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施翎遥的一番分析让人深思。
而现在,徐莹莹已经死了,新的神秘部落与四不像被发现,又有不知名的人跑来南方。
这一切种种也印证了她的分析是正确的。
林岩撇嘴“肯定是李夏禹!”
总得有证据才行。
“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西寨到底发生了什么,焦子琪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
她说着,将目光转向了从方才起就愤愤的林岩。
林岩脸上表情一顿。
她勾勾食指,带着点不怀好意。
林岩左右看看,小心翼翼靠近一步“您、您吩咐。”
她嘴角勾了勾“你最好下手。”
林岩面色扭曲一下,忍住了要大逆不道一下的冲动。
她又转向景鹤玄腿上的施宝,露出一个亲娘的笑容。
施宝抱着茶杯,看到亲亲娘亲冲他笑,于是他也展颜露出一个萌萌的笑容来,让看到的人心都化了,不自觉也露出笑容来。
同样笑着的施翎遥嘴巴里说出的话却十分冷酷无情“最好下手的小崽子。”
所有人“???”这么可爱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施宝眨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神奇地懂了她的意思,连连点头“施宝要去!施宝可以!”
其他人“……”
谁的衷心都不及施宝!
深夜。
寒冷无风,暴雪没有要停止的趋势,密集的雪幕阻挡了视线,夜里照亮的灯笼暖光都被遮掩得朦朦胧胧,不太真切。
万籁俱寂,甚至可以听到雪花落下的声音。
一扇木门吱呀一声。
林岩裹着披风出门,“嘶”了一声小跑向院子外,还低低嘟囔“怎么不能每户院子都搭个茅房……”
又一声木门轻微的声响。
林岩倏然回头“谁!”
施宝小小翼翼地关好门,拉着自己有点长的披风下摆一溜小跑,小小声叫他“林子哥哥!施宝也想尿尿!”
林岩折回去将小家伙抱起来颠了颠“你这么个小东西出来干嘛?不是给施大夫房里放了夜壶吗?你尿夜壶不就了?”
施宝抱着林岩的脖子不好意思地笑“施宝是大孩子啦,不可以在屋里尿尿的,娘亲和妹、和、娘亲是女孩子。”
林岩拉了拉施宝披风上的兜帽,盖好他的脑袋免得被雪淋到。
抱着他边往公用茅房走,边笑着逗他“哟哟哟大孩子了,害羞是吧?”
施宝就抱着林岩的脖子不好意思地嘿嘿笑。
突然一道狂风“呼”地卷起无数积雪,与鹅毛落雪交织,形成一道让人睁不开眼的雪花风暴。
“什么……”
“啊呀!”
林岩和施宝的惊讶声音才一响起,一道巨大的黑影就从后面扑上来,在林岩转身的瞬间将他压倒!
林岩侧身蜷起将施宝护在自己腹前,铺天盖地压下来的庞然巨物将他顷刻间就压得严严实实。
他只觉得一阵窒息,整个人眼前一黑,在心中恨恨大骂他娘的什么东西?等小爷起来好好收拾你们!
呼啸的寒风响了很久,最终渐渐平息。
翌日一早,雪势减小,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张兴在门外敲门“施大夫,老大!林岩不见了!”
景鹤玄开门,脸色有点不好“施宝也不见了。”
寨子里一大早就兵荒马乱起来。
施大夫家的小孩儿不见了,大队长之一的林岩也不见了,这消息一下震得人们瞬间清醒过来。
所有人都发动起来去找。
大雪下了一夜,就算是有脚印也找不到了。
焦子琪他们一行人满脸困顿地出来,听说是施大夫的儿子不见了,面面相觑。
郑萱嗤笑一声“还真是她儿子呀?哎呦当时她那虎娘口口声声不看人家,实则背地里孩子都有了呢!”
陈九赶紧拉拉她的手“我的祖宗啊你快少说两句吧……”
自从他们三人的关系挑到明面上来,这两人的相处就光明正大起来。
郑萱重重哼了一声,翻个白眼,好歹是没有再继续冷嘲热讽了。
焦子琪很显然对付她这种情绪很有经验,一脸什么都没听见,也没发现她在发脾气的样子,转向那位村民,满脸都是关切。
“那遥、施大夫现在何处?她还好吗?”
听到焦子琪改了称呼,郑萱响亮地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陈九正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另外两个男人相比之下就没什么存在感了。
一个高大健壮,正是焦子琪的家丁刘玉。
还有一个更加不引人注意,个头矮小,瘦巴巴的男人,头脸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双眼时不时左右环顾一下,似乎是很警惕的样子,至今也不知道是什么能力。
那村民眼角抽搐一下,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一激灵“在在在呢!还在寨主院子!”
焦子琪礼数周到地拱手道了谢“同窗一场,老同学出了这样的变故,我们作为故人应该前去慰问一二。”
于是一行五人大大方方来到栩栩家。
院门大开,院子里到处都是凌乱的脚印。
可想而知一行人醒来发现儿子不见了,其中一位大队长也不见了,得是多么慌乱的心情。
焦子琪来到主屋门口,屋门大开着,施翎遥坐在榻上,旁边是坐在身边安慰她的栩栩。
“施大夫,这是怎么了?”焦子琪一脸关切地进屋,“听说你儿子不见了?什么情况?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施翎遥满脸憔悴,闻言只是看他一眼,又转回头去,一滴泪从眼角滴落,脆弱的模样让人看着心尖就是一颤。
焦子琪顿时脸色一僵,闪过心疼着急和一丝丝悔意,他正上前一步想要安慰她。
站在她身侧的景鹤玄抬手搭在她肩上,语气低沉,充满悔恨“都怪我昨夜睡得太沉,没有察觉到孩子出去的动静。”
她默默垂泪是身影一顿,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杀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恨景鹤玄没有看好孩子。
只有一旁的栩栩知道,这是让景大绿茶不要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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