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九零土肥圆前任9
安兰看着副驾驶座上那个一脸宠溺看着李思雨的何晓斌, 忍不住替自己的好朋友高兴。
来之前,她其实还是有些担心的,之前结束的那段感情, 李思雨嘴上说的轻松, 其实对她伤害蛮大的。现在看他们俩的互动, 还是挺有爱的, 她也就放心了。
李思雨对何晓斌说:“大斌,先不回家, 咱直接去婚纱馆,先去试试伴娘服。
兰兰,我跟你说,我给你看中了一套巨漂亮的伴娘服,穿上它, 你绝对是婚礼上最美的伴娘。”
安兰扶额:“宝,你是不是一孕傻三年?这是你的婚礼, 一辈子估计就这一回了, 我出风头合适吗?你请了几个伴娘?”
思雨挠头:“就你一个, 我结婚,干嘛要请别人?呃, 本来是要请娜娜和晶晶的,但她们不是过不来嘛。”
安兰叹气:“那你就别麻烦了, 我自己准备了小礼服,等会儿到酒店我试给你看,如果不合适,再去看也不迟。有伴郎吗?他穿什么衣服?”
何晓斌咧着大嘴指了指开车的贺洲:“伴郎是我的老连长, 他穿西装。”
贺洲翘了翘嘴角:“如果张小姐需要,我可以试装, 如果需要我配合,穿其他我都可。”
安兰干笑:“贺先生说笑了……”
何晓斌看看安兰,又瞅瞅平时惜言如金的老连长,扭头笑眯眯的对李思雨说:“老婆,我突然想起来,妈今天打电话说大姨从疆省回来了,让咱们过去跟大姨见一面。
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安兰,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家里七八姑八大姨都来了。要不这样,明天,明天咱再跟洲哥和安兰一起吃饭……”
安兰笑笑:“没事,知道你们正是忙的时候,你们该忙就忙,我们以后见面吃饭的机会多的是。”
李思雨虽然不知道何晓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在他拼命给自己使眼色的份上,就替他圆了这个慌:“确实是忙,安兰,不好意思哈,等办完婚礼,你多留几天,我和大斌带你吃遍长沙……”
何晓斌赶紧说:“这样,让洲哥送安兰去酒店,咱俩直接在这边路口下车,打车去大姨家。”
说完不等李思雨反对,对贺洲说:“洲哥,你在这个路口停下就行了。这边离我大姨家比较近,我和思雨打车去,你负责送安兰去酒店。
房间是提前定好的,房间号是1002,和你住对面,这几天我和思雨会比较忙,你帮我尽一下地主之谊,陪安兰在H市到处转转。”
贺洲停稳车,冲何晓斌挑挑眉:“放心,你尽管忙吧。”
何晓斌拉着一头雾水的李思雨下了车,李思雨掐他:“你干嘛呢,我跟安兰都快一年没见面了,还没聊几句呢,你怎么就催我下车了。
什么叫这边离大姨家比较近?你大姨早就搬去了疆省啊大哥,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何晓斌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要给他俩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嘛?”
李思雨这才恍然大悟:“干得好,呃,何大斌,咱们怎么回去啊?”
何晓斌大手一挥:“打车……”
李思雨拽拽他:“还是坐地铁吧,打车回去这么远的路,少说也得七八十。你都要当爹了,还是能省就省吧。”
小夫妻俩手挽手往地铁口走,李思雨有些担心:“你那个战友靠谱不?他有女朋友吗?咱可别好心办坏事,乱点鸳鸯谱啊。”
何晓斌给她吃了个定心丸:“你放心,我洲哥一直都是母胎单身,他们那地方有点儿偏,队里清一色老爷们,别连女兵了,连只母苍蝇都难见到。
洲哥这人吧,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对吧?他属于那种完美主义者,所以啊,这女朋友他是宁缺毋滥。
还有就是他有那种跟女孩子离得近了就变人体智障的毛病。平时就是扑克脸,在年轻姑娘面前那就更冷了,惜言如金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今天他能跟第一次见面的安兰说那么多话,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最最离谱的是他竟然嘴角上扬很高兴,终上所述,洲哥估计对你那个闺蜜一见钟情了。”
李思雨挠挠头:“但我看安兰好像没那意思……”
“所以要多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反正机会给了,能不能把握就看贺洲自己的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猎人,他一旦认定了谁,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出手的,就像我一样……”
李思雨揪住他的耳朵:“终于说实话了,之前说了那么多,其实都是哄我的。真是没想到,何大斌啊何大斌,去当了几年兵,回来心眼儿倒是多了不少,都会骗人了。”
何晓斌搂住她:“我这都是因为爱你呀,你自己说,这些年,我跟你表白过多少回,有回应吗?你还说我神经病,你说我不靠哄骗,怎么能把你娶到手?”
李思雨理直气壮的瞪他:“我以为你跟我开玩笑的嘛,谁让你整天都是这么不正经?而且吧,哪个正常人会在每年的愚人节跟人告白,换了谁,都会觉得你在恶作剧好吧?”
何晓斌摸摸鼻子:“我怕被你拒绝啊,所以就……呃,老婆,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洲哥跟你闺蜜的事,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李思雨掐了他一下:“等以后慢慢跟你算账,安兰别看说话做事都很温柔,但其实她是最冷静也是最冷情的人。
就看你那个老连长能不能打动她了,可能是原生家庭的原因,她其实对婚姻和孩子没多少期望。她们家……”
何晓斌感叹:“那她能走到现在,还真是挺不容易的。我倒是觉得贺洲跟她应该有戏,而且他俩很合适你知道吗。
贺洲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他十岁那年父母因为感情不和离婚,所以婆媳关系这一点不用担心,他妈嫁了个歪果仁,定居法国了。
他爸爸因为工作忙,并没有再婚,觉得没有给他完整的家,什么事都依着他、听他的。在他们家,贺洲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敢质疑他的决定。”
“那倒是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俩现在聊的怎么样……”
李思雨和何晓斌下车后,安兰和贺洲就陷入了沉默。安兰望着窗外,在心里盘算着长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地方。
她是第一次来长沙,参加完婚礼就离开有些可惜,反正她现在是无业人士,多留几天,玩一下也是可以的。
贺洲咳咳两声打破了沉默:“张小姐……”
安兰挑挑眉:“贺先生叫我安兰就行了,小姐这俩字儿,听上去有些别扭。”
贺洲眼睛亮了亮:“那我就不客气了,安兰,你也别叫什么贺先生了,叫我阿洲吧。”
安兰想了想:“刚才听二姐夫说的,你比我大几岁,那我就叫你洲哥吧。”
阿洲什么的显得有些过于亲昵了,安兰觉得,他们俩还没熟到这份上。现在职场上叫人都是叫什么哥,什么姐的,她索性也跟着何晓斌和李思雨喊一声洲哥。
贺洲有些失望,洲哥叫的人太多,没有阿洲显得亲近。不过他也知道欲速则不达,这追女孩子也得慢慢来,太孟浪了会把人吓走的。
“安兰刚下飞机还没吃饭吧,长沙的口味虾很有名,我先送你去酒店把行李放到房间,然后请你去吃口味虾怎么样?
TB兄弟家的口味虾被称为虾中爱马仕,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尝尝?”
安兰刚要拒绝,贺洲就笑着跟她撒娇:“去吧、去吧,一个人去吃虾很孤单的,你就当日行一善陪陪我这个单身狗喽!”
安兰被他的话逗乐了:“英俊帅气的贺先生竟然是单身狗,不会吧?”
贺洲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翘了翘嘴角:“怎么不会,你不也是单身狗嘛?”
安兰翻了翻白眼:“贺先生,我发现你真是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都不知道让着女孩子,难怪一直单身!”
“大家都是单身狗,就不用狗狗计较了吧?好,我的错,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请允许我请美丽的安兰妹妹吃口味虾怎么样?
贺洲把车直接开进酒店停车场,停稳后,从后备箱里把安兰的行李箱拿出来,推着行李箱领着她去前台登记,然后拿着房卡陪她到十楼房间。
走到门口,贺洲掏出手机:“我住对面,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你手机号码多少,我加你一下微信,这样联系比较方便。”
安兰报了一下号码,他添加微信后,对安兰说:“加你了,通过一下。”
看着安兰同意添加好友后,贺洲才满意的晃了晃手机:“那你先去放行李,五点咱们出发去吃口味虾好不好?”
安兰点点头,用房卡打开门,把行李箱推进去。关上门后,进卫生间洗漱,小系统检查了一遍:“一切安全,没有网上所谓的隐蔽摄像头。”
安兰进空间泡了一会儿温泉,出来做了面部保养,化了个素颜心机妆,休闲毛衣裙套装配小白鞋。
刚收拾好,贺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安兰,咱们该出发了,我在门口等你。”
安兰马上包包打开门走出来,倚在门口的贺洲只觉得眼前一亮,他赶紧走到安兰身边,顺手接过她的包包:“我已经托朋友提前去预约了,去TB兄弟家吃口味虾人巨多,每次去都要排很长的队。”
“那他们家的味道肯定有独到之处,那咱们赶紧出发吧。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儿饿了。”
去吃口味虾的路上,安兰听着贺洲一路上如细数般给自己介绍,哪条街道有什么特色菜,哪条街道上的苍蝇馆子看着不起眼,却是地道的老字号。
忍不住好奇地问他:“感觉洲哥对长沙好熟悉啊,你是长沙本地人吗?”
贺洲摇头:“我家是京市的,不过长沙算是我的第二故乡。之前我跟家里人赌气,高中毕业没有参加高考就跑去当兵了,后来在部队考上了长沙这边的军校。
算起来,我从当兵到上军校,在长沙待了有七八年。长沙是一个非常有温度的城市,有人曾说,来长沙遇到的人不是热情,就是非常的热情好客。
这也许跟他们的饮食习惯有关,有人说是长沙火辣辣的美食,造就了他们火辣辣的性格。”
安兰打趣他:“长沙那么多火辣辣的妹子,怎么洲哥你也没追到手一个?”
贺洲猛的踩刹车把车停到路边:“安兰,我喜欢你,希望你能给我一次追求你的机会!”
安兰眨眨眼:“大哥,你开什么玩笑,咱们第一次见面而已,你别跟我说,你对我一见钟情……”
“没错,一见钟情,我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我真的对你一见钟情。”
安兰上下打量他一番笑吟吟的问:“如果我拒绝呢?”
贺洲很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想放弃,如果你拒绝我,我就先跟你当朋友,温水煮青蛙,以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安兰被他没脸没皮夸自己的话逗乐了:“行吧,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是怎样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在此之前,我劝你赶紧带我去吃饭,好男人是不能让女孩子饿肚子的。”
贺洲嘴角上扬:“马上就到了,我可舍不得让我女朋友饿着。”
到了地方,安兰探头一看,好家伙,排队的接踵而至、那叫一个多。
贺洲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有个小伙子跑过来,领着他们进去:“洲哥,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我定的是三号间。这位是嫂子吧?嫂子好,我叫唐志,您叫我小志就行。”
安兰挑挑眉:“唐志你好,我跟你家洲哥只是朋友,叫我安兰就好。”
贺洲厚脸皮的搂住安兰:“小志,你嫂子脸皮薄,今天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哈。”
唐志打开包间门:“洲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咱多少年的兄弟谁跟谁啊。那哥,嫂子,你们进去吧,我就先撤了啊。”
说完麻溜的就跑了,洲哥头一回领姑娘一起吃饭,看样子还在追求中,他可不敢杵这当电灯泡。
安兰踢了贺洲一脚:“过分了啊,给你点儿阳光你还灿烂上了,你离转正还早着呢,别占我便宜。”
贺洲拉着她坐下:“行,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先点菜吧。”
第52章 九零土肥圆前任10
安兰翻了翻菜单, 觉得这个挺好,那个也不错,索性直接把菜单递给贺洲:“你看着点吧, 让我点菜, 我每次都忍不住纠结到底吃什么。”
贺洲翻看着菜单问她:“兰兰你能吃辣吗?”
“能, 但是不能太辣, 太辣吃了胃里会难受。”
贺洲一听对服务员说:“我们的菜都要那种微微辣,千万千万少放辣, 来一大份口味虾、再来个绝味罗小宝、鲍鱼烧排骨、蒸饺……”
安兰一听他恨不得把人招牌菜都给点了,赶紧说:“我们就两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等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贺洲给她倒了杯饮料:“他家的绝味罗小宝不错,鲍鱼排骨也好吃, 跟我一起吃饭,不用怕吃不完, 我饭量很大的。
等会儿菜上来, 你都尝尝, 吃不完没关系,我来兜底。等参加完婚礼, 我还可以陪你去逛夜市……”
口味虾端上来后,贺洲带上手套给安兰剥虾:“小龙虾的壳有点儿硬, 你吃我剥好的。”
安兰用筷子夹起他剥好的虾肉尝了尝:“他家味道可以啊,难怪那么多人宁愿排很长时间的队,也要来他家吃饭。虾剥的不错,给你加五分。”
贺洲笑着问她:“那我问一句, 我在你这儿现在能打几分?”
安兰瞥了他一眼:“你猜……”
贺洲把剥好的虾肉往她身边推了推:“我猜一定是八十分往上……”
“你好自恋啊,你还不及格呢,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哦。”
“那我可得努力再努力,争取早日把你娶回家。好羡慕何晓斌,终于抱得美人归,我现在已经开始在想,如果我们结婚……”
安兰嗔了他一眼:“你想的未免太多了,好好剥你的虾。”
贺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安兰的脸颊轻轻的亲了一口:“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有人剥虾,安兰不知不觉吃了好多,她的饭量在口抠群每日更新四二贰而无久一四气女生中间算是很大的。尤其是她运动量大,所以饮食上完全不控制,遇到好吃的都要吃到撑,但比起贺洲来,她那点儿食量差远了。
安兰给他倒了杯大麦茶:“是不是你们当兵的饭量都很大啊?”
贺洲点头:“还好,我们每天训练强度大,所以饭量自然也就大了。”
“那你这是休假?你现在还在长沙工作吗?”
贺洲接过她手里的茶喝了两口:“之前执行任务时,受了点儿小伤,现在算是休假疗养中。两年前我调到京市军区,现在是副营级,家属可以随军。
不过我们驻地在京郊,虽然离京市其实算不上远,但那地儿有点儿偏,等我们结婚以后,还是我来回跑吧。”
安兰囧:“大哥,现在就谈这个是不是有点儿为时过早?”
“早晚是要跟你说的呀,反正我是认定你了……”
安兰夹了一块排骨塞他嘴里:“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你这人顺杆爬、耍无赖倒是一把好手,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你伤在哪了?要不要紧啊?你刚才也不说,这菜都有辣椒,你吃了会不会对伤口恢复不太好?”
贺洲握住她的手:“一点儿小伤早就没事了,本来我是要归队的,晓斌打电话说要结婚了,希望我来当他的伴郎。
其实当时我是拒绝的,后来他死皮赖脸的打了好几个电话,非得让我来。亏得我来了,要不然也不会遇到让我一见钟情的……”
安兰眼里带笑:“你们当兵的都这么直白吗?还是说你脸皮比较厚?”
吃完饭,贺洲开着车去了体育场,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他拉着安兰的手往摩天轮方向走:“晚上坐摩天轮看长沙,看到的风景跟白天不一样。”
等到了排队的地方,人不算多。安兰第一次知道自己坐摩天轮恐高,她之前坐过山车、海盗船时,除了头有点儿晕,没其他反应。
但是摩天轮真不行,钢缆绳收紧时咯吱咯吱的声音,让她感觉喘不过来气。
贺洲看她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懊恼:“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恐高。”
安兰倚在他肩膀上:“头晕……我也不知道自己坐摩天轮会恐高……”
贺洲把她搂怀里:“你别往下看,越往下看越害怕,看旁边……把眼睛闭上,在我怀里躺会儿,什么也别去想。”
二十分钟过得极为漫长,等到摩天轮停下来的时候,安兰的腿软的已经站不起来了。
贺洲抱着她下了摩天轮,一直抱到停车场,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用纸巾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真是对不起,现在好些了吗?”
安兰搂住他的腰:“没事了,出去可别跟人说我恐高啊。我其实也不恐高的,这只是意外……”
贺洲好脾气的点头:“没错,是这个摩天轮太高了……为了赔罪,我给你去买奶茶好不好?”
安兰摇头:“胃里难受,不想喝奶茶,我要喝冰冰凉凉的雪碧。”
贺洲往四周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小超市说:“那你等我,我去那边买雪碧,很快就回来。”
贺洲没敢耽搁,买了一瓶雪碧就赶紧往停车场跑。跑回车里,安兰已经倚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睡着了。
贺洲小心翼翼的把座位给调整好,脱下身上的西服搭在安兰身上,开车回酒店。
车直接停到地下车库,贺洲下车绕到对面,把安兰从车里抱下来,坐电梯上了十楼。
他舍不得叫醒安兰,就抱着她回了自己房间,把她放床上盖上被子,拿起浴袍去冲了个战斗澡。
安兰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多,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滚到了贺洲怀里。
她眨眨眼,伸手戳了戳贺洲脸上的小酒窝,白天没有发现,他左脸竟然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贺洲睁开眼:“醒了?头还晕吗?”
安兰被逮了个正着,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又戳了几下:“你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但是一笑吧,这个小梨涡露出来了,就很好看。”
“那我以后只对你笑……头还晕吗?”
安兰晃了晃脑袋:“好多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恐摩天轮,以前上学时跟思雨她们去坐过山车、大摆锤,她们都说晕的难受,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真是好丢脸啊,你也是,怎么就想起来要带我去坐摩天轮了嘛?”
贺洲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以前听战友说,当摩天轮到达最高点时,跟恋人亲吻,就会一直相爱,直到永远。”
安兰挑挑眉:“你肯定没听全,这个传说还有上半句呢,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后都会以分手而告终……”
贺洲把她搂到怀里:“我在摩天轮到最高点的时候偷亲你了,所以我们会一直一直走下去。”
安兰之前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只觉得浑身黏唧唧的不舒服,她推开贺洲:“我身上一身汗味和小龙虾的味道,你也搂的下去。”
安兰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腿一软,要不是贺洲眼疾手快一把捞起她,她就滚到床下去了。
安兰囧,刚才那一幕,得亏没人看见,要不然指定认为他俩已经滚床单干啥了呢。谁会相信,她只是坐摩天轮恐高被吓得腿软呢?
贺洲强忍着笑,把她抱到隔壁1002,安兰气鼓鼓的踢了他一脚:“麻溜滚蛋,我腿软还不是都怪你?”
贺洲贴心的给她带上门,还叮嘱她:“兰兰,你从里面把保险栓插好。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安兰把门上的保险栓插好,门反锁之后,进了卫生间,放了一池热水,然后进空间泡了半个小时的温泉,懒洋洋的爬出来,刚穿上睡衣从卫生间出来,贺洲的微信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安兰接通视频电话:“你还没睡啊?”
安兰的睡衣虽然是比较保守的款式,却仍然让贺洲觉得口干舌燥。
他偷偷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深吸了一口气:“头发怎么没有吹干啊?这样湿漉漉的小心感冒。”
安兰看他眼神乱飘,不敢看向自己的模样忍不住故意逗他:“泡的时间太长了,没力气吹头发……要不,你过来帮我吹干?”
“好……好啊,那我现在就过去。”
贺洲拿着手机就往外走,安兰跑过去给他开门。贺洲进卫生间把吹风机拿出来,小心翼翼的给安兰吹头发。
他怕风太大、温度太高,伤了安兰的头发,就只敢开中档慢慢吹。安兰嫌坐的有些不舒服,就倚在了他腿上,躺下后,才发现这个位置有点那啥。
她发誓真不是故意的,但就是那么巧,她枕的位置离某人不可言说的部位好像有点近。
这下子老尴尬了,贺洲不是什么柳下惠,虽然他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但那慢慢鼓起来的宝包好像是有自己的想法……
到最后,安兰的头发是吹干了,贺洲却愣是出了一身汗。
安兰故意坏心眼的搂住他精壮的腰:“阿洲,你很热?要不要把衣服脱了……”
贺洲咽了咽口水:“兰兰,你别……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你如果不想继续,就别……”
安兰哦了一声:“那,晚安,我要睡了。”嘴上虽然说着晚安,但手却没松开,贺洲这会儿宁愿咬牙做柳下惠,也舍不得撒手。
安兰很快就倚在他怀里睡着了,贺洲搂住安兰,身体绷直,能跟喜欢的女孩同床共枕,对于他来说是痛并快乐着。
第二天他们俩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安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窝里嘟嘟囔囔:“一大早就敲门扰人清梦,讨厌……”
贺洲昨天数羊数到后半夜才睡,今天破天荒的起晚了。听见敲门声,翻身下床去开门。
李思雨昨天晚上就想来酒店找安兰,结果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在,绊住脚实在是脱不开身。
一大早她就拽上何晓斌来酒店了,何晓斌敲了几次贺洲的门,没动静,打手机也没人接。
她赶紧敲安兰的门,结果敲了好几遍倒是有人来开门了,却是穿着背心短裤的贺洲。
李思雨傻乎乎的挠挠头:“洲哥,你跟安兰换房间啦?那大斌敲门安兰咋没应声呢?”
贺洲指了指屋里:“兰兰还在睡……”
李思雨被他的话惊的下巴掉一地:“卧槽,不会吧?安兰、安……你跟洲哥……太快了吧?”
安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把你脑子里带颜色的废料给我删除了,我们就是秉烛夜谈的时间长了点儿,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可别想歪。”
李思雨一脸黑线,这理由太拙劣了,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她看了看不那么凌乱的床铺,倒是相信了她的后半句,昨天晚上应该确实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她忍不住瞥了贺洲一眼,这大高个、浑身腱子肉的,看着也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啊?怎么就能做到美女在侧、坐怀不乱的?真是不解风情的呆头鹅!
李思雨凑到安兰身边坐下,贼兮兮的用胳膊拐了拐:“哎,你该不会真的看上这哥们了吧?一见钟情哎,想想就觉得很浪漫……”
贺洲拽着何晓斌去了隔壁他的房间,安兰洗漱后,从行李箱里翻出来小裙子:“你看我准备的小礼服可以不?”
李思雨点点头:“好看,你穿上让我瞅瞅。”
安兰换上小礼服从卫生间走出来,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怎么样?”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会不会太中规中矩了?完全没有把你的好身材展示出来。”
安兰进卫生间把小礼服换下来:“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伴娘是干什么的?是当绿叶衬托来新娘的美丽。你结婚,我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风头能合适吗?”
李思雨看了看手机:“安兰,大斌问你早餐想吃什么?”
安兰刷着牙从卫生间探出头:“我都行,你们湖南人早上是不是都很喜欢去嗦粉?要不就去吃米粉吧,一直听你说辣椒炒肉的盖码是yyds,我要辣椒炒肉、肉饼蒸蛋……”
李思雨给何晓斌回了个信息:“去咱们经常去的那家粉店嗦粉。”
李思雨和何晓斌的婚礼仪式就在安兰住的这家酒店的宴会厅办,安兰随了两千的份子钱。
新娘扔捧花的时候,捧花被贺洲抢到手,他单膝跪地,把捧花双手递给安兰:“借花献佛,致我最亲爱的公主殿下。”
安兰大大方方的接过捧花:“谢谢……”
亲朋好友都知道李思雨和何晓斌是奉子成婚,没人敢闹新娘,就有那不怀好意的想闹安兰这个伴娘。
结果刚挤到安兰身边,还没伸手,就被贺洲恶狠狠的目光给冻住了。
贺洲把安兰搂到怀里,厉目一扫,那几个打着闹洞房的幌子,想占便宜的立马鸟悄的散了。
怀孕本就辛苦,婚礼结束,李思雨只觉得肚子有些坠痛,去医院检查后,医生要求她卧床休息。
她准备陪着安兰吃遍长沙的计划彻底落空,安兰劝她:“又不急在这一时,等你生了宝宝,咱们姐俩一起吃遍长沙所有的美食。”
为了让李思雨安心养胎,安兰决定赶紧回京市,贺洲厚着脸皮跟她一起坐飞机回京市。
有人陪着坐飞机,什么都不用操心,托运行李、办理登机牌都有人代劳。
出闸口后,安兰伸手要接行李箱:“我先走啦,拜拜……”
贺洲拽着行李箱不撒手:“你个渣女,竟然要把我用过就丢,你好歹带我去你家认认门嘛。”
安兰一脸无辜:“我什么时候把你用了?不是你自己跟何晓斌说,该归队了?”
“我那是骗他的,我的假期还没有结束。”
“好吧,先说好啊,我租的地方比较小,你要是想住下,就得睡沙发。”
贺洲忙不迭的点头,只要能让他留宿,别说睡沙发,就是打地铺他也甘之若饴。
第53章 九零土肥圆前任11
以前经常看到有人在网上问, 有一个当兵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
安兰现在可以很负责任的回答,首先是勤快。自从贺洲登堂入室住下后,地板和厨房卫生间的角角落落被他擦的一尘不染。
她没有叠被子的习惯, 以前上大学时, 也只是在有人查寝时叠叠被子, 其余时间, 都是把被子铺平。
现在更是如此,每天早上起床后, 被子一拉就非常完美。
贺洲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把她柔软蓬松的蚕丝被,叠成板板正正豆腐块的。
别看安兰在人前是精致的猪猪女孩,但是她其实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是尽可能的很懒的。
以前上学时经济能力有限,是没得选择, 现在她有能力自然也就不会委屈自己。
比如说,她为了不手洗衣服, 除了平常的滚筒洗衣机, 还买了两个带除菌功能的小迷你洗衣机。一个用来洗内衣内裤, 另外一个就是洗袜子。
这天她洗完澡出来,用干发帽包着头发, 然后去客厅边看电视边敷面膜。
等到她揭了面膜,去卫生间准备把贴身衣物丢到小洗衣机里洗的时候。贺洲端着小盆子从阳台过来了:“你刚才脱下来的衣服我已经洗干净晾到阳台里了。”
安兰赶紧跑到阳台上看到迎风招展的小内内, 深吸一口气,默默的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尴尬的,毕竟也同床共枕过了……好吧,其实还是有点儿小尴尬……
为了转移话题, 她咳咳两声问他:“你什么时候回部队啊?”
贺洲像只大狗狗似的,瞬间耳朵就耷拉下来了:“你要赶我走啊?”
安兰走过去搂住他的腰:“哪有, 我就是问问……我不是怕耽误你工作嘛。”
贺洲把安兰抱到怀里:“头发又不吹干,小心感冒。”
安兰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想让你帮我吹……”
贺洲也算是驾轻就熟了,从卫生间拿来吹风机,专心致志的给安兰吹头发。安兰摸了摸他的腹肌:“真的有八块吗?”
贺洲咽了咽口水:“你可以撩起来数一数到底是几块……”
安兰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腹肌很结实嘛……你大兄弟太不经撩,这就支棱起来了……”
贺洲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情绪,怕吓到安兰。被她这样撩拨,他要是真没反应,那就真是那啥无能的柳下惠了。
强忍着给安兰吹干头发,贺洲直接打横抱起她,进了卧室。安兰本来是不相信,何晓斌说的什么他家连长母胎单身鬼话。
谁上大学时还没谈过恋爱?大学生谈恋爱可不只是手拉手压压马路、看看电影,这种纯纯的柏拉图式的爱情。
但现在她信了,这哥对于男女之事应该只是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什么温柔体贴完全不懂,就是野蛮冲撞。
不愧是特种兵,爆发力和持久力没的说,彻夜狂欢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安兰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才缓过来。
而某人却像没事儿人似的,第二天照样起来跑五公里,然后做力量训练。
安兰睁开眼时都快中午了,肚子饿的咕咕叫,正在厨房做饭的贺洲听见卧室里有了动静,拿着锅铲走出来:“做了你想吃的炸酱面,起来刷牙洗脸就可以吃饭了。”
安兰看着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的贺洲,突然觉得,嫁给一个这样的男人,其实应该还不错。
她把睡裙从床边的地毯上捡起来套上,直接光脚跑过去跳到他身上:“我们领证吧。”
贺洲轻轻松松一只手就把她抱到怀里:“求之不得,不过我得回去打恋爱报告,然后才能去申请结婚报告。我还有几天才归队,正好有时间陪你见见岳父岳母和我爸。”
安兰正准备开口,贺洲抱着她进了厨房:“肉酱还熬着呢,别给熬糊了……”
安兰伸头看了看旁边案板上切的粗细均匀的面条:“哇,你还会做手擀面?”
贺洲把左边炉灶的火关了,抱着她走到卧室,给她穿上睡袍和袜子:“我会做的饭可多了,包饺子、馄饨、蒸包子、馒头样样都行,我跟后勤王师傅学的红烧肉也很好吃,以后做给你吃。
这会儿都入秋了,只穿裙子会感冒的,以后不许光脚在地板上跑,暖气还没开,地板很凉的。”
安兰亲了亲他:“知道啦,长官,啰里啰嗦会长皱纹老的快。你们结婚好麻烦啊,还要打恋爱报告?那如果我政审审不过,那岂不是就不能结婚了?”
贺洲拧了拧她的鼻子:“瞎说,怎么可能审不过?就那几条历史清楚、思想进步、政治可靠、作风正派,你自己说哪一条不符合?”
安兰眨眨眼:“不是说好了要审查三代……”
贺洲失笑:“那是当兵考军校,军属不用。”
安兰拍拍胸脯:“别的咱不敢说,爱国爱党拥军那是绝对不含糊的。你是要带我回家见家长啊?”
贺洲把她推进卫生间:“是我们彼此都要带对方见家长,赶紧刷牙洗脸,我去煮面。”
安兰从卫生间里面探出头:“我不用,等咱们结婚时,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
贺洲往锅里添水,火拧开:“那不行,结婚可是头等大事,怎么能只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呢?”
安兰刷牙洗脸后,往脸上拍爽肤水:“我跟父母关系比较疏远,从满月开始我就是被外婆抚养,十岁时外婆去世,才被接回家。
因为我姐姐和弟弟不喜欢我这个突然闯到他们家里的外人,我初高中一直都是住校,寒暑假就跟着小姨去厂里打工。
跟他们相处的时间很少,上了大学寒暑假也一直在打工,没有回去过。他们现在一家四口都在厦门,我过去反而回打扰到他们。”
贺洲把她搂怀里:“我明白你的心情,真的,我特别能理解。小时候我爸在舰上工作,几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我妈是文艺工作者,整天出去演出,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十岁那年我妈跟我爸离婚了。
之后嫁给了一个法国人,定居在了法国,生了一对龙凤胎。
我有一段时间特别叛逆,整天跟人打架,也是因为这个高中没毕业就被我爸扔进了部队里。当时我挺恨他,后来想想如果不是进了部队,我恐怕就走上歪路了。”
安兰倚到他怀里:“谈恋爱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用不着争取他们的意见,等到结婚时,打电话跟他们说一声,来不来随便。”
贺洲把煮好的面盛到碗里:“那就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知道你有对象了。”
安兰嗯了一声:“回头打电话告诉他们,你爸现在还在海军部队吗?”
贺洲把碗递给她:“早就从地方回来了,现在在总装备部工作。吃完饭我陪你回大院认认门,顺便见见我那些发小,回头我归队后,你有事尽管找他们。”
安兰挑挑眉:“之前你可没告诉我你是个军二代啊?那我这可是高攀了呀,那什么,你恋爱报告还是暂时先别打了吧,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万一谁出来棒打鸳鸯,那多不好。”
贺洲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脑袋瓜子里面整天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呀什么门不当户不对,棒打鸳鸯的,咱家人口简单,爸,你和我。
以前咱们家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咱爸得听我的。这以后,咱们俩结了婚。你就是咱们家的大boss,你说什么我们俩就听什么。
我妈那边的外公外婆在港城小舅家住,咱爸这边,爷爷奶奶去世了。咱爸是独生子,我也是独生子,你害怕的那些三姑六婆之类的,咱家根本就没有。有我在,谁也不敢在你面前唧唧歪歪,指手画脚。”
安兰抱住他撒娇:“我这不是害怕嘛,那你以后得罩着我。哎,你说我这前一段辞职了,政审时会不会觉得我思想不进步、好吃懒做?”
“不会,你就是瞎想,辞职了以后我养你,等会儿吃了饭,我把工资卡交给你。
这边房子是租的吧,咱爷奶去世前,把老院过户给我了。后来拆迁分了几套房子,回头都过到你名下。”
“工资卡给我,房子也给我,你不怕我卷了你的钱跑了呀?”
贺洲低头亲了她一口:“我这么好一老公,你舍得吗?赶紧吃饭,等会儿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贺洲做的炸酱面算是比较正宗的,菜码也很丰富,小豆芽、芹菜、青豆儿、黄瓜丝等等七八样,拌上一碗吃着那叫一个爽快。
安兰吃了两碗才舍得放筷子,贺洲把剩下的半盆面全都给包圆了。吃完贺洲主动去刷锅洗碗,安兰啃了一颗大山楂丸,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不动,她又吃撑了。
贺洲收拾完厨房,坐到她身边,安兰自动把头倚在他腿上:“你做的炸酱面,太好吃了,我今天又吃撑了。
本来已经决定了从长沙回来要减肥的,吃完这顿,最少要胖三斤。不对,至少得胖五斤,毕竟在长沙时就整天胡吃海喝。”
贺洲给她慢慢揉肚子:“没事,胖了抱起来手感更好……”
话还没说完兜里手机响了,他接通手机喂了一声,对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臭小子,你受伤回来疗养怎么没跟老子说?你都回来京了,不回家看看你老子跑哪儿去了?”
贺洲笑了笑:“我在您儿媳妇家里呀,上回是谁说我老大不小了,该谈恋爱了,这我听您的谈恋爱,您又怪我不着家……”
贺明海一听乐了:“谈女朋友啦?哎呦,你这个臭小子出息了,终于开窍了。那什么,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来吃个饭?”
贺洲翘了翘嘴角:“今天晚上吧,等会儿我和兰兰就回大院,就是不知道贺部长有没有空?”
贺明海哈哈大笑:“臭小子,挤兑我呢?见你没空,见儿媳妇肯定有空啊,我在家等着你们哈。”
贺明海放下手机对警卫员小李说:“阿洲晚上带女朋友回来吃饭,你跟食堂说一声,晚上让他们帮忙做几个阿洲喜欢吃的菜……”
小李一听也挺高兴:“小洲谈恋爱了?太好了,首长放心,我这就去跟食堂的王师傅说一声。”
贺明海坐不住了,在屋里转了两圈打电话给后勤部:“老张啊,你赶紧派俩保洁人员来一趟,把家里的卫生打扫一遍。
大喜事儿,我家阿洲要带女朋友回来,少不了你的酒,咱多少年的交情了,回头成了,肯定请你当主婚人。”
贺明海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赶紧又拿起手机给贺洲打过去:“阿洲啊,你的车在家里,你们咋过来?坐出租车?不行,出租车进不了大院,你给我发个定位,我让小李去接你们。”
贺洲挂了手机:“爸说他让小李哥来接咱们,倒是省的我们打车了。你有驾驶证吧?”
安兰点头:“有,之前去驾校练了一段时间,证是去年拿的。平时上班离公司近,就一直也没买车。去长沙之前,我倒是去看了一回,还没想好买什么车呢。”
贺洲打开自己的相册:“不用买了,家里好几辆车都在车库里停着呢,你随便开。”
安兰凑过去一看,哟嚯,清一色豪车:“大哥,豪车、别墅,你这样子奢侈确定不会被查吗?”
贺洲捏了捏她的鼻子:“这车都不是我买的,这两辆是妈送的生日礼物。这别墅是外公和外婆给的,这两辆是小舅舅送的。
我爸和我妈觉得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童年,就变着法的用钱和物来补偿。
以前小的时候觉得光给钱补偿有什么用,特别恨我妈,后来长大了,懂事了,知道各有各的难处,反倒跟他们和解了。”
“你比我幸福多了,我才是真正的可怜,不给关爱也就算了,连基本的物质生活都给不了。
我出生的时候,算是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吧。我上面有个姐姐,我妈怀我的时候偷偷去查了B超,都说是个男孩,就交了罚款把我生了下来。
结果生下来是个女孩,他们是很失望的,毕竟罚了几千块钱,为的是生儿子。
我刚满月就被送到了几百里外的外婆家,对外说是身体不好,没养成,第二年我妈生了我弟弟。我在外婆家长到十岁,外婆去世了,大舅妈不愿意让我再住在他们家,这才被我爸妈接了回去。
我姐我弟都不喜欢我,他们说我是爸妈捡回来的没人要的野孩子。巧了,我表姐表哥也是这样说的。
我从初中开始住校,寒假暑假他们俩不想看到我,我妈就把我送到省城,跟小姨一起在饭店打工。
高考时我爸妈让我报考福建的大学,因为我姐在厦门大学读书。我希望离他们有多远有多远,报考了京市的大学。
因为我不听话,所以我的学费是申请的助学贷款,每个月他们只给我五百块的生活费。
我周六周日自己打工,摆摊、在学校租个窗口卖饭,毕业后跟朋友一起开咖啡馆……你看我跟你完全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贺洲把安兰抱进怀里:“所以呢?你敢说分手,我就……我就……”
安兰掐了他一把:“所以,你要是敢不对我好,我就踹了你,离了你,我也能让自己过得很好。”
贺洲这才转怒为喜:“这就对了,我发誓绝对会一辈子对你好。吓死我了,还好你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安兰戳他:“你刚才说我要是敢分手,你就怎么样啊?胆肥了,你敢威胁我?”
贺洲咬住她的耳坠:“我就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第54章 九零土肥圆前任12
第一次见家长, 总不好空着手去,但要准备太贵重的礼物也不合适。
再说了,以贺洲他爸的身份, 什么样的贵重礼物没见过, 心意到了就行了。
安兰打电话让云宸送过来几样现做的点心, 借着柜子的掩饰, 把空间里自己炒的茶叶翻出来两盒,又从柜子角落里拽出来两瓶药酒。
贺洲拿起药酒看了看:“这里面泡的这一截是人参吗?看着怎么那么像萝卜啊?”
安兰嗔了他一眼:“当然是人参, 你听说过谁家是用萝卜泡酒的?
好像是云宸从山里挖回来的,哦,云宸是云馨的哥哥,也算是我的合伙人。
我跟云馨是最好的好朋友,我承包了学校的卖饭窗口后, 她就拉着她哥云宸过来帮忙,后来我们就一起开了咖啡馆。
这里面泡的其实是参须, 云宸那支参请中医馆的老大夫给看过, 说是两百多年的野山参。
但因为挖断了, 人家给的价钱不算高。后来卖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就请人给炮制泡了药酒。
这两瓶酒是用最大的那根参须泡的, 酒也是好酒,咱们年轻人用不着, 正好送给叔叔当见面礼。”
正说着,门铃响了,贺洲走过去拉开门一看是个大帅哥,心里的警铃一下子就拉响了:“先生你找谁?”
安兰从他背后探出头:“宸哥, 你怎么还亲自送过来了?”
云宸把打包好的点心和从空间摘的水果递给贺洲:“店里这会儿生意不忙,兰兰, 这是你男朋友?”
安兰挽着贺洲的胳膊:“阿洲,这是宸哥,是云馨的哥哥,也是我的合伙人。”
贺洲把东西放到玄关,跟云宸握了握手:“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进来坐。”
云宸淡淡的说了句:“不用了,我还要回店里。”扭头对安兰说:“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云宸走了之后,贺洲搂住安兰:“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你的合伙人是个大帅哥?”
安兰偷笑:“大帅哥怎么了?也许是看习惯了,我觉得也就那样吧!”
贺洲忍不住嘟囔:“真想把你打包带回部队去,这外面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了,乱花迷人眼啊……”
安兰压低声音跟他咬耳根:“放心啦,云宸跟云馨是一对啦,他们不是亲兄妹。云宸是云馨父母收养的孩子,所以他们名义上是兄妹,其实是一对。”
云宸和云馨的身份信息主系统给搞得非常狗血,之前安兰知道他俩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时,忍不住想掐死主系统。
就让它给设定个身份,它都能搞得这么狗血虐恋,真是让人醉了。偏它还振振有词,人家网上都说有情人终成兄妹,它这是紧跟潮流。
安兰绝倒,人家那是玩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多别扭啊,哪怕不是亲兄妹,但毕竟在一个户口本上啊。
贺洲眼睛都亮了:“真的?哎,太好了,那就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兄……呃,小李哥打电话过来了……”
“喂,小李哥,你到小区门口了?那行,你等一下,我和兰兰这就下去。”
贺洲拎着一个大果篮和装着酒、茶叶的袋子,安兰拎着几盒点心,坐电梯下楼。
走到小区门口停的一辆黑色奥迪旁边,司机小李下车要帮忙拿东西,贺洲摆摆手:“我直接放后备箱就行了。”
东西放好,他拉着安兰坐到了后排给她介绍:“安兰,这是小李哥,咱爸的勤务员。小李哥,这是安兰,以后我回了部队,还得麻烦你多照顾一下兰兰。”
安兰赶紧喊哥:“李哥好……”
李文凯笑了笑:“兰兰好,小洲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人欺负弟妹。
你是没看见,首长今天有多高兴,又是让后勤部派保洁来打扫卫生,又是让食堂王师傅加菜。
我来的时候还叮嘱我,车要开稳点儿……首长盼今天盼了好多年了……”
车在大院门口被拦住,贺洲让李文凯开车先走,他拉着安兰下了车,在门卫室拿身份证登记,领了一个通行证。这样以后就算她一个人来,也会放行。
安兰挽着他的胳膊边走边看,边听讲。路上遇到的认识的,贺洲都会跟人打招呼,并且介绍安兰给人家认识。
他们俩还没进家,贺洲带女朋友回来见家长的消息已经传的大院里人尽皆知了。
“听说了吗,老贺儿子小洲领女朋友回来了。”
“对的、对的,我还在路上碰到他们随口聊了两句。”
“哎,我跟你说,小洲那个女朋友长的还是蛮不错的,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看上小洲那个呆头……
小洲其实还是蛮好的,那孩子真有出息,这才三十出头就是中校了。将来说不定比老贺走得远。”
这一路上但凡遇上个人,贺洲给安兰介绍完,她都得扯起笑脸喊叔、婶和奶奶。到最后觉得脸上的微笑都快成半永久的了。
几百米的路走的安兰那叫一个浑身难受,看见贺洲家的红砖小洋楼时,她半点紧张都没有了,只觉得松了一口气。
贺洲悄悄对她说:“本来是想着走路回去,给你介绍一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没想到今天遇到这么多人,早知道咱们就直接坐车了。”
安兰挠了挠他的手:“没事,反正早晚也得跟人打招呼。这一路慢慢走过来,反而不紧张了。”
他们俩一进屋,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位拿着报纸,看起来一脸严肃的老人,只可惜手上的报纸拿反了。
贺洲强忍着笑喊了一声:“爸,兰兰来看您了。”
安兰也觉得老人装镇定的样子挺可爱,笑着喊了一声:“叔叔……”
贺明海哪里还绷得住脸,立马把报纸放一边,笑眯眯的冲安兰招手:“兰兰来啦,来,赶紧坐……阿洲,赶紧的给安兰倒茶……”
说着把零食瓜果盘往安兰身边推了推:“阿洲给我打电话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他骗我来着没想到这臭小子终于开窍了。
哎,我跟他妈这几年天天发愁,要看这么一个大小伙子砸手里了。眼看着你们那些叔伯们家的孙子孙女都满地跑了……”
贺洲翻了个白眼:“爸,我这以前没把女朋友领回来,您唠叨也就罢了。我这把儿媳妇给您领回来了,您咋还叨叨这些老黄历呢?”
贺明海瞪了他一眼:“说你几句你还不乐意了,谁让你不早点儿把兰兰领回来?”
贺洲囧:“我倒是想,可谁让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她嘞?”
安兰看他们爷俩说着就呛呛起来,赶紧说:“阿洲,把我给叔叔带过来的茶叶拿出来。
我之前托一个朋友从一个老茶农那里买的,他们自家炒的养生茶。我听阿洲说您喜欢喝茶,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贺洲走出去跟李文凯一起把东西都拎进来:“兰兰还给您带了两瓶药酒,这里面泡的是野山参的参须和紫灵芝,年份不短,您可别贪杯。”
贺明海一听有酒,更高兴了:“知道啦,啰嗦……”
安兰跟着贺洲去了厨房,烧了一壶开水后,泡了一壶茶端过去,给贺明海倒了一杯。
贺明海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好茶,这茶叶和炒制的水平都不错,不比特供的大红袍差。高手在民间啊,这一定是很有经验的老茶农。”
安兰笑着点点头:“叔叔果真是见多识广,听我朋友说,这茶叶是深山里的野茶,量不多。炒茶的手艺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因为用传统炒制方法,所以出产的茶叶量很少。”
要说大院食堂的大厨做菜还是有一手的,六菜一汤比外面饭店里味道好、也更实惠。
贺洲给安兰夹菜:“以前爸天天在部队不回家,妈又天南地北到处飞,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吃食堂,吃的是烦死了。
但是自从去部队后,我才发现,大院的几个师傅做菜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提起这个贺明海忍不住感慨:“我记得你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回过生日,我和你妈问你想去哪吃饭,你说想在家吃你妈炒的菜。
还说你同桌说他妈妈炒的西红柿鸡蛋可好吃了。你妈硬着头皮下厨做了一回饭,炒的鸡蛋齁咸,咱们爷俩是含着眼泪把半盘子鸡蛋吃完的。”
听贺明海提起起这个,贺洲还是有点儿印象的:“您说的是不是我妈把厨房给烧了一半儿的事啊?我好像记得一点点……”
贺明海笑着点头:“就是那次,那也是你妈唯一一次下厨做饭,厨房烧掉一半,她刚烫的头发发梢也被烧焦了……”
安兰看了一眼回忆起前妻一脸温柔的贺明海,忍不住悄悄握住贺洲的手。
贺洲给贺明海夹了一筷子菜:“我妈肯定哭鼻子了,她一向很臭美的。爸,您后不后悔当初没跟我妈一起出国?”
贺明海摇头:“不后悔,国家培养了我那么多年,我怎么能背叛自己的祖国?看到你现在这么出息,我更不后悔了。
我给不了你妈想要的朝夕相伴,倒不如放手让她离开。这样到最后,我们没有了爱情,却还有亲情,还有你。
你妈要是知道你领着女朋友回来了,能激动的坐飞机跑回来。不过咱先不告诉她,前几天她打电话说练舞不小心把脚崴了,现在告诉她,她肯定坐不住,闹着要回来。”
吃了晚饭,安兰和贺洲陪着贺明海聊了一会儿天,就被贺洲拉着去了后院车库:“你看你喜欢哪一辆?”
安兰瞅了一圈有些心慌:“别了吧,我拿了驾驶证之后还没开过车呢。我还是先买一辆小电动汽车练练手,这种豪车开出去万一给刮了,能把我心疼死。”
贺洲拉着她上车试试手感:“这车买了就是给人开的,你得这么想,这些车咱俩花一分钱了吗?没有,免费得来的车,那还不是想怎么开就怎么开?”
看了半天,安兰指着最便宜的奥迪说:“就它吧……”
贺洲瞅了瞅有些不满意:“这车黑不溜秋,你开太老成了,我觉得那辆库里南不错。”
安兰差点儿就给他跪了:“大哥,这车我开出去,怎么停车都是个问题。我租的那个小区它配不上它车高大巍峨的身躯,算了吧。”
贺洲是那种肯听劝的人吗?他把安兰往车上一拽,开着车就走了。安兰仔细想想,不能就这么把他领回自己租的地方,要不然指定有人说她被包养了。
她扭头拽住贺洲:“我其实是买了房的,已经开始装修了,咱去看看吧?”
说完把导航打开,示意贺洲跟着导航走,贺洲瞟了一眼:“这地儿我熟啊,咱妈前年给我买的房子就在这个小区。这房子是买来给我当婚房的,我发小韩晓东搞了个装修公司,这房子就是他给装的。
我这好长时间也不回来一回,还没来得及搬进去住呢。你不是担心车子没地儿停嘛,那咱直接搬过来住呗,这边地下停车场有咱自己的车位。”
安兰叹气:“这车真是要了老命了,为了它,我还得搬家。要不,我还是买一辆宏光迷你吧,那玩意儿开着就算是刮了蹭了,我也不会心疼。”
贺洲安慰她:“你放心开,你开这个车,人家保管躲着你走。真是刮了、蹭了,是咱的责任有保险你怕什么?
你买个宏光迷你,是不是还得花几万块钱?咱有不花钱的车,干嘛非要花钱买?这车咱没花一分钱,刮了有什么可心疼的?”
车停到地下停车位后,安兰领着他直接坐电梯上了十楼,她买的是两梯四户的户型。
用钥匙开门后,安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云宸他们几个的速度有点儿太快了吧?这才多长时间,竟然已经按照她给的设计图全部装好了。
就连窗帘、家电、家具都已经全部安装到位,拎包就能入住了。
贺洲转了一圈:“装的可以呀,这是你设计的吧?一看就是你喜欢的风格。这床我喜欢,不过这刚装好,得通风换气至少半年。走,我领你去看看咱们的婚房。”
安兰买的是B区十七号楼,贺洲的是A区一号楼
安兰听说过A区一号楼,据说不论是户型设计还是采光等等都是翰园里最好的,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都是二百多平的大平层。
一梯一户,刷卡只能去自家的楼层,比安兰那种户型安全的多,隐私性也更强。
再进去看看装修,瞬间把安兰那套装修的还行的房子给秒成了渣渣。
安兰叹了口气:“真的,我现在觉得跟我挤在十来平的小公寓里,实在是委屈你了。我租的那房子,还没你家厨房面积大,啧啧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贺洲亲了她一口:“一口一个你家,你是存心气我吧?这是咱们家,我已经让老韩去办手续了,在我归队前,这些都要转到你的名下。”
安兰翘了翘嘴角:“你来真的呀?”
“你这话说的,太让我伤心了,我跟你一直都是来真的好不好?”
“那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财产跟人跑了?”
贺洲一把将安兰搂怀里:“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跟我爸他不一样,他认为自己给不了我妈幸福和陪伴,最后选择放手。
我不会,我死也不放,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爱人,和你共度一生的也只能是我。”
安兰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嘴角:“那你可要记住了,不要放手,否则我会飞走的。”
第55章 九零土肥圆前任13
安兰到底还是没拗过贺洲搬到了这边住, 当然最主要也是考虑到,她之前租的那个小区有几个她以前的同事。
其中有两个特别八卦,万一碰上她开着库里南回去了, 碰上她们。不出一天, 她原来的公司同事绝对都知道她被人“包养”了。
虽然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是, 这种会被人误会的事情还是尽量避免吧。
隔天,贺洲带着安兰去了京郊一家会所。车一进院子, 泊车小弟就迎了过来:“贺少,刘少和老板在七楼。”
安兰倚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喊了一声:“贺少……”
贺洲腿一软差点儿就给跪了:“媳妇,咱能不能不喊的这么渗人?”
安兰挑挑眉:“怎么别人喊得,我就喊不得?”
贺洲搂着她:“姑奶奶,那都是别人喊着玩儿呢, 在你面前,我岂敢称少?”
坐电梯上了七楼, 推开门进去, 屋里几个抽着雪茄、搂着女伴的帅哥看见贺洲拉着安兰的手走进来, 吓的直接就蹦了起来。
安贺洲皱了皱眉:“这都什么味儿啊?赶紧的开开窗户透透气。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 见过老爷子了,等我的结婚报告批下来, 到时候记得都来随礼。”
赵越他们一听就明白,这是正经嫂子,赶忙把女伴都给打发出去,一个两个恭敬的喊了一声嫂子。
安兰翘了翘嘴角:“你们好……”
贺洲搂着她坐到沙发上:“小越, 我过两天就要回部队了,你嫂子在三里屯附近开了一家咖啡馆, 你平时多照应点儿,名字叫兰兰咖啡馆。”
赵越一拍大腿:“兰兰咖啡馆我知啊,主打咖啡很有名的,我前女友就爱喝,说是能减肥。没想到是嫂子开的,得嘞,往后有事包在我身上。”
几个人正说的热闹,韩晓东拿着一沓子文件走了进来:“呦,都在呢?洲哥,这就是嫂子吧?嫂子好,我是晓东,以后有事尽管招呼。”
韩晓东大学是学法律的,贺洲的一些财产都是他在帮忙打理。接到贺洲电话,说要把他名下的房产以及车子还有其他不动产全部转到安兰名下时,他还真是吃了一惊。
他了解的贺洲,不是那种会为了女人冲昏头脑的人,没想到啊,再硬的铁汉,遇到了真爱都会化成绕指柔。
贺洲从他手里接过文件,让安兰在上面签字。安兰好奇的看了看:“阿洲,你来真的啊?不用签了吧,反正结婚后你的就是我的……”
贺洲把笔给她:“乖,签了,我的就是你的,所以给你有什么不对。赶紧签完,咱们去吃涮羊肉。”
等安兰签完,韩晓东忍不住调侃贺洲:“洲哥,这回你可真就是身无分文了啊?”
贺洲把文件丢给他:“我乐意,谁的媳妇谁疼,我宠我媳妇天经地义。走吧,今天我请客,涮羊肉管够。”
出门到停车场,贺洲把钥匙给安兰:“媳妇,你开车,趁着我在家,可以给你当教练指导指导。”
韩晓东吹了声口哨:“库里南当教练车,洲哥您牛掰。”
安兰抖着腿坐到了驾驶座:“先说好啊,我开车技术并不咋地,也就是摸过几把驾校的车。”
“没事,有我呢!”
安兰大着胆子发动着车,慢悠悠的把车开了出去。
贺洲把导航给她打开:“你就按照导航的提示走吧,这会儿车不多,你可以加点儿速度……上高架后车速可以适当的高一点儿……对,放心,没人敢别你……”
安兰几辈子的开车技术虽然都称不上好,但到底不是新手了。她开其他车也是很猛的,只不过现在手上这车价格太贵,让她有些放不开。
开着开着,胆子就大了,而且吧,她发现,还真让贺洲说着了,路上的车对她都特别友好,就连在高架上,都没有谁故意抢道别她的车。
贺洲请吃涮羊肉的地方是一家老字号,在一个貌不起扬的胡同里。关键是人比较多,一般不预约你是排不上号的。
那老板一看见贺洲就热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很长时间没来了。”
贺洲笑嘻嘻的拉过安兰:“有点忙啊,高叔,这是我女朋友张安兰,您叫她安兰就好。”
高老板跟安兰握了握手对贺洲说:“小洲啊,你们几个去七号包厢。”
吃了饭几个人就散了,回去的路上,安兰找了一家4S店,进去买了一张实习的贴纸。
人家销售挺热情,没要她的钱,免费送了一张,还给了名片,说以后买车尽管找她。
安兰把实习贴纸贴到了后车窗很醒目的位置,务必让人家看清楚,她是新手,开车时别挨她太近。
她把车开到地下车库,来回打方向盘调整停车位置时,一辆本来要停在她旁边的大奔默默的往旁边挪了几个车位。
这种水平的女司机,他还是离远一点儿吧。女司机已经够可怕的了,更可怕的是她三脚猫的技术,偏偏还开着一辆被称为地表最强的豪车。
不管是蹭她还是挨蹭都挺让人心疼的,这种大杀器,得离远点儿。
安兰停好车忍不住抱怨:“这车太大了,停车好难啊,这要出去找停车位都不好找,要不给我换一辆车吧?”
贺洲拎着半路去超市买的零食,搂着她往电梯方向走:“好,明天让小李哥把那辆白色的宝马开过来,你换着开。”
贺洲走的时候那叫一个依依不舍,安兰却恨不得挥舞着小手绢欢送他离开。
终于走了,她终于自由了,艾玛,难怪人家说男人腻歪起来,基本就没女人啥事了。这货也太黏人了,走一步跟一步,就差拿个链子把自己拴安兰身上了。
贺洲看着没心没肺,笑的一脸开心的安兰,忍不住牙痒想咬人。太可恨,自己这一走最少都是一两个月,某个没良心的竟然笑的那么甜。
但转念一想,没心没肺也挺好,自己一走就是几个月,她自己能找乐子总比整天哭哭啼啼要强吧。
前脚送走贺洲,后脚安兰就接到了关系很铁的前同事王沐晨的电话:“兰兰,XX的演唱会一起去吧?就是咱们一起追的那个综艺里,那个很帅很帅的小哥哥,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有八块腹肌那种。”
安兰毫不犹豫:“可以啊,什么时间?这周六?大姐,提前你怎么不说?今天已经周二了,你才问,我真是服了你了。
时间当然不是问题,但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你有票吗,你就看演唱会?你家XX一直挺火的,他的演唱会门票一定是一开售就没了,现在说想看,上哪搞票去?让我陪你去也行,票你来搞定。
行,尽量还买内场区,看台也行,得前排离近一些。你别去了啥也看不清,嗯,多少钱我转给你哈,那我等你好消息喽。”
安兰挂了电话,在网上搜了一下XX近期的演唱会,发现门票开售时几乎是在一分钟之内就售罄了。
但后来就有黄牛在网上兜售门票,这种现象很多,黄牛很多都是有专业的抢票软件,粉丝跟他们抢肯定抢不过。
像她们这种抢不到门票,又想去看演唱会,怎么办呢,那就只能花钱买黄牛票。
王沐晨是XX的粉丝,安兰是纯粹凑热闹的,因为她是单身狗,平时除了工作,就没别的消遣了。
办公室里平时谁追星苟现场、去签售会、演唱会都会喊上她。安兰是觉着闲也是闲着,有人作伴一起出去玩,还能看看大明星,几乎是来者不拒。
以前她跟王沐晨去看过几场XX的一巡演唱会,那是能把演唱会开成大型蹦迪现场的牛掰大神。
她俩当时买的是那种最贵的内场前排票,离舞台最近,两个多小时跟着又唱又吼、连蹦带跳,贼解压。
安兰换鞋下楼先去取快递,快递太多,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把快递箱都搬到她那套小房子里。
她从网上买了很多大小不一的花盆,然后从空间里移栽出来一些能净化空气的绿色植物。
还买了花架,按照说明书装好后,摆到了客厅的小阳台里。往几个长花盆里分别移栽了草莓、金桔和石榴苗。
作为一个吃货,在阳台里种花倒不如种水果,既能观赏又能吃。尤其是草莓,她移栽了很多,空间里的草莓个大味美,比那什么红颜、章姬好吃多了。
被褥、床罩、被套这些床上用品,她在空间里囤积了不少,直接拿出来就能用。
租的房子那边还有一个半月就到期了,安兰坐地铁过去,行李都给打包好,然后打电话给云宸,他开着面包车,一趟就给拉了过来。
新家新气象,很多东西虽然还能用,但她已经买了新的,这旧的自然也就不想留了。
衣服、鞋子都打包塞到小区的捐赠箱里。小家电以及其他的东西挂咸鱼便宜处理掉,苍蝇腿再细也是肉,多少卖点儿钱总比扔那落灰强。
她还没来得及找房东退房,房东倒是先给她打电话了:“哎,安兰啊,我是毛阿姨,是这样的,你租的那套房子下个月就要到期了,我打电话问问你还打算租吗?
哦,你已经买房了呀?小姑娘很不错嘛,能买小公寓那也很了不起呀!
哎,对了,我看你这几天都没回来住,就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提前退租啊?如果你要提前退租,我可以把这一个月的房租退给你嘞。
不麻烦,我这边也有租客急着搬进去。那行,下午你可以过来退租,我爸最后一个月的房租和当初的押金都退给你。”
安兰挂了电话也挺高兴,省了一个月的房租,能省三千块呢。
她租房的这五年,房租每年都要上浮百分之十左右。就这还是涨的少的,有的地方几年下来房租翻了个番。很多人都去租地下室了,虽然条件查了一些,但便宜的不是一星半点。
安兰仍然是坐地铁过去的,她当时交房租的时候是交三押一。安兰领着房东去验看房子,房东知道她租了房子之后自己整修了,但没想到把房子整得那么温馨。
贴了壁纸,那些破家具也都给翻新了。房东本来是给她退一个月房租,但看了房子后,直
接给她退一个半月的房租。房租加上保证金退了七千五,直接微信转给了安兰。
安兰把钥匙给房东,跟她道了谢之后,就离开了。她出了小区之后,慢慢溜达着往地铁站口走。
刚走了没多远,就被人叫住了:“嫂子怎么没开车?”
安兰扭头一看是韩晓东:“我过来退之前在这边租的房子,开车不太方便。这边不太好找停车位,我这新手上路的,总觉得开车还不如坐地铁方便。”
韩晓东笑了笑:“上车,我送你回去。”
安兰摇头:“不用了,我坐地铁也很方便,你赶紧忙去吧。”
韩晓东把车熄火,绕过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不忙,嫂子别跟我客气,洲哥跟我亲哥是一样的,你就是我亲嫂子。”
安兰只能跟他道谢然后上车,刚系上安全带,王沐晨给她打语音电话:“安兰,怎么办,我认识的黄牛,已经把票出给别人了。完了、完了,咱们不会看不成演唱会了吧?”
安兰给她出主意:“你不是说超话里也有人在出票吗?咱们可以接受溢价的,要不你问问?
你能接受黄牛卖高价,怎么就不能接受粉丝溢价呢?好吧,我是不懂你们粉圈的是是非非,我就问你,这演唱会你是看还是不看啊?
她是山顶票?那不行,山顶能看到什么啊?你买票难道就是为了进去看大屏幕?那你还不如在超话蹲现场直拍。
行,你再想想办法,我也问问朋友中谁认识黄牛,嗯,拜拜。”
韩晓东有些意外:“没想到嫂子你也追星?”
安兰摸了摸鼻子:“我不追星,我舍命是陪朋友追星,嗯,我也挺喜欢看演唱的。主要还是以前单身闲的没事干,就只当是约着一起玩了。”
韩晓东翘了翘嘴角:“你们要看的是周六XX的演唱会吗?”
安兰点头:“是啊,这都周四了,我朋友还没搞到票,估计这次悬了。”
韩晓东指了指副驾驶座那边的小储物柜:“嫂子把那里面的两张VIP区的票拿走吧,浩子最近包养了一个大学生,那姑娘是XX的粉丝,让浩子陪她去看演唱会。
浩子就找人搞了几张VIP区的票,这不,今天在一起吃饭,我就顺手拿了两张。我要它也没用,正好借花献佛了。”
安兰赶紧拒绝:“不用、不用,让我同事去超话里蹲两张就行了,其实就是去看个热闹,去不去都行。”
韩晓东把安兰送到楼下,硬是把那两张门票塞她手里:“嫂子跟我客气什么,这票放我手里也是白落灰,那我就先走了哈……”
安兰拿出手机给贺洲发了条信息,不打电话是怕影响他工作。
五分钟后他就打过来电话了:“晓东是自己人,两张门票有什么不好意思拿的?老婆,我已经提交了结婚报告,等批下来咱们就能领证办婚礼了。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
安兰想了一会儿:“你工作忙,不需要多复杂的婚礼,不过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你可还没求婚呢,就想着办婚礼了。
哎,不对呀,你们不是先打恋爱报告,审批后半年再打结婚报告吗?”
贺洲给她解释:“不一定非得半年,你放心,我天天撵着政委,他要是不批,我就赖在他办公室不走。
那你去看演唱会也要记得想我,还有啊,不许跟别人一起喊我爱你之类的,你只能爱我。”
安兰笑:“好,只爱你,我就是陪朋友一起去的。你要按时吃饭,还要多多想我,拜拜……”
第56章 九零土肥圆前任14
安兰刚结束跟贺洲的通话, 王沐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安兰,我能问的全都问了,没有人出京市演唱会的票, 但是我有问到有人在出下周日深市的票, 怎么办, 买不买?”
安兰:“给你看样东西。”然后挂断电话, 用手机拍了门票的照片,用微信给她发了过去。
一分钟后, 王沐晨打了过来,先是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然后对她说:“安兰,你从哪搞到的票,还是VIP区, 姐妹,你牛掰大发了。这票肯定不好搞吧?多钱, 我现在就转给你。”
安兰忍住笑对她说:“我男朋友的发小给找到的, 多少钱我也不知道。这样吧, 我请你看京市场的,你请我看深市场。”
王沐晨激动的语无伦次:“太感谢了, 往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深市场、门票、飞机票包括住宿吃饭一条龙我全包了。
哎,不是, 姐们儿,你刚才说什么,谁给你找来的门票?你男朋友的发小?OMG,你什么时候谈的男朋友?
当初一起说好了当一辈子的单身狗, 你竟然背着我偷偷脱单了?张小兰啊张小兰,说, 哪个狗男人把你给勾搭走的?
不行,我得会会敢抢我姐们儿的狗男人,万一他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明儿海底捞,我要吃穷他。”
安兰呵呵两声:“那可真不好意思了,我家狗男人是当兵的,前几天回部队了。你要是想让他请客,估计得等他下回休假了。”
“兵大哥啊?那就……应该……呃,还不错。你以前说找个兵大哥是玩儿真的?不对啊,上周你不是还没认识啥兵大哥的吗?”
“我不是去长沙参加闺蜜的婚礼了吗?他是伴郎,我是伴娘。是我闺蜜老公以前在部队时的连长,那啥,我看他一米八几大高个,长得也挺不错,还是我最崇拜的特种兵,就把人拿下了。”
“特种兵?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哎,回头记得问问你男朋友,他们部队的单身兵哥缺不缺女朋友哈……
咱们看完演唱会从体育场出来估计就得十点了,地铁肯定是停了,打车不安全,得提前定酒店……”
“定什么酒店啊,乱花钱,我开我男朋友的车,到时候咱们看完了演唱会,开车回来多方便,到时候你就住我家。”
王沐晨犹豫了一下,觉得安兰说的挺有道理,就同意了她的这个提议。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周六下午,王沐晨早早地就给安兰打电话:“你准备好了吗,咱们出发吧?”
安兰嗯了一声:“你给我发个定位,我开车去接你。那什么,我新手上路,这车还没摸太熟。你找个显眼的地方等我,记住一定是大路边,小胡同我不一定能开进去。”
王沐晨如遭雷劈:“不是,安兰,你能开不能,要是不行,咱打车去也一样……喂……卧槽,我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啊喂……”
王沐晨一等二等,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等到安兰的车,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大姐,你是开乌龟车来的吗?”
安兰假笑两声:“马上就到、马上就到,路上有点儿堵……”
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了,就在王沐晨等的一脸绝望的时候,安兰的电话打过来了:“晨晨,我到了,你在哪呢?”
王沐晨左顾右盼:“我没看见你啊,卧槽、卧槽、卧槽……”
王沐晨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安兰冲她招招手:“别愣着了,赶紧的上车,一会儿被拍了就该罚钱了。”
王沐晨这会儿什么害怕、担心那都是不存在的,颠颠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车:“安兰,现在当兵的工资都这么高了吗?能开的起库里南……”
安兰打着方向盘汇入车流:“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靠他的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库里南?这是他妈妈给买的。”
王沐晨笑的一脸猥琐,坐到车上先到处摸了一遍,然后又拍了照片发到朋友圈,拍完对安兰说:“姐妹儿,你沉住气,千万不要慌,咱不追求速度,只要能在演唱会开始之前安全到达就行。”
安兰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你放心,这车我其实也开了好几回了。
我家阿洲说了,大胆开,真要有刮碰磕蹭,是我的责任,有保险公司兜底,不是我的责任,该哭的是别人。”
王沐晨咽了咽口水,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渗人呢?不过谁要倒霉的刮了这车,的确该哭。
车背后贴了实习两个字,又是女司机,路上但凡遇到的车远远的都躲着她。
女司机就已经够可怕的了,还是个新手女司机。新手女司机也就罢了,她还开了辆剐蹭一下就能让你破产的车,离她近了那就是定时炸弹。
安兰和王沐晨东挪西拐,终于找到一个停车位,左右两边都停的有车,安兰来来回回也没倒进去。
最后不得不向路过的一位男士求救:“这位大哥,帮帮忙倒一下车吧……”
那大哥一言难尽的看了看安兰,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库里南:“新手司机就敢开这种车?小姑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安兰红着脸跟人道谢,背上包锁好车门往体育场走去。
王沐晨熟门熟路的拉着安兰去排队领应援条幅、发带和明信片。
王沐晨熟练的划拉开手机,让人验看能证明她是粉丝的数专、超话签到、反黑记录等等。
到了安兰这里,人家不肯给发,因为她啥也没有。
王沐晨从安兰兜里掏出票:“我朋友是路人粉,饭圈这些她不懂,但是我们每次看演唱会都是买最贵的内场票。这回还是VIP区呢,你就通融通融,给她发应援物吧!”
后援会的工作人员一看她的票,立马给发了一整套应援物。
安兰头上戴着能发光的兔耳发箍,脸颊各贴了一张亮晶晶的小贴纸,手腕上系着丝带,跟着人群一起排队验票往里走。
她们俩的票正对着舞台,是最佳观看区域。刚坐下就有人凑过来:“嫂子?”
安兰一看是熟人,笑着跟他打了招呼:“好巧啊嘉浩,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还没跟你说声谢谢呢,听晓东说,票是你给的。”
刘嘉浩挠挠头:“您跟我客气什么,要是知道嫂子喜欢这小明星,我就亲自把票送上门了。您怎么来的,回去的时候我送您。”
安兰赶紧拒绝:“不用那么麻烦,我跟朋友一起开车来的。晓东,你怎么来了……”
带着鸭舌帽抱着一个六七岁,睁着圆滚滚大眼睛小姑娘的韩晓东讪笑:“嫂子,晚上好呀!”
安兰看他抱的小姑娘挺可爱,站起来接过来亲了两下:“你把票给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抱的谁家的小姑娘,真好看!小宝贝儿,你叫什么呀?”
小姑娘搂住安兰的脖子,亲了亲她的脸:“阿姨,你好漂亮啊,我给您当女儿好不好?我很乖的,我叫宁宁。”
安兰笑着回亲她:“好啊,阿姨喜欢宁宁。”
韩晓东扶额:“韩悦宁,你老实点儿……”
韩悦宁趴在安兰怀里:“阿姨,我是被这个男的给拐来的,他特别凶,阿姨救我……”
韩晓东绝倒:“臭丫头,上回你就是这样把我送进了派出所,这回你还来这招。你要是再不听话,就别想我再带你出来玩了。”
韩悦宁吐吐舌头,倚在安兰怀里不吭声了。
韩晓东揉揉她的小脑袋:“这臭丫头是我哥的女儿,我嫂子出差了,就把她交给了我。这个小魔女,她快把我折腾死了。
前几天,我带她去游乐园玩,她说她要吃冰淇淋,我说天冷不能吃,结果她又哭又闹,还喊救命,说要找妈妈。人家路人拦住我不让走,还报了警。”
安兰笑着握着韩悦宁的手:“宝贝儿实在是太聪明了,这样是好事,就算是遇到坏人,也别想诓走她。”
韩晓东呵呵:“是啊,太聪明了,因为她的这份聪明,我在派出所被翻来覆去的询问。直到人家调查清楚了,才把我给放了。”
安兰听贺洲说过韩晓东的哥哥韩晓宇,也是特种兵,在执行一次任务时牺牲了。
他牺牲时女儿韩悦宁刚出生,这小姑娘是韩家人的宝贝,被养的古灵精怪。
趁着王沐晨抱韩悦宁的功夫,安兰低声问韩晓东:“你怎么把孩子带到演唱会这么喧嚣吵闹的地方来了?”
韩晓东无奈:“我堂姐喜欢这个XX,这孩子听我姐说,看演唱会什么的,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非拗着来,我实在被她吵的没办法了……”
等到演唱会要开始的时候,VIP区来了好几个小明星,还有两个年龄较大的实力派演员,估计都是跟XX私下关系不错,来捧场的。
有两个显然是认识刘嘉浩的:“刘少,您也来看演唱会啊?真没想到在这碰上了。”
刘嘉浩懒洋洋的应了一声:“嗯,陪朋友过来的,你们自便吧。”
韩晓东给安兰解释:“浩子开了家娱乐公司,别看他人不怎么正经,眼光却还不错,投拍的电视剧、电影赚了不少,也捧红了不少小艺人。”
安兰了然,怪不得那几个小明星对他卑躬屈膝的,原来是他们的金主爸爸啊,难怪能搞来VIP区的门票。
王沐晨拧开自己和安兰头上发箍的开关,从包里把大灯牌拿出来,招手对安兰说:“过来帮忙,咱把灯牌系到栏杆上,还得腾出来手挥舞荧光棒呢。”
安兰帮着把大灯牌系好,要么说她们位置好呢,正好对着舞台,看的那叫一个清楚。
韩悦宁高兴的去摸大灯牌:“这是姑父的名字……”
她俩忙活完,演唱会也开始了,随着一阵咚咚锵的国风开场,XX出来了,台下的小姑娘尖叫声差点儿把体育场给掀了。
韩悦宁蹦的也很高:“啊啊啊啊,小姑父出来了……”
王沐晨和刘嘉浩的新女友嗷嗷叫的抱在一起,喊的撕心裂肺:“XX我爱你……”
韩晓东用胳膊拐了拐刘嘉浩:“你现女友当着你的面喊爱别的男人,你能忍?”
刘嘉浩呵呵:“你也说了是现女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不乖回头换一个就是了,将来不定是谁老婆呢,有什么不能忍的?
哎,倒是你,巴巴的把票给人家,又巴巴的跑过来当护花使者……”
韩晓东一胳膊拐下去,刘嘉浩疼的蜷缩起来:“卧槽,东子你下手轻点啊……”
韩晓东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想死别拉着我,洲哥不仅带她见了家长,还把自己名下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全都转到她名下。结婚报告都报上去,板上钉钉的那种,那可是这可开不得玩笑。”
刘嘉浩直接给了自己一嘴巴子:“表哥,我就是嘴贱,我以后绝对记住了。看不出来洲哥还是个痴情种啊,这要放到过去,妥妥的不爱江山爱美人啊!”
韩晓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你当别人跟你似的,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快。”
刘嘉浩咧嘴:“哥,我可全都是跟你学的。”
“滚,老子这段时间带孩子,天天修身养性,都快成柳下惠了,你怎么不跟我学学?”
韩悦宁刚开始蹦的很欢快,但小孩子的新鲜劲儿过了,蔫蔫的趴在安兰怀里。
安兰拉着她的手对王沐晨说:“你们先看着,我带宁宁出去玩一会儿,这里面太吵了。”
韩晓东有些不好意思:“我带她出去玩就行了,别影响你看演唱会。”
韩悦宁拽住安兰的手不松开:“阿姨,我要跟你一起出去玩,我不想跟小叔叔玩。”
安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好,不带你小叔叔,咱们一起玩。”
说完对韩晓东耸耸肩:“这可不是我不带你,是我们宁宁小公主不想跟你玩。我又不追星,看演唱会也是闲的没事凑个热闹,你们看吧,我和宁宁出去走走。”
安兰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外走,出了体育场,韩悦宁指着不远处的肯德基说想吃薯条,安兰带着她进去点了一份儿童套餐。
第57章 九零土肥圆前任15
安兰领着她去洗洗手, 找了个座位等到点的餐送过来,陪她一起吃薯条。
韩悦宁吃了一口薯条歪着头问安兰:“阿姨,您是叔叔的女朋友吗?”
安兰摇头:“不是, 阿姨有男朋友哦, 比你叔叔帅多了, 来, 给你看他的照片。”
韩悦宁凑过来看安兰手机上贺洲的照片:“我知道,他是贺叔叔, 他不爱笑很凶的……呃,其实他并没有我小叔叔好看,要不您做我小婶婶好不好?”
安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好,阿姨喜欢的是你贺叔叔呀,不能当你小婶婶。小叔叔难道还缺女朋友吗?”
韩悦宁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我小叔叔眼睛不好, 他之前谈的女朋友要么嗲声嗲气、要么就凶巴巴的,我不喜欢她们。”
安兰给她擦了擦嘴角的番茄酱:“哇, 你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懂那么多?你小叔叔喜欢她们就行了, 你跟你小叔叔的喜好肯定不一样啦。”
“可是, 我以后都要跟着小叔叔一起住,我希望找一个我喜欢的小婶婶。
阿姨, 我喜欢你,你的怀抱就像我妈妈一样温暖。你做我妈妈吧, 我妈妈现在不要我了,她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了……她不要我了……”
小姑娘说着说着就哇哇大哭起来,安兰赶紧把她搂怀里哄,哄了好半天, 她才慢慢的收了眼泪。
许是哭累了,没多久就躺在安兰怀里睡着了。韩晓东慢慢从外面走过来, 坐在安兰对面,心疼的看着韩悦宁。
安兰低声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嫂子出差了,怎么宁宁说……”
韩晓东叹了口气:“我嫂子得了乳腺癌,晚期,她不想告诉宁宁真相,就骗她说自己要结婚了……”
“没得治了吗?国内治不了,国外……中医……”
“什么法子都试了,她是怀孕五个月时发现的这个病,当时医生不建议她保孩子。
但是那个时候,我哥哥已经出事了,我嫂子就说,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宁宁出生后,她就一直在治疗,但是终究是错过了最佳时期……”
韩晓东脱下外套搭在了韩悦宁身上,安兰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睡得更舒服。
他们俩就这么相顾无言坐着,等到演唱会结束,王沐晨打过来电话:“安兰,你在哪呢?”
安兰低声说:“你来体育馆旁边的肯德基,我们在这边等你。”
韩悦宁被外面的嘈杂声给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倚在安兰怀里:“阿姨,我能不能跟你回家?”
安兰把韩晓东的西装给她穿上扣上扣子:“可以啊,阿姨的床很大,睡我们两个人一点儿都不挤。”
小姑娘高兴的搂住安兰的胳膊,王沐晨终于从场馆里挤了出来。
她一屁股坐在安兰旁边,拿起桌子上的可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艾玛丫,渴死我了。我跟你说安兰,你提前出来真是亏大发了。
后面那几首歌,崽崽简直扭到我心里去了,妈呀,VIP区的视野绝了,我看到他的腹肌……”
安兰赶紧捂住她的嘴:“克制点儿,还有孩子呢,别什么都往外秃噜……”
王沐晨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安兰看了看外面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揉揉韩悦宁的小脑袋:“外面人不挤了,咱们走吧。”
走到停车场,看着乌压压的一排接一排的车,王沐晨问安兰:“你记得咱把车停哪了吗?”
安兰挠挠头:“好像是哪个区来着?我忘了,好像是往这边……”
在停车场里转了足足半个小时她们才找到车,王沐晨领着韩悦宁坐在后面,安兰开着车顺着指示牌往外开。
出去的车多,安兰也不敢跟人挤,慢吞吞开到停车场门口,韩晓东几个人等的那叫一个焦急。
韩晓东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刘嘉浩的一个小马仔:“你开我的车。”
安兰非常自觉的下车,跟王沐晨和韩悦宁一起挤到后座。
韩晓东把手机扔给安兰:“嫂子,把你的微信加上,手机号码也存上。
刚才真是急死了,你们去开个车怎么要那么久?要不是怕洲哥担心,我都要给他打电话问你的号码了。我的手机号1360……你存到手机上,有事给我打电话。”
韩悦宁很大声的告诉韩晓东:“小叔叔,我们迷路了,找不到车在哪里。我们找了好久、好久……
然后出来的时候又迷路了,走错方向了,而且有很多很多车,兰兰阿姨说,我们是好孩子,不跟人家抢,我们慢慢走。”
韩晓东叹气:“你们可真行……你说你开这车你怕什么?你往前开,谁敢跟你挤?”
安兰讪笑:“我心里没底,不敢跟人挤啊,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嘛!哎哎哎,这车上还有孩子呢,你悠着点儿开。”
韩晓东上了高架:“送你回翰园?”
安兰看了一眼跟没心没肺跟韩悦宁玩的开心的王沐晨:“沐晨,你要不晚上就住我家吧?”
王沐晨摇了摇头:“不了,明天早上还要上班,我还是回去吧,把我送到阳光城附近就行。”
“那就先把沐晨送回阳光城,然后再回翰园。”
到了小区门口,韩晓东把车停稳,安兰对韩晓东说:“晓东,我跟宁宁在车上等你,你送一下沐晨,看着她进门再回来成吗?”
韩晓东把王沐晨送到门口出来开车往回走:“嫂子是怕她出事啊?”
安兰笑笑:“我是怕太晚了,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会害怕。像我晚上如果不是朋友有约,是绝不出门的。”
韩晓东把安兰送到家,要抱着韩悦宁离开,小家伙赖在安兰家沙发上不走:“我今天想跟阿姨睡。阿姨,您别撵我走,小叔可坏了,不给我讲睡前故事,还让我一个人睡一张床,我很害怕。”
安兰拦住要发火的韩晓东:“要不就让宁宁今天跟我睡,你明天再来接她,行吗?”
韩晓东拗不过韩悦宁,最终还是把她留在了安兰这里。怕韩悦宁认生闹人,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开车跑来了。
开门的是把安兰羊毛衫当裙子的韩悦宁:“小叔叔,早上好呀,兰兰阿姨给我做了早饭,你要不要吃点儿?”
安兰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晓东来啦,那一起吃早饭吧,我做的多。”
吃饭的时候,韩悦宁倚在安兰身边,安兰给她夹菜、盛汤。韩晓东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家吃饭跟打仗似的韩悦宁,在安兰面前比小猫还乖。
原本她是最不喜欢吃的胡萝卜的,但是安兰给她夹得红萝卜她全吃了,还吃的非常高兴。
吃完饭,韩悦宁乖乖的跟安兰道谢,拉着韩晓东的手高兴的坐电梯下楼。
韩晓东看她笑的一脸开心,忍不住问道:“宁宁很喜欢兰兰阿姨吗?”
韩悦宁人小鬼大:“小叔,你眼神不好,兰兰阿姨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为什么不追来当女朋友呢?”
韩晓东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你兰兰阿姨有男朋友,我怎么可能追她来当女朋友?”
“哎,我知道,是那个冷脸贺叔叔呗。小叔叔,我觉得你比贺叔叔长得好看,你来勤一些,帮着干活……”
韩晓东一个踉跄差点儿就跪了:“宁宁,我跟贺叔叔那可是铁哥们,我怎么能做出挖他墙角,这么没品的事情?”
韩悦宁哇哇大哭:“妈妈不要我了,我想找个疼我爱我的小婶婶……”
韩晓东抱起她:“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她只是出差,过几天妈妈就回来了。小叔叔保证,妈妈是这全天下最爱你的人。”
韩悦宁趴在他肩膀上:“小叔叔可不要骗我哦,妈妈会回来的对不对?我想她了,兰兰阿姨的怀抱就像妈妈一样温暖……昨天晚上她给我讲故事,还拍着哄我睡觉……”
韩晓东抱着她闷声闷气的保证:“晚上小叔叔也给你讲故事,也拍着哄你睡觉……”
过了两天,安兰给韩晓东打电话说是想去看看他嫂子,约好了时间,安兰一束花和一个果篮去了肿瘤医院。
按照韩晓东发过来的病房号码,安兰找到了韩悦宁的妈妈方媛。
方媛躺在床上,显得她越发的瘦弱,安兰抱着花走进去,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好,我是贺洲的女朋友张安兰……”
方媛扬起笑脸,伸手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坐,我听晓东说了,宁宁很喜欢你,谢谢你照顾宁宁……咳咳……”
安兰赶紧站起来给她倒了杯温开水,趁着转身的功夫换成了灵泉水。
方媛喝了两口热水,觉得胸口闷疼的感觉减轻了很多,安兰扶着她劝:“再喝几口吧……”
方媛不知不觉把一杯水都喝光了,安兰把水杯放到一边,坐在她身边跟她继续聊天。
过了一会儿,下楼买东西的保姆回来了,看见跟安兰聊的开心的方媛,笑眯眯的给安兰洗了个苹果:“很久没见媛媛姐这么高兴了,希望您以后常来。”
安兰握着方媛的手:“好啊,我最近正好没什么事,只要媛媛姐不嫌我话多,我会时常来叨扰的。”
方媛一脸温柔:“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待着也挺无聊的,但他们都在忙,我又不知道该跟谁聊天,你愿意来陪我聊天,我真是求之不得……”
第58章 九零土肥圆前任16
安兰隔一两天就会去医院陪方媛聊聊天, 天气好的时候还会推着她下楼去院子里转转。
每次她去,必会在方媛喝的水里加一些灵泉水。一个多月后,方媛复查时发现她体内的癌细胞恶化速度几乎停滞。
医生告诉她这段时间的化疗很有成效, 如果照这样下去, 她的病情能控制的。
这话像一剂强心针, 让方媛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她想活着,哪怕只能躺在病床上, 她也希望自己能躺的久一些,能陪着女儿长大。
当初她刚查出来乳腺瘤时,所有人都劝她把孩子打掉,她也曾犹豫过。毕竟她不仅是韩家的儿媳,还是方家的女儿, 她要为年迈的父母考虑。
医生当时已经明确告诉她,怀孕时乳腺瘤会长得很快, 等到她生了孩子再治疗, 怕是就晚了。
她还没来得及跟韩晓宇商量, 却先接到了他牺牲的消息。
婆婆受不了打击,心脏病复发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老人家临走的时候拉着她的手说:“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是打掉吧, 晓宇已经没了,你要是因为生孩子有个万一,这个孩子岂不是……”
因为这番话,方媛反而觉得, 她应该把孩子生下来。这个孩子是她和韩晓宇的延续,韩晓宇没了, 自己也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何不赌一把,给孩子一个出生的机会。
方媛生完孩子没多久就进了手术室,虽然做了几次手术,但癌细胞毕竟已经扩散转移,她能熬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病情得到控制,方媛也听得进去大家的劝说,终于还是决定让女儿韩悦宁知道她是生病住院,而不是跟别人结婚不要她了。
韩悦宁昨天晚上跑到安兰家住,一大早就被韩晓东敲门薅起来,气的撅着小嘴不搭理他。
韩晓东舔着脸哄她:“宁宁,别生气,你要什么礼物,小叔叔都给你买。”
小姑娘哼了一声表示她非常非常生气,不会因为给买礼物就会消气的。
韩晓东哄了很长时间,许下给买艾莎公主、小车车等等N多个允诺,才让小姑娘转怒为喜。
安兰给她穿上漂亮的小裙子,抹了香香的儿童霜。小姑娘给安兰一个飞吻:“兰兰阿姨,我跟小叔叔出去玩一圈就回来啦,不要太想我哦!”
韩晓东开车带着她来到医院,韩悦宁缩在后座不肯下来:“小叔叔,我以后肯定听话,我没生病,你不要带我来医院打针。”
韩晓东扶额:“我们去看个病人,不是给你打针,真的,小叔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费劲了口舌才说服韩悦宁,韩晓东抱着她慢慢往住院部走,坐电梯上楼时,韩悦宁问他:“小叔叔带我来看谁啊?”
韩晓东亲了亲她:“其实妈妈说要结婚了是骗你的,妈妈生病了,怕你担心才骗你说去了其他地方……”
韩悦宁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往下掉:“那妈妈现在好了吗?”
韩晓东亲了亲她:“还没有,医生说妈妈还要在医院里治疗,但是宁宁可以来看看妈妈了。”
到了病房门口,韩悦宁从韩晓东怀里挣扎着下来,推开门跑进去:“妈妈……”
方媛伸手搂住她:“宁宁,让妈妈看看是不是长高了,脸上肉比以前多了呀,宁宁该不会吃成小胖妞吧?”
韩悦宁把脸埋到她手上:“妈妈,我好想你,虽然你骗人,明明生病了,还骗我说要跟别人结婚了……但我还是很想你……”
方媛摸摸她的脸:“妈妈怕你担心呀,妈妈错了,以后再也不骗宁宁了,宁宁这次能原谅妈妈吗?”
韩悦宁抹抹眼泪:“那您以后不能骗我。”
方媛揉揉她小脑袋:“妈妈发誓,以后绝不骗你……”
母女俩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韩晓东看方媛一脸倦色,就对韩悦宁说:“宁宁,妈妈的病还没好,让妈妈休息一会儿。小叔叔带你去接爷爷好不好?”
方媛揉揉韩悦宁的小脑袋:“跟小叔叔一起去吧,妈妈生病没办法照顾你,宁宁听小叔叔的话,去陪陪爷爷。”
韩悦宁用力点点头,亲了亲方媛的脸颊:“妈妈要赶快好起来,宁宁会很听话、很听话。”
以前上班时,安兰最想做的事就是睡到自然醒。现在天天睡到自然醒,刚开始挺乐呵,但时间长了,反倒觉得没意思了。
不想再朝九晚五的上班,安兰就每天去咖啡馆帮忙。兰兰咖啡现在的名气已经打出去了,算是生意比较好的网红咖啡馆。
咖啡馆的装修优雅上档次,加上服务生的颜值高,有很多网红都纷纷来探店、打卡拍照。
咖啡馆不指望她们带来的流量,也就不惯着她们。想像别的咖啡馆一样,点一杯咖啡就想在店里拍很长时间,根本想都不要想。
咖啡馆里不许来回走动影响别人,大庭广众之下换那种奇装异服,会被第一时间撵出去,并且会被列入拒绝进店的黑名单。
安兰去咖啡馆帮忙的第二天就遇到一个穿着和服进店拍照的网红。
安兰当时就走过去对她说:“你好小姐,咖啡馆是公共场所,请你换一套得体的衣服再进来吧!”
那网红的脸当时就耷拉下来了:“你什么意思,我这衣服哪里不得体了?你一个适应生知道什么?我是花了钱进来消费的,我是你的上帝……”
安兰挑挑眉:“我说你衣服不得体是跟你客气了,你一个脚盆鸡,想当上帝回富士山去。
滚滚滚,脚盆鸡想来我家花钱消费当上帝,姑奶奶我还不侍候呢。听不懂人话是吧?出去……拍什么拍?
我跟你说,我们家摄像头可是360度无死角高清的,你拍了发到网上我就把原视频也发上去。看网友是不是还支持你这个数典忘祖的舔狗?”
安兰说着把她们一行几个人全都撵了出去,那网红气了个倒仰,却也是没办法。
她知道自己哗众取宠,在公祭日即将到来之际,穿着和服出入公共场合,会让很多人不满甚至骂她。但没办法,给钱的金主是爸爸,为了挣钱,只能硬着头皮穿。
安兰撵网红的事被人拍了下来,上传到了网络平台上。拍和上传的人也是网红,她没有用原声,而是自己配的音乐。
话说安兰的气场当时直接碾压某网红,看起来很凶,尤其是最后的确是把人撵出去了。这就让很多人认为她们家是店大欺客。
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那个被撵的网红也出来蹭热度。咖啡馆的微博和其他平台上的账号,一时间全都是网友的质问,甚至带节奏的辱骂。
安兰直接把无删减版的视频放了上去,她们俩所在的位置有个高清摄像头,连说话的声音都拍的一清二楚。
咖啡馆的微博发了完整版视频,有小系统在,想被限流都做不到,很快被无数吃瓜群众评论、转发。
安兰霸气回怼时的丰富表情被网友做成各种鬼畜表情包,在网上广为流传。安兰整个人都要窒息了,就不能发她点儿好的?
最可恶的是韩晓东吃瓜还不过瘾,他把安兰的表情包都发给了贺洲。安兰跟贺洲聊天时,时不时的就会丢出来一个表情包。
小系统隐去了安兰的信息,张安雪和张奥翔虽然在网上虽然看到了这段视频,但并没有认出安兰,毕竟她现在跟以前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兰兰咖啡馆生意越发的好了,因为装修偏古色古香,有一些汉服爱好者穿着汉服试图进咖啡馆拍照,没有一人被拦。
然后那个被怼网红的粉丝就在网上酸了,说某人就是故意针对她们家小姐姐,蹭流量。
咖啡馆的微博立马发出声明并置顶:“汉服是历史传承,无论出现在任何场合都非常得体。兰兰咖啡馆欢迎汉服爱好者前来打卡,前提是不影响其他用餐的顾客。”
吃瓜网友更是嘻嘻哈哈:“傻眼了吧,你不得体的和服,也敢碰瓷我泱泱大国,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汉服?”
“店主好刚啊,就差被竖个牌子狗与穿和服者不得入内!”
“2楼过分了啊!你辱狗了知道不?小心爱狗人士跟你急!”
“就是,狗可是人类忠实的朋友,看家护院样样能行,你过分了啊!”
很多人大老远的开车跑过来就为了打卡拍照,顺便买咖啡喝。
安兰不想被人当猴围观,恰逢贺洲的生日要到了。安兰烤了一个大蛋糕,又打包了很多小蛋糕、小饼干,开着车去了他们部队。
贺洲他们驻地偏僻不说,没有人领着,家属也进不去。
他知道安兰要来,让二连的连长开车送他下山来接安兰。
安兰跟着导航下了高速,走不远就看见停在路边的贺洲。
她激动的踩刹车,车熄火后就拉开车门跑了出去,贺洲冲她张开双臂,安兰跑过去扑到他怀里:“有没有想我?”
握着方向盘的二连连长郑小松的眼神到处乱瞟,心里疯狂吐槽营长不厚道。使唤自己当司机也就算了,还疯狂秀恩爱虐单身狗。
贺洲抱着安兰冲郑小松挥挥手示意他先回去。然后抱着安兰走到车边,把安兰放到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再回到驾驶座,伸手给她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往驻地走。
安兰看着外面的绿水青山:“你们驻地虽然偏了点儿,但山清水秀的,空气清新,可比住市区强多了。”
贺洲笑着握住她的手:“等咱们结了婚,你想我可以过来住几天。不是我不想让你在这长住,实在是这边条件没市区好。有时候我还会带队出去拉练做任务,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
安兰嗔道:“说的我有多想来随军似的,大不了,我以后就两边跑呗。”
贺洲把车开到大门口,拿着安兰的身份证登记,然后在小战士羡慕的眼神下,开着车进了驻地。
看到后备箱里的大蛋糕,贺洲翘了翘嘴角,安兰搂住他的腰:“我想着人多,就做了个大蛋糕,还有烤的饼干和小蛋糕,等会儿你给他们分一分。”
贺洲把她搂怀里:“那我们中午去食堂吃,顺便把蛋糕分了,我跟厨师班长提前打过招呼,做了你喜欢的吃的菜。”
贺洲拎着蛋糕和饼干,领着安兰往食堂走,一路上有好多战士偷瞄他们。还有人不死心的问:“营长,这是你妹妹吗?”
贺洲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是我媳妇,喊嫂子……”
一群大小伙子垂头丧气的喊了嫂子,就赶紧溜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诓他们,说营长妹妹来给他过生日,长得可好看了。
他们巴巴的凑过来,结果是营长女朋友,这下完了,漂亮小姐姐名花有主了,他们还被营长给惦记上了。
抱着入地狱大家一起沉沦的想法,这些个被贺洲惦记上的大头兵,扭头就把不知真相的战友给坑了。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听说的版本都是营长妹妹来给他过生日。
于是乎吃饭的时候,不少人过来试图套近乎,把贺洲气的七窍生烟。女朋友好不容易来一回,这群混蛋竟然想明目张胆的撬他墙角。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在安兰走之后,一连几天,晚上都有拉练,让他们欲哭无泪。
第59章 九零土肥圆前任17
结婚报告批下来之后, 贺洲第一时间请假从部队赶回来,领着安兰先去把证给领了。
证领了,办婚宴也该提上日程了, 但之前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见家长。
还有就是举办仪式时, 肯定是要邀请张家人以及亲戚参加的。
但安兰不乐意跟他们有过多的牵扯, 而且以张安雪姐弟俩的尿性, 如果知道了贺洲的家世背景,肯定是要指使着金爱莲夫妻俩黏上来的。
思来想去, 安兰说,要不咱就说旅游结婚,不办仪式了。但贺洲还想给安兰一个完整的婚礼,最后贺明海给出了个主意:“参加部队的集体婚礼,当年我和你妈妈就是参加的集体婚礼, 又浪漫、又庄严。”
安兰一听这可以啊,这样不管仪式上来了多少贺家的亲朋好友, 都可以说是部队领导体恤下属。
安兰这才给金爱莲打了个电话, 说自己准备结婚了, 是个当兵的,准备带他见见家长。
金爱莲听她说是个当兵的, 心里就有些不乐意:“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虎啊, 婚姻大事哪能这么草率就决定了?之前谈恋爱怎么都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同意了吗,你就要嫁给他?
你没听人家说嘛,这女人嫁人就相当于第二次投胎,得十分慎重……”
安兰阴阳怪气的怼她:“您的意思不就是说, 我第一次投胎没投好,闭着眼睛跳火坑里了。第二次投胎得好好挑挑是吧?”
金爱莲气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安兰不耐烦的问她:“您就说见不见吧?你要是觉得无所谓见不见, 那我俩还省的请假了……”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金爱莲有点儿不放心:“那你们俩过来吧,什么时候过来啊?”
安兰丢下一句今天晚上,就挂掉了,第二天中午他们俩坐飞机去了厦门。出飞机场直接打车去了金爱莲给的地址。
到了之后,给金爱莲打电话,她从租的小区出来,看见拎着两箱牛奶的贺洲和安兰,简直不敢认。
安兰和贺洲衣服是特意买的那种两百来块钱左右,国产中比较亲民,但又没那么廉价的运动品牌。
金爱莲好几年没见安兰了,要不是安兰喊她,她这没认出来。母女相见,没有什么激动啊什么的,只有尴尬和沉默。
金爱莲先回过神:“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兰子这一瘦,我都不敢认了。”
跟着金爱莲回到他们租的套房,三室一厅的户型,看上去挺不错。
墙上挂着一家四口的照片,看上去其乐融融,金爱莲有些尴尬的对安兰说:“兰子,赶紧招呼你朋友坐。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回来。”
金爱莲躲进厨房,给张建忠打了电话,又给儿子和女儿也打了电话,让他们今天提前回来。
半个小时后,张建忠拎着几个打包的菜回来了。安兰淡淡的喊了一声爸,张建忠有些尴尬的应了,然后进了厨房。
等到吃饭的时候,张奥翔和张安雪也都回来了,看见女大十八变的安兰,张安雪的眼神暗了暗,以前那个臭丫头竟然长得那么漂亮了,真可恶!
金爱莲问安兰现在工作情况,安兰瞥了她一眼:“从原来的公司辞职了,暂时在朋友开的咖啡馆工作,结婚后应该会在他驻地附近找个工作。”
金爱莲支支吾吾半天,才说起彩礼之类的。安兰挑挑眉:“我俩条件就这样,结婚证已经领了,婚礼准备参加部队的集体婚礼,这样还能省下一笔花销。
至于彩礼,意思一下就行,毕竟阿洲那边父母离婚了,他得靠自己。他工资还算可以,一个月七八千块钱,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
张安雪撇撇嘴:“那爸妈就白把你养这么大了?”
安兰看了看她:“的确,爸妈的确把我养大,这恩我记着呢。等爸妈老了,按照法律规定该我出的抚养费,我一分不少。
话又说回来了,他们养谁花钱更多,不用我说了吧?不知道大姐嫁人时,是不是准备跟你婆家要几十万的彩礼,然后留给爸妈呢?如果你能这样做,我想我就是借钱也可以。”
张安雪气结:“你……”
安兰面无表情的对金爱莲和张建忠说:“集体婚礼要提前报备,不知道爸妈有空参加不?亲戚就不用通知了,毕竟部队的集体婚礼,一切从简。”
金爱莲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张建忠:“那什么,参加集体婚礼是不是不太好?一辈子就这一回……”
“没什么不好的,反正我们俩,一个出不起彩礼,一个陪送不起嫁妆,参加集体婚礼,总比没有婚礼要强多了。”
张建忠硬邦邦的丢下一句:“老子丢不起那个人,没钱娶什么媳妇?”
安兰从兜里唰的一下,掏出两个红本本:“我们俩已经领了证,我老公现在还是军人,这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
见家长是不欢而散,安兰把一家人怼了个遍,拉着贺洲的手心满意足的离开。
张建忠和金爱莲话里话外都在说,他们当地的风俗,这彩礼钱其实是给父母的养恩钱。人家出得起,没道理到贺洲这里他出不起。
安兰直接了当的问:“那您跟我妈准备给我姐要多少养恩钱?她的男朋友知道吗?如果她给,我也给。”
她可是都打听清楚了,张安雪谈了个富二代男朋友,口抠群每日更新四二贰而无久一四气她未来婆婆压根儿就看不起她。还养恩钱,怕是一说出来,她未来婆婆能直接让儿子跟她分手。
最后安兰一分钱没出,金爱莲和张建忠则表示不会出席他们的婚礼。
安兰领着贺洲出门后忍不住跟他相视而笑,金爱莲和张建忠以为不来参加婚礼就能拿捏她,做梦吧,不来就不来呗,反正证已经领了。
集体婚礼其实更浪漫,尤其是穿着军装的兵哥,那绝对是妥妥的制服诱惑。
安兰婚后的生活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甚至比以前更逍遥了。嫁军人就这点儿好,除非随军,一年之中他的假期数是固定的。
没孩子时,她每个月还会去部队住几天。有了孩子,呵呵,孩子小的时候带着去部队小住不方便,孩子大了要上学,更不可能住山窝窝里了。
她的生活一直过得堪比单身贵族,但这也是有前提的,有人帮带孩子。
张奥翔知道贺洲家世之后,让金爱莲夫妻俩试图修复与安兰的关系。于是在安兰生完宝宝后,金爱莲来了北京,说是要给她看孩子。
安兰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既往不咎这个词,在她这里不好使。金爱莲不走,她就把她安排在宾馆,过了没多久,金爱莲就回厦门了。
安兰把咖啡馆转让了出去,她现在不缺钱是一个原因,另一个也是防患于未然。云宸和云馨和其他两个智能机器人对外说出国定居,其实是换了模样和身份,变身中年保姆,帮安兰带孩子了。
安兰的未雨绸缪是正确的,过了几年,眼看着沾不上安兰任何便宜,张安雪觉得心里不平衡,撺掇着金爱莲告安兰不赡养父母。
甚至向记者哭诉,安兰从大学毕业后从不回去看望父母,更别说给赡养费了。
还找来记者协调此事,面对某记者的咄咄逼人,安兰表示,只愿意走法律程序,她们姐弟三人平摊抚养费,没道理让她一人抚养,也别道德绑架她。
那年轻女记者苦口婆心:“你住着大平层,开着豪车,为何对父母如此吝啬?”
安兰挑挑眉:“我住的房子、开的车子,都是婆婆的赠与,我结婚后就没有再出去工作过,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老公挣得。
照你的意思,我婆家条件好,就一定得接济娘家,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是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将来你嫁了人,婆家条件好,那你会把婆家的车子房子都分娘家一半?请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女记者瞠目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还没有结婚,如果回答是,怕是未来婆婆立马就要儿子跟她分手。她如果回答不是,那岂不就是在告诉别人,她刚才道德绑架安兰?
这段采访,后来播出时被掐了,但安兰让小系统把原采访视频发到了网上,并上了热搜。
扶弟魔本身就是很敏感的话题,加上很快有人现身说法,说当初金爱莲夫妇对安兰如何。
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好几个自称是安兰的初中、高中、大学同学,义愤填膺的说了安兰当时上学时有多惨。
甚至她初高中曾经打过暑假寒假工的酒店老板娘,都出来为她鸣不平。
这下子张建忠夫妻俩彻底火了,都说母慈子孝,前提是父母你得有个父母样。家中兄妹、兄弟几个,而父母不能一碗水端平的现实生活中多不胜数。
安兰的遭遇让很多人能产生共鸣,张建忠一家四口差点儿被人骂出翔。
最终法院考虑到她虽然家庭条件不错,但并没有个人收入,她需每个月付给金爱莲和张建忠养老金三百块钱。
这一世安兰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丈夫宠爱,孩子懂事,张安雪和张奥翔最后悔的就是以前对安兰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导致现在他们明明有很厉害的姐夫(连襟),却半点儿好处都沾不上……
第60章 凤凰男的短命前任1
“苏老师, 早上好……小苏今天看起来容光焕发,是不是因为你老公出差要回来了?”
安兰翘了翘嘴角:“有吗?应该是我新换了护肤品的缘故吧,跟我老公回不回来应该没多大关系。”
路过的李老师呵呵两声:“现在的老公, 有其实还不如没有, 回来也是个甩手掌柜, 除了多侍候一个人, 多制造点儿垃圾让你抓狂,对家是没半毛钱贡献。”
莉姐笑得前俯后仰:“哎呦, 还真让你说对了。以前谈恋爱的时候吧,俩人如漆似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现在也就只剩下亲情了,我上回还跟我老公说, 要是没孩子,早就跟他离八百回了。
下班后回到家, 跟个大爷似的, 不是玩电脑就是看手机。你让他帮忙干个活, 哎呦喂,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苏老师命好, 谁不知道你丈夫难得的好男人,对你那可是真心实意的……”
安兰扯了扯嘴角, 是啊,好男人,整天琢磨的都是怎么不着痕迹的逼疯老婆,真心实意的盼着老婆早点死的好男人。
她这回的委托人, 挺惨的,嫁了一个谋求她娘家家产的凤凰男。当然啦, 愿意跟主系统做交易的宿主就没有不惨的。
苏安兰不算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但是作为父母唯一的孩子,她也是被当成宝贝呵护着长大的。
她爸爸苏国军是一高的语文老师,她妈妈安颖是市医院妇产科的医生。
N市算是二线城市,收入比不上一线城市,但消费水平相对较低,也少了很多压力。
夫妻俩的收入在这座城市不算高,但也不算太低。加上父母是土生土长的N市人,拆迁老宅后,家里三四套房子是有的。
他们俩本身就是独生子女,双方父母去世后,遗产自然也由他们俩继承。手里七八套房,租金加上工资、奖金收入。苏家在N市也能算是中产阶级。
苏安兰不算是天资聪明的孩子,但胜在努力。从小学开始,寒暑假和平时周六周日,一直勤勤恳恳的穿梭于各大补课班,而成绩勉强能在重点小学、中学中排名中等。
说白了,就是一普通人,高考是正常发挥,211、985虽然无缘,但好歹是省内的重点师范大学。
其实当时她并不愿意考师范大学,但是架不住父母再三劝说,当医生太辛苦,女孩子当老师工作轻松,以后结了婚还能顾家管孩子。
她自己考虑到当时她那个分数,报医科和金融这种热门专业,确实有点儿危险。她第二志愿就报的N师大的计算机专业。
在别人都选择什么外语、数学专业时,这姑娘听取父亲的建议另辟蹊径选择了计算机专业。
毕业后苏安兰看到同学、朋友要么去北上广深这样这种一线大城市闯荡,要么继续考研,她其实还是十分心动的。
但另一方面,考虑到自己作为独生女,要是去了北上广这样的大城市,父母身边难免凄凉,于是她选择跟很多人一样准备复习考研。
赶巧了,苏国军所在的一高刚好需要招两名专职计算机教师。苏安兰作为职工子女,笔试复试又都考过了,顺理成章的成了一高的计算机教师。
乍一看课表,她的课是真不少,要带高一二十个班的课,每个班一周是一节课,她就有二十节课。
但事实上,她一周能上七八节课就已经是顶天了,赶到什么联考、期末考之前,她根本就捞不着一节。
班主任或者语数英老师提前就会给她打电话:“兰兰,我是你王老师,没多大的事儿,我看六班下午有一节电脑课是吧?我有张卷子没讲完……”
“兰子,我是你莉姐,四班明天上午第三节 是不是你的课?那你就别来了,我上了啊……”
她高中就是在一高上的,可以说这学校的年龄稍微大一些的老师要么教过她,要么就是跟她爸关系不错的叔叔阿姨。
年轻一点儿的,她也认识,这个姐、那个哥,总之都熟的很啊。
上大学之前,苏爸爸苏妈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好孩子、不早恋。
整个高中三年苏爸爸虎视眈眈,以挑剔的目光扫射苏安兰五米范围内所有男生。
哪怕谁因为讨论问题离苏安兰但凡近那么一点点,苏老师上课时提问的问题尖锐的让你怀疑人生。
上大学之后,因为离家近,别人周末跑社团、谈恋爱,她回家陪爸妈。
苏爸爸苏妈妈说了,大学谈恋爱得慎重,真谈也可以,但别太认真,还要保护好自己,要不然等到毕业分手时会很痛苦。
刚上大学那会儿苏安兰还没调整过来,整个人的状态还跟高中时差不多。除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是背着包包回家找爸妈,室友甚至都笑话她是个没断奶的娃娃。
也许是她上学早的缘故,也许是晚熟的原因,苏安兰的叛逆期来的有点迟。
大三下学期时,她们学校跟隔壁理工大学的一次联谊,她认识了现在的丈夫谢文轩。
谢文轩,人如其名文质彬彬、气宇轩昂。苏安兰跟他不是一见钟情,而是在他锲而不舍的追求下日久生情。
毕业后苏安兰进了一高当老师,谢文轩通过招聘考试,在市里一家国企上班。
工作稳定下来后,苏安兰把谢文轩领回了家。苏爸爸和苏妈妈在知道谢文轩老家是农村的,家里还有一对比他小十岁的双胞胎弟妹时,直接了当的告诉苏安兰,他们不同意他俩的交往,更别说结婚了。
一向听话的苏安兰,破天荒的叛逆起来了,不管父母怎么说,她就是要嫁给谢文轩。
当父母的哪能拗得过孩子,到最后妥协的还是苏爸爸和苏妈妈。
谈婚论嫁躲不开的话题永远都是房子和彩礼,苏爸爸和苏妈妈觉得,你要娶媳妇,首先得有房子。付不起全款,你就付个首付,哪怕就是不够,他们愿意给添一些。
但谢家还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谢母生双胞胎时伤到了身体,常年吃药。家里就靠谢父在村里开个小卖铺挣钱,谢文轩参加工作后,每个月还得往家寄钱。
就这种情况下,别说买房,就是结婚彩礼他们家都出不起。苏国军和安颖对这个女婿是一万个不满意,但无奈,女儿非他不可,甚至悄默默的怀孕了。
他们能怎么办?捏着鼻子认了呗。房子自家有,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俩女儿在结婚前就把所有的房子过户到女儿名下,还做了婚前财产公证。
如果谢文轩以后跟苏安兰离婚,房子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老两口是想防着谢文轩有什么花花肠子。
事实证明,老两口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这谢文轩从小就心思深沉。他对苏安兰不能说没有感情,但利用的成分居多。
谈婚论嫁时苏国军和安颖对他的考验,在他看来是刁难,并因此怀恨在心。
结婚后苏安兰生了女儿谢心怡,别看老谢家买房、娶媳妇出不起半毛钱,但在重男轻女这件事上,那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谢文轩他爸妈从来没有来看过孙女,每次打电话都是催谢文轩要二胎。
谢文轩本身也有点儿重男轻女,就跟苏安兰商量,说父母急着抱孙子,等女儿上幼儿园后,要个二胎。
苏安兰一口就给拒绝了,她自己就是独生女,怎么可能去生二胎?再一个就是他们要上班,而父母年龄大了,帮带一个孩子就已经很累了,生二胎岂不是给他们增加负担?
最重要的是她生女儿时大出血,父母差点哭死,她也十分后怕。作为独生女,她可不能出事,出事了父母靠哪个?
当然她并没有一口拒绝,她是这样跟谢文轩说的,既然你爸妈想要抱孙子,那房子是不是该买了?
毕竟等以后生了二胎,需要的空间是不是更大?而且咱也不能一直住在我娘家吧?你爸妈什么时候能给咱付个首付买房子?
还有就是,我父母年龄大了,帮带心怡已经很累了。生了二胎,你爸妈得来帮带孩子。这两个条件能满足,我立马生二胎。
因为生二胎的事两人第一次发生争执,苏安兰属于吵过就忘,但谢文轩却全都记在心里了。
他觉得苏安兰就是看不起他和他父母,心里不禁对她诸多埋怨,加上工作不顺心,不满和怨恨是越积越多。
但他城府极深,有婚前财产公证在,他如果离婚,分不到半点儿房产。
有一次听几个同事说起一部悬疑电视剧中,某个凤凰男是如何为了谋夺财产,一步一步把妻子送进了精神病院时。他格外感兴趣,回去后还特意上网找了很多关于这方面的小说做参考。
当然,这是一个需要从长计议的计划,而他向来不缺耐心。
他在人面前努力塑造自己好丈夫、好爸爸、好女婿的形象。认识苏安兰的人都知道,她有一个十分疼爱她的好老公。
谢心怡五岁时,苏爸苏妈带着她去游乐场玩,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车祸,苏爸和谢心怡当场去世,苏妈重伤,虽然极力抢救,但终究因为伤势过重去世。
苏安兰受不了这个打击,得了抑郁症,后来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谢文轩无奈,只能把她送到N市精神病医院治疗,两年后苏安兰病逝在精神病医院。
谢文轩痛失“爱妻”,不想再待在这个伤心的城市,办完苏安兰的葬礼,调职去了京市……
无论是苏爸苏妈的那场车祸,还是苏安兰的精神失常都是谢文轩的手笔,为此他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
安兰过来的时间节点是苏爸苏妈跟谢心怡出车祸前一周。她来的时候,谢文轩刚好去外地出差,对外说是出差,其实是陪女上司去度假。
谢文轩为了往上爬,那是无所不用其极,他那个女上司姚雪比他大十岁,一米六二的身高,体重最少一百八,难为他怎么下的去嘴。
他们俩平时在单位都是以姐弟相称,他甚至跟姚雪的丈夫徐亚杰正经拜了把子。
换了谁都不会觉得他俩会有什么,关键是姚雪的形象太磕碜,姚雪丈夫都出轨包小三儿了,谁会想到谢文轩竟然跟她有一腿呢。
靠着跟姚雪这个“姐姐”睡出来的感情,谢文轩的升职路还是比较顺利的,毕竟姚雪的丈夫是市长的秘书。
安兰来了之后,让小系统跑了一趟三亚,拍了不少谢文轩和姚雪亲热的照片和不可言说的小视频。
安兰上完课回到家,谢文轩已经回来了,都说女人四十如狼似虎,从他疲惫不堪的模样看,还真挺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徐亚杰的全部精力都给了小三儿、小四儿,姚雪寂寞如雪,俩人难得一起出差,可不得战况激烈……
洗完澡擦着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谢文轩,看见安兰开门进来,扬起笑脸走过来抱了抱她:“老婆,我好想你啊!”
安兰强忍着掐死他的冲动,嗔道:“你看你,穿着湿拖鞋就满屋子乱跑,我昨天刚拖干净的地,被你给踩了一溜大脚印,罚你一会儿清理干净。”
谢文轩脸僵了僵,又来了,这是嫌他不讲卫生呗?他就知道,苏安兰这个贱人,其实打心眼儿里看不起自己是农村来的。
谢文轩强压抑着内心的愤怒,笑着哄安兰:“好好好,兰兰别生气,我一定把地拖干净。”
安兰不想跟他说太多,往厨房瞅了瞅:“爸妈没在家吗?”
谢文轩擦干头发,把毛巾丢到沙发上,翻箱倒柜的找吹风机:“爸妈带着心心去超市买菜了,心心说想吃西红柿牛腩。
兰兰,我觉得爸妈对心心溺爱太过了,这要什么给什么,吃什么买什么……”
安兰瞥了他一眼:“爸妈去买菜跟你要钱了吗?还是说以咱们家的收入来说,吃一顿西红柿牛腩很奢侈?
什么叫要什么给什么,吃什么买什么?现在的孩子不都是这样吗?就是我小时候也是这样啊,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为什么不能满足?
人家都说了女孩子要富养,咱也就不说如何富养了,尽自己的能力养还不行吗?
心怡从小到大的奶粉、衣服、鞋子、玩具花过你的钱吗?或者我换个问法,我们母女俩见过你的工资吗?
结婚这几年,不都是我花我的工资,你的工资你自己管,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爸妈在承担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女孩子养这么精细太浪费了是吧?你妈想抱孙子,所以你还想要二胎对吧?
我告诉你谢文轩,不可能,没有二胎,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这个回答。生孩子差点儿丢了性命的人是我,我已经有心心了,绝对不会再冒险去生什么二胎。
你家是有皇位需要继承啊,还是有矿啊,非得儿子不可?孩子是我生,带孩子花钱是我爸妈,合着你们家什么都不用出,就像抱孙子是吧?脸呢?”
谢文轩眼里划过厉芒,深吸一口气,半响后才面带笑容的给安兰道歉:“你看你,我拢共就说了两句,你叭叭叭那么多句等着我。
我错了,我道歉行吧?不生二胎,不要二胎了行不?我真没重男轻女,我就是怕女儿被宠坏。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学生惹你生气了?还是跟同事相处的不开心?对了,我特意在免税店给你买了一盒面霜……”
安兰看着他拿出来炫耀的面霜,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两声。他明知道苏安兰用某秀家的产品会过敏,所以一直用的都是黑绷带系列。
他出差走的时候问苏安兰有什么需要捎的,苏安兰告诉他,自己的面霜快没了,让他在免税店给买一盒。
当时说的很清楚,黑绷带面霜,你可以嫌贵不买,但买个某秀家最便宜的面霜是膈应谁呢?
安兰挑挑眉:“我用这个过敏,拿给你妹用吧,回头我自己买就行。”
谢文轩一脸懊恼:“啊,都怪我,导购说,敏感肌用这个调理效果特别好。我想着你用,还是得用效果好的,就给买了这个。那要不下回去出差,我再给你调换?”
这要是原主,肯定就安慰他,没关系,你一个大男人家不懂这化妆品也正常。
但安兰可不会惯着他,直接打开微信,翻到聊天记录:“我当时就跟你说了,某秀家的我用了过敏,让你买黑绷带。
你嫌贵没买就没买呗,一分价钱一分货,几千块的面霜怎么可能比几百多的效果好?哪家导购也不可能蠢到这种地步。”
饶是谢文轩脸皮厚,心思深沉,也差点儿被安兰气的破功。
他犹豫了很久才说:“一瓶面霜好几千实在是太贵了,你也知道我平时节省惯了……对不起老婆,我下次一定给你买。”
安兰没吭声,径直去了厨房,淘米下锅,准备做午饭。
谢文轩坐在那里面沉如水,过了许久,他站起来走到厨房对安兰说:“兰兰,单位下午还有个会议,时间来不及了,我就不在家吃午饭了。”
安兰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谢文轩换了身衣服,拿起玄关柜上的钥匙,开门走了出去。
安兰摁下电饭锅的煮饭键,走到玄关,看着挂在那里的剩下的两把车钥匙,冷笑一声,原主父母出车祸,肯定跟他有关系。
既然他不仁,就别怪安兰不义。安兰花高价从系统商城里买了一个一次性的道具,这个道具的作用就是让谢文轩做的恶全部反弹到他身上,而且是加倍的那种。
他不是在苏爸爸的大众车刹车油里动手脚,导致刹车失灵出车祸吗?
使用了这个一次性道具后,他倒进刹车油里面的水会被转移到他自己的车上,而且会在他开车时刹车出问题,之后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安兰不准备撕开他的真实嘴脸,也没打算走程序跟他离婚。直接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怎么对原主一家的,就让他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
毕竟他是谢心怡的父亲,将来心怡总会长大,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爸爸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这种原生家庭的伤害,甚至会伴随她一生。
都说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既然谢文轩想做初一当鳏夫,安兰觉得自己做十五当寡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这也算是礼尚往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