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素光都这么说了, 所有人便都听从文靖安的差遣。
治病救人迫
先让人
万事俱备, 一声令下,所有人便都连夜忙碌起来。
当第一壶“蒜酒”过滤出来, 文靖安象征性喝了一口, 鼓励众人道“很好,这样就行了,大伙继续加把劲,里面的病人可都等着我们。”
这些人听他这么说,瞬间起了成就感, 一个两个更加卖力。
文靖安将第一壶蒜酒交给韩延,说道“可以了,拿进去给病人喝吧。”
韩延
文靖安点了点头,韩延“你没放什么师门秘方没放其他秘药,就只是大蒜泡酒”
文靖安“中午给你的那壶酒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韩延不敢置信看着手中的蒜酒,苦笑道“大蒜泡酒是寻常百姓家也知道的方子, 这几日我们开了无数药方都不见效,谁能想到输给了一颗蒜”
文靖安道“不是你们输给了蒜,是这里边另有一番道理。”
韩延瞬间求知若渴,文靖安解释道“这不是大蒜泡酒,这是蒜末泡酒,我说的那种东西要将大蒜捣烂切碎才有,而且用少量的蒜末泡酒也不行,得用很多的蒜末来回过滤,将里边那种东西留
韩延皱眉“就是你说的大蒜素那种叫做素的东西”
文靖安 “对,主要起治病作用的就是它,它
韩延举一反三,问道“那我们开的其他药材之所以起作用,是不是也因为里边含有对应的素对应的素治疗对应的病”
这问题文靖安就为难了,他懂的是化学不是医学,他不确定的东西不敢误导韩延,只能换一个稳妥的说法,回答道“据我所知,确实有不同的素治疗不同的病。”
韩延生怕错过机会,赶紧追问“比如呢”
文靖安略作思索,说道“比如青霉素治疗炎症,就是我们常说的伤口
韩延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从未没听过的名词俨然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文靖安每说一个新名词他心里的便多一分震惊,他量压住心里的激动,问了至关重要的一句。
“你能做出来吗”
文靖安实话实说“很难很难,有的可以试一试,但不能保证成功。”
韩延“我帮你你来太医院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感觉我俩能做一番大事业”
文靖安一时语塞,也不好打击这位少年神医的积极性,便道“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说,如果韩兄有兴趣,我找时间将记得的医书内容写下来给你,我们慢慢探讨。”
韩延喜上眉梢“探讨探讨一定要探讨我太有兴趣了简直要不我拜你为师吧”
文靖安“”
严素光听他越扯越远,
韩延会意,跟文靖安道“靖安兄,过了今晚我们必须谈一次,一定要谈一次”
文靖安微笑颔首,韩延拎着那壶蒜酒,带了两个人,喜滋滋举着火把快速往南花津里边去了。
随后文靖安这边则是加快进度继续生产,严素光叫来的工匠进展神速,文靖安说清楚了制作方法后,这些工匠一个时辰后已经做出了新的过滤装置,先用盐水过滤一遍,然后再用清水洗净就能直接使用。
整套提取大蒜素的流程并不复杂,那些人上手之后文靖安也不需要事事躬亲,
于是这荒野桥头便灯火通明,几十人连夜赶工,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辰,也不知道做出了多少坛蒜酒,直到韩延派人出来说所有病人都喝下了,文靖安才让众人停下来。
严素光整个过程都陪
文靖安问了送热粥过来的衙役才知道已经到了丑时1:00,跟严素光商量道“韩延说病人都喝了药,这里也还有几坛存量,先让大伙休息吧,要是还有需要明天再做也来得及。”
严素光“我已经说过,今晚你说了算,他们都听你的,包括我。”
文靖安顿了顿,问道“我算狐假虎威还是狗仗人势”
严素光一时怔住,反应过来之后忍俊不禁,但他明显忍住了,他是不会
文靖安笑了笑,转而跟文妙安道“你让大伙先去休息吧,吃完东西你也带小桃去睡。”
文妙安“你们呢”
文靖安看了看严素光,再跟文妙安道“只有今晚这些人才听我的,过了今晚我就不再是主帅,不舍得睡。”
严素光“”
文靖安“开玩笑的,这里东西这么多,又点着火把,需要有人守夜,我得看着这个大棚。”
文妙安应了声,过去跟那些衙役、工匠传话,这时韩延带着几个医官打着火把从南花津里边出来,韩延让那几个医官先吃东西,且吩咐他们“吃完给里边的兄弟带一份进去,今晚辛苦一点,都不要睡了。”
几个医官一齐听命,韩延自己捧了一碗热粥到文靖安、严素光和陈崇章这边来,喝了一口,说道“病人都吃过药睡下了,我留了人
文靖安“病人喝了之后有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韩延道“有一些遭不住大蒜味的当场吐了,还有些不愿沾酒的坚决不喝,不过都是小问题,百姓多是良善之人,跟他们说清楚利害之后,都喝下去了。”
文靖安“那就等明天再看情况,你那边需要多少蒜酒我就给你做多少。”
韩延点了点头,又喝了口粥,严素光抓住文靖安这句话趁机回嘴,说道“既然是这样,明天你多当一日主帅”
文靖安“”
韩延不明所以,问道“什么主帅”
陈崇章给他解释“没事,两口子斗嘴呢。”
韩延“哦,那正常。有件事一直没问,靖安兄是否婚配”
文靖安“没有,我也没这个打算,一切以科举为重。”
韩延“没有总得有是不是打算也总归要打算的,你看我,娶妻两年,女儿都四岁了。”
文靖安和陈崇站过一阵愕然,这道题怎么算起来怪怪的
韩延解释道“我妻子出身低微,我家中长辈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我却认定了她,十八岁时与她私定终身,先生了一个女儿,二十岁时才正式娶她进门。”
陈崇章给他拱了拱手,诚恳道“韩兄这份钟情令人钦佩,勇气更是可嘉,不过你是如何让家里长辈点头的呢”
韩延看了看严素光,意思是让文靖安和陈崇章找严素光要答案,他自己喝完手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说道“我还得到里边去盯着病人,明天见。”
他走之后,文靖安和陈崇章齐刷刷看向严素光,严素光冷冷道“我跟他家人说要是不允,我上奏折弹劾他诱骗民女,将这件事闹到御前。”
文靖安和陈崇章相视了然,双双点头,这的确符合严素光的行事风格。
陈崇章道“难怪他对你唯命是从,堂堂六品太医院院判从京城跑来帮你治疫病,原来是有娶亲之恩。”
严素光“我让他来是因为他有这个能力,我帮他是因为他痴情专一,和京中那些纨绔子不一样,我们之间不讲恩情,只讲友谊。”
陈崇章深以为然,给他竖大拇指,打探道“你呢你女儿几岁了”
严素光忽然一顿,下意识看了看文靖安,视线又很快回去,站起来说道“我先去睡了,你们要是熬不住随时来叫我换班。”
说罢急匆匆往他的大帐去了,陈崇章莫名其妙,问文靖安“我说错话了”
文靖安摊了摊手,他也奇怪,深更半夜怎么聊着聊着就说到婚姻嫁娶了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快乐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