这几天林清妙和许砚柏都
蒋千俞自然也接到了王玺的电话,本来往年他都是没空出席的,只将礼物送上,不过这一次他打算去看看。
虽然很清楚,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她了,可只要有机会,他还是想和她见见面。
王玺的生日趴包下了整座茶楼,棋牌喝茶还中餐,挺方便的。王玺正
“你怎么有空过来”
“手上事情忙完了就过来看看。”
包厢里有认识蒋千俞的,急忙起身来跟他打招呼,蒋千俞扫了一圈,没看到他想看到的人,他问王玺“人都到齐了吗”
王玺道“都来得差不多了。”王玺大约猜到蒋千俞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道“许哥和妙妙没来,他俩去国外量婚纱了。”
“量婚纱”
王玺扫了一眼他的表情,他不解反问,“你还不知道吗许哥和妙妙准备结婚了。”
听到这话,蒋千俞只觉得像被雷劈了一道,眼前一黑,他差点没站稳。
王玺见他不对劲,急忙扶了他一把,问道“千俞你没事儿吧”
这几天没太休息好,骤然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一时气血上涌,被刺激得太过,确实让他挺难受,蒋千俞缓了好一会儿,忍着不适问道“你刚刚说,许砚柏要和妙妙结婚了”
王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道“我还以为你知道的。”
蒋千俞沉默许久,他冲王玺挥挥手,“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蒋千俞坐上车,闭着眼睛靠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就有了意外
这种感觉就好像硬生生从他身上拆掉他的骨头,他以后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她会和别人生儿育女。
一想到这些,就像有人拿着刀子一下一下搅着他的心脏。
喉间突然溢出一股腥甜,呛得他咳嗽了一下,顿时一股热流从口中涌出,蒋千俞下意识擦了一下,拿到眼前一看,却见手指上沾了一片刺眼的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哇,气吐血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