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那天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江福安律师事务所回来的,只知道回来后自己先是漱了个口,嘴里的血腥味实在太重,随后叫了个外卖。
还是固定的那一家,还是蛋炒饭和牛腩。
外卖送过来的时候,我看到那张外卖单上面写的“小姐姐什么时候换一个口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味道是不是会更好。”
这话我见过许多次,但每次只是掠过,就像是清风吹过脸庞。
这次也是一样
吃完后,洗了个澡,把自己觉得在外面沾上的“晦气”用力的洗干净,随后关掉一直不停响的手机,倒头就睡。
这一觉,我应该睡了很久。
做了许多梦,梦里面,有个身穿墨绿色外套的男生背对着我,背影如此熟悉,以致于我情不禁一直想要快步跟上,奈何,无论自己走的多快,却始终追不上。
这梦让我异常的难受,既无助又着急,到最后悲伤无比,伸手想喊他,但再怎么如何大声,他依旧往前面走着,挺拔的身姿,决绝的姿态,越走越远。
渐渐的,消失在前方的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这一下,悲从中来,“蓦~~”的一下睁开眼睛,满头大汗,枕头湿了一片,连带头发也是。
摇了摇头,头疼欲裂,头昏脑涨的时候,嘴里喃喃喊了声“罗觉~~”,用力咬了咬嘴唇,吃痛的时候,这才松口。
眼前一片昏暗,空气湿润,吸进鼻腔,湿哒哒。房间里面阴冷,窗外的风很大,吹得那扇本就有点关不严实的窗户“呜咽”作响,窗玻璃不停的颤动着,恨不得被吹落。
天气预报说,这两天会变天。
看来是真的!
房间里面真的很黑,想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枕边摸索着,摸到手机,顺势开机。
许是一夜噩梦,连带着手指头都软绵无力,按了手机许久,这才开机
如此,起身,靠在床头坐起,抚了抚微湿的头发,扫到脑后。有点冷,薄薄的被子拉到下巴处,好像也没什么变化。
索性,不再管!
手机才开机,屏幕亮起,刺眼的光芒,眼睛一下还没适应,不由微微的眯起。
看了下时间,竟是半夜四点多。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睡了恨不得一天
顿时,有点懵。
有许多信息涌进来,一条接一条,此起彼伏的声音恨不得挤爆这消息小小的白色手机。
等眼睛适应了手机的光鲜,点开看了下。
爸妈和姥姥姥爷的最多,恨不得99条+的语音和电话,还有视频。其次就是马凝安的,还有各种以前加的群的信息。
如此多,屏幕上清一色的红色。
什么时候,我的人气这么旺的!
爸妈和姥姥姥爷的信息是要看,但马凝安的
我直接掠过!
手心真的很疼,摸了摸,上面好似已经结痂,硬硬的。不自觉想去抠的时候,手机铃声响。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吓了我一跳。
眼睛的余光看了眼
竟是老妈。
“囡囡,你终于接电话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身体不舒服要第一时间跟爸妈说,你姥姥姥爷都要急死了,打你电话一直关机。这么久了,囡囡你没事吧?这段时间流感比较厉害,天气变化也大,你一定要注意保暖,可千万不要感冒了。”
电话响了许久,我才接。
老妈的声音有点沙哑,看的出来很担心
不由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囡囡,你没事吧?有事要跟爸妈说,知道不知道。”
听我叹气,老妈更是着急。
“啊~~?”
我怔楞着,想要说点什么,结果嗓子眼发干,想要说点什么,脑海里除了江寄风看我时候嘲弄的眼神,还有马凝安看我时候的若有所思的姿态,其他竟没有任何东西。
我的大脑好像死机了!
“你啊什么?声音这么哑?没感冒吧?你可千万不能感冒!之前妈妈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大家急死了。后来妈妈给马律师打电话,他说你在家睡觉。妈妈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知道,让我们放心。本来爸妈是想马上飞过来的,但那马律师说有他在,没事,还说随时给我们报备。囡囡,你这个上司挺好的。不过,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那马律师和你是校友,还挺优秀的那小子,你姥姥白天的时候还打听了下,说以前办过几个棘手的轰动全国的大案,你知道吗?”
应该是老妈他们真的着急了,只听见她在对面不停的说。不过话说到最后,竟然提到马凝安
还说那么多!
“啊?”
电话里,老妈好几次提到马凝安,不由的,用力皱眉,咬了咬嘴唇。
嘴唇起皮,舔了舔,深呼了一口气。
老妈说马凝安办过几个大案,我是不相信的。就他那五大三粗无脑的抠搜抠搜样子,呵呵
“起床下来走一走,囡囡~~妈妈看你们那天气预报已经降温了,你要多穿点。上次妈妈来的时候给你买了许多厚衣服,就挂在衣柜的最外面的那一边,还有鞋子,妈妈给你在网上买了几双比较厚的鞋子,记得穿,别又堆在那不动。让你去买的新家住,你一直不去,这样下去,怎么行啊?囡囡~~~”
“还有,下个星期大家过来看你,那个房子一定要去住了!离你现在上班的地方虽然远一点,但交通便利。对了,囡囡~~你同事马律师结婚没?他比你大五岁是不是?男孩子大上个几岁挺好的,体贴是不是?他的声音也不错,很洪亮,之前来你那那么多次,你竟然不带着他来见见,妈妈觉得他对你挺好的,也很关心你。”
老妈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妈,也是最温柔的老妈,同时也是最最最害怕我孤单的老妈。
她在对面殷殷切切,都容不得老爸插上半句话。话里行间,全是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只是,老妈老是提起马凝安。听语气,好像还挺喜欢!
这老妈
“妈~~”
不由的,拖长着声音喊了声,有点无奈。
那马凝安每天在我面前咋咋呼呼,啰里吧嗦,关键是和江寄风走那么近却始终没有和我说真话,这一点,让我实在是有点下头。
这个时候
我已经在想自己天亮了是不是该交辞职报告!
毕竟我两年前刚入职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辞职报告,放在抽屉里,一直没拿出来。
看来
辞职了也好,马凝安就是个瘟神!!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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