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之下,诸魔并未放弃往上攀登。
师律的修为臻于化境,对付一个白易魔君足矣,可若是要面对千万魔族,以及诸多魔君,便有些力不从心了。剑意激荡,化作百万之数横扫前方,将整个天阙照得犹如白昼。师律一人身上顶着莫大的压力,可面色不显,一双泛着冷意的眸子紧盯着白易魔君。
只要除去此辈,其他的小魔便算入了人族的领地,也掀不起大风浪。他一人不可能杀群魔,能斩几个便是几个。这么想着,他周身剑意更是奋
师清徵
要说魔族有准备的实则就白易魔君一个,底下的魔族顺势爬出,一时间被打得措手不及。下等的魔族几乎无一战之力,就被扫荡一空,而另外几个魔君则是
师律一行人也知道只要制住了这几个魔君,其他的魔族不足为虑,索性便放开了手脚不再管顾魔族,而是将一身功力都运转起来,以磅礴之势压向了魔君。魔族的数量一多,自然便有些涌出去,师清徵的眸光一动,他的身后一尊庞大的魔相缓缓浮现,那股如渊如海的气机瞬间便将魔众压着。魔族向来是个信服强者的种族,他们倒是没想太多,以为师清徵是某一位修成的魔君,顷刻间便选择向他这处投靠来。
师清徵微微一笑,身后的魔相张嘴
那些魔君初走出深渊,实力削弱了不少,短短的时间便被斩去了半数,剩余的魔君知道没办法突破剑光,再斗下去可能命落
他们要回深渊中,道君们自然是拦不住。有一个性急的斗得正狠,此刻驾着剑光追下深渊,不多时便传来一阵轰隆爆响,那原本如同煌煌大日的剑光化作了萤光四散,显然是那位道君遇险。
“照雪道君,这界碑看来你要给个解释了。”开口的是一个须
“听闻贵公子与魔族合作,此事可是真的”又一人紧跟着问道,因其中无一人与落下深渊的道君是同门,故而众人静默片刻后,无一
师律闻言面色一沉,他出声道“我重天宗立宗千年,自老祖一剑定魔族,立界碑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地守着此方。可天道有序,气运变幻不定,非人力能够更改。如今魔道气运兴盛,界碑破碎已经是无法更改之事。
“这么说来,界碑是照雪道君碎的”那老道声音骤然拔高,眸光芒四射,他身侧长剑悬浮,只要师律应一个“是”字,便会剑招招呼。
师律眸光深邃,他挺直脊背,朗声道“是众魔来了又何惧我等修道士杀上去便去如今此界安逸,不容锤炼道心”他的说辞与师清徵一般,犀利的眸光扫向了众人,顿时压下了些许不服之声。
只有那老道人面露震惊以及恼怒之色,拔高声音道“此是我人族的宝地,怎么容得邪魔歪道涉走如此一来,我弟子外出行走,有性命之忧”
“若是此关不过,如何攀登大道”一个羽扇纶巾的青年修士拿着扇子乐呵呵地笑着,此人乃妙觉山的执掌,毫不迟疑地站
“诸位不要忘了,当初魔族与我等立
并非所有修道士都与师律一条心,他们安逸久了,只想继续快活日子,不愿意与魔族对上,从而面对生死之大关。只是如今界碑也碎了,
“要是底下的魔君上来,那该如何”他们斩去了四位,还剩下三位魔君,他们若是出来兴风作浪,可不是低辈弟子能够对付的。
师律闻言将长剑一样,顿时剑化奇峰,耸立
他
魔族退回了深渊,出师律
边城重新又陷入了平静之中。
城主府上,青年魔族瑟瑟
“师兄”天际一道流光闪入了府中,正是那秦照临。他已经能快速地、熟练地替师清徵打听各处传来的消息。譬如那照雪道君镇守深渊的事情。“照雪道君
师清徵也知道了照雪道君替自己担下了碎开界碑的罪责,此刻眸中光芒闪烁,思绪不定。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不用。”
边城之外。
一个个与重天宗有关的消息迅速地流传着。
“照雪道君落入魔道,碎开界碑,释放魔族出深渊,打算毁我人族万载基业”
“重天宗包庇罪人,致使多宗弟子命丧黄泉,此事非要他们给个交待。”
重天宗中,师律碎开界碑、镇守深渊不归的消息已然传到了各长老的耳中,原本潜居的长老纷纷出来,要掌教真人给一个说辞。被多方势力逼迫着,容玥顶着巨大的压力,思忖之下,她决定
“有谁觉得照雪道君有错”一直沉声不语的极天道君忽地开口,森冷的视线扫向四方。这位一直与照雪峰不对付,此刻出言,让容玥的心中蓦地一沉。
众长老则是心中一喜,想要重立掌教。只是才应了一声,便将一道剑光飞旋而来,顿时血溅当场“李长老怕是老糊涂了。”白行闲嗤笑了一声,周身剑光回环。重天宗中一共就三位道君,除去照雪道君与掌教,便剩下这位极天道君修为最深。开口的长老原来以为极天道君会站
有极天道君的支持,容玥心中大定。虽面对外来的逼迫,仍旧不给回应,而是加快速度清洗宗门。
万里之外的修道城中。
一个面色苍白、满脸阴郁的男子快步走进了一间小院,
女子抬头对着他温柔一笑,
这二人正是自边城中逃出的沈槐庭和苏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