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阮瑜瞳孔紧缩,慌张的盯着林宣,一字一顿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宣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府城都知道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霎时阮瑜觉得头脑发晕,难怪他刚才心中一阵恐慌,一定是言女郎出事了。
他不在厉害林宣,手疾眼快的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就连在一旁看书的淮安也跟着收拾。
林宣再次陷入了疑惑,“你们在做什么?”
阮瑜急得都快要哭了,急忙回答,“我要去陇城。”
林宣连忙拦住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
“等等,你先别急听我说,西宁国攻打了陇城是没错,但是你的言女郎已经把他们打跑了,还有你的言女郎一点事情都没有。”
阮瑜收拾东西的手一顿,顿时怒气横生,“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大喘气。”
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言女郎出事了。
淮安也是眼眶通红一脸不悦的盯着林宣。
见着一大一小的神情,林宣两忙道歉,“是我的错,我没有把话说清楚,瑜老大别气了,小淮安不生气了啊!”
阮瑜擦擦眼角的眼泪,声音软了下去,“方才是我语气太冲,对不起。”
林宣心中一阵惊讶,从来不会道歉的相国府的小公子竟然会主动道歉,这是下红雨了。
他忍不住试探性的将手搭在阮瑜的额头上。
阮瑜一脸不解,干巴巴的问,“你作甚?”
确认温度正常,林宣放下手欣然接受道歉,“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我的道歉你也必须收到。”
阮瑜白了他一眼,再次收拾行囊。
这次轮到林宣不解了,“你为何还要收拾东西?”
阮瑜撅着一张小嘴,“我要去陇城。”
他要去看那可恶的女郎,大半年都已经过去了,还不来寻他。,他要去看看她是不是已经变心了。
“哎,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林宣紧紧的抓住他的包袱,他只是一个传消息的,若真是让阮瑜一个人去了,相国府让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两人拉扯间,阮靖出现在大门口,看了阮瑜手中的包裹她瞬间了然。
“你已经知道了。”
阮瑜一脸执拗,已经做好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准备。
“我要去陇城。”
阮靖微微挑眉,“我已经告知母父,收拾好行囊,半炷香后出发。”
阮瑜激动得按捺不住的自己的心情,带着小家伙收拾行李去了。
林宣闭合上嘴巴欲言又止,好吧,最后是他自作多情了呗。
在丞相府的书房内,一片狼藉,所有物品都被砸得粉碎。
丞相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她为何还不去死!”
下人们胆战心惊地跪在书房外,眼睁睁地看着一件又一件东西被愤怒的丞相扔出。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突然,一个身穿白衣的哥儿缓缓走向书房。
下人们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纷纷下跪喊着公子。
丞相的怒气持续升级,听到推门声更是愤怒不已。
“滚!”
李华春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捡起地上的笔墨。
“母父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还不是你自个儿遭罪。”
当来人映入眼帘,丞相心中的怒火稍有平息,但言语间仍带着尖锐。
“要想我不生气,你自己先要争气。”
作为丞相府的六公子,李华春被视为丞相讨好大皇女的礼物,三年过去了,却迟迟未见他所期盼的子嗣。
李华春面色苍白,手中的茶杯微微颤动,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的解释。
“母父,大皇女整日流连于风月之地,孩儿一年都难得见她三面。”
更何况在众多侍从中,他根本排不上号。
丞相冷冷一笑,眼神中带着对李华春的不满。
“就和你那个无能的父亲一样,连个人都留不住,你还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李华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便隐去。
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头,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对着丞相恳求道“母亲,孩儿已经许久未曾与父亲相见,今日能否让我与他团聚片刻?”
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阿爹,他宁愿死也不会踏入那个吃人的地方。
丞相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但很快便恢复了那深不可测的狡黠。
她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语气中带着诱惑“若你思念你那无能的父亲,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华春的眼中出现一丝希望,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表示真心,“只要让我见到阿爹,母父要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丞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
“一月之后,陛下将下旨让相国府的阮瑜成为大皇女的皇夫。我要你在他过府之前,彻底毁掉他的名誉。”
大皇女皇夫的位置,只有她的嫡子能做,相国老贼的哥儿凭什么坐上那个位置。
李春华面色一僵,让相国府那尊贵的小公子身败名裂,对他而言谈何容易。更何况他只是大皇女府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侍。
见他的迟疑,丞相再次抛出了诱饵。
“若你能成功,我便放你与你父亲远走高飞,不再成为你们的枷锁。”
李华春的嘴唇都要被自己咬出血来,终于他放弃了抵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这一次,我一定会让母父满意,希望您说话算话。”
直到李华春从书房里离去,丞相发出阴冷的笑声。
“阮白云,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只要一想到阮瑜嫁给大皇女,相国的地位又比她高出一头,她心中就恨不得把他们杀个干净。
但是她也没有把全部的希望压在她那不争气的六子身上。
那只是她跑出去的鱼饵,真的后招还需要她好好谋划。
还有那个身在陇城不知死活的郡守,竟敢无视她的招揽,早晚有一天她会让那些人如同狗一眼跪在地上求她。
想到那些人终将跪拜在她面前的场景,丞相的心中便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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