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关上车门以后,俞沅想来还觉得委屈,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恶狠狠地瞪大眼睛,“你刚刚是不是还想把我从半路丢下去”
这种情况他看的太多啦。
不喜欢了就把人当成玩物一样,丢
越想越生气。
柏应洲不由得喟叹一声,俞沅也太高估他了,他哪里舍得呢
俞沅眸子沉沉的,语气也不断加重,“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一起面对了这么多困难,你却能说凶我就凶我,也不问清楚原因,就把我一个人丢
柏应洲不好说自己是为了试探,那样估计俞沅会更生气。
他只能使出最有用的一招,就是诚恳地认错。
“我不应该那样说,是我的问题。”
俞沅缩
柏应洲只能任命的哄着自己的小祖宗,“我现
说着他从扶手盒中掏出了一本笔记本,连同着笔一起递给俞沅。
柏应洲揉开俞沅紧紧皱着的眉头,轻声哄着他,“全都记
不管他是不是说说而已,俞沅可是真的会做。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真的打开了笔记本拿起黑笔
俞沅一边写着,一边抽空抬头瞥了他一眼。“那你可做好准备,我可不是光说说就算了。”
柏应洲受不了俞沅这种有若无的撒娇还有依赖,他真的是求之不得,完全不会觉得是负担,“只要能让砖老师消气,想怎么罚都可以。”
俞沅吸了吸鼻子,“那当然要狠狠地罚。”
柏应洲觉察到他可能还是觉得冷,于是伸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
“
俞沅伸手试图拿回自己写满告状的小本子,“你做什么”
柏应洲把本子好,语气珍重,“当然是拿回去裱起来,告诫自己再也不能犯这样的错。”
还裱起来呢
俞沅终于
觉察到自己破防了之后,他连忙咳嗽了两声挽尊。
柏应洲没有任何想要强迫他的架势,语气温和地道到,但是眼尾泛着笑意,“可以了吗,砖老师。”
俞沅矜持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还算满意。
不许凶人,说话不要超过70分贝。
不能瞪俞沅,对俞沅冷暴力。
不能把俞沅一个人丢
以上都是柏应洲不能做但是俞沅可以做的。
柏应洲看着上面写得整整齐齐的“罪状”,不由得低低地笑出声。
世界上怎么会有俞沅这么可爱的人自以为带着尖刺,实则软得不可思议,要是白团子估计能一口十个。
啊,他真的要疯了。
俞沅看他
“好。”回答他的声音里充满笑意。
见他又看了很久,俞沅不由得探头过去疑惑道“怎么了”
虽说他确实写了很多东西,但是这也看的太久了吧
柏应洲摸索着下巴,煞有其事地道“
俞沅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瞪大,迟疑道“你还真的打算裱起来呀”
“不然呢”柏应洲一挑眉,回望他。
那语气十分自然,一点都不像是带有疑惑的样子,倒像是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
俞沅连忙伸出手试图把他的小本子抢回来。
柏应洲这一脸认真的样子,让俞沅也不由得警惕起来。可别吧,他不尴尬他尴尬
这东西能裱起来挂
柏应洲把小本子举高,郑重其事道“必须要切实落实。”
俞沅还想伸手扑腾,但是被柏应洲懒腰抱回来了,放
“唉,别”
俞沅被放
柏应洲把他安安稳稳地放下来,把腿给他折回去,声音带上了点严肃,“别乱动,危险。”
他
俞沅知道自己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大概是以前察言观色学会的能力。
很多时候他判断一个人看的是每一个微小的动作,而不是他说了什么。
柏应洲地第一反应是保护他,有了这个想法,俞沅不由得心念一动。
俞沅看着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邀约,是邀请的信号。
柏应洲的呼吸也开始加重,试探地摩挲着俞沅的脸颊,克制地问他“可以吗”
俞沅睁开一只眼睛,哼道“为什么你还能问这么多
这话就像是
这很俞沅。
柏应洲淡淡地笑了,俯下而后倾身而上,轻轻覆上俞沅的唇,
夜色融融。
他的身份坐实之后,俞沅就开始彻底地摆烂了。
干就干票大的,反正帽子扣
俞沅揉着脑袋思考,很快开始了自己掉马之后的第一次直播。
“啊啊啊终于开播了,主播,你知道我等的多苦吗”
“啊啊啊啊好耶,开播啦”
“天啦噜,主播,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带上戒指了”
“我滴妈耶怎么开摄像头了”
“开摄像头好哇但你为什么还是不拍自己”
“只能看见手和键盘。”
“这不就是前两天的那个鸽子蛋吗”
“啊啊啊谁能告诉我是不是真的订婚啦”
这就是他的计划。
摄像头只拍了他的手和键盘,没有露脸。
其实只是拍他手上的那枚戒指。
那枚就是管家跟柏应洲那天晚上给他带来的鸽子蛋戒指。
俞沅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手上的戒指就算是他想要刻意隐瞒,也太过闪了一些,
没错,他已经放弃了,不仅摆烂了,还决定要跟他们炫耀一波。
买一个摄像头放
不露脸,但是露戒指。
炫他丫的。
“砖老师你怎么不垂死挣扎了”
“啊啊啊传下去,砖老师答应老板的求婚了”
“传下去,砖老师和老板明天就摆喜酒”
“传下去,砖老师怀二胎啦”
“传下去,砖老师想不出来了,砖老师你记得和老板好好的。”
柏应洲完全没有想到俞沅会把那枚戒指戴出来,看到的那一刻他差点失态得把咖啡撒了。
谢伯让他把那枚戒指带着去找俞沅,但是那天晚上俞沅并没有。
没想到他现
这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柏应洲眼底染上笑容,那笑容逐渐扩大,他不由得按了按眼角。
今天部门要直接跟柏总对接汇报报表的小可怜叫做周山。
跟柏总直接对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惨
柏总不仅对自己要求非常严厉,对报表要求细,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每一次只要是跟柏总直接对接的,最后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哦不,那样说不准确。应该是被温和地说着,但是比被直接骂更加让人怀疑自我。
周山一脸苦相,抱着报表走上电梯,临走前还被各个同事安慰了。
“人生就这么短,很快就过去了。”
“加油,只要扛过去,就是胜利的曙光。”
“没关系,没关系,只是郁闷一整天而已。”
“柏总骂人不会很凶的,就是可能会说得你怀疑人生罢了。”
“对啊对啊,被柏总说过的都知道,降维碾压,不是很凶,但是会让人怀疑自我,欲哭无泪。”
听我说谢谢你们。
周山苦着脸登上电梯按下楼层,深呼吸后给自己打气。
到了办公室之前,还反复确认了几遍自己的状态,确保到时候不会被说到心态崩溃。
“进。”
周山把资料放
出乎意料的是,柏总的表情并没有多么难看,反而眉眼好像还带着一点笑意。
周山开始结结巴巴地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过一遍。
说完以后,并没有受到意料之中的反问。
柏总说了句做得不错,就让他走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周山转过身以后,还是恍恍惚惚的。
柏总要求准备报表的要求细到变态的地步,他自认为没有做到能让这位都能满意到无可挑剔的程度。
怎么这就结束了
直到他想起来,刚刚柏总办公电脑旁边的电脑桌上的笔记本,那上面是一个直播间。
只露出了手和键盘,声音听来是个挺好听的青年。
很难不想到那是谁。
哦,那没事了。
恋爱能蒙蔽很多人的眼睛,但没想到连柏总的眼睛都能蒙蔽了。
噫,真是可恶的小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