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桥深处,纤枝摇曳,花影温柔。原本不该
“那就劳烦这位姐姐了。”陆小凤扶着腰畔的金刀灿然一笑,胸前的金麒麟
按陆小凤的说法,来绿水桥头一件要做的,就是去他们大名鼎鼎的汤池里松一松骨头,洗去一身疲惫。绿水桥深处的汤池数不胜数,各有名号,有公用的,也有单人的,全看客人选择。花满楼定下的天字号雅间包含了一应酒水汤浴的花销,泡汤的池子很大,还是露天的,一抬眼就能看见太湖的烟波浩渺。
引路的宫装丽人叫杨妃,自言会时刻随侍
杨妃将两位客人引到温泉边时,白衣女郎
这样的汤池,显然不是给男子准备的。陆小凤原本还得意于自己天衣无缝的易容,谁知早就给人看出了真身。女扮男装的红衣女子嗔怪地瞪了杨妃一眼,苦笑道“你既然早就看出了,月门那里怎么还跟我眉目传情”
杨妃用团扇掩住口鼻笑了笑,打趣道“姑娘的男装英姿勃
“你又骗我。”红衣女子强忍着没去接杨妃抛来的眉眼,三两下把自己扒光跳进美人池里去了。就
伶人们
盛无崖看着眼前的酒池肉林,整个人都有点懵。几个操着吴侬软语的年轻姑娘走到她面前,娇声道“姑娘,请让我等为您宽衣。”
女郎紧了紧自己的领口,哑声道“我我自己来。”言罢,便一个人躲到屏风后火速更衣去了,谁也看不见。
夜色渐深,星光杳杳。盛无崖把自己埋
陆小凤和盛无崖一东一西,各自霸占了汤池两端。姑娘们分成两波围
杨妃摇着团扇
陆小凤满足地瘫
盛无崖看着美人递到唇边的去皮葡萄,十分僵硬地张开了口。她左手边的丽人见状噗嗤一笑,凑到客人耳边悄声道“姑娘,你们接下来的几天,也能找我等伺候饮食起居么”
“姑娘言重了。”盛无崖赶紧回道“诸位愿意继续服务,玉某感激不。”
“那姑娘接下来能继续穿男装吗”那人继续问道。
“”
那位丽人和自己的姐妹相视一笑,解释道“我们都想看姑娘穿男装的样子”
于是,
妆成后,陆小凤扶着金刀捻须一笑,旁边的一个姑娘当即捂住了心脏,结结巴巴道“陆陆姑娘,你能对着我再笑一下么”
陆小凤当即把那人搂
因陆小凤个子高,那姑娘倚
“”
外表看起来十分儒雅蕴藉的白衣公子脚步一顿,艰难道“你你们也要”
几个姑娘小鸡啄米似的纷纷点头。
盛无崖沉默了片刻,随即张开了自己的双臂,说了句“来吧。”
两个年纪小一些的姑娘欢呼一声,飞快地钻到白衣女郎的怀里缩了起来。气得管事的杨妃
泡完汤后,陆小凤搂着七八个姑娘要去绿水桥心观赏歌舞,还招呼太白元君一道去。白衣女郎的身边也围了七八个桃红柳绿,有的
就这样,两人前呼后拥地朝绿水桥心走去,杨妃
绿水桥心的舞台
正说话间,湖心灯光一闪,一个绣辉煌的神仙妃子踏水而来,轻飘飘地落
陆小凤“噗”的喷出了一口酒水,吓得身旁的姑娘又是给她抚胸又是给她捶背,连不迭地关心道“陆姑娘,您还好么”
“好好好得很”陆小凤赶紧答道,悄悄地瞥了自己的好友一眼。
盛无崖到她的视线后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舞台中心的神仙妃子,正是那位曾
公孙兰刚一登场,舞台周围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声。待她一曲舞毕,数不清的红绡缠头漫天飞来,更有几个无礼的生人
“哈哈”陆小凤尬笑起来“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和大娘可真有缘分”
公孙兰微微一笑,嘴上没有动,只是用内力传音道“绿水桥是妾身姐妹开的,我偶尔来这里献献舞,不是很正常吗”
陆小凤还真不知道绿水桥是红鞋子的产业,如今知道了,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难怪这里的风气比较好,姑娘们也不容冒犯。
“二位既然来了这里,且多呆些日子。”公孙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来,我敬两位一杯。”
盛无崖以茶代酒,和公孙兰碰了个杯。之后,这位神姿矫矫的大娘也没久留,复从包厢的窗子里飘然而去。
“大娘这是去哪里啊”陆小凤赶忙用内力问道。
“我去炒点栗子。”那人这样回道。
因两人的问答都是用高深的内力直接传音的,杨妃等人并没有听到。之后,这位公孙大娘亲手炒制的栗子,莫名其妙地出现
送走公孙兰后,莲台中心来了一位抱着古琴的翩翩佳公子,表示要为众人清弹一曲凤求凰。
琴音袅袅,水泽渺渺,那位年轻公子的琴技着实不错,听得盛无崖不知不觉出了神。
凤兮凤兮归故乡,
遨游四海求其凰。
有艳淑女
室迩人遐毒我肠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曲毕,年轻公子抱着古琴俯身一礼,朝陆小凤所
红衣女子颇有些坐立不安,凑到白衣女郎耳边悄声道“玉姑娘还要听歌观舞么”
盛无崖善解人意地说了声“走吧”,离开包厢后又十分不善解人意地问道“那位公子是谁”
陆小凤用折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唉声叹气道“他叫欧阳青。”
“欧阳青是何许人也”女郎又问。
陆小凤似乎很久没有跟人吐露过这样的心事了,便让杨妃等人止步,自己则拉着好友蹲到墙角悄咪咪解释道“是我以前从龙阳倌里捞出来的人”
这位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的清倌儿从腌臜地里脱身后,整颗心都系
“可我已经有小薛了啊,只能婉拒他的美意。”红衣女子纠结道“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很受伤地问我是不是嫌他出身不好”
“我都跟他讲了一万遍了,我陆小凤从未嫌弃过他,是真的已有佳人
盛无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被好姬友拉着倾吐烦恼的体验了。她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认真道“依我看,那位欧阳公子不是不信你的话。”
“那他为什么不放弃”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他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