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是先帝宠爱一时的妃子, 可是一夜之间被赐死。先帝对这件事很是忌讳, 再也不许人提,成为宫中几十年的禁忌。
太后抚着楚王的手,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先帝一辈子最为追求的是长生不老。为了长生不老,先帝派人四处求取仙丹。听闻有什么古法能够得道成仙, 竟然将千名处子的性命填进了炼丹炉。当时朝臣拼死劝谏, 可是没有用。听闻海边仙岛上住着一位得道仙人, 先帝亲自去仙岛将人请了回来。与道士一同进宫的还有一名绝色美女, 先帝一见便被勾了魂, 这名女子便是辰妃。”
“宫中美貌女子万千,哀家也从未见过那般绝色女子。辰妃深得圣心, 哀家还曾听闻,辰妃与先帝
“辰妃和道士都被当场赐死了, 谋逆弑君之罪。”
楚王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 疑惑道“或许是有人将毒加到药丸里, 与太监做了一场戏。”
太后看向他, 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辰妃死后,待先帝缓过神来,也是怀疑这般。于是,先帝开始
“怡妃平日里十分安静,你父皇也喜欢她。起初,你父皇并不相信怡妃会做此事,可是哀家又出一计策。你父皇昏庸无能,残暴不仁,宫里巴望着他死的人太多了,哀家给他们制造了机会。有一晚
“莲嫔当然不能留,过不了多久,一场病也没了。你父皇原本看重阿珩,也知道怡妃死的不明不白,再加上哀家总是为阿珩美言,于是对阿珩越
楚王呆坐
长春宫里已经燃上了火炭,皇后向来畏冷,此时正靠
常青道“回娘娘的话,真那么做了。何贵人委屈的不行,对着贤妃好一阵儿哭诉,贤妃来来去去就那几句话,让何贵人少出门,见了白贵嫔要躲开。何贵人气不过,早就将这事吆喝的满宫里都知道了。”
“本宫倒是觉得甚好。何贵人平日里张扬跋扈惯了,仗着贤妃的面子苛待下人,总得有个人治治她。”
“娘娘说的极是。”常青道“阖宫上下,没有不知道何贵人是个暴脾气的。之前何贵人没少给白贵嫔找麻烦,依着奴婢看,白贵嫔治她治的轻,应该重重的罚她才是。”
皇后一针一线绣着老虎眼睛,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常青一眼,微微笑道“白贵嫔可是个聪明人,她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你以为她只是看不惯何贵人才那么做的”
常青一愣,“您是说,白贵嫔是有意而为之,为何”
“你啊,自个儿想去。”何贵人背后是贤妃,贤妃背后是太后。太后那般捧着白贵嫔,白贵嫔没有敲打别人,偏偏敲打个何贵人。面上是恃宠而骄,可是偏偏做的让人看了舒坦。
常青面色疑惑,转而又有几分担心,“皇后娘娘,您上次提起过年选几个秀女进宫,惹了皇上不快。这一晃眼都半个月了,皇上再没进咱们长春宫的大门。皇上许是真的生气了,要不您去跟皇上服个软罢。”
南锦瑟停下手中的针线,将虎头鞋搁
常虹碰碰常青的胳膊,示意她说话小心。
皇后眉头越蹙越紧,“上一批进宫的秀女,没几个中用的,姜氏褚氏一个个的瞪着眼睛犯宫规,丢了本宫的颜面楚绣和马云双也倒了台,后宫还剩几个能看过眼的莫说皇上不愿意进后宫,就连本宫也看不下去。”
常虹附和道“娘娘说的是,皇嗣重要。皇上是没体会您的良苦用心。”
常青添满茶水,上前为皇后捏捏肩膀,“皇上也是政务忙得很,等寻思过来,也就明白您是一心为朝廷着想了。”
“本宫也是琢磨着,趁着过年晚宴,挑几个知冷知热又品行端庄的女子进宫。”皇后小口抿茶,“皇上忙是忙了些,可是,子嗣是头等大事。为了这事儿,太后她老人家训斥本宫多少次了。”
“娘娘说的是。”
“就算皇上再如何生本宫的气,本宫该说的也得说。本宫是皇后,是正妻,有劝谏之责。身为嫡妻,为夫君纳妾生育子嗣本是寻常人家的事,奈何这是
萧珩进了紫福宫,一脸的不乐意。那帮老臣似乎是商量好了,以皇嗣为由,今日集体劝谏,要求再选一波秀女入宫。
见皇上神色有异,春杏聪明的上完了茶和果盘,将皇上留给了主子,自己悄悄退了出去。
一出门,只见福公公
春杏娇俏的一扭头,“瞧您说的,好似奴婢哪天没眼力劲儿似的。”福公公捂嘴,但笑不语。刚进宫的时候,可不是傻乎乎的么。如今主子
屋里,萧珩坐
白筠筠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像是抚摸婴儿一般,声音轻柔如羽毛,“还是选秀之事么”
萧珩闷闷地应了声。
身为女人圈子里惟一的男人,不光是艳福,烦恼也挺多。
选秀的时候,一个个看着文静贤淑,可是进了后宫这个圈子就不一样了。背负着家族的前途进了宫,除了被皇上厌弃了没用的,哪个能每日闲散的赏花度日
就连她这个没什么抱负的,都被一帮人推着往前走。一旦落后就要挨打,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前阵子皇后劝谏,惹了萧珩不悦。今日朝臣又劝谏,白筠筠也知道选秀是早晚的事儿。更多女子进了宫,事情自然就多,阴暗的东西也多。可是不选秀,宫里该阴暗的地儿一样不少。
她不想管这些。皇上来,令皇上高兴,便是一个合格的嫔妃该做的事。
“皇上,臣妾带您去后院转转可好”
萧珩换个姿势,侧着躺
这个男人又开始撒娇了,还耍赖。
白筠筠伸手拿了块蜜瓜,放
被她撩,真要命萧珩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终于吃到了蜜瓜,薄脆多汁,气味清香。
真甜,像她一样甜。萧珩脑袋往她腹部上蹭了蹭,手伸进了衣裳,声音略带嘶哑“朕想你了。”
这话一出口,白筠筠顿时有了反应,轻咬下唇“臣妾也想要。”
两个以肉为欢极度配合默契的男女,许久不曾干柴烈火,实
萧珩又往她腹部拱了拱,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闷声道“还是憋着罢,万一伤着孩儿可如何是好。”
白筠筠的手开始不老实,“御医说,快五个月了,很稳固,并非不可以轻一些浅一些无碍。”
萧珩忍了又忍,拿起一块蜜瓜塞进嘴里,蹭的坐起身,“朕去后院转转。”
到嘴的肉哪里能放走
白筠筠唇角微微勾起,声音越
萧珩的火苗瞬间燃到了头顶,那里还顾得上什么园子,翻身欺了上去。