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文妙安说出了她另外的
“你们注意到没有他很抗拒跟人接触,特别是男子,反正这些天看下来, 我只看见小桃碰到过他, 而且每天晚上他都是一个人睡, 他那么喜欢干净的一个人,这些天我们从没看见过他洗澡, 我也是女扮男装, 我太理解他的难处了。”
文妙安信誓旦旦说完,陈崇章蹙眉问道“那不合理啊, 他要是女子怎么做中书舍人科举搜身那一关他就过不了。”
文靖安道“他没有考科举,韩延说他是直接从国子监升的翰林侍, 然后升任中书舍人,这中间应该没有搜身环节, 就算有, 他是当朝丞相的孙子,稍微做些手脚就能蒙混过关。”
陈崇章“如果这是真的,岂不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要死人的”
文靖安“是要死人,但最先死的一定是我们。”
陈崇章“”
文靖安“如果是真的,让人知道我们两个童生
两人一听便知事关重大、非同小可,文妙安赶紧叮嘱魏小桃“小桃,严公子的事以后你都不能再说, 跟谁都不能说,千万要记住,不然我们都会有生命危险”
魏小桃道“我记住了我谁也不说打死也不说”
陈崇章看了看魏小桃,苦笑道“如果真是真的, 他
文靖安“这件事我们不要再说了,等到了京城见到宁宴之后再跟他说,听他的意见。”
文妙安“好这件事我从没说过,你们也没听过从今天起就当不认识他”
文靖安“太刻意反而不好,之前怎么样现
文妙安不断点头,将这件彻底
那个延陵知府以疫病已经去除为由,极力邀请严素光回延陵府居住,其他官员纷纷附议,严素光连四品知府的面子都不给,只说要等全部病人各自归家,等南花津的村民再走出这座桥头之后他才肯离开,那群官员不敢违拗他的意思,说了些随时备好庆功宴之类的场面话,这才声势浩大返回延陵府去了。
当晚气氛一下轻松了许多,严素光不仅给还守
这回不是韩延招呼着让他们喝酒,倒是严素光自己先举杯,也不说那些客套话,直言道“这次的事,谢谢你们。”
说罢自己喝了一杯,文靖安几人面面相觑,韩延跟他们感慨道“难得啊我和严小相爷认识这么多年,头一回听他说谢谢两个字与有荣焉”
严素光“不会说话你就多喝酒。”
韩延笑道“当然要喝酒凭严小相爷这句谢谢就得多喝几杯,来来干了干了。”
边说边跟文靖安等人碰杯,严素光还是老做派,问他“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把村民放出来”
韩延“其实今天就差不多了,但我看延陵府来的那群废物不顺眼,我故意跟他们说还不行。”
严素光“乱来,你耽误的是这里边的百姓。”
韩延“明天吧,你派一队人给我,我带着他们把那些药渣、污秽都清理掉,病人住过的地方再用石灰水药粉撒一遍,然后你可以撤走围村的衙役了。”
严素光“会不会太急了会不会有人复
韩延“不会,我跟其他医官商量过了,现
严素光“那就明天吧,一来这边的事情早已经闹得城里人心惶惶,二来老是堵住南边的路也不方便百姓进出。”
韩延不断点头,他跟严素光交谈时,文靖安一般是不会插嘴的,到了这一处文靖安却和严素光说道“我也有一个建议给你。”
文靖安主动开口,严素光也给了几分面子,说道“但说无妨。”
文靖安“这次之后你得让延陵府的官员
“这次所谓的疫病,我估计十有八九跟大水冲来的脏东西有关,那些脏东西污染了这里的水源,村民们喝下去之后逐次得病,这次是我们运气好歪打正着,下次要是再犯个什么病那就说不准了,这个蒜末泡酒作用有限,不是包治百病的。”
文靖安说完,严素光郑重其事道“我会跟延陵知府提的,等他们拿出办法之后,我亲自监督实施。”
文靖安“最好不过。”
而韩延听后又勾起了积极的医学探索欲,抓住机会问文靖安“靖安兄,我看过的不少医典都说大水之后多有大灾,灾病的起因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些我们看不见的小东西就是病菌、细菌之类”
文靖安颔首道“没错,中药里边的硫磺、雄黄等等很多药材,包括我们用的大蒜都有可能杀死这种病菌,但有的病菌生命力极其顽强,一般药材无法杀死,我说的运气好意思就是这次碰巧大蒜能杀死这里的病菌。”
韩延再度醍醐灌顶,严素光知道让他这么跟文靖安问下去,他可以问到天亮,便起了先见之明,打断道“明日你还有许多事要做,这些以后再问不迟,他不是答应过你找时间帮你默写医书么”
韩延道“对对,这件事靖安兄答应过我,君子一言。”
文靖安笑道“放心,我不会食言。”
韩延心满意足,出于礼尚往来的考量,他与严素光道“靖安兄不食言你也不能食言,这回靖安兄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过保举他进国子监书,不能反悔。”
严素光“我没说过要反悔。”
韩延与文靖安笑道“恭喜恭喜。”
文靖安灵机一动,趁机薅这个官三代的羊毛,和严素光道“我想改一改你之前说的话,把你说的保举我进国子监书,改成保举我指定的一个人进国子监书。”
严素光“”
文靖安“如果我考中了举人,国子监于我而言再无用处,你这份报酬我要了也没用,倒不如让给其他人。”
严素光“你要让给谁”
文靖安指了指陈崇章,甚至指了指文妙安“他或者她,都行。”
陈崇章顺其自然做了拱手致谢的手势,文妙安则装模作样道“公子也太好了吧阿妙下辈子也要当您的书童”
严素光不予理会,只说道“随便你们,我只保举进去书,能不能结业,拿到出身某得官职是你们自己的事,还有”
他顿了顿,“明天你们要走随时可以离开,再没有人拦着你们。”
说罢,他捻起桌面的酒杯抿了一口,似有等文靖安回话的意思。
文靖安想了想,说道“明天我们把小桃送回家,然后到延陵府休整一日,后面的事情再说吧。”
严素光再不回话,几人一番吃喝,今夜可以开怀畅饮,文靖安也多喝了几杯,深夜各自兴而归,外边凉风秋夜,已是九月下旬,中州之地也有了秋露沾衣的清寒,原本的中天明月只剩下半弯尖角从乌云里刺透出来,文靖安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月弯弯,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这件事总算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中午,南花津桥头与前几日没什么不同,只是到了这天的吉时,南花津里边忽然传来的敲锣打鼓喜庆声,不多时,文靖安看见魏班头等人从村子里抬出一个火盆,他们将火盆放
随后,文靖安看见村民们
“火苗高,铜盆矮;取吉象,纳吉祥”
小孩们只当这是一个欢愉的游戏,嘻哈哈从里边跳出来,再后面就是大人了。
文靖安三人带着魏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