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年轻男人贴好招聘广告，然后把带来的折叠桌和小马扎放好。
高个头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子，坐得笔直。
旁边个头瘦小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吆喝道“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啊，报名参加服装模特招聘喽，待遇从优。”
一开始，大家对这个招聘都非常感兴趣，纷纷涌过来观望，然而没有一个人愿意报名参加的。大家都低声讨论着这招聘会不会只是个骗局，远远地站
大半个钟头过去了，本子上一个名字都没有，高个头男人低头望着空白的纸张直叹气，“本以为是个好差事，没想到这么难搞。今天要是完不成任务，等回去老板肯定会开了我们俩。”
个头瘦小的男人原本怀着一腔热情，喊了大半个小时，根本没人理他，渐渐地也失去了动力，索性也坐
林春华坐
可以报个名吗”
听见有人要报名，两个男人立刻兴奋地抬眸看向来人。
当看到面前的女孩儿又瘦又黑，高个头男人眼中的惊喜渐渐转变为嫌弃，目光凉凉地瞅了眼林春华，又垂落下去，不耐烦地说“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们厂里这是
这个男人根本不知道，站
林春华攥了攥拳头，既生气又自卑，却也不敢反驳什么。
个头瘦小的男人用胳膊碰了碰高个头男人，低声说“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愿意报名，她好歹是头一个，就先让她填上名字凑个数吧，不然这报名单一直空着，也不好看啊等回头试镜能不能通过，还不是咱们老板说了错”
高个头男人觉得这话挺
林春华接过本和笔，激动地道了谢，唰唰
她的目的不
。她身上剩余的大团结不多了，
当天，林春华也没有苦守杜鑫服饰的模特招聘，还去了一些饭店找工作，店里的老板听她口音不是羊城本地人，交流起来比较费劲，所以没人愿意要她。
兜兜转转，已经到了中午，林春华又回到了百货大楼门口，那两位招聘服装模特的男人还
林春华默默吞咽了下口水，饿得已饥肠辘辘，头晕眼花。今天上午
白天还好，晚上可就难捱了，林春华坐
晚上的气温比白天低很多，十分寒冷。林春华的包袱里没有厚衣服，更没有被褥，她只得把包袱里所有的衣服都套
像她这样流浪
那些流浪汉的靠近。
就
林春华机灵灵地睁开眼，吓得“啊”地叫了一声，也吓了那流浪汉一大跳。
流浪汉愤怒地拎起林春华的衣领，将她丢向一旁，“滚这是老子的地盘”
林春华捡起包袱就跑，天黑没看到台阶，咕噜噜地滚了下去，胳膊腿摔得生疼，可她根本不敢停，立刻又爬起身，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跑，也没留意路上的情况，猛不防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咒骂了一句“走路长没长眼急着去死啊”
林春华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被撞到的人停顿了几秒，忽然抓住林春华的胳膊，把手电筒往上举了举，凑过脸来问道“你是白天买衣服的小姑娘”
林春华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同时抬手挡了挡手电筒打出的灯光，看了眼被她撞到的人，这才察觉眼前的女人正是那家小服装店的老板，她顿时松了口气，“是您啊”
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这是没地方住”
此情此景，林春华根本没再考虑女人是否是人贩子的问
题了，只是窘迫地点点头，说“还没找到活儿。”
女人是打心眼里可怜这个女孩的，“你一个小姑娘家的，
不管怎样，总比留
女人的住处原来就是百货大楼旮角里的小店铺，林春华本来以为百货大楼的大门锁了，就无法进去了，没想到这大楼还有个小侧门。女人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带林春华走了进去。
女人打开店铺里的灯，光线微弱，周围又摆放许多服装鞋子，勉强能看到一道狭窄的通道。顺着通道往里走，女人打开手电筒冲墙上照了照，找到开关，拉开了灯，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
这时林春华才注意到，原来这家看似很小的服装店后面还有一处住所，面积虽然不大，却也算是五脏俱全，屋内摆放了床、桌子，做饭的炉子和案板，还有一个衣柜，看来这里就是女人的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